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巧合與四四四
夢玄茵
此時的天色還有些昏暗，也許是因為週日的關係，街道上異常的安靜，我走向我家對面的7-11，隨意挑選了某品牌的牛奶，結帳後，在等待微波時感到一陣微微的震動，我摸出了手機。
「您有封未讀取的信件，來自夜貓。」手機桌面訊息寫著。
叮！我拿了微波好的牛奶，走向7-11設有的吧台，一邊啜飲牛奶，一邊觀看著信件。
「喵嗚！好在你聽見有人在叫我，要不然我可能就被炒魷魚了，嘻……真是3Q啦！夜貓筆。」來自夜貓的簡訊。
我看這簡訊，我笑了，接著我迅速的按起手機的鍵盤。
「舉手之勞，我猜妳現在也在偷傳簡訊吧？小心點別被發現了，再來我可幫不了妳。孤魂。」我的簡訊。
「呼！」我打了個哈欠，看來是真的有點累了，我又到櫃檯點了杯咖啡，在等待時手機又開始震動。
「我超佩服你的，打電腦快就算了，連簡訊也傳那麼快。喵！被你猜中了，坐在電腦桌前辦著公務實在無聊，忍不住就想找人聊天，用簡訊聊，咯咯。夜貓筆。」來自夜貓的簡訊。
「常常在用電腦和打簡訊，久了自然速度就快。我現在也無聊，陪妳打發時間是無妨。孤魂。」花了大約一分鐘我又再傳了封簡訊給夜貓。
「小姐，妳的咖啡好了，總共四十五元。」服務人員道。
「謝謝。」我遞出ICASH，拿了咖啡和服務人員道謝。
「妳的餘額還有四百四十四元。」服務人員慣性的幫客人報個帳。
又是死死死？怎麼每次接弒神令，買個東西都會死死死……就算是拿現金付錢，不曉得為什麼每次還是找我死死死元。
我眼神渙散的透過玻璃看著馬路，啜飲著咖啡無神的望著前方，一直到服務人員的手在我眼前晃呀晃，才讓我回過神。
「小姐，妳還好嗎？」語氣有些擔心。
「嗯？我沒事，只是等人等的有點無聊。」我刻意用著比較女人的聲音說話，就讓他當我是女生也沒差。
「我也挺無聊的，現在這時間也沒什麼人光顧，不介意我陪妳聊聊天吧？」服務人員微笑道。
「嗯。」我點點頭，輕聲回應。
「我叫向月，妳呢？」服務人員自我介紹著，這問題令我有些難回答……總不能直接說我叫冷寂吧？很明顯是個男生的名子。
「我是姬雪，請多指教。」我隨便掰了個名子。
「姬雪……」向月念著我的假名子，停頓才接下去說：「好特別的名子，妳在等什麼人阿？」
「等人接我去上班。」我隨意回答，應該說去談生意比較恰當，不過也沒差。
「妳怎麼不多睡一會？精神這麼差工作效率也會很差的。」向月的表情是擔憂，語氣是責備。
「這是我自己的事，應該不需要你操心吧？」面對他的問題，我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微笑反問。
「呃……是沒錯，我只是看妳好像快倒下去了」向月依舊表情帶著擔憂。
「放心，我常常這樣，沒事的……麻煩再一杯咖啡。」我遞出ICASH，微笑道。
「喔……好，請稍等。」向月有些免強的微微笑。
你向月……我噬月，也許哪天會和你成為敵人也說不定，又或許這只是名子上的巧合……我思索著，摸出手機隨意的按了顆鍵，並沒有出現信件未讀的訊息，看來她現在也在忙了。
「妳的餘額剩下三百九十九元，來，這是妳的咖啡。」向月遞環給我ICASH，外加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我啜飲著咖啡，三百九十九，今天不想再死死死了，這一次感覺上會有危險，不知道為何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我趴在吧台上，用臉摩蹭著熱騰騰的咖啡杯，感覺到越來越疲倦，疲倦到我感覺有人抱起我的身體也不想反抗，任由著不明人士把我帶離7-11。
身體搖搖晃晃，把我從睡夢中吵醒，我半張開著眼，迷迷糊糊的看見兩座很高的山往我壓了過來，它們停留在距離我眼睛前約三十公分的地方，我看見兩座山的中間有一朵黑色玫瑰花……等到我意識漸漸清晰，張開雙眼才發現原來那是一個女人的胸部。
「默，他醒來了。」那女子見我醒來，有些開心的道。
「死小孩，你又幾天沒睡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我耳裡，那是雷默的聲音。
「一天……」我迷迷糊糊的回應，腦袋還是有些昏沉。
「真是的，你知不知道隨便睡在便利商店很危險欸。」雷默責備道。
「我在等你……等著等著就越來越想睡……呼，哈……把暖氣關調啦……」感覺身體越來越熱，喘著氣，不悅的說著。
「靠！我又沒開暖氣，小倩你摸一下他額頭。」雷默也不悅的回應我。
被稱作小倩的女子將手放上我的額頭，但馬上又收了起來。
「好燙，他發燒了，怎麼辦？」小倩十分緊張的說著我的狀況。
「拿去，沾點水放在他額頭上。」雷默丟了一條毛巾給小倩。
小倩照著雷默說的，把毛巾沾濕後放在我的額頭，一陣涼意透了近來，小倩橋了一下我的位置，把我橫躺在車上，頭躺在她的雙腿，一陣玫瑰花香傳入我的鼻腔。
「巧燕……還請你幫我照顧他……」我對著小倩有氣無力的說著。
「你、你別亂說話。」小倩很緊張的摀住了我的嘴，轉頭確認雷默沒聽見又道：「我不管你是誰，都請你不要告訴他我的身分，要不然……」
「妳不敢的……他愛我一定比愛妳多，妳放心吧……他不會介意妳是個殺手……因為我也是。」我低語著。
「你怎麼知道是我？」小倩一邊幫我換上冰涼的毛巾，一邊問道。
「妳胸口的黑玫瑰……妳身上的玫瑰香……我記得妳的特徵……」我有些吃力的說著。
「好了，你別說話，乖乖的休息。」小倩有些緊張的拿了另一條毛巾擦拭著我的身體。
「幫我……跟雷默說……我……要吃藥……」我十分吃力的說著。
「默，他說他要吃藥。」小倩替我轉達。
「拿去，給他吃三顆就好，死小鬼，要是我沒收到簡訊你就完了！」雷默語氣十分的生氣，但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只是不願直接說出口。
「五顆……好不好，默……咳！咳！」我輕聲低語，說著說著，喉嚨有些難過的咳了起來。
「下不為例，給他吃五顆，只能五顆，不能再多了。」雷默又丟了一瓶水。
小倩將我的身體扶起，讓我坐起身子，倒了點水進我的嘴裡，我手有些發抖的把五粒藥丸放進口中，用力的將它們吞下肚，接著我摀著嘴，開始不停的咳嗽，咳出濕濕黏黏的液體。
「默，他吐血了，怎麼辦？」小倩緊張的拿起衛生紙擦拭著我的嘴、手、和到處滴的血。
「快用力壓他的肚子，拿這給他喝。」雷默語氣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說話越來越急促。
小倩照雷默說的，十分用力的壓著我的肚子，壓制著我翻騰不已的胃，小倩又將雷默丟來的一瓶黑色液體灌入我的口中，直到最後一滴黑色液體離開瓶子，進入我的喉嚨，我撐起身體往窗外吐了一大口血，這才稍微舒服的緩緩喘著氣。
「還好嗎？」小倩又開始拿著冰毛巾擦拭我的身體。
我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漬，便倒入小倩的懷抱。
「讓我躺一下……」我有氣無力的說著幾個字，便失去了意識。
我一直昏睡到被小倩的聲音給喚醒。
「起來了，已經到了。」小倩不時輕拍我的臉、不時搖搖我的身體。
「嗚……默呢？」我看了看四周，只剩下小倩和我坐在後座，默已經不在駕駛座了。
「他說要去幫你買點東西，要我先把你叫起來。」小倩道。
「我的袋子呢？」我下意識就是尋找我的袋子。
「被默拿走了，他說在他回來之前不准你亂跑。」小倩道。
「嘖，他是怕妳發現我是誰吧？我想亂跑又用不著那個袋子。」我摸了摸我的大衣，裡面的東西一樣也沒少，袋子裡放的不過就是面具和筆電，以及一些不常用到的武器，和一些玩具。
「嗯？這麼一說你殺手名叫什麼？」小倩面露疑惑。
「既然默不想讓妳知道，那我也不方便說，嗯……有水嗎？我口好渇。」我想到默刻意拿走我的面具，就表示他不想讓人知道我是噬月者。
「不行，默有說你什麼都不能吃也不能喝。」小倩馬上搶走我剛發現的一瓶水。
「怯！他去多久了？」我摸了摸快乾枯的喉嚨，發出有些沙啞的聲音。
「死小鬼，你可捨得離開小倩啦？」雷默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下一秒我一個反射動作低下了頭，雷默的手就這樣摸到了小倩的胸部。
「啊！對、對不起，死小鬼，誰准你躲了。」雷默馬上把手抽走，道了歉後，馬上又開始追殺我。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玩。」我瞪了雷默一眼，他有些膽怯的退後了，也不再跟我鬧著玩，塞了瓶柳橙汁到我手裡。
我拆開了塑膠膜，轉開瓶蓋一口氣把整瓶柳橙汁給喝個精光，接著又抓了一瓶袋子裡的飲料，拼命的灌著。
「他是……噬月者？」小倩在雷默耳邊低語，她沒有發現我聽見了。
「嗯……妳……怎麼知道？」雷默有些震驚。
「那種口氣、那種眼神，想不認出來也難，我……其實也是殺手……你會介意嗎？」小倩有些遲疑，但還是把話給說完。
「怎麼會，我都養了一隻殺人魔，在娶個殺手太太也不為過。」雷默開玩笑道。
「呵呵！我的殺手名叫巧燕……和他只差了一名。」小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真棒，再來生個第三名，這樣一到三名就被我們給包了，哈哈！」雷默放聲大笑。
「袋子還我。」我拿著最後一瓶飲料空罐子，走到雷默面前。
接過我的袋子，我在小倩的臉頰輕點了一下，她有些驚訝的看著我，我不予理會，帶上面具便走向月下夢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