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我不只是速度快的閃電
夢玄茵
我在室外，高大的樹木佇立在我四周，圍成一個圈像是想把我關起來一樣，而我被半掛在空中，腳下有許多植物，有許多是我製毒時會用到的稀有藥材，更多的是叫不出名子的奇異植物。
我試著動動身體，刷刷！樹藤摩擦的聲音，很奇怪的是我背後並沒有樹，我只是被樹藤掛在空中，不知從何處延伸出來的。
「你醒啦！」活潑到聽不出性別的聲音，我望向那聲音的主人。
一頭火紅的頭髮、一雙細長的碧眼、十隻有利爪的手指、一張露出犬齒的嘴，臉蛋清秀的不知是男是女，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和一件黑色短褲。
「欸！你現在清醒嗎？」現在他和我近在咫尺，一張臉幾乎要和我吻上。
「嗯，算清醒吧……」我也不太確定，總覺得有什麼在我體內做亂。
「那就是不清醒了，呵呵！」那人咧開嘴燦笑，他伸手放在我心口的位置。
我完全無掙扎念頭，因為就算我掙脫了又能怎麼樣？我連這地方是哪裡都不知道。
「好吧！你是清醒的。」他將手拿開，換成用耳朵貼上我的胸膛。
好一陣子，他不出聲、我也不出聲；他不動、我也不動，實在很無聊，我索性閉目養神。
濕濕的、黏黏的感覺讓我不舒服的睜開眼想看看是怎麼了，眼前並沒有任何東西，我無法轉動頭，只好用眼角餘光向下看著那感覺的發源處，我的肚子，瞄見了火紅的頭髮，隨即我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傢伙正在舔我的肚子……
舔肚子……看來我並沒有穿衣服。舔肚子似乎無法讓他滿足，他將舌頭伸進我的肚臍，轉了幾個圈，接著舌頭放在上頭一路往上，停在我的胸膛又繼續的舔，過了一陣子他又往上，舔我的脖子，舔完了脖子……似乎覺得還不夠，盡然就這樣把舌頭塞入我嘴裡攪和著，就著樣和我舌吻了起來……
「耶？你真的好特別哦！以前的主人都會破口大罵呢！而你卻肯讓我玩，我跟定你了，我的主人。」他笑開懷，開心的緊抱住我，用他那柔軟的紅髮摩蹭著我的胸膛。
以前的主人？我的主人？現在……是什麼情況？意思是說，我是他現在的主人？
「阿阿……真抱歉阿，你還沒同意呢！所以你還不是我的主人……」他露出失望的表情。
「呃……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好多事情都想問，但是最重要的還是他的身分。
「我不能告訴你欸！除非你答應當我的主人我才要說。」他露出了孩子般頑皮的表情。
「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子吧？」作交換條件嗎？也不知道當他主人有什麼代價。
「我沒有名字呢！我的名字要主人替我取。」
「那你為什麼要我當你的主人？」別告訴我是不知道。
「因為你拿走了我，你不知道嗎？你在遊樂園拿的石頭就是我的本體，而這裡是我體內的世界。」他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他所說的應該是每個人都該知道的常識。
「如果當你的主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我答應。」我一向是顧及利害。
「什麼也不用，只要給我名字，從今爾後你就是我的主人，我會為你效命，我會很聽話，而你只需要滿足我的玩心就可以了。」他說的又快又急，像是迫不及待讓我成為他的主人。
「名字……」我思考著，有什麼較為符合他個性的名字：「炆玅就是你的名字。」
字字一出口，雪藍色的光芒便將他覆蓋住，漸漸由人型化作一把長度形狀和我的月銀相似的短劍，只是它身上多了雪藍色的紋路，和刀炳下方炆玅二字。
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頭暈眩的讓我閉上了眼，腦袋有種像是被抽走什麼的感覺，束縛於我的樹藤鬆了開來，我便直直往下墜。
當我再度睜開眼，我正抱著亞琥湘，頭靠在他的肩上，獠牙輕觸他脖子的皮膚。
「人帶來了，拜託別再咬他了，他會死的。」是銀燎近乎哀求的聲音。
這時我才發現亞琥湘可以說是整個人倒在我身上，皮膚已經白的毫無血色。
咕嚕……我的胃發出飢餓的訊息，我也感覺得到，那胃液在肚裡翻騰，十分的難受，眼前的……是食物，看起來美味，我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下去，鮮血一下子噴濺出來，我用力的吸吮，血液如湧泉般流入我的胃裡，舒緩了我飢餓的感覺，但是還不夠……我還是好餓。
「不要！快、快拉開他。」銀燎驚恐的叫喊著。
五、六雙手用力的想將我拉開，但我仍不為所動的進食著，七、八、九……一直到我身上佈滿了手，我才被強行壓製在地。
「琥……琥！沒、沒、沒心、心心心跳！」銀燎吶喊，轉身死命的鄧著我：「殺了他！我要為琥報仇！」
對於銀燎想殺我的宣言，我以燦笑回應，這一笑讓所有抓住我的人不約而同的退後，銀燎也不敢輕舉妄動的鄧著我。
「餵飽我，我就救他。」我躺在地上緩緩的說著，飢餓的感覺令我連說話都覺得吃力。
「餵他……」銀燎道，見無人動作，他又吼道：「快餵他，要是琥死了你們也不會好過的。」
一個又一個被我吸乾血而倒在我眼前，還不夠……光是吸血還不夠，我要肉……慾望強烈的佔據了我的理智，爪子伸進胸膛中，抓出那活蹦的心臟，一口吞了下去，一個又一個，我仍一點也感覺不到滿足，但是我知道我已經吃了很多，我稍微冷靜下來後，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還是扁扁，而且是凹進去的那種扁。
「快再去抓人，不管如何一定要救琥。」銀燎用命令的語氣道。
「欸……弄點人吃的東西給我……」我無力的說著。
銀燎毫不遲疑，輕輕將亞琥湘放在地上，便轉身去料理吃的。
我躺在亞琥湘的身旁，手不斷撫摸著那凹陷進去的肚皮……為什麼？我會感到如此飢餓，儘管吃了再多東西，卻和什麼也沒吃一樣……
摸著摸著，我觸碰到一個堅硬的物品，我才想起炆玅的事，是真的耶，我拿著炆玅看來看去，被光反射的一閃一閃，好不絢麗。
「弄好了……你本來沒有那個吧？」銀燎左右手各端一盤料理，著迷似的看著炆玅。
「給我。」我不理會他的問題，一把搶過盤子就是吃。
還是沒感覺……食物一到喉嚨就沒了感覺，好像根本沒被我吃下肚。
「吃不飽……我還是很餓，怎麼辦勒？」我也不清楚我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和誰說話。
銀燎第一個反應是去抱住亞琥湘，這舉動讓我覺得很好笑，他剛剛只離我不到十公尺遠，我真的想吃掉他，早就吃了。
「緊張什麼？我真想吃掉他，你也來不及救。」我坐在地上，趴在自己的雙膝看著他那沒意義的舉動。
「我的確敵不過你，但是拖時間也好，勸你快走吧，師兄他們很快就會來了。」銀燎緊緊抱住亞琥湘。
「嗯？吸血鬼獵人V.S.第一殺手，你覺得是誰輸的機率大？也許對付吸血鬼你們很行，但是對我這個百分百的人類，恐怕就……」話才說一半，我的脖子便被銀鍊給繞過，我一個下腰脫離了銀鍊。
「嘖嘖！原來吸血鬼獵人也喜歡玩偷襲哦！」我面帶微笑，但眼神卻滿是殺意。
「哼！不要以為我們只會對付吸血鬼。」發聲的人手上拿了條銀鍊，看來那就是偷襲我的人，他揮了揮手，一群和銀燎一樣穿著有十字圖案的白長袍的人，以為我中心為成了個圈。
「不曉得你們知不知道一件事……」我望了四週一雙雙警戒的眼神，又緩緩敘道：「我是殺手聯盟會推出的第一殺手，同時被封為五俠中的雷，最擅長的就是製造血流成河的驚悚畫面呢！」
「當然知道，我們更知道，現在的你手上並沒有武器，沒有武器的你充其量只是速度快的閃電。」他再度丟出銀鍊，四周的人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哎呀……沒武器的我，只是速度快的閃電？那你就錯了，我真正厲害的是點穴功夫，針只不過是方便施毒用，沒有了針，我還是可以讓你們當木頭人。
我憑藉著我那異常柔軟身段，輕易的躲過四面八方襲來的銀鍊，在旁人眼裡的我，就像是翩翩飛舞的蝴蝶，好不美麗，旋轉、跳躍，穿梭在無數銀鍊間。
「速度快的閃電嘛……要這麼說也是可以，我的確不是什麼力大無窮的人，不過呢……」我露出虐人笑顏，一個閃身，來到白衣人所圍的圓圈的外圍，不太大力的隨意敲擊幾人的脖子：「要把人打暈或是殺死，也就綽綽有餘了。」
不一會的功夫，二、三十個人便被我打倒在地。
「哼！你太小看我們了。」那人露出勝利的笑容，雙手攤開，我的雙手與雙腳便被銀鍊給牢牢纏住，往四處拉開，讓我成大字形半掛在空中。
情況太過不利了，我處於飢餓，身上又沒武器……武器？對了還有炆玅！
『炆玅，你聽的到嗎？』我嚐試著在心裡叫喚他。
『是，主人有何吩咐？』炆玅的聲音似乎只有我聽的見，那人還是狂妄的笑著。
『你有辦法幫我掙脫嗎？』我在心裡想著。
才剛想完，腰間放置炆玅的位置便發出雪藍色的光芒，而綁我住的銀鍊像是化掉一般消失無蹤。
「怎麼可能！」那人不敢置信的抽出腰間的武器，一把長約三公尺，卻只有一指寬的細長劍。
「你也太小看我囉！」我這句話時，我拿著炆玅抵著他的頸子：「很可惜，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還有什麼遺言想交代嗎？」
一般的人都會秉持著早早了事的念頭，但是我總愛慢慢來，因為我有那個實力可以和人蘑菇。
「你會後悔殺了我，獵人聯盟的人不會放過你的！」那人咬牙切齒的說著每個字，可見他有多不甘心。
我點了他的定身穴，把獠牙刺進他右手臂那結實的肌肉裡，狠狠的扯了他一塊肉下來，咀嚼著，十分有嚼勁，而且很嫩，就像是帶筋的牛肉，只不過口感更好。
「後悔？我不曾後悔過，打從我進入這行，就已經忘了要後悔。」
我有技術的避過心臟將炆玅刺入他的左胸膛，他的嘴角泛出鮮血，而胸口也緩緩流出血液。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偷襲這種事了，但是我最喜歡看著獵物慢慢掙扎直到死去。」
我又在他的雙眼各抓了一下，多年的殺人經驗，我知道怎麼讓獵物痛苦，卻又不會讓他死去，這一抓，並沒有抓瞎他，而是讓他的眼裡充滿自己的鮮血。
「很難過吧？」我撐大他緊閉的雙眼，好讓他的眼睛浸泡在自己的血液裡：「我很佩服你的忍耐度呢！到現在還沒發出慘叫呢！不過我會讓你叫出來的。」
我抽起炆玅，稍微點了幾個穴道，讓血不會流太快，一直到他的臉色泛白，我幫他止血。
「現在你最好是好好的休息，接下來就不只是痛了。」
我用力的往他肚子最敏感的地方打了個重拳，他痛得五官扭曲，卻倔強的不發出任何聲音，接著我解開了定身穴，他一能動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抱著肚子猛吐，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雖然沒有針能玩的東西有限，但是想讓你叫卻是足夠的。」
我將身體靠上他的背，右手繞到他胸前，緊抓住他的脖子，讓他呼吸變得困難；左手則在他背上抓著，直到露出脊椎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