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七章 往年之密
柳源淵
「小佳，我們必須在這裡分別，但是我還是會繼續在暗中保護妳，妳不用太擔心。」
「嗯！不過可以請珣二哥幫我照顧小青嗎？你也知道，我……」秋伊尹雖然沒有把話講明白，但珣二知道他是在指她完全沒有能力跟野獸對抗的事情。
「蛤？人家不想要跟著珣哥哥，我比較喜佳佳姊姊。」穆青一聽到接下來都得和珣二相處就很不願意說道。
「小青乖，佳佳姊姊接下來要去歷練考驗，這是很危險的，你先待在珣哥哥身邊會比較好。等姊姊回來之後再帶東西給你獎勵好不好？」秋伊尹耐著性子哄勸穆青。畢竟，她連自保能力都沒有，所以她是真沒有辦法把一個小孩子帶在身邊冒險。要是他因此有個萬一，她也會很自責。
「喔！好吧！那我們打勾勾，佳佳姊姊不可以賴皮喔！」穆青伸出手指和秋伊尹做出了小孩子之間約定的動作。
「好，佳佳姊姊不會食言的，你在珣哥哥身邊時也要乖一點喔！要是姊姊回來之後有聽到珣哥哥告你狀，姊姊就不給你獎勵了。」秋伊尹伸出手指勾上穆青手指，也同時對他叮嚀囑咐道。
「好了好了，打勾勾也打完了，你不要再打擾佳佳姊姊了。」珣二一邊說一邊拖著心不甘情不願的穆青離開了。
望著兩人慢慢離去的背影，秋伊尹轉身望向眼前雄偉雄偉壯麗的山谷，調整好呼吸和心情後，她也正式踏上獸人歷練之旅。
＊＊＊
「雷震，你快點醒醒吧！那個孩子不是泠晴，她只是泠晴和穆瑞的孩子穆佳！」霜雪對於丈夫最近那已經超乎常理的行為制止道，因為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以往悲劇再次重演。
之前是她太愛雷震了，所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可就因為這樣害死了那麼多人和泠晴，她內心從那時起一直到現在都很愧疚。而如今雷震又要做出和當年同樣的事情，不管怎麼樣她都要盡全力阻止她。
「妳給我閉嘴！」雷震一巴掌直接摑到霜雪臉上，完全部不給她一點情面，接著還憤然怒罵道：「妳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妳和穆瑞從中作梗，我和泠晴早就是一對了。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
「雷震，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泠晴她從來沒有愛過你！她從一開始就只愛穆瑞，她對你的情感只限於哥哥，完全沒有愛人之間那種。」霜雪不明白為何雷震會這麼執迷不悟？當年泠晴已經很肯定告訴他了，為什麼雷震還是不肯相信？
「妳胡說！她明明就有送給我東西，那明明就是她對我告白的證據！」雷震反駁道，他記得相當清楚，泠晴可是送給他過相當多東西，而且之前她有任何新東西時，泠晴也都是先拿給他。
「那些都只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你怎麼可以把那個當作是我們女性對於男性之間的告白。」霜雪覺得那些都只是小孩之間遊玩而已，雷震怎麼可以如此認真對待？
「妳懂什麼？如果沒有喜歡，怎麼會送東西給我呢？而且，當時我就是為了她，才鼓勵其它族也一起同意異族相戀。結果呢？我得到了什麼？」雷震繼續對霜雪大吼大叫，他就是不懂為什麼泠晴會變心喜歡上穆瑞。
「總之，這一次誰都無法阻撓我，之前霜雪妳沒有阻止我，這一次就更別想了！哈哈哈哈哈哈！」雷震大笑步出房屋，似乎是對這一次的計畫勢在必行。
雷震走後，只留下霜雪一個人在那裡哭泣：「雷震，在你的眼中難道都沒有我嗎？我才是那個最深愛你的人啊！」
＊＊＊
同時，獅族部落族長穆瑞正在外面仰望星空，看到最近天文星象之後，他眉頭不禁緊皺起來。他前幾天早上才剛注意到凌日狀態，這一會又看到血月，總覺得好像又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怎麼了，在擔心穆佳那孩子嗎？」一名老者走到穆瑞身邊詢問著。
「長老，你怎麼出來了？外面很冷啊！我們有什麼事情還是進去說吧！」一看到長老居然在這麼冷的天氣外出，穆瑞實在很緊張，因為依照長老身體狀況來講，可能無法接受這外面寒風啊！
「你放心，老朽的身體還沒有那麼差。你還沒回答老朽問題呢！你是在擔心穆佳嗎？」長老沒有理會穆瑞建議，反而還是繼續問道秋伊尹外出歷練的事情。
「當然是會擔心，不過，有珣二那孩子暗中陪著她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這次還是珣二那孩子負責暗中保護穆佳嗎？難道沒有別的人選嗎？」長老會這樣問道是因為之前秋伊尹第一次外出歷練時就是珣二負責，可是他居然不小心把要保護的對象跟丟了，以至於後來穆瑞必須離開部落將近兩個多月，特地去鷹族將秋伊尹帶回來。
而穆瑞大概也知道長老的意思，之前珣二犯下這麼嚴重失誤，還讓他繼續保護秋伊尹的話是有點不妥當，但自己還是相信他的潛藏實力，只能苦笑對長老說道：「沒有辦法啊！族內其他男丁之所以不太敢接下暗中保護佳兒的責任，大概都是怕萬一她有受到什麼傷害，我這個族長可能會饒不了他們。最後只有珣二願意接受，我也只能挑他。」
「你要是覺得沒有問題就好了。一直以來你身兼兩個職位為我們獅族付出那麼多，想必也一定累壞你了吧！」
「不會，只要是對族內有利的事情，我辛苦點又有什麼關係呢？都已經這麼晚了，長老還是先回去歇息吧！」穆瑞虛心接受長老的感謝，但並沒有對他邀功，反而是勸身體已經逐漸衰退中的他趕緊回去休息。
「好好，你也早點睡吧！不要無時無刻都把自己逼得那麼緊。」長老說完話之後就慢慢走回去休息了。
不久後穆瑞也到回屋內，可是他並沒有就寢，而是繼續在想那怪異的天文星象是不是有代表著什麼含意？二十多年之前也發生過同樣的現象，異相過後就開始一連串悲憾之事。
而且時間點怎麼會那麼剛好？往年他一直想要解開卻解不開的謎題如今已有一些頭緒，可是現在又發生這種情況，難道這是上天要他不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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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該說是不是小佳妳運氣好，妳在迪亞薩斯山谷這一個月居然都沒有野獸襲擊妳？這還真是奇怪啊！」今天是秋伊尹獸人歷練的最後一天，珣二帶著穆青一起來找秋伊尹準備要回去獅族。
「珣二哥你意思是希望我被野獸攻擊，然後你才有表現的機會嗎？」一聽到珣二這樣說，秋伊尹雖然沒有生氣，但也故意反問道。
「沒有沒有！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小佳妳不要生我氣好嗎？」雖然珣二知道秋伊尹應該沒有生氣，但還是連忙道歉。
「佳佳姊姊，妳說過的喔，只要我很乖，妳就要送我禮物。我待在珣哥哥身邊時都很乖，沒有犯任何錯。」穆青一見到秋伊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提醒她不要忘記他們之間那個小約定。
「好，佳佳姊姊沒有忘記，等回去部落之後，姊姊就送你禮物。」
三個人就這樣有說有笑踏上歸途之路。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次回族之後，將要發生的事情會是如此讓他們措手不及，並且捲入多年前一個最大陰謀。
又再經過一個月趕路後，秋伊尹一行人回到了獅族，而穆瑞算算時間也知道他們快回來了，就每天都在部落入口處等他們，今天終於等到他們歸來了。
「你們兩個人這一路上都辛苦了，先回去梳洗一下，等會再來吃個飯……」原本一路說下來相當順暢的穆瑞看到秋伊尹和珣二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孩子時，他頓時愣住了，不過他馬上回神過來問道：「佳兒，妳旁邊那個小孩子是？」
「父親，這是我們要去迪亞薩斯山谷途中遇到的孤兒，他沒有名字也不知道父母是誰，所以我幫他取了穆青這個名字。父親，我們收養小青好嗎？要不然他真的很可憐。」秋伊尹著實將他們如何尋到穆青的事情大略說給穆瑞聽。
穆瑞一聽到他們找到穆青的地點時簡直是不敢相信，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很平常說道：「當然好哇！家裡本來就是要越多人才會越熱鬧。好了，你們就快點先去梳洗吧！要不然一身塵土和味道也挺不好受。」
穆瑞看著穆青那小小離去的身影，他忽然覺得那孩子就是二十多年前那場浩劫中唯一倖存者，要不然怎麼解釋會有那麼剛好的事情。他當初為了不傷害泠晴妹妹泠朵和她鷹族情人官冪生下來的孩子，才刻意將他們封印在那隱密山洞之中。
沒想到事隔這麼多年之後，居然會陰錯陽差之下被自己的女兒把原本應該是他的外甥帶回來。不過，有一點還是很奇怪，他封印時明明記得是雙胞胎有兩個孩子，怎麼現在卻只有一個？另一孩子卻不見蹤影？
穆瑞想如今要證明那孩子是不是泠朵和官冪生下來的孩子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等到穆青自然獸化那一天方可以真相大白，如果他的獸型是由獅子和老鷹各一半的話，那就錯不了了。這樣自己得想辦法隱藏穆青身世才行，否則一定又會引起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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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穆青就在穆瑞家住下來，原本一切都過得很稀鬆平常，穆瑞就等著穆青自行獸化那一天。然而天不從人願，獅族此時卻發生了殘忍命案，手法幾乎都和二十多年前一樣，這也讓穆瑞聯想到不久前看到的凌日和血月。他心想那果然那就是一種警示嗎？
「太可惡了，兇手的良心是被吃了嗎？居然狠心對一個小孩子下這樣的毒手？一定要想辦法將這兇手找出來，這樣子才可以還給那孩子父母一個公道。」因為命案實在太過於讓人震驚，幾乎所有獅族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秋伊尹也是其中一位。
「小佳，我知道妳很憤慨，但妳也要有個線索方向才能調查啊！」珣二對於這種殘忍事情也看不過去，但現場幾乎都沒有遺留任何蛛絲馬跡，想要破案根本就是難如登天。
「誰說沒有的，我們可以問一些人啊！」秋伊尹反駁珣二的想法說道。
「那小佳妳想要問誰？」珣二不懂，在完全沒有目擊證人之下，還有誰可以詢問。
「珣二哥你跟我來就知道了。」秋伊尹露出一絲笑容說著。
原來，當時凌日和血月的現象也有些族人注意到，他們的想法基本上就跟穆瑞很像，都覺得這會不會又像二十多年前那一連串命案一樣，然後接著就是大屠殺的悲劇。
而這些閒話家常聊天時的內容剛好被秋伊尹聽見了，她覺得過去發生那些事情和現在這命案絕對有關連，因此她想要藉由這些人的過往記憶口述中得到一些資訊。
透過她和珣二盤問幾個人之後發現到，他們說的內容中有很多雷同的地方，像是鷹族參加完秋市之後才發生案件，甚至還因為這樣不外乎就推測鷹族為不祥象徵，要不就是兇手。
根據這些訊息，秋伊尹確實也覺得很可疑，怎麼會兩次命案都剛好是鷹族有參加秋市，這會不會是其他族群想要陷害鷹族才故意這樣做？又或者說這真的就是鷹族本身的陰謀？
「是說，當年戰青居然還一直說自己是冤枉，妳不覺得那很可笑嗎？明明最後被抓到的時候是現行犯。」一名婦人對於當年嫌犯一直矢口否認的行為嗤之以鼻道。
「就是就是，當初在虎族處決他時還在那邊一直強辯說自己可能是被控制。」另一名婦人也跟著說道。
秋伊尹聽到控制時也是不太相信，就算是強辯的理由，這個說詞也太難讓人相信了。
「謝謝阿姨們跟我說這麼多線索，要是可以將這個案子解決，我一定會好好謝謝各位阿姨。」秋伊尹向提供資料線索的婦人們感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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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穆瑞是族長，他有責任要將發生在族內的命案盡快找出真兇。而且現在族內因為這一件事情，以前不准提起的屠殺事件和以往命案也都一一被提出來，秋伊尹也因為這個關係知道了一些往事，但並不是全部。
「佳兒，父親覺得妳不要繼續調查這件事情了。」
「為什麼呢？這個兇手這麼可惡，如果不把他逮捕歸案的話，不是太對不起那孩子的父母親。」秋伊尹不懂為什麼穆瑞要阻止她調查這件事情，雖然她目前確實沒什麼進展，但以前命案的資訊很有可能和現在這個命案有關連，只要詳細調查之後，她相信或許就有一絲破案曙光出現。
「沒有為什麼，這不是佳兒妳應該要負責的事情。」穆瑞堅決反對讓秋伊尹涉入這次的案件之中。
「不，我已經有問到以前的事情了，父親應該也很清楚這其中的巧合，這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我還聽那些阿姨講到犯人要被處決時一直說自己可能是被控制，雖然我覺得這是那犯人在強辯，但也是一條線索啊！」秋伊尹仍不放棄繼續要求道，她定要那沒人性的犯人付出代價。
穆瑞一聽秋伊尹說到『控制』兩個字才突然恍然大悟，原來他之前追查都一直漏掉的就是控制這個方向。不過，這種巫術非常邪惡，甚至可能會對施術者本身有反噬作用，在巫師界中已經被視為禁術很久了，難道當時戰青真的是被巫術控制住才做出那些事情？
穆瑞現在很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去虎族，如果他有去的話，或許就能早一點釐清那悲劇的真相，也不會讓今天的慘案再度發生。
當穆瑞覺得有機會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真相大白之時，另一件更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情又發生了。
「咯——咯——咯——吼——吼——吼——」突如其來的野獸叫聲讓穆瑞知道這可能是穆青變身了，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快？照他年紀來說應該還要經過幾年後才會變化，怎麼會現在就變身成獸型？
原本還在和穆瑞爭論不休的秋伊尹同時也聽到這聲音，她疑惑道：「怎麼會有野獸的叫聲？」然後仔細一聽後就發現這聲音是從穆青房間裡面傳來，她心想一定是穆青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馬上立刻趕過去準備要破門而入。
然而一進門秋伊尹就發現一隻既不像是老鷹又不像是獅子的野獸，之後她更驚訝發現到這不是她穿越過來之前曾經看節目介紹過的傳說中生物獅鷲嗎？穆青居然會是獅鷲的孩子？
可是她想一想還是覺得不對啊！如果說獅鷲是本來就存在這世界的族群之一，她應該老早就聽其他人說過了，怎麼會到現在才親眼看見？
相比秋伊尹的詫異，穆瑞則顯得相當冷靜許多。而且他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穆青真的是泠朵和官冪兩人的孩子，也就是他外甥，秋伊尹的表弟。
穆瑞走到現在是獸型而且還一臉慌張的穆青身邊安撫道：「孩子，你先不要害怕，叔叔先幫你變回來。」穆瑞先用手捏住穆青鼻子，讓他暫時性閉氣，並將他獸型前肢往上舉，再緩緩將自己部分的巫力注入穆青體內後，穆青才慢慢變回人類。
「姊姊……叔叔……為什麼……我會這樣？我……好害怕。」穆青不知道為何自己的樣子會突然變成和大家都不一樣，他很怕秋伊尹他們會因為他剛剛那模樣討厭他，就連現在說話時都帶有哽咽哭過的聲音。
「孩子你不要怕，這是你又長大一點的好事情，不信你看叔叔。」穆瑞繼續安慰著穆青。
穆瑞把自己變身成獸型模樣給穆青看，希望藉此消除他內心對於剛才突然變身的恐懼，而穆青則是一臉不敢置信看著穆瑞直到他又變回來人類為止。
「孩子，只要是我們獸人都可以這樣子變身，這是很自然的現象，你不用擔心害怕。剛剛那是你一次變身，也算是你又長大一點的證明，如果你還是不相信，你可以問佳兒。」穆瑞覺得穆青似乎還是無法接受他的說法，就決定讓穆青現在最相信的人秋伊尹來跟他說。
「小青，你不用害怕這狀況，就像叔叔跟你說的那樣，我們會變身是很正常的現象。」秋伊尹也按照穆瑞要求安撫穆青，而他也終於在秋伊尹撫慰下慢慢平復下來。
穆瑞心想既然泠朵的孩子都已經出現了，而且獸類原型也被秋伊尹撞見，那自己也該說一些之前的往事給她聽，畢竟她也有知道的權利。
「佳兒，妳過來一下吧！父親有些事情必須跟妳說。」
在與穆瑞長談一番後，秋伊尹總算知曉了所有往事。包含這世界有些異族之所以會相處不融洽和異族不能相戀，都是雷震發起的一個異族結合的後裔大屠殺行動所致。而他發起這個行動的依據就是有異族族人結合的後代犯下連續殺人案，穆佳的阿姨泠朵和母親泠晴也都先後因為大屠殺事件喪失性命。
同時，穆瑞也講到關於秋伊尹說過的控制，他說這非常有可能，因為巫術中就有一項是可以控制別人身心。所以他猜測二十多年前犯下那些案件的戰青可能真的是被控制陷害，而現在發生的這件命案也很有可能是如此。
此時，秋伊尹內心卻是五味雜陳，她沒有想到過事情的背後居然會牽扯出如此樣錯綜複雜因果。難怪她在鷹族時霜雪和雷震對於她的態度會那樣，原來都是這些因素所致。
然而，他們都萬萬沒有想到，雷燁接下來的拜訪將為這過去錯綜複雜因果投下一顆更大的震撼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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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穆瑞在獅族部落專門議會的廳堂處理殺人案事情，同時也在想那控制人心的巫術可能是哪一族的巫師會使用，因為他很有可能就是二十多年前和現今兇殺案的幕後黑手。正當他想得入神時，突然有人進來稟報求見消息而打斷他的思緒。
「族長，外面有一位自稱是鷹族的雷燁要求見。」
穆瑞雖然覺得雷燁突然來訪獅族很奇怪，但因為在鷹族和上次秋市時對他的印象都很好，所以就准了和他的會面。
「孩子，你怎麼有空來我們獅族拜訪呢？還是說佳兒那地動儀有什麼動靜，所以你才特地來轉達告知？」穆瑞覺得自從鷹族搬離開獅族這附近之後，要往來就非常不方便，就算用飛的最少也需要五天，雷燁應該是不會沒有什麼事情就趕來獅族。後來他想來想去只有秋伊尹上次做的那個地動儀有什麼狀況，才會讓雷燁千里迢迢趕來這裡。
只見雷燁搖搖頭表示這不是他這趟來的目的，然後又是陷入一片沉默。而穆瑞也似乎察覺到雷燁這反應似乎有些不對勁，於是就說：「孩子，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雷燁點點頭之後又沉默一下子後才道：「叔叔，我今天會來這裡是因為我母親她要我來的。」
穆瑞一聽到是霜雪的命令之後就覺得更是奇怪了，霜雪要雷燁特地來獅族做什麼？
雷燁見穆瑞似乎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就繼續說：「她跟我講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她和父親、叔叔和阿姨之間的故事。」
雷燁說到這邊讓穆瑞不禁想難道是鷹族那邊也發生了和二十多年前同樣的事情，所以霜雪才會遣雷燁這孩子來獅族詢問嗎？
「那故事很淒涼，我聽了之後很想哭。可最後母親卻告訴我……」雷燁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但穆瑞也很耐心等著他繼續說道：「這同時也是她對不起叔叔的地方。」
「什麼意思？」穆瑞不懂，霜雪有哪邊對不起自己？
「因為二十多年前那些慘案都是我父親親手策畫，而他的目的就只是想要得到阿姨，這些事情我母親都知情，可是她說因為她太愛父親了，所以就隱瞞事實沒有跟叔叔講。」雷燁終於把最重要的實情道出，但這時已經換成是穆瑞無法冷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