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四章(3)
六葉胡同
又是一開始說話的那個衙役:“大膽,你還敢反抗不成,我們可是官差。”
“哼,就你們這樣的官差,也是十足的禍害。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上前。”司徒靖輕蔑的看着眼前的幾個人。
“你,你反了你。”那衙役被司徒靖的氣勢壓的是在不知道怎么辦,想回去搬救兵可又怕這倆人跑了,不去搬救兵又拿不下這幾人。正在着急的時候,眼見的衙役看到不遠處走來一隊衛兵,連忙上前,尋求幫助。
走來的衛兵是城里的巡邏兵。不屬於官府管轄,直接受命於統管京城治安的大將軍府。
幾個兵走了過來,帶頭的是個六品校尉。
那個尉官早就看見這邊圍着的人群,這時候又見有衙役走來,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么。
於是在那衙役說明情況後,那校尉自是全力協助。
司徒靖看着走過來的校尉幾人,突然間就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似乎,曾經,有很多穿着這樣衣服的人,跟他面對面站着。在嘶吼着什么。表情是那么的嚴肅,透露出一股慷慨就義氣勢和保家衛國的決心。
“我是誰?他們是誰?”司徒靖心里忽然有個聲音在心底問着他。
他看向站在他身後的長孫無敵。眼里帶着迷茫和無措,還有深深的不解?不解自己腦子為何會有這些奇怪的畫面,不解,為何看到這些人,他,覺得是那么的熟悉和親切,有一種,想要靠近的感。
無敵也看着司徒靖,她不知他忽然間為何看着她。並且,眼里,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疑惑和掙扎?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疑惑,為什么掙扎。但是,那個眼神,卻是讓她心里,莫名的心慌和害怕。
她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想上前,上前抓住他的手,這樣,似乎就能……就能抓住他。
“司徒……”無敵走上前,想抓住他的手。
恰在這時候,司徒靖轉身,他沒有看到,長孫無敵眼里的失落和更大的心慌。
司徒靖看着走過來的校尉,問道:“你是何人?”話一出口,帶着他都不曾察覺的威嚴,撲向那個六品校尉。
小小的校尉被司徒靖的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到。他心慌的發現,這個剛剛轉過身來的人,就那么站在那里,就讓他有種要順從的感覺。現在,他說話了,那句“你是何人”讓他有股想要跪下回話的沖動。
校尉吞咽了下口水,手心不由自主的出汗,多年的軍旅生涯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好惹的主。他生出退縮的想法。
但是,軍人的錚錚傲骨不允許他退縮。
小小校尉平靜了下起伏的心情,抱拳道:“在下中郎將麾下六品校尉高宇。”
其實,他是官,看到不明身份的司徒靖,根本就不需要抱拳,但他就是直到,此人,不可褻瀆。
司徒靖不語,或者說,他此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或者是,他想要說的太多了,想要詢問的,知道的都太多。多的,他找不到頭緒。
校尉高宇見他不說話,將目光放在他身後的女子身上。就見那身後的女子,一身簡單的粗布衣裳,但是仍然不能掩蓋她的風華。
或者說,這個第一眼看起來,只能算是一個小家碧玉的女子,越看,越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像是一杯泡好的茶,初入口苦澀,再喝,苦澀中又透着甘甜,讓人越喝越想喝。
打量着長孫無敵的高宇。忽然感覺到心神一震,猛地回神,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怎么的,看着那人發呆了。而那股讓他心神一震的來源,正是司徒靖的眼神,刀子一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