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胡湘琳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學習各式各樣事情的生活總算是持續下來，雖然陶維仁還是經常會罵她、嫌她做得不夠好，但她卻從來沒有抱怨過，而是盡心盡力地去做好。
　　腦子可能比比人笨一點，但是陶維仁教過的東西她都很用力地記住，一遍又一遍地熬夜複習，等到過幾天他再問時，她也可以熟練地回答出來。
　　「不錯，進步很多！」看著她總算勉強趕在時間內結束了一期工作，陶維仁欣慰地連著說了兩聲不錯。抬眼朝她笑笑，對那個似乎又開始呆掉的人愣著神看他，就連感動也做不出。
　　「去做宵夜吧！」不由自主地放柔聲調，宵夜很簡單就可以，她應該不至於會燒掉廚房，對於總算看到顯著成果的胡湘琳，他可不想太過嚴厲。
　　「我馬上去！」想都不想就立刻跑去廚房開，胡湘琳關上門後才重重舒口氣，雙手捧著紅得發燙的臉。
　　他稱讚她了耶！第一次被學長這麼稱讚……怎麼辦？心跳得好快，怎麼都冷靜不下來了！
　　宵夜的麵條做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弄好。
　　「沒熟。」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陶維仁只吃了一口就趕忙吐掉，實在有點無奈。
　　「啊……」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冷神色，胡湘琳慌張地手一抖，差點將托盤打翻在地，陶維仁立刻托住她地手。
　　他的手心溫熱，蓋住他的小手時溫度從肌膚相接處的部位傳過來，從沒體會過的柔軟酥麻感瞬間讓她感動得想哭，又緊張得快要呼吸不過來。
　　那種感覺從指尖一直往上流竄，讓她的整根手臂發麻，幾乎使不上半點力氣。
　　「小心點。」沒有在意她的反應，陶維仁讓她重新把宵夜拿去加工，也許他來做會更快，但那樣就完全達不到訓練的目的了。
　　沒有反駁，胡湘琳默默地點頭，端著托盤飛也似的趕快離開，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後，陶維仁這才盯著自己的手心，那裡似乎還殘留著她手心的溫度。那細膩溫軟的觸感，比第一次碰到時稍微粗糙了些，大概是這幾日做家務害的，可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並不排斥，只是覺得有點心疼……
　　又過了很久胡湘琳才端著麵進來，看到她髮絲有些凌亂，臉上還黏著幾點污漬，陶維仁好笑地抽出張面紙，「知道的人知道妳是去煮麵，不知道的還以為妳打仗了！」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胡湘琳正要拿過紙巾自己把臉擦乾淨，陶維仁卻自然無比地伸手過去，替她揩掉臉上的油漬。
　　等到擦完後，看到臉紅得跟番茄一樣的胡湘琳，他才恍然察覺自己在做什麼，尷尬地別開臉，把紙巾遞給她後，他端起自己的麵背著她快速吃起來。
　　心中洋溢著莫名的感動，胡湘琳也不說話，靜靜地握著紙巾，看著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的稍微有些慌亂的背影，甜甜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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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陶維仁的幫助下，胡湘琳用驚人的速度轉變著，才不到兩個月，她不但能夠掃地擦地、做簡單的飯菜，還能自己洗衣服。
　　看到她的進步陶維仁當然很開心，可對於自己的心情他有時候又有點迷茫，他到底是因為她進步後自己很快就能完成任務而開心？還是單純因為她進步而開心？
　　每次看到她因為做得不夠好而被自己責備時忍耐的表情，想到她幾乎是沒有任何抱怨只想努力做得更好的含淚眼神，還有被稱讚時毫不掩飾的笑……她所有的表情都交織著出現在眼前，陶維仁覺得自己心裡的某個部位似乎在動搖。
　　波瀾不驚的心被那個笨笨傻傻的胡湘琳影響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現在之所以跟她住在一起只是因為責任，因為跟胡伯父約好的……只不過是這樣罷了。
　　可是真的沒關係嗎？腦海中一個細小的聲音不停地吵得他心煩。
　　胡湘琳能夠做出簡單的菜而不打碎碗盤，也沒有燒壞鍋子，這又是一大進步。她每天下班後便是躲在廚房裡練習，那樣專注的神態，讓陶維仁都為之動容。
　　偶然站在門口偷偷地看著她，看她認真地學著他教導的樣子切菜，而不再是亂七八糟亂切一通；被熱油燙到卻強忍著捂著嘴沒尖叫，洗碗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擦乾……這一切地一切，都讓他覺得既是感動，又是難耐。
　　因為他不得不再次審問自己內心，因此而感到開心到底為什麼？當第一次看到她完整安全地做出一頓雖然不能說是色香味美，但絕對能讓人敢放心吃得下去的飯菜時，他竟然忍不住笑出來，這太不正常了！
　　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心情，還有潛意識裡難以接受的事情，讓從小就沒有被什麼問題困擾過的他也開始覺得迷惑。
　　他並不是沒有跟別的女生交往過，可卻從來沒有真正付出過感情，不過是因為大家在一起比較開心罷了，現在牽扯到愛情……就算是他，也沒有什麼十足的把握。
　　茫然地抬頭看著因為順利完成今日的工作，正在休息的胡湘琳，他漸漸陷入了沉思。
　　將洗過的衣服拿出來晾好，看到陶維仁的襯衫被自己洗得皺巴巴的，胡湘琳不覺有點內疚。
　　總不能讓他穿著這樣的衣服出門吧？想到在學校裡總是那麼帥氣瀟灑的陶維仁穿著這件衣服，讓一堆女生心痛得跌破眼鏡的模樣，她就忍不住笑起來。
　　雖然很想見到那個場面，可是又捨不得讓他丟臉，反正家裡有熨斗，就算從來沒有用過，也可以試著幫他把衣服弄得平整一點。
　　「以前看傭人燙過幾次，也見陶維仁做過幾次，這種事很簡單的！」心底為自己打氣，胡湘琳從角落裡找來燙衣板，將襯衣平鋪在燙衣板上後就開始熨起衣服。
　　「啊！」可沒想到還不過兩分鐘就被燙到了手指頭，她不禁小聲地呻吟一聲。
　　幸虧不厲害，轉頭看看陶維仁似乎還在他的房間裡發呆，她趕忙一邊把手指含到嘴裡，一邊繼續熨著衣服。
　　就算是這樣，偶爾會受點小傷她也會很開心，心頭湧上一種甜蜜幸福的感覺，在兩人一起住後，她才發現陶維仁其實並不像以前她幻想的那麼完美，他有時候脾氣很急，罵起人來毫不留情，偶爾會用冷冷的眼光看人，彷彿跟在學校時的他是兩個人。
　　可這樣的他卻讓她更加傾心，因為他很溫柔，就算偶爾罵得她想哭，晚上也還是會給複習累得快暈倒的她準備宵夜；偶爾她趴在書桌上睡著，第二天早上起來總能發現自己被人抱放到床上，然後那天他會特地為她準備營養早餐……他的溫柔並不是表象，而是用心去關懷別人，這樣的男人遠遠比那些靠花言巧語騙取女生開心的人更值得去愛。
　　如果能夠永遠和陶維仁這樣在一起，每日幫他作早餐；中午幫他送愛心便當；晚上為他作豐盛的晚餐，幫他放洗澡水、洗衣服、熨襯衣、如果有小孩子……啊！尖銳的痛楚從指尖上傳來，打斷了她的幻想，搖著下唇，強忍住尖叫的衝動，她趕忙將熨斗放下，自己去沖冷水。
　　原本白皙的指頭紅紅的，燙起來很大一個水泡，滋滋地疼。
　　「糟了！」沖了好一會兒冷水，她才想起自己忘記拔掉電源，熨斗還放在襯衫上。
　　趕忙跑過去，一股燒焦的味道頓時飄入鼻間，不敢看提著熨斗正陰森森看著她的陶維仁，她心中連連叫苦。
　　「妳到底在做什麼？」好不容易才以為可以對她放心下來，沒想到就出了這種事，要不是他察覺的早，恐怕整間屋子都要燒起來了。
　　一想到如果胡湘琳是單獨一個人住在這裡，很可能就會被這麼糊里糊塗的燒死，陶維仁心中悶得更加難受，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沒、沒什麼。」被嚇得不自覺地縮縮肩膀，她腳步不受控制地往後退。
　　「這樣還叫沒什麼？那這到底是什麼？」把胸口破了兩個洞的襯衫遞過去，陶維仁看著她一臉歉疚害怕的模樣就更是氣憤。
　　她就是這樣一遇到事情就唯唯諾諾，連話都不敢說才會讓人的火氣越來越大，難道她要一輩子像隻膽小怕事的老鼠一樣？那這陣子以來自己的努力算什麼？
　　「對不起，學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幫你熨衣服的，可是……對不起！」被他滿是怒火的眼神逼視得抬不起頭，她忍不住低下頭，淚水在眼眶裡拼命地打著轉。
　　「我說過妳不要老是道歉，知不知道這樣子讓人很討厭？」陶維仁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那麼大的火氣，不過就是一件襯衫，平時就算不知什麼時候丟了他也不會覺得如何，或者根本不會注意到。
　　可是，他就是不喜歡她做錯事，更不喜歡她做出這些會讓她自己處於危險中的事！
　　「學長，我買一件還給你好嗎？」好不容易等到陶維仁看上去氣消了些，胡湘琳這才敢開口。
　　「不用！」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陶維仁的語氣比兩人剛見面更冷淡，可看到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又覺得很懊惱。
　　他當然明白自己那麼大的火氣從何而來，可正因為明白所以才更加惱火。回到自己房間重重地摔上門，他乾脆將自己關在裡面生悶氣，根本沒考慮到自己的舉動有多麼情緒化。
　　今天在公司，他因為有事到胡湘琳工作的樓層，恰巧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坐在休息室裡不知道低聲在聊些什麼，當時他忍不住駐足觀察了一小會兒，卻發現她根本沒有平日裡那種自卑毛躁、唯唯諾諾的小老鼠模樣，反倒是神采飛揚，偶爾笑起來，嬌俏的笑聲清脆悅耳，讓人不由自主地便會注意到她。
　　她從前不是很不喜歡跟別人說話嗎？怎麼今天自己看到的她跟以前差別那麼大？她憑什麼要對別的男人露出那種誘惑的笑容？已經氣得完全忘記自己的初衷就是要教她變得自信起來，陶維仁一掌用力拍在桌子上，響亮的聲音嚇得正趴在他房門外偷聽的胡湘琳終於忍不住咬著下唇無聲地哭出來。
　　這下慘了，學長肯定不會原諒她了！雖然不覺得自己做的事由錯得離譜到無法原諒的地步，可學長那麼生氣時毋庸置疑的，就算是他剛開始來，自己什麼事都做不好的時候，他也沒氣得頭頂冒煙。
　　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不能讓兩人好不容易才變得融洽的關係變壞，她得想辦法！吸吸鼻子，她拿起被扔到地上的襯衫決定最先該做的就是出門買件一模一樣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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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當她買了新襯衫遞過去時，卻被冷冷地拒絕了。
　　「並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衣服的問題……算了，反正妳不懂。」不想解釋太多，在還沒有徹底理清自己的情緒之前，陶維仁可不想告訴她究竟自己在為什麼生氣。
　　「學長，弄壞了衣服是我不對，可是……我真的是很想幫你把衣服熨平的，只是沒想到會……真的很對不起，我會努力改進，以後不會再出這種錯了！」彎下腰，鼓起最大的勇氣才能對陶維仁說這番話，胡湘琳根本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
　　訝然地看著雖然不是很有勇氣，但總算是自己說出會認真學好改進的胡湘琳，陶維仁心底生出一股強烈的感動，她真的變得勇敢了，敢把原來在心頭唸叨不休卻總是不敢說出口的話說出來，儘管似乎很費力氣，可是畢竟還是在努力。
　　「算了，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突然覺得自己之前也有點過份，但他又覺得有對她認錯的必要，於是淡淡搖搖頭。
　　完全無法理解他態度的改變，胡湘琳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卻在發現到他臉上困擾的表情後，不敢再說下去。
　　原來學長也有事會困擾的嗎？不不不……既然是人，當然總會遇到無法解決的事，只是學長實在是太優秀，讓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能有難倒他的問題，所以不能再加重學長的負擔了，如果真的喜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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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小風波總算過去，從那天開始陶維仁對胡湘琳態度也好了很多，而胡湘琳也勇敢自信了許多，現在即使沒有他在一旁監督，簡單的家務她也能做完。
　　等到第二期工作下來時，陶維仁本來打算包攬下全部家務，讓她可以專心完成那些對她而言太過複雜繁重的工作，可胡湘琳卻堅持她要跟他平攤家務，想到這樣也算是一種訓練，陶維仁也就沒有堅持。
　　可畢竟不熟悉的事就是不熟悉，胡湘琳幾乎每天都早出晚歸，還總是熬夜到很晚還不能結束當天的工作，每天都弄得渾身骨頭都酸痛不已才爬上床，早上醒來頂著黑眼圈去上班。
　　「啊，怎麼這麼多，又不能完成了……學長是笨蛋，今天這麼晚還不回來……」這天晚上本來想上床休息，可又還想繼續再堅持一下，胡湘琳趴在桌子上，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直到半夜才回到公寓的陶維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埋在書堆裡睡得正香的胡湘琳，好笑地關上門，走過去想要抱她抱上床，可當他的手碰到她的肩膀時卻停了下來。
　　她白皙柔嫩的脖頸露在外面，烏黑的頭髮被她揉得凌亂不堪，小巧精緻的耳朵映著燈光有一種淡淡柔和的粉色，很是可愛……或許是今天晚上跟朋友出去聚會喝得太多了吧，鬼使神差地，陶維仁忍不住低頭輕輕吻了吻她耳垂後面的肌膚上。
　　那柔軟細膩的肌膚……雖然他只是碰了碰就離開，可觸感卻清清楚楚地留在唇上，印在他的心底。
　　心頭不禁一陣燥熱，他想都不想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她背上，然後又去潑了一臉冷水，等到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這才到廚房幫她做宵夜放到書桌旁邊。
　　站在她身旁，靜靜地看著她嬌憨的睡臉，等到她似乎要醒時他才便趕離開。
　　努力掙扎著睜開眼，感覺有什麼要從自己的肩膀上滑下去，胡湘琳不由自主地拽緊身上的衣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沒有披外套，她趕忙把袖子拉過來。
　　這件外套是學長的，還有桌上快冷了的宵夜……學長真的是個溫柔得讓人就算想不喜歡都難的好男人！
　　甜蜜地笑著，抱著那件似乎還殘留著陶維仁氣息的外套，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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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眠，第二天早上陶維仁剛起床就趕忙飛快地離開家，彷彿是為了逃避什麼。
　　迷迷糊糊起床的胡湘琳望著空蕩蕩的公寓跟飯桌，腦子鈍鈍地忘了思考，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今天的學長似乎特別慢。
　　「喂？」正要出門時，家裡的電話突然響起，陌生的電話號碼讓她有些疑惑，剛接起對面就傳來陶維仁熟悉的聲音。
　　「湘琳，我有份文件掉在房間的桌子上，麻煩妳幫忙帶到公司。」出門太忙，他就連今天開會需要用到的文件都忘了，雖然現在也可以折回公寓，可如此一來就會遲到，還不如讓胡湘琳幫忙，反正她遲早都會知道他們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可是學長……我不知道你公司在哪裡耶！」走到他房裡找到一份裝在檔案夾裡的文件，檔案封上熟悉的公司名稱讓她瞬間有些疑惑。
　　「妳……」
　　「學長？」
　　「我跟妳同一個公司，妳在十四層，我在十六層！」沒好氣地在電話那邊快速說完，他懶得再解釋那麼多，乾脆掛掉電話，他實在太瞭解胡湘琳，知道她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剛剛得知的內容。
　　「哦！不對！學長……」握著話筒，對面傳來的盲音讓她就算想追問下去也不行。
　　十六層？那不就是公司企劃部所在的樓層嗎？也就是說學長一直跟她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可為什麼直到今天才告訴她？
　　好過份……居然讓她錯過了那麼多天跟他一起去公司，一起回家的機會！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應該為他的欺瞞生氣，胡湘琳感覺到的反而是滿心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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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怯生生地站在十六樓電梯出口處，一雙杏眸飛快地轉動著，想要儘快找到陶維仁。她出門前忘了抄下他的電話號碼，也沒有跟他約好讓他到電梯拿資料……又生怕他有急用，胡湘琳左思右想後，終於決定還是自己送上來。
　　可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再找不到，她可沒辦法一直待在這裡，焦急地跺了跺腳，胡湘琳又不敢去找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詢問，否則他會生氣的。
　　「啊！學長！」就在她正準備離開時，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胡湘琳驚喜地急忙把檔案袋遞過去。
　　「妳手機怎麼關機？」接過自己的東西，陶維仁皺起眉問道，習慣性地伸出手，用手帕細心地擦掉她額上的汗珠。
　　「沒有啊，我都沒有跟人打電話……哎，好像忘了帶！」猛然想起自己把手機掉在家裡，大概是昨天晚上跟爸爸聊天後直接扔到桌子上忘了充電，胡湘琳訕訕地笑起來。
　　「算了，妳快下去吧。」哭笑不得地嘆口氣，陶維仁對她的迷糊早已經習慣，「對了，謝謝妳的幫忙，晚上我們一起回家，今天晚上就在外面解決晚餐，我請客。」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她把心底的疑惑慢慢解開。
　　突如其來的好運讓胡湘琳忙不迭地點點頭，臉上露出的燦爛笑容讓陶維仁看的瞬間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