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噬月者一名的由來
夢玄茵
「那個……今天是你生日對吧？」克斯搔搔頭，有些膽怯的說。
「嗯。」我隨意的回應，雙眼還是不斷盯著自己的雙手看，實在很難想像這雙長了利爪的手是我的手……
「那……是不是該幫你慶生一下？」克斯低頭著頭，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裡，在旁人眼中或許會以為他是神經病在自言自語。
「你想幫我慶生？」我抬起頭看著克斯的頭髮，一頭亮眼的紅髮……讓我想起稍早時看見的黑髮克斯，難道他也和我一樣有人格分裂症？不對，他不是人阿……
「唔……可是我沒幫人慶過生。」克斯露出困擾的表情。
「那倒是無所謂，反正只是陪我出去吃飯和晃晃而已。」說實在的生日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其實我連確切的生日是何時也不知道……
在我有記憶時，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默，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我甚至不知道那些自稱是我親戚的人是真是假。
默是在十五年前的今天撿到我，所以他將今天當作是我的生日。他說在我身上只留有一樣東西，那是一條鍊子，上頭掛了一枚戒指，戒指上刻有MK的字樣，那是全國最大的連鎖企業Mr.King的簡寫，曾經默利用這個戒指想找到我的家人，但是登門的人全都只是想巴結我，想說我可能會是下一任接班人，我們能確定他們不是我親生父母全靠我身上的胎記，在我的左手臂靠近肩膀的地方，有個新月的圖案，可能是在我出生的時候被作的記號吧，新月中間有一條被劃過的痕跡，噬月者也是因此而得名的。
「生日對人類來說不是很重要嗎？」克斯不解的歪著頭。
「還好吧！活得久一點，一生可以過個百次。」我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
「嘻……我們都不過生日，因為我們除非被殺否則是不會死，要過的話一生中可能要過個千萬次。」克斯嘻笑道。
「呵呵，要過的話很累人吧！今天陪我玩通宵。」我拍拍克斯的肩道。
「呃……通宵是什麼意思？」克斯神情不太自然的問，這個問題讓我想一拳扁下去。
「就、就是玩到、到天亮的意、意思……」我強忍著扁人的衝動，嘴角已經抽動到說話會結巴。
「哦！我是無所謂，可是你不需要休息嗎？」克斯點點頭後又搔搔頭。
「沒差啦！要不要一句話。」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也就不多說直接問該問的。
「嗯……不過我沒有你們的貨幣。」克斯又點點頭又搔搔頭，這兩個動作不知重複幾次了。
「呵呵……這你倒不用擔心，要錢我有的是。」我苦笑道，好說歹說我也幹殺手四年了，積蓄有個百來萬也不稀奇，更何況我是高居榜首的，費用可比一般殺手高個五到六成，戶頭都開了十來個還不夠我塞錢……
「嗯，就我們兩個嗎？」克斯道。
「不是，還有默，不過默會不會帶人我就不知道了。」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他們兩個認識認識。
「叮叮噹、叮叮噹、叮叮噹。」門鈴聲響。
「說人人就到，真是好玩。」我笑道。
「咯咯，是阿！好好玩。」克斯也笑道。
我慢慢的走向客廳，我並不急著開門，而是聽著自家像是聖誕鈴聲的門鈴聲，一直到鈴聲停了下來，才動手開門。
「靠！死小孩，現在才給我開門。」門一打開，默就送我他的口頭禪「靠！死小孩。」，他總是喜歡這樣叫我。
「糟糕……原來你還帶了女人來。」我看著默背後的兩個女子，一個是巧燕，另一個我不認識，這樣子就不能介紹克斯了，我心想。
「怎樣！帶女人來給你開心開心，還嫌阿！」默故作不高興的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低語：「有話想跟我說？」
「對阿，本來想說介紹他給你認識的，可是我又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我也同樣低語的回答。克斯是個吸血鬼，這件事情實在不好讓太多人知道。
「到房間說去。」默對我低語著，語畢他轉向兩位女子道：「寶貝們，稍坐一會。」
「什麼人這麼神秘，只想讓我知道？」默勾著我的肩膀和我一同朝向我的房間。
「因為他不是人……」我將原本要說出口的話打住，想先看看默的反應。
「不是人？是指不是人類？」默有些驚訝的看著我，我點點頭。
「死小孩，他應該不危險吧？」默眼中流露出擔心。
「如果你危險的定義是不會傷人，那他不危險；如果你危險的定義是他強不強，那他很危險。」我笑著回答默的問題，畢竟我並不是很清楚克斯的實力，目前只知道他速度很快，可能和全盛的噬月者不相上下，或者更快。
「呃……人呢？」說著說著，我們已經走到了我的房間，但是房間內一個人也沒有，默疑惑的看著我。
「他就是我說的默，不用躲了。」我盯著我床上混亂的棉被，猜想克斯是見有人來而匆忙躲起來。
「唔……你好……」克斯從窗外跳了進來，咬著手指有些不知該說什麼的樣子。
「嗯，你好，我叫雷默。」默回應著。
「拜託……你們兩個在搞什麼鬼阿，他叫狄斯肯克‧克斯，是一個吸血鬼；他叫雷默，是我的司機兼保父，連個自我介紹都不會阿……」我有些無奈的看著兩個人膽怯的樣子。
默瞪大雙眼看著克斯，而克斯則是呆愣愣的看著我，讓我有點想要送他們兩個一拳。
「你們兩個到底要看多久？我是要你們認識認識，不是要你們來大眼瞪小眼……」我無奈的搖搖頭。
「保、保你個頭啦！死小孩。」默才剛回過神來，便揮拳往我身上打，我後跳一步躲了開來。
「嘻……」克斯看著我們兩追打，自己在一旁看戲的笑。
「好啦！別鬧了，總之他是我朋友。」我對著默說，然後又對克斯說：「然後他是我像父親一樣親密的人。」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我和默的關係是如何，從小就照顧我長大，應該算是我父親，但是默又不喜歡我叫他爸爸。
「外面還有兩個女人，她們是誰？」克斯再度咬著手指，有些疑惑道。
「一個是我馬子，另一個是他馬子。」默搶在我之前道。
「馬子？是什麼？」克斯歪著頭，更加疑惑的說。
這句話讓我和默互看了一眼，兩人都表現出想扁他的意思。
「就是女朋友啦！」默對著克斯吼道，又轉身對我低語：「這傢伙腦袋有問題嗎？」
「呵呵……他是吸血鬼，對於人類的慣用詞不太清楚。」我有些無奈的苦笑。
「喔……好香……」克斯吞了吞口水。
「克斯，你別亂來阿，我可不想在和你打了。」一想到那個黑髮克斯散發出令人有種窒息感的氣息，不想死的人都知道別隨便招惹。
「唔……我知道……」克斯點點頭，停了一會又道：「咬一口都不行嗎？」克斯的眼中彷彿在閃光。
「呃……這個嘛……默，你說怎辦？」我自己的身體我還能做主，不過別人的就不太好了，更何況我是不太希望太多人知道克斯是吸血鬼，我想他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他、他會吸、吸人血？」默露出難得一見的害怕神情。
「你在說廢話嗎？他是吸血鬼不吸人血，難道吃人肉喔……」我白了默一眼，險些就直接拳頭奉上。
「唔……我嚇到他了嗎？」克斯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是你嚇到他，是他在耍白痴。」我無奈的攤攤手、搖搖頭。
「誰、誰耍白痴了，死小孩，別亂說話。」默又往我身上揮拳，我還是躲了開來，我知道默每次害怕的時候說話就會特別大聲，然後對我拳打腳踢。
「嘻……看你們兩個鬥嘴好好玩，放心吧！我不會亂咬人的。」克斯嘻笑道。
「沒錯！因為他連路上抓人來咬都不會。」我點點頭，十分同意的又補了一句話，這句話讓克斯、我和默都笑了。
「哈哈！難怪你說他不危險。好啦！不能讓美女等太久，咱們出去玩唄！」默左手勾著我、右手勾著克斯就往客廳走。
「小倩，妳確定要和那個人在一起嗎？他既沒有工作，長得也不是說很好看，和他在一起會吃虧的。」一個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道。
「夜夢，這妳不必擔心，經濟方面我沒問題的，而且妳自己不都說了，男人是要看內心而不是外表。」這聲音很熟悉，我聽得出來是巧燕的聲音。
「是沒錯，但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是能好到哪裡去？」夜夢又問。
「夢，別再說了，相信我，我是不會看錯人的。」巧燕的語氣十分堅定。
「但是……他給我一種很討厭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我就是覺得他不好、不值得托付終生。」夜夢的語氣充滿著擔憂。
「我知道妳的感覺一向很準，但是我已經決定了，請妳別再說了。」巧燕仍然堅定的說著。
「好吧！我祝福你們。」夜夢道。
「兩位小姐久等啦！」我率先走向客廳開口道，這些話我可不希望讓默聽見。
「哇靠！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對女人有興趣了。」默一臉看到鬼的樣子鬼叫著。
「怯！今天我生日讓我隨便一點是會死喔！」我走向夜夢勾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用著只有她聽的見的音量道：「不管妳對默有任何的不滿，請妳不要破壞他們兩個，否則妳回到家裡見到四處都是血跡也不要太驚訝。」我微笑著對夜夢說，她則是瞪大眼睛看著我，但是馬上又恢復平靜和巧燕聊了起來。
「小倩，他是誰阿？」夜夢指著我道。
「算是默的兒子吧？」巧燕有些不確定的說。
「說是兒子還不如說是我弟弟，他可從沒把我當爸爸看。」默用手指關節敲了我的頭一下。
「怯！是你不喜歡我叫你爸爸的。」我有些不悅的說著，因為我說的事實話。
「還頂嘴！找死是吧？」默又再度向我揮拳，這次我沒有躲開，而是直接接住他的拳頭。
「嘿嘿！有小姐在我可就不會跟你客氣。」我手一轉，默便開始唉唉叫，再用力一點就將默壓制在沙發上。
「阿、阿，會痛啦！放、放開。」默掙扎的扭動身體。
「還知道會痛，動不動就敲我頭，我只是沒跟你計較，你以為我好欺負喔……」再怎麼說我也不可能一直這樣忍氣吞聲，偶而還是要給默一點教訓，免得他得寸進尺。
「嘻嘻……你們兩個的互動真的好好玩。」克斯從走廊探出頭來。
「介紹一下，他叫做克斯，是我的好麻吉。」我把克斯從走廊拉了出來，向兩位小姐介紹。
「你好，我是許攸倩，她是林夜夢，請多指教。」巧燕笑道。
「妳好。」克斯點點頭微笑回應，然後又在我耳邊低語：「麻吉是什麼？」這個問題害我又想翻白眼外加扁他。
「就是好朋友……我覺得你應該多溫習一下人類用語。」我忍著氣，輕聲在他耳邊道。
「嗯……我想我真的需要。」克斯同意的點點頭。
「痛死了啦！這麼用力想把我手扭斷阿！」默甩甩手，大吼著。
「你每次敲我頭，我就不痛喔？」我聳聳肩，反問著。
「好啦！好啦！到底要不要出去？」每次講到自己無法回嘴時，默總會轉移話題。
「當然走阿，剛好五個人，車子坐的下。」我搭著克斯的肩膀和大家一起離開了我的住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