第13章 第十三章:天生命大不怕死
夢玄茵
「默,你身後那位是?」我免去了瞎猜,直接問了當事人。
「我馬子,正嗎?」雷默停了一會,我就直接插話。
「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別玩了,已經是老哏了。」這一招雷默已經對我用了不下十次。
「哈哈!我就是覺得好玩,她是我未婚妻,這樣說你相信嗎?」雷默越開越慢,似乎是不想讓我太早到家。
「嗯,你也是時候成家,我支持你。」雷默的話可信度雖然只有十分之一,但是他說的話,我總是當真,即使知道會被耍。
「你真的這麼想?」雷默吃驚的看著我,完全沒發現車子已經快要撞牆去了,幸好我手腳快及時煞住了車子。
「當然,你常常耍我,但我可沒耍過你。」雖然對雷默沒有對克斯那麼輕鬆,不過我就是無法對雷默說謊。
「這次是真的,下個月初我們就要結婚了,事先沒跟你說很抱歉,我怕你反對……你會來嗎?我們的婚禮。」雷默重新將車子發動。
「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很不定時,有空我一定去。」說真的我並不驚訝雷默的回答。
「你敢不來你就死定了。」雷默怒吼著,握緊拳頭往我身上打,我沒有還手,只是抓住他,因為我知道他只是說著玩。
「是、是、是,默哥哥,小弟我盡量不接那天的單。」雷默和我年紀也差超過十歲,早就已經該結婚成家,只是因為我的關係而放心不下。
「怯!死小鬼什麼盡量,是一定!」雷默對著我的耳朵吼。
「好啦!好啦!一定推,一定推。」我用食指塞住耳朵,跳下車子,頭也不回的往我家走。
搭著電梯到達我所住的五樓時……我瞧見了讓我有些無言的畫面,我家的門竟然是開著的。我非常確信我出門前有關門,因為這一向是我的好習慣,除非是我跳窗出門,否則我不可能沒有關門加上鎖。
我將袋子拿到右手,左手放低滑出藏在裡頭的匕首,悄悄的,猶如黑夜中行走的貓,無聲無息的進入我的家中。
眼前一切毫無改變,似乎沒有遭到破壞,客廳、廚房、還有兩間房間內完全沒有被動過的跡象,剩下的……就是我的臥房,悄悄的靠近,輕輕轉動門把,在門開的瞬間我壓低了身子,迅速衝了進去,壓制住在我床上的那個人。
「咳!咳!痛。」那人沒有反抗,只是痛苦的呻吟著。
黑暗的房間,漸漸促使我的瞳孔放大,我這才看清楚那人是誰。
「克斯?真抱歉,我以為是小偷。」我看清了那人正是克斯,放開了壓制的手,趕忙道歉。
「咳!看見自家門沒關,是人都會緊張的,嘻……我很厲害吧,找到你家了。」克斯摸了摸被我弄痛的脖子,嘻笑著。
「是很厲害,我自認這地方鳥不生蛋沒人敢接近。」身為殺手的住所當然是越不引人注目越好,所以這離我的診所也有些距離,說真的,雖然這是棟公寓,不過實質上房客也只有不到二十人。
「哈!的確是,整棟樓我都跑遍了,總共只有八間像是有人住的。」克斯發出愉悅的笑聲。
「是喔,你找我有事嗎?」看來這棟公寓的幽靈人口又增加了,我開始過問克斯的目的。
「我還是不放心,因為我真的吸了你好多血,不過看你這麼有精神我也放心了。」克斯道。
「呵呵……是無大礙,不過你讓我一回家就倒地,連睡了三天才起來,你呢?傷沒事吧?」我看著克斯的身體,他穿著黑色類似忍者的服裝,看不太到底下是否有傷痕。
「一點事也沒有,嘿!其實你讓我吸血的時候就好了,只要有血,多大的傷我都一下子就治好了。」克斯得意的炫燿自己超乎常人的自癒能力。
「我聽說吸血鬼非常怕這個。」我丟了一根銀針次進克斯的左手小指。
「唔!當然怕這東西,它會阻止吸血鬼的再生能力,不過那也要碰到血液才有反應。」克斯拔起銀針丟還給我,我看著那小小的洞,的確一點癒合的跡象也沒有。
「這麼老實告訴我哦!不怕我對付你?」我收起銀針。
「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對我動手,而且你不可能會接到殺我的單。」克斯的語氣非常肯定。
「為何?搞不好哪天你也會登上弒神令,到時後我絕對不會記得我們是朋友。」身為殺手,最忌諱的就是感情用事,只要帶上面具,我將成為一個無情無義的殺人魔——噬月者。
「因為我連路上抓人來咬都不會。」克斯說了句連他自己也會笑的話,語畢,他便咯咯得笑了起來。
「哈哈……也是啦!路上抓人都不會,誰有理由想殺你阿。」我也笑了,東西收拾完畢,我便走出房間將我家的門給關上,接著走入廚房。
克斯跟著我到了廚房,看著我將一個個顏色不一的藥丸丟入三個容器中,繼續開火熬煮著。
「欸!你在做什麼?」克斯用著好奇的神情看著我的舉動。
「做藥。」我簡短的回答,專心的配置藥材。
「武器也是你自己做的嗎?」克斯拿起我腰間的小短劍,好奇的看來看去。
「不是。」我依然專心在我的製藥上。
「……你覺得我很煩嗎?」克斯的語氣有些低落。
「嗯?啊?沒沒有阿,怎麼這麼問?」我將藥材全數配置完畢,才有些恍神的回應克斯的問題。
「唔?你剛剛都只跟我說了兩個字,我還以為你覺得我很煩。」克斯面露疑惑。
「啊?抱歉……每次我太專心做事都會這樣,別介意。」我慣性的伸出起左手摩擦著我的脖子。
「嘻……不是嫌我煩就好,那個……可以讓我咬一下嗎?」克斯露出獠牙,咬著下嘴唇,有些口齒不清的說。
我沒有說話,只是站直、歪頭、露肩等著給他咬。
長長的犬齒毫不費力的刺穿我的皮膚,令我幾乎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彷彿就像被蚊子叮一般,只不過流失了更多的血。克斯抱著我,一手固定著我的頭,另一手環抱著我的腰,他越吸越起勁,將我抱的越來越緊,直到我倆緊貼在一起,他才將我推開。
「對、對不起,我我不、不知道妳是女孩子,唔!對不起。」克斯緊張的抱著自己的胸口,連連跟我道歉著。
我也摸著自己的胸口,竊笑著,因為今天我刻意打扮的像個女孩子,所以穿了護胸墊,摸起來軟軟的,就像女孩子的乳房……看著克斯因此誤會而驚慌失措的神情,我不由得放聲大笑。
「哈哈哈!克斯你好好玩哦!」我放聲大笑,而克斯卻是一臉錯愕。
「呃……難道妳不會介意別人摸妳的胸部嗎?正常人應該都會生氣的才對……」克斯越說越小聲,最後成了自言自語,不過我都聽見了。
「哈!老實告訴你,我是個男人,只是為了工作方便才打扮成這樣。」我還是不停的笑。
「唔?可是摸起來軟軟的。」克斯將手握緊又放開,重複著這個動作,似乎是在回顧剛剛的觸感。
「哈哈!那是個護胸墊。」我仍止不住笑聲,笑著拉出護胸墊的肩帶,甚至還自己拿手指戳著。
「唔?你真的不是女生?」克斯還是一臉不可置性。
見克斯一臉不可置性的模樣,我有些懶的解釋,直直且非常用力的揮出了右拳,克斯反應很快的接住了我的拳頭,但因為力道很大而跌坐在地,我也一個重心不穩的倒在他身上。就這樣我壓在他身上,他呆愣的看著我,我笑著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單手就直接把克斯拉起來。
「你見過哪個女人有這種力氣嗎?哈哈!隨便啦!你想當我是女生我也沒差。」我大笑著走回我的房間。
這次克斯沒跟上來,似乎還呆愣在廚房,消化著剛剛接收到的訊息。
我翻了翻我的衣櫃,拿了件白襯衫和黑色背心,打了條黑色領帶,套上黑色緊身褲,披上一件內紅外黑的斗篷,拆開了綁著數條辮子的頭髮,任由它們散落在我的肩上,隨風飄逸著,套上拳爪,裝上假牙,我快速的衝進廚房,從克斯的背後抱住了他,用著假牙觸碰著他的身體,他一個回神迅速的跳開。
我用著斗篷掩蓋住我的臉,只留下雙眼。克斯則是充滿敵意的看著我,十指伸出長長的爪子,下一秒便向我衝了過來。
他的速度不在於我之下,利爪與拳爪不斷交鋒,我有些吃力的擋下克斯接二連三的攻擊,最後……我的速度還是略輸他一籌,我的右手被他抓了一條長長的傷痕,鮮血漸漸的滴下,那傷痕大到我無法以手掩蓋,克斯收起了爪子,慢步走向我,用著舌頭舔了舔我的傷口,血液就像被命令般,漸漸的停止流出。
「為什麼要攻擊我?難道真的有人要你殺我?」克斯雙手放在我肩上,有些激動的說。
「哈哈!像不像?吸血鬼。」我放聲大笑,不理會克斯的問題。
「呃……」克斯看了看我,遲疑了一會又道:「就是太像了,才會讓我不發一語的反擊,要不是我認得你血的味道,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被我殺死。」克斯語氣轉怒。
「哈哈!那可不一定,因為我現在是冷寂,你未必打的贏噬月者。」我不停的笑,毫不掩飾的放聲大笑。
「你害我以為是同類……差點毛起來跟你打。」克斯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好佩服你的爪子,超級銳利,只是輕輕劃過就送我這麼大條的傷痕。」在我的拳爪,與克斯的利爪,交鋒相對時,克斯的爪子不但沒有被拳爪切斷,甚至還讓我的拳爪有些裂痕,好歹這爪是鐵製的。
「我才佩服你,受了傷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知不知道傷痕再長一點,抓到你的頸動脈你就沒救了。」克斯的語氣帶點擔心,也帶點指責。
「我天生就是不怕死,而且也天生命大,有一次超扯的,一枚子彈直直的射入我的左胸口,十分離譜的在我心臟縮起時射入,直接穿出我的身體,不但沒有留在我體內,而且也沒射到我的心臟,我聽醫生說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我就沒命了,但是就這麼命大的沒有射中。」我得意的回顧起那次的生死一瞬間,當我察覺到後方還有人時,轉身射出針,對方也同時射出子彈,就這樣他倒下、我也倒下,兩人都被送去醫院,但是最後只有我活了下來。
「呵呵!好運氣可不是每次都有,你還是小心一點好,還有……別再跟我玩這種遊戲。」克斯又無奈的嘆了口氣,從窗戶跳了出去。
湯藥已經熬煮完畢,我繼續將剩下需要添加的藥材加入,繼續著我的製藥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