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修真·第二世
牧斯年
躺在一個不知為何地的異空間中，穆琳瓏終於見到了史上最坑爹的“缺愛”系統：
“宿主，恭喜圓滿完成第一世的任務，辛苦噠！我是系統小金。”
一把手指大小的金色短劍出現在了琳瓏的手中。
還是那冷冰冰的電子音，但是，這旋轉的“劍”身是鬧哪樣？怎么感覺在變相賣蠢？系統之前那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強制”畫風呢？不是動不動就要抹殺任務執行者嘛！
“別轉了，眼暈。”琳瓏無奈道。
“宿主不愛人家了……嗚嗚。”
“呃，你剛才說，第一世結束了，那還有第二世嗎？”琳瓏問道。
“當然，鑒於您之前成功修復命定之子的身體，特獎勵丹葯配方一本。接下來，宿主就要到下一個世界修復命定之子的神魂了。”小金劍一板一眼地答道，當然，那諂媚的小舞姿直接被琳瓏無視了。
“下一個世界……命定之子還是宋衿鈺？”不知為何，琳瓏腦海中最先浮現的竟是對方埋在自己身體里瘋狂的模樣。
“條件不足，暫時不能告知。宿主您親自去體驗一番吧。”
電子音停止的瞬間，穆琳瓏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
這是一個修真世界，名曰炎磬。
這方世界的優質修煉資源多被各大宗門把持，炎磬大陸上絕大部分山脈的靈氣都極為稀薄，雲羲山便是這眾多貧瘠山脈中較為人煙罕至的一座。
雲羲山腰上，有一間二十平米的小樹屋，樹屋里住着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婆婆，附近村鎮的百姓都尊稱其為神婆婆。
但只有老婆婆自己知道，她只是個有着土木水火四靈根的廢柴修士，四十歲的時候才誤打誤撞開始修真入門，引氣入體後，修為就因為堵塞的經脈而一直停滯不前，只能在三等宗門里做個粗使仆役。
由於老婆婆資質太差，資源短缺，親朋全無，所以一直到現在，也不過是煉氣四層（一共十二層），更別提成功築基了。
深知自己修煉無望，老婆婆索性離開了宗門，回到距離故鄉最近的雲羲山隱居。若是沒有意外，再平安活個五十載，老婆婆也就可以入土長眠了。
可是，怎么可能沒有意外？
前一天，老婆婆照常歇息，第二天醒來，身體卻換了個芯子。是的，穆琳瓏穿來了！
看着自己蒼老的雙手，穆琳瓏只想把那坑爹的系統小金劍折斷折斷再折斷。
自己兩輩子年齡加起來都沒有現在大好嗎！
好好的一個妙齡少女，就因為被“做”死了，現在連青春都沒有了，直接變成了長滿皺紋的老婆婆，誰能接受？！
“皺紋也沒有很明顯……”系統小金低聲反駁。
“拉過皮的老婆婆就不是老婆婆了？再說，稍微年輕一點的老婆婆和非常老的老婆婆，有很大差別嗎！小金，命定之子在哪？說吧，這次任務是什么？趕快結束，早死早超生。”穆琳瓏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在山脈中心……”小金心虛道。
“山里面？難道是山神不成？”
“呃，我把有關命定之子的信息和任務都傳輸給你，我現在急需補充能量，先沉睡一段時間，宿主你自己加油！”說完，小金徹底消失不見。
琳瓏無奈地環視了一圈漏風的小木屋，深覺生活已經不能更糟糕了，但當她查看了系統小金留給自己的信息後，只恨不得把小金的劍身拍成渣渣重新回爐。
上一次穿越，穆琳瓏從亂葬崗中挖出了不人不鬼的命定之子，沒想到卻是個嗜血成性的變態。
這一次，命定之子的身份竟是這片大陸上唯一修煉至魔皇境的魔尊，為所欲為了上千年後，覺得活着沒意思就摧毀了整個世界！整個世界！
之後便是長達數百年的神魔大戰，推山倒海，生靈塗炭。
最後時刻，魔尊被眾神合力封印，代價是同一時代的所有真神全部身隕。
歷經數百萬年，炎磬大陸上的靈氣才慢慢得以復蘇，而當時封印上古魔尊的地方正是如今人跡罕至的雲羲山脈。
琳瓏扶額，感覺這世界設定又是一大汪狗血。
按照系統頒布的任務，琳瓏可以通過小金留給自己的一系列方法將魔尊解封。
然後呢？
再一次推山倒海，神魔大戰？哦對了，神都已經死光了，神魔打不起來了，放出來的上古魔尊可以直接統治世界……
我擦，這是玩游戲還是刷小說啊！可不可以拒絕任務？
小金：當然不行。
*
當“穆老婆婆”決定先填飽肚子+出門找吃的+一不小心沒走穩摔入山洞+“咣當”壓碎一口數百萬年前冰棺的時候，琳瓏無力地朝天豎了豎中指，已經無槽可吐，只剩下操了。
說好的千難萬險一系列方法才能解封上古魔尊的呢？這進度有點快啊！
有小金的提示，穆琳瓏確定眼前冰棺內的男孩，便是這一世的命定之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傳說中魔皇境的上古魔尊變成了一個可愛干淨的小男孩，但琳瓏知道，自己的第一個解封任務誤打誤撞地完成了。
冰棺內的男孩，有着與宋衿鈺相似的容顏，但男孩明顯精致水靈的多，而且身量已然不小。
琳瓏正考慮是否將其抱出，沒想到對方已經醒了過來。
“婆婆……這……是哪里？”
男孩眨了眨卷翹的睫毛，手扶着兩側，慢慢坐起，一點也沒有睡了幾百萬年的樣子。而且，這“魔尊”無論身體還是記憶，好像都回溯到了無害的幼年時期。
“呃……孩子，你多大了？”琳瓏問道。
“哦，忘了先介紹自己，失禮了。小可今年六歲，滄祭大陸顧家子弟，姓顧名子煜。正在家族試煉途中，不想突然遭遇攻擊昏倒，醒來卻在這里見到了婆婆。”
男孩，也就是顧子煜小朋友，雖處在全然陌生的環境中，遇到了陌生的老婆婆，卻語句從容，絲毫沒有懼意或是憂慮。
“呃……好孩子，你聽婆婆說，你大概昏倒後掉入異空間里了，這里是炎磬大陸，從沒聽說過什么滄祭大陸。”
幾百萬年後的世界也算是異空間吧，琳瓏也不想欺騙小朋友，卻也不能直接實話實說：吶，其實你是個毀天滅地的大魔頭，被神仙封印變小了……
“哦，那顧家也不在了嗎？我再也回不去了？”子煜問道，看不出喜悲。
“是的，以後就和婆婆一起生活好不好？”面對眼前可愛的小正太，琳瓏可恥地母愛泛濫了。
“婆婆會一直陪着子煜，永遠都不離開子煜嗎？”
“呃，會的吧。”就是不知道琳瓏現在這把老骨頭能活到什么時候了。
“恩，那子煜也永遠不會離開婆婆。”
男孩的眸色暗了暗：既然答應了，就算想反悔也不可以哦，父親母親都不要自己了，原以為自己這回死定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跟自己說，我們在一起生活……
之後，琳瓏將小子煜帶回了木屋，除了四處漏風的窘迫，屋子里一無所有。
“說起來，這炎磬大陸的靈氣還真是稀少的讓人全身都不舒服啊！”子煜皺着眉頭，圓圓的包子臉看起來呆萌極了。
靈氣稀少還不是某個曾經毀天滅地的魔尊的原因啊！
“雲羲山脈是差了點，好的靈脈都在各大宗門的轄地里，我們進不去的。”琳瓏一面想着該弄些什么吃的，一面耐心向子煜解釋道。
“婆婆，我們可以拜師進入宗門啊！你知道這附近最好的宗門在哪里嗎？”
“不遠處的閆錫城，雲天宗每年都會招收新弟子，只是收招收條件極為苛刻，我可以帶你去試試。”琳瓏知道，反正自己這四靈根資質是絕對無望了。
“那快出發吧！”子煜牽着琳瓏，迫不及待道。
“等等，先備些吃食。”
*
雲天宗作為炎磬大陸的一等宗門，每年會在各地設置招新，符合資質要求的新弟子會被安排至雲天宗下屬的各個小峰門歷練，每十年進行一次宗門大比，前十名方有資格真正進入宗門主域——雲天山脈。
又逢一年招新時，本就熱鬧的閆錫城，更加波濤暗涌。
各大世家都帶領着自家小輩前來檢測靈根，盼望自家可以出現一個修真奇才。
但由於大陸靈氣限制，每年檢測出適合修煉的小輩萬中無一，單靈根天才更是百年難遇。
“嘖嘖，這老太太想成仙想瘋了吧，各大世家幾代傳承，都不見得能培養出一個仙人，這老家伙窮酸成這樣，也敢把自己孫子帶來湊數啊！”
在很多不能修真的凡人眼里，以為進入宗門便是踏入仙地成為仙人，並不知修真需經歷煉氣、築基、凝脈、金丹、元嬰、返虛、大乘幾個階段，才有可能真正羽化登仙。
“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因為窮，所以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一個身上掛滿金飾的中年男子頗為嫌棄的看了琳瓏一眼。
“不過這老太太的孫子長得可真水靈，不會是拐賣來的吧……”另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頗為猥瑣地點評着。
被議論的對象·老太太·穆琳瓏，牽着子煜的小手，假裝耳背，內心卻忍不住吐槽：一個個老男人也如此八卦，畫個圈圈詛咒你們！
“婆婆放心，子煜一定能入選的。”
“恩，婆婆相信你！”
作為這個世界的命定之子，曾經傲視天地的魔尊大人，怎么樣都不能輸給這些炮灰吧！
終於，輪到了顧子煜進行靈根測試。
子煜松開了牽着琳瓏的手，邁着穩穩的步伐，走到了測靈石前。
“把手放上面。”雲天宗的修士對子煜說道。
子煜沒有絲毫的猶豫，仿佛已經知道了結果一般。事實上，早在子煜兩歲那年，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雲羲山顧子煜，金系天靈根，煉氣期一層，可入凌劍峰。”
“天呢！小小年紀就已經成功引起入體了！還是單一屬性靈根！我閆錫城第一個天靈根天才啊！”
“閆錫城這是要崛起啊！”
各色圍觀者興奮的有，恭喜的有，嫉妒的自然也有。
不過，顧子煜小朋友卻全然不顧周圍的贊譽，極為傲嬌地牽着琳瓏離開，並昂着小腦袋對琳瓏說道：“婆婆，隨我入凌劍峰。”
哼，閆錫城才不關子煜卵事呢！金系天靈根才沒有很珍貴呢！
*
作為同期唯一一個天靈根弟子，顧子煜極為順利地成為了雲天宗凌劍峰的內門弟子。
老婆婆穆琳瓏則跟着顧子煜一起入住凌劍峰，破例成為了內門弟子……顧子煜的專屬仆役。
我擦，真是擺脫不了的老媽子命啊！
不過，顧子煜小朋友卻懂事極了：“婆婆，掃灑之事無需你勞心，今後你只要專心修煉即可，若需要什么，直接開口便是，子煜想辦法給你弄來。”
“子煜啊，這樣已經很好了，婆婆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像個正常的六歲孩童一樣就行，這么早熟，真的好嗎。
“對了，子煜倒是可以幫我准備一些煉葯的器具和材料。”穆琳瓏突然想起了系統贈送的丹葯古籍，系統出品，必是精品。不說洗精伐髓，先重回青春才是正事啊！
*
正所謂修真無歲月。
一眨眼十年已過，穆琳瓏在顧子煜的幫助下，終於成功築基。並在系統大粗腿的作弊下，成功煉制了多種高品級的靈葯，容顏終於逆生長成了二十五歲的模樣，木土水三靈根，仍然不算出眾。
而命定之子顧子煜，剛滿十六歲的年齡，已成為凌劍峰上下所有男女修士最想結為道侶的第一人。
在顧子煜終於對自己的身高滿意後，便不再壓制自己的修為，成功進入築基期。此時的顧子煜與琳瓏記憶中的宋衿鈺身高一致，但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遠勝對方，尤其是那仿佛可以滴出水來的玉肌，迷倒了萬千少女心。
“穆兒，十年一屆的宗內大比就要開始了，且隨我一同前去雲天主域。”
自從穆琳瓏恢復了青春，子煜便不肯再叫自己婆婆，而是非得叫着頗為膈應人的昵稱“穆兒”。
“好，聽說雲天主域的靈氣更為豐盈，應該更適合修煉才是。”穆琳瓏答道。
“恩，我已經替你報了名，到時穆兒可與我一同拜入宗主門下，這些年頂着仆役的身份，委屈你了。”
“不委屈。”
穆琳瓏是真的不委屈，這十年，子煜將自己照顧的極為妥帖，仿佛自己才是主子。
美中不足的是，顧子煜控制欲極強，從來不會詢問琳瓏的想法，雖然事後證明：無腦聽從對方，總是沒錯的。
*
雲天宗主域，十年一屆的宗內大比。
在普遍處在煉氣期·各下等峰域·新入門的弟子中，16歲築基的顧子煜本身就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作為金系劍修，其強悍的武力值遠非木水土火等雜靈根可比。（雷、冰變異天靈根？雲天宗沒有這種生物！）
所以，顧子煜輕松在新人中一舉奪魁，對於穆琳瓏來講，並不意外。
系統：一切都是套路。
原諒主神（蠢作者）放盪不羈愛自由+沒有墨水寫不出，所謂修真大比，無非就是各種眼花繚亂的屬性功法，外加一點上不了台面的陰謀詭異，打打打，水了那么多劇情，結果還不是一樣：
“顧子煜，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已有不凡風骨，可願入本尊門下？”雲天宗主·元嬰期大能·昀袇尊者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天，宗主竟然主動收弟子了？”
“這是要內定宗門傳人的意思嗎？”
“這新人顧子煜何德何能？”
“噓，以後要喊師叔了！”
比起議論紛紛的圍觀同門，顧子煜淡定多了：“感謝宗主抬愛，弟子可否知道宗主此次欲收幾名親傳門徒？若還有一個名額，弟子想推薦同門穆琳瓏。”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下，圍觀群眾更加吵鬧了，只是沒有贊揚聲，清一色是指責顧子煜得寸進尺不懂事。
宗主好似全然不在意，清遠的聲音再次響起：“穆琳瓏何在？”
“……弟子在。”一臉懵逼的琳瓏不得不上前回話。
“穆琳瓏是誰？那個女修？從沒聽說過啊！”
“目測根骨不正，靈根斑駁，天，骨齡都八十了才堪堪築基，這老家伙到底是如何被選入宗門的？靠臉嗎？”修士修煉體魄，駐顏有道，一般都是以骨齡分辨長幼，以境界確定尊卑。
“不對啊，看氣息像是才築基沒多久，八十歲才得以駐顏貌，為何看起來如此年輕？莫非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妖魔之道？”
“是啊，重駐青春的靈葯不是沒有，可那等雞肋靈丹可不是一般修士買的起的！”
原來看起來一臉仙氣的修士也如此八卦啊！
“安靜。穆琳瓏，你之前屬哪一峰域？主修什么哪一途？”宗主目光如炬，像是在審視着琳瓏，又像是透過琳瓏看向遠方。
“回宗主，弟子之前從屬凌劍峰，主修丹葯一途……是修士顧子煜的低等雜役。”猶豫了些許，琳瓏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低等雜役，多是進階無望的廢中之廢……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
“既為雜役，仍能堅持修煉進階，也算可造之才。穆琳瓏，你可願入我門下靈葯閣，做個煉葯學徒？”
“弟子願意。”
宗主又道：“顧子煜，如此安排是否妥當？身為修者，進退分寸應處之有度。”
“宗主教訓的是，悉聽宗主安排。”顧子煜勾了勾嘴角，看不出高興與否。
*
經歷一番波折，穆琳瓏終於隨顧子煜入駐主域。
但作為一名飽受爭議的“關系戶”，實力不強，沒有後門，琳瓏受欺負是必然的。
“我陪着你。”顧子煜道。
“好了，我們宗門的未來之星啊，你快去參見師尊吧，我穆琳瓏怕過誰啊！沒事的，宗主眼皮子底下，很安全噠！”
穆琳瓏送走了顧子煜，獨自前往傳說中的靈葯閣報道，卻不想連門都進不去：
“你就是新來的下等奴仆？”幾個修為遠高於琳瓏的俏麗女修擋在了門前。
“我是新來的煉葯學徒。”穆琳瓏表面不卑不亢，實則傲嬌的在心里吐槽：不過就是些惡毒女配，俗稱炮灰，煩不煩？
“宗主門下的靈葯閣要求遠比下等峰域的丹葯峰高多了，這里不收垃圾，除非你願意當個凡寵，汪汪叫幾聲，我們會考慮讓你入門！”眾女修嬉笑道。
“合着這靈葯閣就是個犬舍，犬兒乖，別見着生人就吠，吵得很。”
琳瓏占盡了口舌便宜，但也就如此程度，誰讓對方人多勢眾修為高，搞不好，今天就要栽在這里了！
果然，一個一直冷眼旁觀不動口的冷艷女修直接動了手：
“不過是個老不休的低等雜役，你也配！”
琳瓏第一時間支起了靈氣罩進行防御，卻仍被高出自己一個大境界的女修凌空一擊打成了重傷。
是逃是戰？
戰？自己剛被宗主欽點進入靈葯閣，光天化日下大概生命無憂。此時此刻，怕是很多修士正在悄然圍觀，而後根據事態的發展決定是否出手。
逃？琳瓏若是此時逃了，恐怕以後在雲天山脈的日子都會任人欺凌拿捏。
可是不逃任打，自己不是傻嗎？
好難選……
“何人在此鬧事？”清越的聲音由遠及近，如春風般拂入琳瓏耳郭，有些癢，有些醉。
“宗主。”之前或叫囂或傷人的女修們瞬間變了模樣，看向宗主的眸子一雙雙均是流露着難以言明的迷戀之情。
“所有人本月任務翻倍，靈材份額減半。”說完，宗主長袖一卷，帶着受傷的琳瓏離開。
*
雲然紫府，雲天宗宗主昀袇尊者的住處，常年只有宗主一人，不允許其他人進入。
而今，紫府內室的軟榻上，卻出現了一位絕不該出現的清秀女修——穆琳瓏。
“都是些不懂控制自身情緒的小輩，讓琳瓏受委屈了，傷處還疼嗎？”昀袇尊者一邊柔聲安慰着琳瓏，一邊徐徐向其輸入靈力，為琳瓏醫治傷勢。
“不疼了。”
此時的琳瓏有些飄飄然，她不知道為什么一向高高在上的宗主竟突然和自己那么親近，但傷處靈力滋補的溫度卻讓琳瓏覺得舒適極了。
昀袇又道：“不若以後便不要再去靈葯閣了，琳瓏若是想修煉丹葯，直接用這雲然紫府的丹爐房便是，至少落得清淨。”
“弟子不敢。”此刻，琳瓏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不是因為愛，而是被嚇到了。
“那這些靈材你先拿去用吧，不能再拒絕嘍。”宗主一出手，那必然是整個靈葯閣所有煉葯師半個月的份額吶！夠琳瓏浪費一年有余了！
“呃，謝宗主厚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