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 鷹族部落
柳源淵
利用養病期間,秋伊尹向霜雪請教許多關於這個世界和獅族的事情,霜雪跟她說這個世界大致分為三大族,陸族、空族和海族,每一族裡面又細分出更多族群,她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屬空族的鷹族,而自己的獅族則是屬於陸族,每一族群都有自己的族長和長老。
而關於獅族的事情,霜雪跟她說從她脖子上有項鍊首飾來判斷,她是獅族族長女兒,但對於獅族是怎麼樣的一個部落,霜雪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獅族族長姓氏是穆。
「孩子,已經過這麼多天了,我想妳也在房內待到很悶吧!來,我讓燁兒帶妳參觀我們部落。」面對霜雪盛情難卻的邀請,秋伊尹自然是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她就答應了。
之後在雷燁帶領秋伊尹導覽部落途中,她就注意到鷹族似乎是建立在一棵非常巨大樹木上,等到雷燁將她帶到入口處後,她證明自己剛才觀察所見果然是對的。
「哇!這是……」秋伊尹實在很難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色,有許多盤根交錯生長的巨大樹木,位在其中的鷹族部落看上去就像一個島嶼,而這時候她也發現到剛剛走下來的路居然都是由樹枝構成。
「很棒吧!從這裡可以看到我們整個鷹族部落樣貌。」見秋伊尹一臉興奮的左看看右看看,讓雷燁覺得帶她來這裡是最好的決定。
「雷燁,你們部落一直以來都住在這裡嗎?」鷹族的地理環境實在太幽美了,讓秋伊尹不禁問道,因為即使是地球亞馬遜附近的原始叢林都不一定有這樣的景色。
雷燁回答說道:「不是,這個地方是我父親發現的,因為覺得很適合我們鷹人居住,所以就把整個部落都遷居過來了,聽說在那之前,我們鷹族一直都是居住在險峻的高山懸崖洞穴。」
「喔!那叔叔眼光真好呢!」
***
轉眼間,從秋伊尹被救起來到鷹族已經有半個月之久,在這段時間以來,她也漸漸地習慣這奇妙的獸人世界。
但是,還是有她比較無法接受的地方,就是她身體後方有獅子尾巴,還有那頭頂上一雙毛茸茸的半圓形獸耳。雖然她知道這裡的獸人身上都會有一些野獸特徵,但真實在自己身上出現時,還是讓她覺得很彆扭。
「孩子,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隨著一陣中年婦人的聲音,霜雪來到秋伊尹暫時借住的屋子裡,她肩上還站著一隻秋伊尹在地球從未看過的鳥類稚鳥。
「嗯!可以,這裡很舒服。對了,阿姨肩膀上那隻鳥是?」
「喔!這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鳥龍。」霜雪一邊將手指伸到肩膀上,讓小鳥龍能夠站在她手上,一邊又說道:「前幾天有人發現牠受傷送來給我醫治,我想說除了那天燁兒帶妳出去後,妳幾乎就一直待在屋內,而妳一個人在異族裡應該也很寂寞,就讓牠來陪妳作伴。」
秋伊尹將手伸向全身毛絨絨的小家夥,而對方竟然也不怕生疏,親暱地啄著她的指尖,這也讓她越發喜歡這可愛的小鳥龍。
「謝謝阿姨,不過,阿姨今天怎麼又有時間過來呢?今天都沒有病人或者不用去採些藥材嗎?」秋伊尹這才注意到霜雪最近幾天都會三不五時來看她,雖然時間上都不會很久,但對於作為一位醫者,卻時常讓病人找不到人可不是一件應該的事情。
「大家身體有什麼病痛都跑去找……巫師了,哪裡還會有人來找我呢?」霜雪在說到巫師兩個字之前稍微停頓了一下後才繼續說道。
「鷹族都是相信巫師嗎?」秋伊尹雖然覺得遠古社會有這種信仰並不奇怪,但就她對於鷹族社會這幾天觀察來說,他們在醫療方面的技術可說是遠古社會裡的先驅了,從霜雪幫她處理傷勢的辦法就可以知道,既然這樣為何還會如此依賴巫術這種迷信呢?
霜雪沒有答話,秋伊尹也發現到她似乎在想些什麼,她的神色有些哀傷,雖然不明顯,但可以看得出來巫師對霜雪來說是一件令人不願意提起的過往。
突然之間有一對鷹人夫婦很慌張帶著孩子跑過來,說他們的孩子已經上吐下瀉很多天了,去看了巫師也不見好轉,才急忙趕過來向霜雪求救。
「好了,先不要緊張,讓我先看看你們孩子的情況好嗎?」霜雪將手伸至小孩手上,然後就像中醫診脈方式一樣為孩子看起病來。
把脈一陣子後,霜雪開口問道:「最近他有吃到什麼東西嗎?照他的情況看來應該是中毒了,必須先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東西中毒才有辦法解毒。」
只見孩子的父母親想了又想之後搖搖頭,他們仍舊不知道最近吃的東西有什麼異狀或問題。
「那就麻煩了,如果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才導致他中毒,我不敢貿然幫他解毒啊!」霜雪無奈答道。
男性鷹人根本聽不下去霜雪解釋,他認為那只是霜雪無法醫治他孩子的藉口,於是就對自己伴侶說:「早跟妳說族長夫人根本靠不住了妳就是不聽,之前那件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一定是我們祈禱守護之神埃颯不夠虔誠,只要我們繼續照著巫師的說法,我相信篤兒一定會沒事。」他話一說完就準備拉著心急如焚的妻子和小兒子要離開這裡。
「等一等,雖然我不知道之前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但你那是什麼話?阿姨她一點都沒錯,如果不知道病因是什麼而亂用藥的話,那只會更加速惡化病人病情。」原在一旁觀看的秋伊尹見霜雪對於這種無理反應都不說話,就自己主動站出來為霜雪抱不平。
男性和女性鷹人剛才來得太急,完全沒注意到秋伊尹,在她說話之後才發現她。
「妳是誰?看妳的樣子並不是鷹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鷹族部落?」男性鷹人對於秋伊尹的話感到不高興,只是一位外族人,憑什麼管他們家的事情。
「你管我是誰,如果你真想要救你兒子,就快一點想想他到底是吃過什麼。」秋伊尹很不客氣並大聲回應道。
「好了,孩子,妳不要那麼衝動,融特他不願意的話就不要勉強他了。」
霜雪很欣慰秋伊尹願意幫她說話,不過,讓她感到驚訝的是,秋伊尹竟然會懂藥理?畢竟,在這個世界懂藥學的人並不多,以過去來說,大概只有那個人能和自己一樣,難道說這孩子真是那個人的女兒?當時自己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就已經很懷疑了,如今看起來果然沒有錯,這相似模樣和對於藥理基礎知識的理解就是最好證明。
就在霜雪終於確定秋伊尹和那個人之間關係後,身體一直很不適的小鷹融篤突然說話了,「族長阿姨……這個……」他從懷中拿出一些像孢子的東西,並說這是他和朋友一起去上遊河流玩時,所採到蕈類掉下來的東西。
「這是……」霜雪把像孢子的東西拿起來看一看之後擰著雙眉,似乎有些苦惱。
「族長夫人,是這東西讓篤兒病成這樣嗎?可有任何方法醫治?」看到霜雪皺著眉頭,女性鷹人不禁緊張詢問道。
「嗯!這是毒斑蕈的孢子,只要用笈籠草這種植物根部就可以中和毒性。妳可以不用擔心,芳羽。不過,我的藥材都在另一處,妳等一下帶融篤過來找我把藥拿回去,服用三天之後方可療癒。」
「太好了,我先在此謝過族長夫人了。」芳羽知道兒子融篤沒什麼大礙之後,內心中的不安也就跟著放鬆下來。
之後,芳羽和始終抱持懷疑態度的融特就帶著小鷹融篤跟著霜雪一起離開,屋內又只剩下秋伊尹一個人,而此時她看起來似乎又在想些什麼事情。
***
比起之前一直待在室內,秋伊尹最近開始常常很早就出門,回來的時候總是帶著沙子泥土,讓許多鷹人都不解她到底要做什麼?甚至開始有人傳說部落裡那獅人根本就是一位瘋子。
「太好了,我終於完成了。」隨著屋內一陣歡呼聲,秋伊尹將她好不容易完成的東西先擺放在一旁,她打算去找霜雪來看看這項發明對她是否有幫助,正打算要出門時,她就遇到剛進門要找她的雷燁。
雷燁則因為最近在部落裡不時聽到有關於秋伊尹不好的傳聞有點擔心,就利用打獵完的空閒時間來看看她,在看到她那興高采烈神情模樣,內心擔憂也就煙消雲散了。
「妳這麼高興是有什麼好事情嗎?」雷燁不禁好奇問秋伊尹,因為這算是她到鷹族以來最雀躍不已的一次。
「就是這個東西啊!」秋伊尹將它拿給雷燁,讓他可以對於自己這個新發明好好端詳一番。
但只見雷燁看了半天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就問:「這到底是什麼啊?是妳做的嗎?我之前都沒有看過,它外面有一條一條的紋路,裡面是裝泥土和沙子嗎?」
「這個東西叫沙漏,是用來計算時間的工具,外面那一條一條紋路線是時間刻度,底下第一條紋路線代表十分鐘、第二條則是二十分鐘,依此類推下去,在上面最後一條是六十分鐘,也就是一小時。然後是裡面的沙子和泥土,它們可是最重要的計時東西喔!而且你看,當這一邊沙子全部流到另一邊時,只要把它倒過來,就可以再重新計時一次。怎麼樣,是不是很棒呢?」儘管秋伊尹對於沙漏做了很詳盡解釋,但雷燁卻還是面露難色,因為他完全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懂也不知道秋伊尹在說什麼。
「呃……雖然我不是很懂,但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妳最近幾天才常常早早出去,回來後又常常忙到忘記吃飯的原因吧!不過,妳說得時間也很奇怪,不就是只有早上和晚上而已嗎?怎麼還會有什麼……分鐘那種東西?」雷燁為秋伊尹最近的行為下了這麼樣一個結論後,又因為對於分鐘這個時間單位感到疑惑而發問。
「你那種分法也沒有錯,但那是最基本分法,分鐘是更細微單位。總之有了這個東西輔助,我相信我們在任何需要計算時間的工作都會變得方便許多。」秋伊尹覺得雷燁這樣詢問代表雷燁很懂得反思,只是沒有人可以指點,或許自己可以用一些現代簡單知識幫助他們過得更好。
「喔,對了,阿姨在哪裡?我想要把這個沙漏給也給她看一下,或許對阿姨以後在熬藥時會很有幫助喔!」秋伊尹這次會做出這個沙漏就是為了要幫助霜雪以後在熬藥時,不會因為沒有時間可以計時,而超過時間浪費了藥材。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雷燁聽到秋伊尹這樣說時臉色突然大變,他大聲對她吼道:「妳想要自己用就算了,但也不用拖我母親下水吧!我父親和巫師他們兩個人可是會……」聲音戛然而止,周圍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雷燁也陷入往年記憶中。
小時候他不懂霜雪怎麼都沒有飛翔過,明明有純白色又漂亮的翅膀,為什麼每次外出時都要用走路呢?用飛的不是可以展示雪白豐羽,而且也比較快嗎?
直到那一年他成年歷練回來後,和巫師把酒對談自己歷練過程是否可以成為一位合格的獸人勇士,才知曉其中原因。
他知道真相後曾試著追問霜雪,但她只是告訴他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追究,她不希望上一代恩怨牽連到他。
儘管他不放棄追查真相,但仍就毫無所獲,只知道自從霜雪那件事情過後,鷹族就不歡迎外族,而雷震也訂下奇怪的族規。
雖然秋伊尹有被雷燁突然大發雷霆嚇到,但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後,也讓她想起前幾天霜雪的狀況,這裡面一定有她不知情的秘密,沉靜一下後她才小心問道:「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說我用沒關係,可是給阿姨用卻會害到她?還有,叔叔又會和巫師怎樣?」
此時,雷燁才從回憶和憤怒中回神過來,是他忘了秋伊尹不知道那過往的傷痛。
「對不起,是我忘記妳不知道族裡的規定,但是,我在這邊誠懇求妳放棄這個念頭吧!」雷燁為剛才自己失禮怒吼的行為道歉,同時也跟秋伊尹勸諫道,因為他實在不想再看到悲劇重演,不管是誰都一樣。
「這……難道不可以跟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嗎?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不是秋伊尹不通人情想要一直追問下去,而是她實在不懂只是把一種新東西交給霜雪使用而已,居然會危害到霜雪的性命。
雷燁本來不想要多說,但後來想一想讓秋伊尹知道事實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於是他緩緩道出那塵封在鷹族中一直以來的傷痛回憶。
「這太不講理了,怎麼可以因為這樣就……」秋伊尹在聽雷燁講述完過去事情後,簡直已經快氣憤到一個極點,她沒想到原來鷹王是這麼一位不明事理的人,不但對自己伴侶做出那種事情,甚至還牽連一個外族孩子,而且動手理由居然只是巫師的一句話?
「從那一次之後,我母親她……」雷燁直到現在還是不懂為什麼自己父親會那樣做的原因。
「我知道了,我不會拿阿姨生命開玩笑,她可是我救命恩人最敬愛的母親呢!」秋伊尹說完之後有些可惜望著手中的沙漏。
她原本是想要利用一些就地資源來製造出對於這個部落有用的東西,不過在聽完雷燁講述完那些事情之後,秋伊尹覺得現在要先解決的問題就是鷹族族長雷震對於外來種族仇視心態,不過她內心也有些疑問,如果說他非常排外,那為什麼身為獅族的自己還能夠留在這裡這麼久呢?
***
然而,也不知道發明沙漏並且有想要轉交給霜雪使用的消息被誰聽去了,這個訊息不久後就在鷹族部落瘋狂傳播開來,很快族長雷震也聽到這個傳聞,他將雷燁、霜雪、長老、巫師和秋伊尹都找來。
「聽說這是妳新研發出來的計時東西,而且還想給霜雪使用?」族長雷震手中拿著秋伊尹所做的沙漏一邊把玩又一邊詢問著。
「是,沒有錯!但族長你要罰未遵守族規的人就罰我好了,這件事情跟阿姨她沒有關係。」秋伊尹想要將所有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因為她不想要讓好意救她的霜雪又再一次受到那種酷刑。
「處罰?看樣子妳是有聽到些什麼傳聞?是誰向妳說的呢?」之後雷震將沙漏隨手一放並從椅子上站起來,像是要確認什麼般慢慢走向秋伊尹,爾後突然又道:「這次就罷了,不管是哪個人跟妳透露,念在我們鷹族與獅族過往有一段交情,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
聽到雷震這樣決定,一旁長老馬上道:「族長,你怎麼可以破壞自己訂下的規矩?讓這個外族獅族女孩留下來本就已經很勉強,現在她又違反族規用那奇怪的東西試圖來影響我們,所以她絕對要處死,而夫人則應該處以斷爪之刑。」
「就是,族長,我們絕不能姑息養奸!」巫師也跟著長老意見附和道。
「長老、巫師,我相信我的判斷,況且,你們別忘了自己的身分,長老你只是給我建言,但最後決定權還是在我,而巫師你則是該好好負責族中任何族民的疑難雜癥,不是在這裡隨著長老起鬨。」雖然雷震在說這話的語氣感覺很平穩,但是其意涵再明顯不過了。
而長老和巫師也感受到雷震話中那貶低他人確立自己身分的話語,雖說心中有不甘,但兩人只好悻悻然拜別離去。
「孩子,很訝異我為什麼沒有處決妳嗎?不,我現在應該叫妳……穆佳才對。」雷震在長老和巫師離開之後,以一種很玩味的語氣對秋伊尹說話。
而知曉自己在這個世界真正名字之後,秋伊尹心情變得相當複雜,她一方面很高興雷震突然拋開種族意識法外開恩,但又馬上想到其中不對勁之處。
為什麼雷震會知道她在這世界的名字?難道,是自己猜想錯誤?雷震其實並沒有仇視外來族群?但雷燁和她說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呢?還有,如果雷震知情,霜雪一定也是知曉這件事,那為什麼她說她並不清楚獅族?而且,雷震剛才所說鷹族和獅族過往交情又是怎麼一回事?她有一種被人矇在鼓裡的感覺。
看著一臉疑惑的秋伊尹,雷震緊接著又道:「想知道為什麼的話,也許妳問一問霜雪就可以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孩子,我知道妳現在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我們回去再說吧!」霜雪簡單答道後就帶著雷燁和秋伊尹離去。
霜雪等人離開之後,雷震則是靜靜地凝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後嘴角沁出一抹美麗卻令人膽寒的笑容緩緩道:「本來霜雪跟我說時我還不相信,如今,呵呵……沒想到還能再見妳一面,雖然她只是妳的女兒。」
***
霜雪認為是時候將所有事情都告訴秋伊尹了,她大略知道為什麼雷震這一次會轉變,原因還是那個人吧!不管是現在還是多年前讓自己遭遇那極為殘忍酷刑都是因為那個人,但她並不怨恨,畢竟,他們鷹族和那個人所屬的獅族曾經是那麼要好,況且那個人現在早已不在了。
回到秋伊尹暫時居住的小屋內,霜雪開始訴說著過往,她說鷹族和獅族在多年以前確實相當友好,後來是鷹族因為某些原因搬離開到現在的地點,才會讓彼此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疏離,但她並沒有向秋伊尹和雷燁道出那個人的事情,她覺得所有的恩恩怨怨就在他們這一代結束吧!不要再拖連給下一代也跟著痛苦。
「事情經過大概就是這樣子。」霜雪說完獅族和鷹族過去的歷史後又問秋伊尹:「孩子,妳會怪我對妳隱瞞嗎?」
「怎麼會,畢竟阿姨妳也不確定我就是穆佳呀!反倒是我才覺得對不起阿姨呢!我差點害阿姨要受斷爪之刑。」秋伊尹並不怪霜雪,因為任何人在不確定任何事情時,也一定都會這麼做。
「孩子,這並不是妳的錯。」
霜雪知道秋伊尹大概是已經從雷燁那裡聽說自己羽翼雖在,但卻因為那酷刑已經不能再飛的事情,為了不讓秋伊尹繼續自責下去,霜雪故意轉開話題問:「對了,妳原本那個東西我都還沒聽妳說該怎麼用呢!現在那東西在雷震那,我也沒辦法去跟他要,妳可以重新做一個教我用嗎?」
「母親,妳在開玩笑嗎?要是讓父親知道妳有用沙漏的話,那豈不是……」雷燁不知道為什麼霜雪好不容易死裡逃生躲過斷爪酷刑,卻又要回頭往險境走,這讓他一時緊張到後面的話都說不出來。
而秋伊尹也很驚訝望著霜雪,似乎不明白為什麼霜雪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霜雪只是輕描淡寫說道:「原來那東西叫沙漏啊!妳們放心吧!我向你們保證我絕對不會有事情,雷震脾氣我會不清楚嗎?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我想,其實他應該對那個沙漏也很好奇吧!」
因為她很清楚雷震當時會對她處那種酷刑,全也都是因為那個人的那樣物品刺激到他,要不然他對新東西也是挺好奇。
之後秋伊尹拗不過霜雪的保證與請求,只好答應她會重新做一個沙漏給她,但需要一點時間,而雷燁內心則是想,萬一雷震反悔又想要對霜雪處刑的話,他願意子代母罪。
***
夜晚,秋伊尹一個人獨自在木屋外望著星空自言自語道:「穆佳就是我在這世界的身分嗎?既然命運安排我穿越來到這獸人世界,就是想要我以這個全新身分在這邊生活吧!那我就順著命運走吧!因為至少我在這裡不用被爸爸和媽媽安排我接下來的道路,我可以決定和做自己想要的事物。」
雖然是夏天,但位於高處的徐徐微風吹來還是稍為有點涼意,秋伊尹趕緊進到較溫暖的木屋內。
經過剛才的思考,她決定了一件事情,從現在起她不再是秋伊尹,她是獅族族長女兒穆佳,她將以這個身分在這裡生活到再次穿越回去地球之前,或者就在這裡生活到死去也是不錯。
夜,真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