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修真·第二世
牧斯年
只見來人紅衫半敞，眉眼瀲灧，看起來頗為邪魅動人。
“昀袇，終於找到你的情劫所屬了？”男人半倚在石桌上問道。
“玥袂，注意你的坐姿。”昀袇道。
“行了，這都幾千年了，你還是這么不討人喜歡。跟我說說，你這劫是要殺還是要渡啊？”
“這劫不算大凶，可渡。”昀袇答道。
“嘖嘖，昀袇，這才剛遇上，你就喜歡上了？還以為你是個冷情的，沒想到只是一直沒遇到讓你火熱的人啊！快來跟我說說，這情劫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美不美？算了，我臉盲，除了你，我覺得所有修士都長得差不多。”
玥袂尊者皺了皺眉，繼續又跳脫地問道：“那這情劫之人喜歡你嗎？是和你一樣假正經，還是像我這般膽大奔放啊！”
“送客。”
*
“穆兒，在想什么呢？”顧子煜突然從琳瓏的身後出現。
“在想昀袇師尊。”琳瓏脫口而出。
子煜突然貼近，正視琳瓏說道：“穆兒，我不喜歡你想其他男人。”
“呃，子煜，你誤會了，師尊剛剛幫了我……”
“穆兒，要聽話，你只可以想着我，你只能是我的！”子煜一字一頓地宣示道。
琳瓏有些蒙圈，這是在表白的節奏嗎？子煜喜歡自己？
可是，這怎么可能啊！
琳瓏作為一個骨齡八十的“老婆婆”，顧子煜遇到她的時候才六歲，琳瓏雖然沒能含辛茹苦“一把便便一把尿”的將對方教養成人，但也一直把子煜當成個早熟的小男孩看待的！
子煜到底是怎么樣對這樣的自己產生情愫的啊！
這已經不是戀母情結了，這是戀奶情結了，要不要那么重口味，會被丟世人唾棄、丟臭雞蛋的！
“穆兒，我已經後悔把你放出去了怎么辦？我應該一直把你鎖在身邊的，這樣都不會被別人發現你的好了。”
“穆兒，只要兩年時間，等我結成金丹，開辟自己的峰域和洞府，我們就每天都寸步不離的在一起，好不好？”
“好吧，你答應我了！”琳瓏還沒有想好該說些什么，子煜已經自問自答結束了。
顧子煜這是精分蛇精病吧！明明還是長得那么水嫩，眉眼間還留有些稚氣，為什么說的話都這么變態呢！
琳瓏暗嘆：自己也沒將這魔頭養歪啊，果然是因為顧子煜自帶魔性嗎？
“子煜，可能是這些年我們倆一直相依為命，你太依賴我了，放心，我不會離開的。”琳瓏順毛道，就算為了那坑爹的“儲愛進度”，琳瓏也不能離開啊！
“好。”
之後的顧子煜看起來正常多了，經常閉關修煉不見人影。
而穆琳瓏，沒有什么大志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去靈葯閣報一次到。不知道是否因為師尊交代過，靈葯閣上下再也沒有人為難琳瓏了，甚至一些人遇到琳瓏總會隱隱露出懼意。
琳瓏不解：為什么會有人怕自己呢？自己又不是嗜血的殺人狂魔，修士還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
轉眼兩年時間。顧子煜真的說到做到，一舉接連突破兩個大境界，成功晉升為金丹修士。
也許在上古修真年代，元嬰大把抓，金丹多如鼠，但如今，整個炎磬大陸元嬰屈指可數，金丹也不足千人，顧子煜十八歲突破金丹，當之無愧是天才中的曠世奇才。
“子煜，你真棒！”要知道，兩年時間，穆琳瓏仍然是築基初期。
“我可以自選峰域了，穆兒，你會一直陪着我的，對吧。”子煜從始至終，就沒有給過琳瓏選擇的機會。
雲天宗有明文規定：凡金丹期弟子可選擇一個下等峰域自立峰門和洞府，可招攬凝脈期修士五名，築基期修士二十，煉氣期修士百人，雜役不限，從屬於雲天宗。
“那你選好哪一座峰域了嗎？”琳瓏向子煜問道。
“早就選好了。”
*
*
又是一日艷陽天。穆琳瓏懶懶地支着腦袋，在新院子里曬着太陽。
池塘里，一只艷金色的龍鯉正樂此不疲地追着小金劍玩耍。
“主人，聽說凌劍峰昨日又送來了十名童男，妖獸峰昨日送給了男主子一只成年的女狐。”
“喂喂，你作為一只鯉魚精，那么八卦真的好嗎？”琳瓏真是對這個奇葩的修真大陸，大寫的服！
“我是龍鯉！龍族！是男主子特意求我來陪你解悶的！”池塘的小金鯉吐着泡泡，咕嘟咕嘟地說道。
正如金色的龍鯉所說，它是顧子煜成為峰主之日送給琳瓏的禮物，別問為什么是他送她不是她送他的蠢問題，就像琳瓏不知道那蠢魚為什么不能吃一樣，琳瓏也不知道子煜那偶爾蛇精病的腦回路里天天在想些什么。
總之，顧子煜選擇了一座與主域頗遠的小峰頭，成為了雲天宗史上最年輕的峰主，並將這位置偏僻、尺寸袖珍的小峰頭命名為“顧穆峰”。
當然，顧穆峰也非全無優點，此地綠植豐富，稀有靈葯也有不少，更是難得藏有一譚天然靈泉。也別問為什么顧子煜一個金屬性劍修偏偏看中了顧穆峰這個水木靈氣活躍的地方，真的只是恰巧更適合水木土三靈根的穆琳瓏修煉而已。
不管怎么說，由於顧子煜的資質太過驚人，如不出意外隕落，遲早會成為這炎磬大陸的頂尖大能，各大峰主自然也不遺余力地拉攏討好。
各種賀禮自是不能少。考慮到顧子煜的真實年齡不過十八，正該血氣方剛之時，一些峰域甚至送來不少美人。
女孩有，男孩也有，稀有妖族血脈也有，就連風韻十足的少婦也有。當然，這其中也有很多沖着顧子煜的地位、資質和容顏強行倒貼的。
“穆兒，發什么呆呢？吃飯了。”顧子煜翩然而至，自然地從身後環住了琳瓏。
*
顧穆峰每日喂飯日常：顧子煜一口一口地喂，琳瓏悶頭一口一口地吃。
“顧子煜，你這是把我當廢人養呢？”琳瓏頗為無奈道。
“怎么會呢？我已金丹辟谷，若不喂你，豈不是浪費了這些高階靈食？”子煜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那也用不着這般喂食吧！”自己又不是雛鳥，也不是斷了雙手，就算是凡世間情投意合之人，也不會如此膩歪。
以前在凌劍峰時，顧子煜就總是幫琳瓏將所有生活瑣事處理妥帖，琳瓏也習慣聽之任之；而今，子煜的修為比琳瓏高出兩個大境界，禁錮自己不費吹灰之力，琳瓏更是不能反抗了。
關鍵是——該死的——琳瓏對於顧子煜的所作所為一點也不覺得討厭，只是有一些“甜蜜的負擔”。
“穆兒，這樣不好嗎？你吃你的，我喂我的，阿~張嘴，你最愛的水煮乞巧靈魚片。”子煜左手拿着筷子將魚肉送入琳瓏嘴中，一臉寵溺道。
“……”
“好吃嗎？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子煜喃喃自語，目光卻始終盯着琳瓏上下微張的雙唇。
“對了，聽說妖獸峰送來了一只狐狸精？”琳瓏突然想起龍鯉之前談論過的八卦，就是不知道這炎磬大陸的狐狸精是不是和故事畫本上的一樣。
子煜愣了愣，反問道：“穆兒你吃醋了？”
“吃什么醋？”琳瓏一臉茫然。
“穆兒……你是真的不明白嗎？你要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說着說着，子煜竟傾身向前，一口……咬上了琳瓏的鎖骨。
“你又發什么瘋？疼~”
“穆兒，有的時候看你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我真的很想弄疼你，只有這樣，我才會覺得你真真正正地屬於我，可是我又舍不得讓你疼，我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了……”
子煜一臉頹然，神情中竟還有幾分委屈。
琳瓏也是無話可說了：魔尊大大，你咬了我，你委屈個啥？再說，您現在才十八歲！說着這么霸道精分總裁風的台詞，真的不是拿錯劇本了嗎？
當然，琳瓏也不得不承認，關於顧子煜的擔憂，也不是全無根據：
即使在修真界過了那么久，當琳瓏看到滿天飛來飛去的修士時，仍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是在刷虛擬游戲里的劇情，喜歡里面自己養成的殘酷無情愛撒嬌的數據BOSS，但卻不會真的想和一組數據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而且，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曾經魔皇境的上古魔尊重回到了幼時，但一想到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恢復記憶或是再一次修煉成魔，琳瓏就覺得這個世界隨時都有崩壞的可能。
“子煜，抱歉，我想我現在還不能接受。”琳瓏認真答復。
“為什么？你是不是喜歡上師尊了？！”
“怎么又扯到師尊了，顧子煜，你能不能不那么幼稚。你想想，你今年才剛滿十八，我都……八十好幾了，你叫我如何下得去口！”琳瓏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但還沒說完就後悔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子煜，你怎么了？”顧子煜周遭的的靈氣看起來有些異常，不會這么容易就入魔了吧？
“穆兒，別看。”顧子煜用手遮住了琳瓏的眼睛，緊擁着琳瓏道：“穆兒，我控制不住，我不想傷害你……”
陰影中，子煜的雙瞳隱隱發着光亮。
“穆兒，我已經成年了，別再把我當做小孩子，我愛你，真的好愛你……不過，如果你現在接受不了，我可以等的。只是，不要喜歡上其他人好不好。”
顧子煜也不想多疑，但只要一想到無論修為、權位都比自己高出那么多的師尊竟然要和自己搶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子煜一直都知道：昀袇是喜歡琳瓏的。
“子煜，你沒事吧，雖然我現在也理不清思緒，但我答應你，我不會喜歡師尊，也不會喜歡上其他人。”
琳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承諾，但是，她真的不希望子煜因她而難過。
穆兒，既然你在我父母都背棄我的時候出現了，那么，你就只能是我的。我給過你機會的。
*
之後的日子再次重歸平靜，直到百年一次的上古秘境如約開啟。
顧子煜作為雲天宗最新一代的天之驕子，成為了宗門搶去歷練弟子中的代表。
而穆琳瓏，一個資質平平的築基小輩，自然只能乖乖留在宗門，煉煉丹，養養生。
對於子煜的離開，琳瓏倒是松了一口氣，沒辦法，誰讓自己在對方面前，就是一個字——慫！
只是沒想，顧子煜這一走就是六年。
六年，對於其他修士而言或許是彈指一揮間，但對於修真不過十載的琳瓏來說，不閉關的話，還真是極為漫長！
偶爾，琳瓏也會想起子煜那水嫩嫩的臉頰，還真是後悔當初沒能親上一口。
“小金啊，你說子煜若是不回來了，這儲愛進度是不是完不成了？”琳瓏已經無聊到每日和那不能更坑系統外加一只弱智的龍鯉扯談了。
“宿主，這缺愛系統儲的是宇宙大愛，命定之子在外感受到溫暖與善意，任務同樣可以完成。”小金一邊歡快地追逐着龍鯉，一邊用冷冰冰的電子音答道。
“照你那么說，那顧子煜有沒有我都一樣，我還在這宗門里傻等什么啊！”琳瓏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此時就像個痴等丈夫的小媳婦，語氣酸的不得了。
“放心吧主人，男主子不會拋棄你噠！他很快就會回來與你團聚啦！”
小龍鯉邊在池塘里嬉戲着，邊吐出一長串萌萌噠泡泡。
*
顧子煜終於回來了，這一年，他二十四歲。
雖容顏未改，卻更顯成熟，仍處於金丹期修為的他，氣勢卻不輸於元嬰後期的宗主昀袇。
而一直專注變美不動搖的琳瓏，就相貌而言，倒是和子煜頗為般配。
不知何時，眼前的青年竟在琳瓏的心底種下了種子，而青年離開的六載，便是那枚喚作相思的種子扎根發芽的時機。
琳瓏想着，如果子煜還像從前那般戀着自己，那便答允對方好了——一生一世一雙人。
“子煜，這些年可得了什么機緣？”琳瓏如往日那般熟稔地問道。
“尋常的歷練罷了。”子煜??是防着琳瓏，語氣也頗為冷峻。
也是，修士若得了重寶，又豈會告知旁人？琳瓏自是理解子煜的態度的。理解，理解個鬼哦！想當初子煜黏着自己的時候，什么秘密都跟自己分享，嫌煩都不行，如今這是什么態度？
歷練一圈，看上其他女人了？
哼，自己不過是想成全子煜曾經的一腔愛意，又不是非他不可！
琳瓏氣的跳腳：哼哼，顧子煜，我才不喜歡你嘞！
系統小金：人類真是奇怪的物種。
小龍鯉：咕嘟咕嘟啾！
琳瓏不知道，她此時此刻龜縮在屋里獨自慪氣的表現，甚至她這六年來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被顧子煜收到了能視萬里的昆侖鏡中。世人眼紅的十大寶器之首，就這樣被子煜拿來當做偷窺的器具。
“我的小穆兒還是這般可愛啊，你是我的，我怎么舍得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看到因自己而氣悶抓狂的琳瓏，顧子煜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那便不再忍了，穆兒，我來了。
*
顧穆峰的峰主禁地里，子煜將歷練中不惜性命得來的九品無暇靈丹——乾元洗靈丹親手喂到了琳瓏的嘴里。
“乖，這是上古丹師所煉的九品無暇丹，世間僅這一枚，天命該是穆兒所得，只要將其煉化，穆兒便可洗去體內的土水雜靈根，成為單木天靈根之才，之後的修真之事便是一路坦途。”
“只是這乾元洗靈丹葯性太過猛烈，會有些疼，穆兒忍着些。”
怕靈丹葯性暴虐琳瓏控制不住傷到自己，子煜便事先用上等的絲絹將其縛了起來。
子煜整個人戾氣不再，溫柔極了，虔誠地親了親琳瓏的額頭，並屈膝說道：
“嫁給我，好嗎？”
好……你的個大頭鬼！穆琳瓏感覺自己快被顧子煜給氣樂了！
修真界定住一個人的方法有千千萬，用符紙也行，用葯物也行，用術法也行，以顧子煜如今的能耐，一絲絲靈力便可幫助琳瓏穩定葯性。
可顧子煜卻偏偏選用了最麻煩的、也原始的方法——捆綁。子煜就算說自己不是故意的都沒有人信。
這赤裸裸的特殊愛好吧！
可是，當清涼的絹布滑過皮膚，琳瓏卻不由自主的一陣戰栗與一絲藏不住的燥熱。
她本就准備好了與對方結合，也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定不會真的傷害於她。那么，哎，滿足他這一點點小小的情趣又如何。
琳瓏悲劇地發現，至少從內心里，她是真的不抵觸這些。
“穆兒，把你的身與心都交給我，可以嗎？”子煜的聲音里充滿着蠱惑的腥甜。
“恩。”
聽到琳瓏幾乎微不可聞的應允，子煜早已揚起的下身徹底點燃。但是他強忍着，又是取出一段柔軟的絲絹蓋上在了琳瓏的眼眸。
“子煜……”琳瓏此時的聲音有些顫，但更多了些媚。
“乖乖聽話~不然把你的小嘴也用絹布塞住哦！”
子煜說完，大手便撫上了琳瓏的酥胸，反復揉捏着那滿握的溫軟。
“穆兒，你真美。”
子煜順着琳瓏的耳垂一路啃咬，直至堅挺處的那兩點櫻紅，唇舌圍着那嫩紅色的凸起不停的打着圈，直到琳瓏忍不住低聲求饒，才將其含入口中，反復吮吸。
同時，一雙大手也已經摸索至花核前端。
被上下撫弄的琳瓏早已經被持續的熱浪吞噬，此刻的她無比渴望子煜的侵入，可惜被束縛的她無法行動，只能任子煜調教。
“穆兒，舔舔小子煜。”
不能視物的琳瓏感受到了子煜碩大陽具的靠近，本就已經被情欲驅使的她，動情地舔吮着子煜的寶貝。而琳瓏的下身，已經被兩只手指填入，纖長的指腹不停的觸壓着敏感點，使得琳瓏想要大聲呻吟而出，卻被子煜更深的侵入喉中。
琳瓏上下尋找不到出口，覺得難耐極了。她本能地抗拒着，卻無從掙脫。
不知過了多久，反復折磨着自己的陽具和手指同時從自己體內撤出，不等巨大的空虛感襲來，琳瓏已經被翻身抱起，那根自己含不下的巨物猛地頂入花穴，使得琳瓏渾身戰栗，終於得以高潮。
接着，便是一輪接着一輪的猛攻與撫弄。
正所謂修真無歲月，修真中的雙修……也不是按一晚幾次計算，而是一次幾晚算起。
聽說男人的第一次總是短暫，所以才一個月，琳瓏就得以下床重見天日，顧子煜有些不滿意，暗暗下定決心，下次一定更持久一些。
再次見到太陽，琳瓏感動得不能自己，刺目的光暈中，沒想到竟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熟人。
“琳瓏。”
“師尊。”
昀袇靜靜地凝視了琳瓏許久，不知自己的到來是對是錯，終是輕吐了一口濁氣，緩緩說道：
“恭喜資質提升。修煉的過程中倘若遇到什么瓶頸或是困惑，可以前來主域問我。雲然紫府永遠為你開着門。”說完，昀袇便揮袖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顧子煜整整做了一個月數輪回，以昀袇的強大神識怎能不知，更何況顧子煜本就在以他的方式宣誓所有權。
可是，昀袇該如何是好呢？雖痴長了幾千骨齡，卻畢竟不如那子煜小兒懂得表達自己的情欲。
應該把情劫所屬之人強搶過來嗎？昀袇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如此之事。
所謂“情劫”，既是情動之所，又是劫難之地，愛不了，躲不過。
既然琳瓏已經做出選擇，那便尊重她吧！若是將來琳瓏願意重新選過，自己怕仍是會選擇接受吧。
“穆兒，在看什么呢？看來子煜果然還是沒能將你喂飽，才剛一出來，就開始沾花惹草了！”子煜的聲音突然而至，語氣卻是邪魅而陰冷。
“我沒有！”琳瓏急忙澄清，生怕子煜又發病，還是精分蛇精病晚期。
然而，蛇精病之所以是蛇精病，就是因為他永遠不按套路出牌，子煜非但沒有生氣，還面中帶笑，溫柔極了，至少表面如此：
“穆兒，我們不要總待在宗門里了好不好？和我一起出去歷練吧！”
“……好。”琳瓏有些遲疑地答道。
“穆兒和我一起共沐天地之精華。”子煜繼續道。
“好。”
“穆兒和我一起在野外雙修。”
“好……什么啊！你的腦子里就不能想點別的？”就不能裝點除了黃色以外的顏色嘛！
“穆兒，我真想把你囫圇吞入腹中，這樣，我就再也不用擔心你被野男人拐跑了。”說完，子煜用牙齒輕磨起琳瓏的耳垂。
“子煜，你別瞎想，我既已決定和你在一起，就不會輕易背叛。”琳瓏習慣性順毛。
“可是，我並不是良配。”
子煜俯身將腦袋埋入琳瓏的頸項。再次抬起之時，本該漆黑的雙瞳竟變成了妖異的金紫色。
“你的眼睛……”
“穆兒，是不是嚇到你了？我的母親一直說我是魔物轉世。”
子煜的聲音中有些絕望，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生而不詳，母親生下自己時就想把自己摔死，只是自己命大，暈厥了半日，仍是活了過來。
“沒有，很漂亮。”琳瓏看得有些入迷，忍不住抬腳親了親對方。
“穆兒，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血脈很特殊。”子煜的情緒有些不穩，但仍繼續說道，他真的太需要一個可以傾訴一切並可以共度一生的人。
琳瓏歪頭想了想，問道：“會影響到你的修煉和健康嗎？”
子煜設想過琳瓏得知自己血脈秘密後的千萬種可能，憤怒、厭惡、欣喜抑或貪婪，卻唯獨沒有想過，琳瓏在意的只是自己本身。
“笨蛋穆兒，不會影響我的修煉和身體。”
“那你還擔心什么呢？”琳瓏反問。
是的，那自己還擔心什么呢？自己那讓世人忌憚、讓魔人瘋狂的血脈，在穆兒心里，竟不如自己重要，更不如他們兩個的情感重要。
子煜將琳瓏按入懷中，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心魔屏障徹底的消散了。
“穆兒，遇到你真好。知道嗎？六歲那年，我的父母為了家族利益將我獻祭給一個魔將境的魔修，他們明明知道，在那魔修手里，等待我的唯有屍骨無存，靈魂卻會飽受折磨，連魂飛魄散的機會都沒有。
當你答應要和我一起生活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得到了救贖。可是面對我的救贖者，我卻只想占為己有。我不知道正常的愛戀該是如何，我只知道，我想從身體到靈魂，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
哪怕你覺得我很可怕，我也不願意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