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2
阿飄飄
為了不想讓萱認為我上廁所上到在廁所裡睡死了,我還是乖乖從廁所出來了,遮遮掩掩的回到座位上,是怎樣?難不成我要這樣那麼卑微嗎?
「懷生,這位是我的好姊妹,姜雨潔。」萱把我的名字講出去了!天啊!
「雨潔?」聽到他這樣叫我就突然很不爽。
『呃……』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好吧我認了,面對眼前才剛分手兩個月的前男友林懷生,還有我的好姊妹蕭梓萱,我發誓我沒這麼緊張和尷尬過。
「梓萱,她是妳的好姊妹?」該死的林懷生用很吃驚的表情問著萱。
「是啊,怎麼了嗎?」
「她……」
『他是我前男友。』講完這句話我回家一定要刷個幾十次牙,還要拿涼死人的漱口水漱口!
「喔……我真的不曉得,抱歉哦雨潔,害妳那麼尷尬,真的很抱歉。」萱道歉著,她老是這樣,明明就沒甚麼,被她的道歉完好像她殺了我全家一樣。
『沒關係啦,都過去那麼久了,幹嘛計較這些。』
「是啊。」林懷生你是啊個屁,這裡最沒資格講話的就是你!
我活到現在真的是心臟夠強身體夠勇,不然不曉得我會死幾次,而且還是被林懷生這個混球氣死。
好吧,這世上的世人們一定都不知道我為何這麼氣憤。
完了……我開始永無止盡的廢話了。
『欸混球。』
「幹嘛?」林懷生乖乖的回應我了,哈哈哈他總算是有自知之明。
『你敢讓萱哭我就一定揍死你、掐死你、開車輾過你。』我承認,這有一半是個人恩怨。
「雨潔……」萱突然叫我,害我以為是不是我和混球的互動太親密了。
『嗯?』
「謝謝妳,我一定會很幸福的。」
『恩,我知道。』我知道妳會,因為妳一直都是值得擁有幸福的女人。
後來聽著萱和林懷生的點點滴滴,有些事情林懷生也對我做過,有些事情卻從沒有出現在我們之中,那些情話和那些眼神,或許就是我一直都沒有從林懷生那裡得到的。
這就是差別吧?
前女友和現任女友的差別。
*
婚禮結束後,我又過著一般人的生活,耳根子卻清淨了好幾天,因為萱和他老公去度蜜月了。
我正要看我出門租的DVD悠閒一番時,電話卻打來了,而且還是我沒看過的電話號碼,依照連續劇的演法,打來的應該是婚禮上的伴郎才對,呃名字叫……曹邵賢?是嗎……
於是我接起電話。
「喂。」聲音是位男性。
『是曹邵賢嗎?』於是我自作聰明的問。
「……」
『呃……』
「我是姓曹沒錯,但我不叫曹邵賢。」
「還有我是打電話來提醒妳記得領取妳上次訂購的商品。」……網路店家。
『喔抱歉。』
「沒關係。」
然後電話掛了。
隔不到三分鐘又打來了。
「妳好我姓曹。」咦?
『喔,我會記得去拿東西啦。』
「啊?」
『怎麼了嗎?』
「我是姓曹沒錯,但我不是網路店家。」……
「還有我是曹邵廷。」曹邵廷?原來不是邵賢是邵廷,好險我沒有一時衝動喊錯名字。
『呃……』
「姜小姐,對吧?」
「姜雨潔。」他又念了一次我的名,姜雨潔。
『嗯?』
「為了讓妳賠罪,我讓妳請我吃晚餐。」
『啊?』
「今晚八點。」
『欸等等!為什麼?』
「有任何疑問嗎?」
『為什麼我要賠罪!』
「因為妳不記得我。」我一生中就應該記得你嗎?
我怎麼覺得這個人比林懷生還更神經病。
「曹邵廷。」
「記好。」然後那傢伙就給我掛電話了,他以為他誰啊?
我最討厭別人掛我電話。
電子時鐘顯示的時間是PM 7:50。還有十分鐘八點,咳咳,沒錯我還在家。
但這不能怪我,因為那傢伙只說約八點也沒說約哪,我又不是神通,怎麼會知道他想約哪?莫名其妙嘛,真是。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那鈴聲該死的又響了起來。
於是我還是乖乖接起。
『喂?』
「現在馬上下來。」
『下去哪?』
「從妳家下來啊。」
『……』這個人做事怎麼那麼沒頭沒尾……
「立刻。」而且還命令我。
我打開大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為什麼他要叫我下去了,因為他已經到我家樓下等我了,重點是,他怎麼知道我家在哪?
『呃……』
他開車窗,然後只說了一句話,並且一貫的簡短。
「上車。」
我知道上了車就是白痴,好死不死我剛好就是個白痴……
他的車上並沒有那種新車皮椅的味道,我實在受不了那種味道,很像那種屬於計程車才有的味道,坐一坐沒吐,頭都暈了。
他車上放的音樂是Adele的Someone Like You,旋律簡單,歌詞讓人印象深刻。
Never 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Don't forg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有時因愛而活,有時卻也因它而受傷。」然後他這麼說,就像是這首歌是特別為我播放的一樣。
「如果我是魚,那麼妳就是魚不可或缺的大海。」他並沒有看著我說,而是靜靜的開口,像是有段故事正要開始,不是雨過天青,而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其實這句話我也對林懷生說過。
當然是我覺得我不能沒有他的時候說的。
「假如我是魚,那麼你就是包容我的大海,也是魚不能沒有的海。」
然後我記得,你摸了摸我的頭,像是溺愛的那種摸法,溫柔。
我忘了,是的我忘了,就算魚是需要海的,那麼海呢?它不一定是需要一隻魚兒的。
從懷生的身上,我看見了甚麼,我很清楚的是,我看清了我自己,而不是一種了解,卻是認知了自己的渺小。
並且微不足道。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貶低自己了,喔對了,我幹嘛呢?對那種男人。
嘖,根本沒意義。
『你怎麼沒想過,大海其實不需要這隻魚呢?』他楞了楞。
「不會。」
『啊?』
「為了魚,大海寧願變成小池。」我看他八成是瘋了,呃不,百分百瘋了,或者他根本就剛從精神病院出來?
『你以為說變就變啊!』最後,我好像有點生氣的說。
這個男人,讓人覺得他太悠哉,一臉悠哉,態度悠哉,行為悠哉。我看他改名叫曹悠哉算了。哈哈,還可以念成“超悠哉”。
「是啊。」我不知道他是說:是啊能說變就變。還是,是啊不能說變就變。
「因為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嘛,人生是自己的,若是不能照自己的意思走,那不就沒意思了?變這字,看在自己,做在自己。
「就像我今天約了妳一樣,是吧?姜雨潔小姐。」
我只想說一句話:是吧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