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新的同伴
夢玄茵
炆玅說過這是他體內的世界，不過是他體內太大呢？還是能夠隨他的意念改變呢？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景象……
在這裡，時間似乎和外頭並不平行，甚至明明醒著在這，可到外頭後我卻是睡了一覺後的精神飽滿。
「現在解釋嗎？」小孩模樣的炆玅悄悄坐至身旁。
「嗯。」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釐清，但現階段還是先解決這，和自己最切身的炆玅存有的問題比較好。
「幽裴冽冥據傳說，是非人一族的始祖，起初僅有三個人，一男一女以及一個能夠自由變換性別的雙性人……」
這三個人各有一種完全不相同的能量：操縱生命的靈力；控制思想的魂力；掌管身心的魄力。
三人世界過了一段不短的歲月之後，他們感到無趣，玩起自身的力量，在他們意料之外，在三種力量以不同形式以及強弱結合之後，一個個新的生命被創造了出來。
這些生命的衍生，也就是一個個的非人族群，然而這混合三力後的生命並不穩定，他們有著不一的缺陷，這缺陷致使他們必須吃食其他物種來彌補自身所沒有的，慢慢地形成一個自然的食物鏈。
這頂端的三位幽裴冽冥，是三種力量最精粹的頂端，是所有物種都渴望得到的，他們是否真的被自身創造出的生命給反撲致死，這點並不可考，但是他們的確從此消聲匿跡，只留下三顆各別融入他們三種力量的石頭，也就是後來在非人們口中失落的神子。
炆玅是其中之一，操縱生命的靈力，所以他體內的世界便是當初最原始的生命保留地，難怪多得是我從書中看過的珍奇物種，反倒是近代的物種沒有多少。
「我從來沒有想要對你隱瞞，只是真的找不到機會說。」炆玅抓抓自己的短髮。
「嗯，你又是為什麼選上我？」
「因為你本身的特別，還有你對我的態度。」
看著他，等著他說出進一步的原因。
「你的特別現在真的不能告訴你，你不會想要知道你的使命什麼東西的。」他搖搖小腦袋，低下了頭。
「那態度？」
「你不把我當工具，不會跟我要這裡的任何東西，這讓我喜歡你。」
好像從有意識開始，就已經不相信任何的人事物，只認為靠自已最為實際，因此就算知道炆玅會很多我不清楚的力量，能夠用來做很多事，依舊沒有太過倚賴。
我相信是我的會自動給我，不是我的強求也不來，這裡的東西固然在外頭是稀有，但他們屬於炆玅不屬於我，即便炆玅算是我的所有物，仍然不會特別要求給予，當然並不是那麼需要也是原因。
「不管你什麼樣的心態，這樣對待我的人你是第一個，所以我已經決定要跟著你一輩子，說真的你成為非人我是開心的，你的壽命不再受限制了！」炆玅抱住我，以他火紅的頭髮蹭著。
「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解決……」深深的嘆了口氣，脫離了炆玅的世界。
「醒了？」充滿邪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被喜哥摟著，一同躺在床上。
「我不想管吸血鬼的事。」直接明瞭的說出來，是很痛快的。
「嘖嘖！首先更正你的稱呼，請叫他們血紅族，而狄斯肯克家族屬於食血族，只吃生物的血液，另外的食紅族則是紅的都吃。」喜哥玩弄著我的頭髮道。
「嗯哼，你認養我就不用擔心囉！」喜哥這話一出，在床沿乖乖坐著的小雪直接震驚到跌落地面。
「喜哥！你在說什麼鬼話！」小雪柔柔跌疼的屁股，站起來就是跳腳亂吼。
「為什麼？」和喜哥有默契的無視小雪的鬼叫。
「因為我也很特別，我不是血紅族的人，我是魅魔，因慾望而生，為慾望而死，擁有強大力量的稀少種族。」
「為什麼？」再度的疑惑。
炆玅就算了，怎麼這個來路不明奇奇怪怪的傢伙，自稱自己也很厲害然後又想要跟我？我是有什麼地方這麼吸引人嗎？
「你的慾望深沉到我看不透，你能滿足我，我的生命來自於慾望。」喜哥撥弄自己的長髮。
一瞬間，那淡藍色的長髮繫上了粉綠色髮帶，綁成個公主頭；那白色瞳孔染上了水藍色；他原來平坦的胸膛隆起兩團軟綿綿的東西，用著它們夾我的手臂。
「只要你想要，我可以變成任何樣子來滿足你，養我只有好處不吃虧的。」帶著邪魅笑容得唇吻上臉頰，留下溫熱的氣息。
「我不會待在這。」
「我跟你到天涯海角。」
「我不會管什麼使命。」
「我陪你違背天命。」
「……」
「……」
一言一語的往來，我知道他是鐵了心的要跟著我，一方面覺得莫名其妙；另一方面又為他說能滿足我的一切而心動。
「首先呢，我去拿件衣服給你換換。」他再吻過我的臉頰，抽出枕頭底下的薄紗披在身上。
「他跟著你的確沒壞處，只是我覺得喜哥不好相處。」小雪爬上床躺在我身邊，扭扭捏捏的說著。
「無所謂，反正他能替我解決這煩人的一切是事實。」
不知怎麼，直覺就是覺得他有辦法。
不想管什麼使命，我的生活絕不允許被干涉，否則即使要拼上一切在所不惜。
「你沒有任何感覺嗎？」小雪盯著我好一陣子，突然開口。
「嗯？我該有什麼感覺？」閉上眼，細細的感覺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心跳變得比還是人類時慢很多之外，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沒有力量充盈身體的感覺？」她歪頭。
「沒有，搞不好我不是什麼天子，所以妳的血液對我沒用？」有一絲可能，都想擺脫這什麼天子的頭銜。
「不可能！除了天子沒有人能夠食用我的血還不會有事。」她迅速的反駁我，在我來不及問為什麼的時候喜哥已經回來了，並把小雪推到一旁。
「吶，穿上之後我們去哪呢？」
我看了小雪一眼，她低著頭滴滴咕咕不知說些什麼，但是並沒有湊過來，依舊維持著被推倒躺在床上的姿勢。
疑惑的接過衣物，花上幾分鐘穿著。
「先去找我哥吧，暫時我沒有住所。」
「哥？」同時，小雪和喜哥爆出疑惑的聲音。
「傳說中的天子是不會有親人的，據說天子在生命之源－－靈魂中有特別的能量，會奪取與他有血緣關係，也就是有靈魂連結之人的生命，因此才會擁有超於常人的力量，而我的血液便是鑰匙，引導這股靈魂之力而出的鑰匙。」小雪低著頭不可置信的說著。
「這怎麼和妳本來說的版本不同？」
小雪還沒有反應，喜哥就往她的後腦一拍，她立刻入睡。
「她的記憶被修改過，為的是讓她找到的天子，不清楚自己能擁有的，不必她說，我會一一向你解答。」她笑得嫵媚、燦爛，頗有搶到功勞的愉悅。
「你吃她的醋？」
被我這麼一說，那雙藍眼睛馬上轉至一旁。
「我會想要獨自享有你，不過我不會真的那麼做，因為你需要的人不會只有我。」喜哥舔舔我的嘴唇，見我沒有反抗，得寸進尺的吻上。
就這樣，我的生命之中又加入了兩個莫名其妙的「非」人……
「你打算怎麼辦？」默讓我躺在他腿上，玩著我的頭髮。
回到默和小倩的住所後，蓋略的把兩非人來歷交代一下。
「按照原定計畫！我要上學！」
「你還有聖皇、雪靈、閺閺的事情。」
……默不說我還真忘了除了聖皇，還有雪靈跟閺閺倆的約會耶。
「嗯還有一個叫啥的？就是那個你關在地下室的那個。」
地下室？關在地下室？想了好一段時間我才想起默說的是誰。
風，找死的王八蛋。
「一個星期就能解決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唉！」默深深嘆了口氣，看來他挺為我煩惱的。
「抱歉，一直找你麻煩。」不知怎麼的就說出這句話。
默顯然也感到訝異，露出我沒看過的古怪神情。
「死小孩，有事情你一定告訴我。」神情轉為嚴肅。
我不解的看著那黑眼，彼此凝視好一段時間，他也沒開口催促，似乎等著我講點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很混亂，以前再怎麼樣，我都很清楚自己是誰，可是現在認不得。」
「然後才短短的三、四個月吧？」大部分時間都在昏迷不然就睡覺，老實說也不是很確定是多久：「從一個人類變成吸血鬼，再來又被告知我是什麼天子，接著又發現身邊有好多能人異事。」
「十一月了，半年已經過去了你知道嗎？」
這麼久了？十六歲生日，抑是我人生的轉捩點嗎？那天之後，似乎沒有再平靜過。
「是喔，今天幾號？」
「十八號。」默的語氣有一些微妙的變化。
沒多做什麼考慮就知道那變化來自什麼，儘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很多，多到應接不暇，還是不會忘記這一天，對默而言有特殊意義的日子。
隨手從床上拾起被默亂丟的皮帶，在自己的脖子上打了一個很畸形的蝴蝶結。
「生日快樂，這個禮物喜歡嗎？」
默愣了一下，馬上大笑著拍打床鋪，順手拆下皮帶。
「你回來就是我最好的禮物了。」他揉揉我的頭笑道。
很久沒有看到默笑得如此發自內心，為了我皺眉幾乎成了他的習慣，現在該是讓一切穩定的時候吧？那麼他也不必如此辛勞，能好好休息，放鬆下來也能開心一點。
「說真的，你想跟我過還是跟小倩多一點？」其實不用問，這答案也是心知肚明的。
「當然是你，我到現在還沒辦法好好跟她單獨相處。」默聳聳肩。
默是個大辣辣，痞痞的人，不過對於感情可真完全不懂得應對，這一點也不意外。
「喜歡她？愛她？」
「愛她，真的很愛，只是她很討厭你，讓我很困擾。」
對於默，對於我，我們彼此的情感，已然不是一般人能夠了解的，超越父子、兄弟、甚至於夫妻。
「她會慢慢喜歡上我的，憑現在的我要找到她仇家很輕易。」這可不是信口開河，有炆玅這個神子號令非人；有喜哥這個變態玩弄於人，想解開小倩心中的結，並不會太過困難。
「真的？小倩一定會很開心的。」
「你憑什麼認為你找得到？十六年，我找了十六年，一點消息也沒有，而你根本不知道那夥是什麼人。」燕子眼中滿是不屑、憤怒。
她這舉動讓喜哥想上前給她個痛快，不過被我給攔了下來。
「憑現在的我，有權力命令整個吸血鬼族，再者炆玅能號令的是全非人，我的本領已經比妳想像中的大很多。」這不是強迫、不是威脅，只是純粹的告知，我真心的希望燕子可以成為我的家人，和我和默在一起。
「哼！我不會接受非人的幫助。」燕子很是決絕。
「妳愛默嗎？」
「不關你的事。」她撇開頭，明顯不想跟我談這個。
「報仇還是幸福對妳比較重要？或者妳兩個都想要？」
燕子看向我的眼神，多了猶豫。
「如果妳真的愛默，讓我幫妳，不要跟我做對，我有的是方法強迫更改妳的觀念，只是我不想那麼做而已。」
不是在開玩笑，先是吸血鬼本身的催眠能力，再來還有喜哥、炆玅，有的是千千萬萬種的方法。
「那是和非人的仇，不可能要非人來幫我。」
「如果殺了妳全家的是人類呢？妳就永遠也不和任何人來往嗎？非人和人類一樣，有族群之分，有好人有壞人，妳何必鑽牛角尖，硬是要將一切混為一談。」其實也沒有想責怪，只是真的真的對小倩這種想法感到不滿。
「唉……」燕子重重的嘆了口氣：「我自己對他們一點頭緒也沒有，你怎麼幫我？你說你現在有那麼大的權力，又何必在乎我這一個人類？」
我能從她嘆出的氣中，感受到無奈以及絕望。十六年來對於仇人的追緝，我想我是不會懂那種心境變化，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只看得到過去是不會有未來的。
「因為我愛默，也想要試著愛默愛的人，我希望妳能成為我的家人，對於家人互相幫助不是人之常情？」
緩步的走向燕子，心裡還是持著警戒。
她沒有動彈，任由我抱住了她。她雖然是個女孩子，可身形卻是比我高大的，這一抱竟顯得像是小孩在和媽媽撒嬌。
「你能怎麼辦？如果不是默，兩年前我就想自盡了。」燕子的語氣在顫抖，顯然是想起什麼可怕的過去。
小倩和默是怎麼認識的，我從來也沒問過，也沒有好奇過，很多時候，不知道並不是壞事，只是現在，卻因為無知而說不出安慰的話，倒是有點懊惱。
「嗯咳！插個話，我可以幫忙。」喜哥笑得很甜，半舉著手揮呀揮。
我和小倩有默契的一齊看著她。
喜哥走了過來，伸手摸了小倩的額頭一把，挑了挑眉，笑容更深了些還帶上了邪氣。
「介意我看一下妳的身體？」喜哥瞧小倩的眼神充滿著興味。
小倩蹙起黛眉，卻沒有開口阻止，喜哥輕輕的脫去小倩的上衣，從她的乳房一路越過肩頭撫至背部，沒有很用力僅僅是貼著撩過。
「真可惜沒早點遇到妳。」喜哥替小倩穿上了衣服，嘖了幾聲又搖搖頭。
「到底怎樣？」小倩比起我沒耐心得多。
「活下來的白老鼠，失去了親人，卻得到了其他的東西。」喜哥貼上我的背，吻了我的頸。
小倩還想開口，喜哥的手指卻先一步的抵住。
「是什麼，我不想告訴妳，不過那夥人明天妳可以見到。」喜哥撥開我左肩的衣服，靠了上去。
喜哥似乎很討厭衣服，很喜歡最直接的肌膚接觸。
「你……」小倩深呼吸硬把憤怒吞了下去：「最好不要騙我。」
「就算我騙妳，妳也不能怎樣。」喜哥露出欠打的笑容。
小倩二話不說抽起燕子就往喜哥臉上一咬。
速度快得來不及阻止，喜哥那張漂亮的臉蛋就被劃上一道長長血痕，她沒有露出生氣的模樣，反而是抿嘴對我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
「我臉花掉了。」她眨著水靈大眼，像是要糖的孩子。
「不關我的事。」
「我可以回敬給她嗎？再她臉上畫個叉叉還是愛心？」瞬間那道血痕已經癒合消失。
我這才注意到小倩整個身體維持在攻擊的姿勢，僵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其實連我也想打妳。」我如此道。
「來吧，給我個痛快！」喜哥雙手大開，笑得很開懷。
真的、真的無語、無奈。
「吶吶，不玩了，看在她懷了你骨肉的份上，不然她會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邪氣的笑容變得猙獰，喜哥的腦中肯定想著鬼主意。
「別跟她計較，和我一樣殺人殺到發瘋了。」說霸，小倩忽地一攤，喜哥一接一拋，拉我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