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古言·第六世
牧斯年
這一次，仍舊是架空的古代背景，沒有魔女，沒有修真，沒有女尊，只是最普通的男權社會而已。
而琳瓏這次的身份，谷楪祈，也只是個普通的商家庶女。
唯一值得一說的便是，琳瓏這次是已婚婦人了。
谷楪祈的夫君甄明晨，是一位年約二十二歲的書生，雖然窮苦了一些，但待楪祈卻是關愛有加，無微不至。
“娘子，飯菜已經備好，你快先吃吧，我再溫會書就陪你。”
看着眼前一葷一素的搭配，憶起甄明晨總是在書房里偷偷吃的粗面渣，琳瓏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是，真的要因此拋棄自己相戀幾世的愛人嗎？琳瓏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明晨父親早逝，母親也在去年沒了，如今，不大的小院中，就只有他和琳瓏兩人居住。
不似其他男人好吃懶做，也不似其他書生那般清高傲慢，明晨對琳瓏的照顧不說愛至骨髓，也基本包攬了家里的所有雜事。
他總是說：“像娘子這般仙子一樣的人物，不該為這些家務事操勞，只要在家里負責貌美如花就夠了。”
琳瓏只是無奈的笑笑，不知該如何推拒，但也沒同意再次與其行夫妻之事。
一向處事灑脫的琳瓏當起了烏龜，想着等遇到這一世的愛人再做打算。
*
在陪明晨進京趕考的路上，琳瓏見到了當朝皇上的弟弟——馹王。
漆黑的眼眸，熟悉的容顏，慣用的左手，無不顯示着對方與自己的羈絆。琳瓏差一點就什么也不顧的沖上前去。
但看到馹王身旁的馹王妃，琳瓏才漸漸冷靜下來。
“那人是誰？看起來派頭好足啊！”琳瓏招來店小二小聲問道，並向其塞了不少銅板。
小二似有些嫌棄，但仍是向琳瓏介紹道：“那是當今的馹王殿下，客官看您這般美貌，最好繞着他點，聽說馹王殿下頗為嗜血，私下里最喜歡找些美人玩一些見不得的性事。”
“那馹王身旁的那位是？”琳瓏又問道。
“那是馹王妃，這可是為能人，聽說搗鼓了很多新鮮物，咱們京城現在用的香皂、玻璃鏡子都是馹王妃搞出來的。”
琳瓏皺眉，聽起來這馹王就是命定之子無疑，只是不知道為何將床上的情趣之事弄得人盡皆知。
而這馹王妃，多半也是個穿越之人，只是希望不要和愛人太過親密才好。
之後，琳瓏想方設法和馹王偶遇，希望可以更多的了解這一世的愛人。
琳瓏甚至頗為聖母的想着，若是這馹王妃能夠填滿命定之子的儲愛進度值，自己這輩子就和明晨相守一生，也算是兩全其美。
只是，這般想的時候，琳瓏的心就如同被利刃挖扯一般，真的，好不甘心。
然而，就在琳瓏試圖第三次與馹王偶遇的時候，意外發生了，琳瓏頸部一疼，便不省人事了。
*
再次醒來，琳瓏發現自己手腳被粗制的麻繩禁錮住，不得動彈。
“哪來的小賤蹄子，馹王也是你配勾搭的？”說話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馹王妃。
還以為又是愛人喜歡的捆綁情趣呢，沒想到竟是自己是被當做小三給人家捉住了。
“牧兒，何必置氣呢，本王的心可是一直都在你身上呢。”馹王竟然也在，還親昵的咬了咬王妃的耳垂。
一切都熟悉的令琳瓏不敢置信，那該死的穿越女居然也叫“穆兒”！命定之子馹王是認錯人了嗎！
“恩恩，您的心在我這，身子早就在後院那群女人身上了吧。別說這次捉回來的這個您不想碰。”馹王妃嬌嗔道。
“牧兒最是了解本王的心思，難得在市井之中遇到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美人，不嘗嘗滋味怎么能行，牧兒也一起來。”
雖然被綁了很多次，但這一次，琳瓏委屈極了。
哪怕身子已經被調教的起了本能反應，琳瓏也覺得十分惡心。
許是琳瓏的這具身子太美，也許是時空的羈絆起了作用，琳瓏很快被馹王收為第十八位小妾。
這名號，還真是讓人想死呢！
也不知道谷楪祈的傻夫君——甄明晨如今高中了沒有，若是知道自己心愛的娘子走丟了，是否會擔心……
*
這一日，九皇子元禹帶着新科狀元前來探訪馹王。
負責接待的正是琳瓏。
“娘子……”
沒想到這新科狀元竟是甄明晨。
“你認錯人了……”琳瓏實在無顏面對明晨。
“不可能……娘子，你瘦了。”甄明晨竟紅了鼻子。
“咳咳，這是本王新收下的小妾，狀元爺可是喜歡上了？”馹王的聲音中帶着些許怒意。
“怎么會，我看甄狀元許是認錯人了。”在九皇子的機智周旋下，明晨才沒有在馹王面前太過失態。
但被九皇子明朝暗諷的馹王卻是生氣極了，在九皇子等人離開後，馹王竟直接取過馬鞭狠狠的抽打起了身旁的琳瓏，毫無憐惜之意。
以前的命定之子也曾用各種道具打過琳瓏，但那都是床笫之間的樂趣，從不能真正傷害過她。
而這一次，琳瓏才真正的意識到，這些事情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可惜，自己這一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即使有些才智，面對暴虐的馹王，也毫無用處。
更何況，前面還有十七房妾室想弄死自己。
*
完全不熟悉的架空王朝，朝堂之事自然也不會傳入王府後院婦人的耳中。
但琳瓏大概聽說過，當今的聖上已是垂暮之年，皇位爭奪也到了收尾的階段，如今，最有可能奪得龍位的便是聖上的胞弟馹王，以及韜光養晦多年的九皇子。
說起來，九皇子元禹的私生活簡單的令人發指，十九歲的年齡，身邊一個皇子妃嬪都沒有，連個暖床的都無。
眾人只是在私下揣測：皇室血脈在床上的能力大概都給了馹王，九皇子天生唇膏無能。
這一日馹王府上，馹王再次與九皇子因為朝堂之事針鋒相對。
“再爭又有何用，反正你也無法讓女人留後，不若我把這剛收的第十八妾室送你可好？只是，可惜了我的美人再也無法享受人間樂事了！”馹王順勢摸了摸琳瓏的臉頰。
琳瓏不想在明晨上司的面前丟臉，本能的往後縮去，卻不想直接被馹王一巴掌扇倒在地。
“叔叔，這又是何必呢？這女人我收了便是。”元禹開口道。
之後，琳瓏被接入九皇子府，無名無分，連個十八妾室也算不上。
明晨得知此消息後，每日前往九皇子府探望琳瓏，卻因主仆之別，沒有九皇子應允，不敢逾矩，更不敢將琳瓏接走。
“小金，你說我現在這樣，到底算是什么呢？之前那些愛戀，難道都是一場空嗎？”
“宿主……不然我們別在這個世界呆了。”連曾經冷漠的系統小金都對相伴多時的琳瓏產生了依賴之情。
命定之子怎么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可若是下一世的命定之子還是這般，我是愛還是不愛？”琳瓏絕望極了。
“……”小金也回答不了如此難題。
*
之後的日子，琳瓏便縮在九皇子的後院，閑時就看看書，練練字畫。
畫里有第一世總是面無表情的宋衿鈺，也有第二世一襲法袍的顧子煜，第三世一身艷裝的俞沂瀾……
不同的服裝的，相仿的容顏，又讓琳瓏仿佛見到了那個總喜歡欺凌自己的馹王。
琳瓏喪氣極了，將筆墨扔的一團亂，蜷縮在被子里，毫無生氣。
“九皇子到。”
似乎從自己住進九皇子的後院，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院子的主人，也不知道皇子殿下今天怎么有閑心來看望自己？莫不是馹王又惹毛了皇子，皇子是來拿自己出氣的？
也好，早死早解脫。
元禹踏入琳瓏的廂房，便看到了滿地“馹王”的畫像。
“你就這么喜歡他？”九皇子元禹問道。
“誰？”琳瓏的雙眼有些失焦。
“馹王。”
“不，我不喜歡。”琳瓏答道。
“那你喜歡誰？甄明晨？那傻小子為了你可是付出了不少。”元禹似想到了什么，皺眉道。
“明晨嗎？我很感謝他，但那不是愛情。”
“不是愛你嫁了一次又一次？”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九皇子看起來頗為憤怒。
“九皇子這么閑，不去操心家國大事，竟然關心起妾身的私事來了，若是九皇子不滿意，直接斬了妾身就是，反正妾身也不想活了。”琳瓏難得多說了兩句。
“好，既然你已經不想活了，便將這條命交給本皇子保管吧。”
說完，元禹欺身而上，竟吻上了琳瓏的櫻唇。
這一世，輾轉於明晨與馹王之下，琳瓏始終沒有親吻過任何人。
對於明晨，因為不愛，所以抗拒。
而馹王，也不屑於親吻自己。
而這一次，明明是青澀的吻弄，當元禹那看似強勢卻不失溫柔的唇舌貼近之時，琳瓏竟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歡愉。
仿佛是失去已久的寶貝終於放回了歸處，心靈的空缺終於被填滿。
久久未曾前進的儲愛進度急速攀升。
“小金，這是怎么一回事？命定之子不是馹王嗎？”琳瓏在腦海中向缺愛系統詢問道。
“不知道，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干擾了系統，但不管怎樣，恭喜宿主找到真正的命定之子。”
原來，自己的愛人竟是九皇子嗎？雖然容貌不一樣了，但靈魂始終是同一個。
正當琳瓏准備用最大的熱情回吻對方時，卻被元禹推開了。
元禹不知小金的存在，以為琳瓏並不願與自己親近，一時惱怒極了，一掌拍裂了床柱，卻始終不舍得傷到琳瓏。
“這個時候還在想着其他人是嗎？”
“沒有。我也不知道該和您如何解釋，就像您也不知道為何為對我這如此不堪的女人感興趣一樣，那些都過去了，之後的日子，我的身與心都只屬於您。好嗎？”
愛情之前，沒有誰尊貴誰卑微，只是恰巧合適，如此愛戀而已。
之後，元禹將自己的巨物徹底頂入琳瓏的小穴，滿足的發出來如野獸般淺碎的低吟。
“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我的內心就一直在叫囂，我想要你，都快想瘋了。”
“我知道，都是我之前太蠢找錯了人，我愛你，只愛你……”
*
之後，九皇子成功登上帝位。
確認後位的事情也逐漸提上議程。
谷楪祈換了個身份，以“穆琳瓏”的名字被送入宮中，成為後宮中第一個貴妃。
“娘子，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對不起。”對於甄明晨，琳瓏實在不知該說些什么。
琳瓏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元禹別找對方的麻煩，僅此而已。
這一世的元禹身為九五之尊，帝王之命，待壽終正寢之時，便是命定之子徹底恢復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