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五
沒事瞎BB
自從那天起,朱櫻台已有三天沒有見到眼前這個男人了。不知傷口愈合的怎么樣了?後來有讓醫生復查過嗎?現在來上班不要緊吧?還有很多的問題女人想問,現在男人出現在她的眼前,女人卻不知從何問起,簡簡單單地一句問候:“你還好嗎?”
“我很好!”男人問。“你呢?”
“我也很好!”女人滿臉羞澀回應。
少文宣就站在不遠,凝視着他們。這樣的畫面看了也是醉了,真為這倆個愛情智障殘童捉急。三天沒有見面的兩個人,一見面的對話內容到底是幾個意思?在練習初級英語口語嗎?
How are you?
I'm fine,thank you.And you?
Fine,thanks.
“老大,這里有疊公文需要您批閱。”抖M看到主子回來後,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你跟我來一下。”少振軒接過厚厚的一塔報告。
“大家早!”齊藤嘉奈這時走了進來,一如既往,是來接朱櫻台的。
“老大,你有所不知。這段日子齊藤小姐時常會來找姐。”站在少振軒身邊的抖M附耳低聲道。
朱櫻台用過晚餐回到了公司,打開電腦准備把今天沒有回完的郵件完成。後天結果就要出來了,在這之前自己能多出一份力就多出一份力,少振軒是為她受的傷,自己一直都無法釋懷。
少振軒走出辦公室想倒杯咖啡回去繼續他的工作,不料撞見朱櫻台背着包回到了公司。“這么晚了你來公司干什么?”
“啊?”朱櫻台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原來他也在。“你還沒有下班嗎?”
“我想看看項目還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少振軒唇畔掛着淺淺的微笑。“文宣說,最近齊藤天天找你吃飯?”
“是啊!她說她在台灣沒有什么朋友,所以希望我能做她的導游帶她到處游玩。”朱櫻台報以嫣然一笑。
“對方即使是個女人……”少振軒欲言又止。“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這次的項目?”
“啊?”朱櫻台瞬了瞬眼眸,輕輕點頭。
“女人,你怎么老是啊呀啊的?”少振軒用手指戳了戳朱櫻台的臉。上次中槍在車上,眯眼偷看到少文宣戳着她的臉,男人就很想有機會自己也嘗試一下。
“那你呢?為什么老是叫我女人!”還說她哩,朱櫻台雙手護臉免遭魔指。
“難道你想我叫你男人嘛?哈哈”少振軒玩味十足。
轟隆隆!
“什么聲音?!”朱櫻台突然靜下,小聲問。
“哦,是打雷的聲音吧。”最近是雷雨季節。
“我……我先回去了。”
“你怕打雷?!”男人蹙眉。她現在的臉上任誰都看的出,寫滿不安。
“我……我沒有!”女人強調。
“哦?” 少振軒揚揚眉毛。
轟隆隆!
“啊!”朱櫻台蹲在地上,雙手捂着耳朵,把整張臉都陷進了大腿。突如其來的雷聲耗盡了她僅存的防御力。
“還說沒有。”少振軒彎下腰。
朱櫻台發現自己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一把公主抱起,然後擁入懷中。是那個熟悉的體溫、讓她感到無比安心,朱櫻台不自覺地把頭埋進男人懷中。
少振軒放柔音調低頭對懷里的人兒道:“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猶如得到了件稀世珍寶,男人小心翼翼地抱着女人朝辦公室走去。少振軒走到沙發前坐下,讓朱櫻台坐在自己大腿上。
“你笑什么!”朱櫻台感到男人胸口在輕微的顫抖。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害怕打雷。”少振軒笑吟吟地接話。
朱櫻台潤了潤嘴唇,沒錯!她是害怕,今天被他抓到小辮子了。即使現在自己敢怒也不敢言,她迫切需要眼前這根救命稻草。
“我有一個再也不用害怕打雷的好辦法,想不想試試?”少振軒看了她半晌,終於說道。
“什么辦法?!”朱櫻台抬眸對上男人,睜着一雙烏溜溜地大眼忽閃忽閃。
“就是這個!”少振軒低下頭含住了朱櫻台的唇瓣。
“嗚!……”女人倏然瞠大雙眼。我的天!這是在接吻嗎?
男人嫩滑的舌尖霸道地卷入她的口中任意妄為,品嘗着獨有的甜蜜。
天吶!他在干什么?朱櫻台試圖躲閃他的舌,可是每一次,都難以逃脫對方的捕獲。一次次的深入,女人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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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智鵬是個孤兒!”一名穿着幼稚園制服的小平頭帶領着一群同樣年紀的孩子正圍着一個小男孩。
“我不是!不是!”被圍觀的男孩倔強的反駁道。
“那為什么今天你的姐姐沒有來學校?”那個帶頭的孩子手指着對方逼問。
“因為姐姐……”朱智鵬低下頭:“姐姐她工作忙,所以才……”
“你在說謊!你根本就沒有姐姐。”小平頭打斷了男孩繼續說下去。“你是個沒有父母沒有姐姐的孤兒!”
“朱智鵬是個孤兒!朱智鵬是個騙子!……”圍觀的孩子紛紛指着男孩叫嚷着。刺耳的話句句聽在朱智鵬的心里好似刀割。
“我沒有說謊!我沒有!”為什么大家都不肯相信他?委屈的淚水一股腦從眼眶里蹦出。
“他沒有騙你們!”
朱智鵬背後的男人開口道。少振軒走到朱智鵬身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遞了過去。“先把眼淚擦掉。”
“你是誰?”小平頭問,不只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好奇這個男人的出現。
切!現在的熊孩子怎么都這么囉嗦!少振軒走到小平頭面前輕撇了下唇瓣。“我是他的家長,你有意見?”
小平頭面對這個一米八八的怪物,嚇的連連後退,之前凶悍的氣勢早已盪然無存。
“他是你誰啊?長的好帥噢!”少振軒的及時趕到,無疑給了朱智鵬最好的證明。大家都紛紛圍上前細問這個帥哥哥的身份。
朱智鵬被大家圍在中間,一時間成為了眾人的焦點,笑容終於又出現在男孩幼氣的臉上。
“家長訪校這件事為什么沒有和你姐姐說?”少振軒手握方向盤側頭瞥了眼朱智鵬。
至始至終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男孩低着頭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姐姐撐起這個家不容易,我不想讓她為了我而分心。”
“臭小子!”少振軒笑了笑。“以後的訪校日記得提前通知我。”
“比克……”朱智鵬望向男人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嗯?怎么還叫我比克!你姐姐都改口了!”少振軒皺起雙眉,假裝生氣。
“哈哈,那我以後就叫你姐夫吧。”朱智鵬歡快地接口。
“你相不相信我現在把你從車上丟出去?”少振軒拔高聲量,一副不可思議的拙樣。
“你難道不喜歡我姐姐?”朱智鵬拿出剛才男人遞給他的手帕。“那為什么留着我姐姐的手帕?”姐姐喜歡在手帕上綉上自己的名字。手帕上綉着櫻這個字,沒錯!男孩很肯定自己沒有認錯。
“把它給我!”少振軒騰出一只手朝男孩伸手要求。
男人接過手帕,馬上把它又塞回了口袋,隨後瞥了眼正對他笑嘻嘻的朱智鵬警告道:“你要是再露出這么猥瑣的表情,我一定會把你丟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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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朱櫻台坐在電腦前臉上布滿絕望。接吻會接到昏厥過去,看來也只有她會這樣!
看了眼電腦屏幕上的時間,19點17分,看似忙碌的她其實今天什么事也沒有做。還是關電腦,早點下班回去吧。朱櫻台背着包走出辦公室碰巧遇到了少鄭哲,起初朱櫻台打算裝作沒有看見他,不料他主動走向她,露出歉然的表情。“今天振軒不在公司,你能否幫我把這份資料交給他?”
朱櫻台盯着少鄭哲拿在手里的文件袋,但是沒有接手的意思。“我不知道他在哪兒,很抱歉這個忙我幫不了你。”
“他在家里,你能幫我跑一趟嗎?”少鄭哲報以歉然一笑。
朱櫻台微微一愣,為什么他會來找她幫忙?
“我等會有個會議要開,因為哥哥很急着用這份資料所以我才想到你。”少鄭哲看出對方的顧慮,特意解釋說。
朱櫻台潤了潤嘴唇:“那好吧。”最後還是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朱櫻台摸出鑰匙打開了大門,少鄭哲臨走前好心提醒,少振軒在家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斷,所以特意給了她把鑰匙。
推開房門,屋內一片漆黑。
“為什么不開燈?也不知道開關在哪?”朱櫻台關上房門慢吞吞地挪着腳步,借助着窗外投射進來微弱地光線,依稀能夠辨認樓梯的方向。一階……二階……三階……
“差點忘了!”朱櫻台眸前一亮,拿出手機打開了照明燈。“這下看得見了。”女人心里暗自竊喜。
隱隱約約瞥見二樓一間房內亮着燈光,朱櫻台憑借直覺走了過去。
咦?門開着!驀然一道靈光擊中朱櫻台狡猾的思路,女人躡手躡腳地走進屋里,打算給少振軒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誰讓他昨天嘲笑自己的。
朱櫻台路過死角的過道,前面就是卧室,她探出頭死死的盯着眼前發生的一幕,震驚!
一頭全身長着黑色長毛的狼瞬間化為人形,那個男人就是她所認識的——少振軒!
朱櫻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會叫出聲,她直感後背發寒,一股刺骨的寒意貫穿全身,情不自禁地往後退,回過神,轉身試圖逃跑。
女人轉過身卻發現少文宣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朱櫻台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不知如何是好,恐懼布滿她的全身。
“你都看見了?!”少文宣微微一笑,笑的輕盈迷人。
本想給男人一個驚喜,現在驚喜沒有,反而驚嚇到自己。女人深深體會到那次少文宣為什么說獸醫對少振軒來說都一樣。
“我發誓!我不好吃!”
少振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頓感哭笑不得。“我不吃人!”朝她們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朱櫻台連連後退,始終與少振軒保持幾步距離。
對方如此嫌棄自己,少振軒眼底倏然一痛,不禁自嘆弗如。“再次碰面沒想到會讓你如此怕我。”不可諱言的,有點失落。
“我們見過?”朱櫻台秀眉微蹙,一臉納悶。
“你還救過我一命。”男人唇角彎起輕淺的微笑。
咦?咦?咦?
“還記得這條手帕嗎?”這幾年,少振軒一直帕不離身。
“這個是……”朱櫻台愣了半響,恍然大悟,她想起來了。“你是那晚上的?”
男人點頭,回以一笑。
“那你到底是人還是?”朱櫻台咬着下唇擠出心中的困惑。
“人!”少振軒很肯定的回答。
“聽上去很扯,但是我還是和你解釋一下吧。”男人揚揚眉梢敘述着他的故事。“一對原本相愛的男女,後來女的另嫁他婦,那個男的接受不了事實,最後由愛而恨,對女人施了蠱術。讓那女的世世代代飽受狼蠱之痛,所謂狼蠱就是每隔三個月會變回一次狼形,直到遇到真愛為止,而那個女人就是我的祖母。”
狼人?人狼?不不不!朱櫻台搖晃着腦袋,彷佛這樣就可以甩開綺思。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我想先回去。”現在的她腦中一片空白,她只想把自己封鎖起來,好好的靜一靜。
“為什么對她隱瞞真相?”女人走後,少文宣偏頭問他。
“這都是上幾代人的恩怨,到我們這代,就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