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倪淨
名門高中放學下,教室裡靜悄悄地,夕陽染紅了天邊,小小羊兒該回家,這樣的寫照在冷在雨的心中不時響起,可她卻不能,原因無他,今天開始,就要接受聞甚得的數學輔導,而且是課後輔導,因為心裡不平,她不甘願地直盯著眼前的數學題目,有看沒懂地直想著該怎麼樣才能脫身。
偷偷瞥了一眼,發現聞甚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本書,還以為又是學校參考書,哪裡知道再多瞄一眼,竟是她最愛的武俠小說,他竟敢在幫她輔導課業時看小說,根本是無視她的存在。
「聞甚得!」
既然他都不認真輔導了,她幹麼要拚死地瞪著數學題目,為此她將手上的鉛筆很是用力地擺在桌上。
「算完了嗎?」
聞甚得沒抬頭,繼續翻著手中小說,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只給了兩道題,而且是高一最基本的題型,只要是有國中基礎的人都知道怎麼解題,除非那個人國中沒有畢業,或是沒有國中數學基礎,為此他給的一道題是給國小畢業的人算的,只要國小有用功,應該能理解題目再回答,除非那個人連國小的功力都沒有。
「我要回家了。」她伸手撥弄自己額前垂落的短髮起身。
「妳不能走。」
「為什麼?」
「除非把這兩題數學算完了,否則就乖乖坐回位子上。」平靜的聲音不怒而威。
「我不會算!」對,她就是算不出來,怎麼樣?她一臉就是擺爛。
「不會算?」
聞甚得的目光由小說給移開,最後停在她漂亮的小臉蛋,不置信地再問了一次:「妳說妳算不出來?」那種小學程度的題型,她竟敢說不會算。
「對,我就是不會算,你想怎麼樣?」她從來不怕挑釁,再說一次都無妨。
聞甚得不想怎麼樣,只覺得冷家人確實英明,早有遠見冷在雨的資質,留她在自己的教育事業才是上策。
看著她眼珠子轉啊轉的,不知腦子裡又在思索什麼,那白裡透紅的小臉此時正寫著迷惘,像是被思緒給困住。
見她細眉皺得更緊,聞甚得索性將自己的椅子靠向她桌邊,手上的小說則被他給放在一旁,「坐下。」
「我不要!」
「冷在雨,妳要不要我跟妳家人提為什麼妳要進名門高中的原因?」那曾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一提到那件教她幾乎要鑽地的丟臉事,她不覺地又發飆地揚了音量:「你敢?」
「坐下。」
小把柄落在人手上,她不得不屈服,「我說了我不會算。」
直到她坐下,聞甚得見她再次動手撥了垂在額前的髮絲,不覺想起那天她一頭溼髮地出現在他眼前時給自己的震憾,而今她的短髮並不長於他多少。
「為什麼要剪掉長髮?」她的轉變太多,多到他曾經自問,真是如此厭惡他嗎?
「麻煩。」
天曉得她此時說的雲淡風輕,一臉的不在意,當初剪完頭髮時,她可是在自己房裡哭了整整三天,要不是堂哥們說要去砍美髮師的雙手,才止住她的眼淚。
「是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她睨他一眼,張口輕吹垂下的頭髮。
「我覺得長頭髮很適合妳。」
這句話教冷在雨發楞地望向聞甚得,可又想到那晚,她連忙收好情緒,擺出瀟脫的表情,「我喜歡現在的短頭髮,這一輩子也不會再蓄長髮。」
「那也不錯,其實妳也蠻適合短頭髮的。」沒想到聞甚得竟然也順著她的語意說著。
被人誇獎,冷在雨沒有一絲得意,抿嘴說:「我討厭你。」那音量不高,但字字清楚,全都落入聞甚得耳中。
說完的冷在雨,不管他剛才的話,她決定現在就回家,再也不願意跟他獨處。
誰知,她才站起身,都還沒來得及跨出一步,即被人由後頭拉住,因為那力道過大,讓還能站穩的她一時重心不穩,整個人往聞甚得身上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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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
三年過去了,聞甚得身上的氣息不變,卻還多了股男生的陽剛味,本是精瘦的身材更健壯些,因為熱愛運動,又是學校籃球校隊的他,體格在這三年內,變得更為高大挺拔,斯文的五官下,藏得是一副結實的好身材。
因為被他摟進懷裡,怕自己跌倒,冷在雨急忙反抱住他,驚地發現他的胸膛竟是如此寬厚。
「妳好像很喜歡往我的身上倒。」
「我哪有!」冷在雨氣得直推他的胸膛,美目氣得冒出怒火,直與他相瞪。
「沒有嗎?」
兩人此時的姿勢有些曖昧,聞甚得坐在椅子上,而冷在雨則是側坐在他大腿,他雙手環抱在她細腰,只覺得三年過去了,她除了頭髮變短髮,細腰依舊,連那柔軟的飽滿乳房都沒變。
因為纖細,冷在雨的身材曲線不算豐滿,自然地乳房只能算是小巧可人,白色制服底下,粉色內衣包裹的柔軟,教他不覺皺眉地將她更往自己懷裡抱。
「聞甚得,你馬上放開我!」
「是妳自己跌進我懷裡,為什麼要我放開?」見她氣得臉蛋通紅,那臊紅的模樣,教他看得入神,一時情迷地低頭在那粉頰上,印上他情難自禁的一吻。
那一霎那,兩人先是錯愕的一楞,接著被吻的冷在雨先回過神,生氣地揚手打算賞他一耳光。
「誰叫你親我的?」
只可惜,那巴掌還沒落下,即被聞甚得空中攔截,硬生生地將細腕握在手心,任她怎麼掙扎也掙不開地白費力氣。
「聞甚得!」
她氣得低頭傾身,狠狠地往他肩胛處咬去,因為氣過頭,失了理智,那咬勁不小,可聞甚得卻沒有阻止她,由著她使力的咬。
他只是將她牢牢地抱在懷中,直到她咬夠了,肩上的疼痛減去時,聞甚得不理會那被咬得破皮出血的傷口。
執起她尖細的下巴,混著體內一股他自己都難以言喻的衝動,握住細腰的手頸加大,不讓她移開分毫,攫住她下巴的手掌,不讓她退縮,一點一點地逼近,直到兩人鼻息相混,不到兩寸的距離。
「不要……。」
三年前的一吻,教她明白聞甚得想要做什麼,只是被定住的後腦教她無法躲開,眼睜睜地看著他輕揚的薄唇落下,先是輕啄。
那一啄,教她顫得輕晃頭拒絕,第二個啄下落下,停頓的時間長過第一次,多了他的氣味。
「我不要……。」
「不要什麼?」
她敢咬人,那就要有被吻的心理準備,他不以為自己可以由得她如此任性,更何況,她剛那一咬,確實夠重。
而他,也打算將那疼,一點一點地回報給她。
「你不准吻我!」在被那一下接一下啄吻的冷在雨,心慌地說。
「不可以嗎?」
「不可以……唔!」她利用自由的雙手,在他胸膛前用力推著,只是才剛落下的要脅,卻被他給封住,吞進他喉間。
這吻,好霸道。
聞甚得這個索吻,帶著蠻橫及貪求,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時間,猛地頂開她的齒關,狠狠地纏住她的粉舌直吮。
「唔……不要。」拍打的雙手被定住,制於腰際,他的另一手則是拉出制服下襬,探上她滑嫩的肌膚。
好不容易別開臉,拉開距離,她忙著阻止:「不要……。」發現他的越矩,冷在雨急得哽咽,想掙開他的掌控,卻怎麼都掙不開那粗蠻的力道。
可,她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嚇阻功用,聞甚得的手掌已罩上她小巧乳房,隔著內衣布料輕地捻捏著那團柔軟及櫻紅的凸起。
因為被她剛才那重咬給咬得失去理智,加上這三年她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及全然的漠視,大男人的心說沒有受傷是騙人的,更何況聞甚得向來是高高在上的資優生。
「我喜歡妳。」當他的吻再次落在她唇瓣,一句真情告白也隨之吐出。
被吻得昏頭的冷在雨一時無法消化這句話,聞甚得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他說他喜歡她?
為什麼?他不是最自傲,對她這種智商不高的女生一直都不屑多看一眼的嗎?
三年前失去初吻的夜裡,他沒有說喜歡她,為什麼三年後吻她後,開口向她告白?
冷在雨因為驚嚇而忘了掙扎,就這麼由著他索吻,而那探索在她衣襬裡的大掌,則是勾勒著她渾圓小巧乳房。
她的恍神,直到頸間傳來令她呻吟的疼痛,才教她回神。
「好痛!」他怎麼可以咬人?
聞甚得滿意地看著她頸間被自己烙下的紅印,那是屬於自己的記號,而她只能是他的。
此時的他,沒了剛才的粗暴,也少了貪求的蠻橫,他修長的手指為她拉好制服,同時還為她扣上制服領口的釦子。
「你為什麼咬我?」見他不理人,冷在雨又問了一次,那被吻的地方,酸酸麻麻的,雖然痛,但並不是真的疼得難受。
「我沒有咬妳。」
「你明明就有!」
聞甚得知道她的天真,莞爾地伸出手指撫上她的唇瓣,「那妳要不要也回咬我一口?」
「我剛才咬過了。」而且她還咬得十分用力。
「不是那種咬,是另一種咬法。」
「另一種?」
聞甚得帶著神秘地笑著,等著小魚兒上勾。
「什麼咬法?」果然,他的小魚兒在幾番猶豫後,美目帶著好奇心地望向他。
因為她的話,聞甚得滿意地揚著唇角笑了,「這裡。」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側,「把妳的唇貼在這裡。」
「然後呢?」
「妳先這麼做。」他要求著,雙手攏住她的細腰。
因為好奇,又因為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冷在雨聽話地貼上自己的唇,當她的唇瓣碰上他脖子時,因為緊張,雙手不覺地揪緊他的制服。
「然後呢?」
「用妳的牙齒輕啃。」他溫柔的教她。
「這樣嗎?」她的牙齒一張,重重的咬了下,那疼教聞甚得嘆了口氣。
「不是。」
「那要怎麼做?」她懷疑他根本不想教她。
「這樣。」他低頭,在她頸間輕啃著那柔嫩的肌膚,「像這樣,懂嗎?」
「好癢……。」不同方才的疼痛,此時冷在雨只覺得脖子有些麻癢。
「做一次。」聞甚得低聲命令。
聽話的冷在雨真的如法炮製地學他,在他的脖子一側,輕地啃咬起來,而且還啃出樂趣地連另一側也啃去,教他皮膚露出一片熱紅。
「怎麼會紅了?」
「妳想不想看它變得更紅?」他再誘她,那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想。」冷在雨傻得點頭。
聞甚得聽完,動手解著才被自己扣上的釦子,「你要幹什麼?」
見他解著自己衣服的釦子,冷在雨連忙攏緊前襟。「教妳怎麼做。」
「那我也要解開你的釦子?」
「嗯。」他笑著點頭。此時的教室,除了兩人,再無其他學生走動,而近黃昏的落日照入教室,映出兩人長長身影。
直到被解了三顆釦子,粉色內衣若隱若現,飽滿的乳房也落入眼底,聞甚得低頭在她鎖骨下方,輕地貼上薄唇,先是輕吮帶啃,而後他的吮加重力道,一次一次地烙在相同的位置,那種酸麻又疼痛的感覺又回來,冷在雨縮瑟了下身子,有些不安地推著他。
「會了嗎?」當他移開時,那白晰的皮膚上,早已呈現暗紅一塊。
「我不要這樣做。」拉過敞開的衣襟,冷在雨拒絕那麼做。
「為什麼不要?」
「這樣不對。」她跟他怎麼可以做出如此親膩的舉動,這是不對的。
「妳怕了?」
「我才沒有!」誰說她怕?她只是覺得這樣的舉動很怪。
只是在她這麼說時,聞甚得嘴角上揚教她很不高興,二話不說,冷在雨學他方才的動作,解開他制服的釦子。
因為運動,聞甚得的身材十分結實,那古銅的膚色教她不安的猶豫了下,隨即想到他剛才的取笑,沒有多想的印上自己的唇瓣。
「誰說我不敢的?」
「那就做給我看。」他再誘她。
因為賭那一口氣,雖然動作生澀,還帶著臊紅,冷在雨依舊仿著他,又吮又咬地烙上一片紅。
「你看,我也會!」天真的她,坐在他大腿,笑得好得意,與那落日的餘暉相印,教聞甚得看得著迷,忍不住地低頭擒住她那早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再次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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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數學差到不行的冷在雨連著二個月在聞甚得的嚴厲之下,期末考不再拿零分,雖然分數還是不見得多出色,起碼好看多了。
她的進步,最高興的人莫過於沙爾嘯文,對聞甚得能收服他家小雨,感到不可思議。
只是有個疑問在他心中一再浮現,三年前他就知道小雨與聞甚得不合,卻從未過問為的是何時,一直以為是小雨看他不順眼,平日見他們的吵鬧也習慣了,卻忘了詢問,為什麼要鬧不合?
春假的午後,沙爾嘯文與冷在菲坐在沈宅前的院子裡享受這片刻的寧靜,突然沙爾嘯文出聲:「菲兒,妳知道小雨的數學為什麼會進步嗎?」
「不是你指派個小老師給她?」她曾聽小雨提過,不過看她那一臉沮喪的樣子,她也沒有問,知道小雨總愛叫那人死對頭別名冤家。
以聞甚得的年紀,許是天資過人,他的內歛超過同齡,有時連身為老師的他都猜不出聞甚得縝密的心思。同樣是高材生的范邦就單純多了,他喜歡小雨,這不用大家明說,有眼睛都看得出來,只可惜小雨的眼睛常是處於半失明狀態,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處於狀況外。
本以為請聞甚得當數學小老師時,范邦定會吃醋,偏偏小雨竟是不按牌裡出牌,教他這個二姐夫想要為她跟范邦牽線都沒機會。
卻才發現為什麼向來寡言沉默的聞甚得如此懂得小雨的心思,否則聞甚得怎麼知道何時該拉近距離、何時又該退開。
「妳見過我班上那位學生嗎?」
「好像見過一次。」
高一時,她曾陪小雨參加學校舞會,那時匆匆見過一面,「那個男生長得很出色。」
「他跟妳一樣,都是出了名的天才。」沙爾嘯文摟著妻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妻子的已是隆起的肚子,這已是他們的第二胎,而他天天期待寶寶的誕生。
「他是資優生?」
「嗯,非常聰明的一位學生。」這樣的人才在名門高中算是埋沒,他適合更好的師資而不是困在這所貴族學校。
「為什麼提到他?」冷在菲美目溫柔地看向老公。
「我好奇他跟小雨怎麼結仇當冤家的。」
冷在菲沉思了會兒,才道;「你還記不記得小雨國三時曾經為了不進名門高中離家出走的那一夜?」
「當然記得,那晚她還淋溼全身跑回家,不知是在哪裡把自己搞成那狼狽樣。」
「那你有沒有印象,就是從那天起,小雨就變了。」向來甜美的小可人兒,在那天後變了性情,再也不可愛、再也不是冷家小公主,她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小叛逆,「她向來最寶貝自己那頭長髮,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下了如此大的決心。」
沙爾嘯文盯著老婆看了好一會兒,意會的點頭,「是聞甚得!那一晚,肯定與聞甚得脫不了關係。」
「我以為你贊同小雨跟范邦在一起。」
那兩個人打小就一起長大,范邦處處忍讓小雨的嬌氣,直到長大了,他雖貴為大少爺,對小雨的寵愛卻沒有一絲減少,看在她眼底,自然希望小雨能與一個疼愛她的人相愛。
沙爾嘯文將老婆抱至腿上,將頭給埋至她頸間,「有時候緣份很難說,想碰在一起的人,卻怎麼都沒有交集,不該一起的人,總是能碰頭,妳相信嗎?聞甚得肯定喜歡小雨。」
「你確定?」
「男人的直覺。」
「那小雨呢?」
她應該也做出決定了,早在二個月前的龍虎相伴,她小妮子不愛那條細心守候的傲龍,獨轉向那隻挑釁冷酷的猛虎時,勝負早已分出。
「二姐!」不遠處,傳來喊叫聲,除了小雨外,還有誰會如此煞風景地打擾人家夫妻恩愛,沙爾嘯文無奈地摟著妻子。
「二姐夫,我以為你已經老得不會在小女孩面前表演限制級。」冷在雨很是故意地大聲叫著。
這丫頭難道不知道結了婚的男人最恨的就是被喊老,更別說自己還不到三十歲,與老這字還扯不上邊。
「小雨,妳不覺得二姐夫還很年輕力壯嗎?」輕撫過老婆的肚子,意味著自己的戰功。
見兩人又要開始鬥嘴,冷在菲先行出聲,「小雨,怎麼來了?」
「人家很無聊,家裡沒人。二姐,妳陪我。」
「不行!」沙爾嘯文一口回絕,難得暑假在家,憑什麼就要讓出自己的老婆,這件事沒得商量。
「二姐是我的。」
「她是我老婆。」
冷在雨才不理會,上前打算拉過二姐,卻被二姐夫給摟得更緊。
「小雨,要不要找至以?」沈老爺自從有了曾孫後,根本不把沙爾嘯文這長孫放在心上,整天就是逗他們的兒子為樂。
「我搶不過老人家。」
誰敢把至以從老人家手上帶走,那人就是白目地跟整個沈家作對。
「妳怎麼不去找范邦?」沙爾嘯文問。
「他不在。」
她早去找過范邦,范家佣人說范邦跟他父母去親戚家參加喜事。
「那除了范邦,妳這全校人氣最旺的冷在雨還怕找不到人陪嗎?」只要她一開口,誰不熱情相陪。
「沒有。」
「沒有?」夫妻倆對看一眼,沙爾嘯文才問:「那聞甚得呢?」他家也在這小鎮裡,說不定范邦沒空,他正好閒在家裡。
「我跟他的仇都還沒算完,要我去找他,乾脆叫我去撞牆更快。」她不平地唸著。
「小雨,妳可不可以說說妳跟聞甚得的仇,到底結得有多深?」
「很深!」
「深到哪?」
「深到不見底。」
「不見底?」
「沒錯!」她揚高下巴說。
「可他還好心地當妳數學小老師。」
聞甚得雖偶然會挑釁小雨,不過他那語氣及態度一看就知道是故意,那不算是有什麼冤仇,只算是小倆口挑情。
「誰叫他要看不起我?」
「那為什麼范邦要教妳數學,妳偏不要?」
「我哪有?」
「妳明明選擇聞甚得。」
少爾嘯文記得清楚,那時范邦臉上寫盡失落,教他都不忍多看一眼。
「范邦是我的朋友,這種活受罪聞甚得受就行了,誰叫他要欺負我。」
說得累了,冷在雨不平地看著夫妻倆坐在涼椅,又有茶又有果汁,而她呢,站了老半天,沒人請她坐下,為此她靠向一旁的腳踏車,那是二姐的生日禮物,她討了好幾次,二姐夫說什麼就是不給她。
「我故意要氣聞甚得。」
只要想到她每次他講解數學解答時,她故意推說不懂,聞甚得眼裡的納悶及最後的妥協她就得意,多少報了小小的冤氣。
「他怎麼欺負妳?」冷在菲問著。
「他偷看我……。」話才要脫口而出,冷在雨連忙摀住嘴巴,不屑地盯著那兩人直瞧,「你們故意套我話?」想到曾被烙在胸前的紅印,她連忙伸手撫在胸口,雖然那紅印早消失了,可那時的酸麻疼痛她還能感覺出,甚至聞甚得粗重的鼻息都像在她耳畔,那麼清楚。
「老婆,要不要回房休息?」沙爾嘯文轉移話題。
「嘯文……。」
不理會老婆的抗議,他深情的低頭吻了老婆,不理會一旁的小雨,抱著老婆往屋走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冷在雨呆呆站在那裡。
天啊,她差點把那些不可以說的秘密給說出來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說出來,若是被家人知道,她這兩個月來還做了什麼好事,肯定被剝皮!
都是二姐夫,故意陷害她,想到這裡,目光正好落在不遠處的腳踏車上,再轉頭看向屋內,而後她作了大決定,就是要二姐夫氣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