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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文庫/VR之聲/第3章 PART3〈SUMMER MSW LIVE〉

第3章 PART3〈SUMMER MSW LIVE〉
莫可默


  回到MSW,貝諾覺得今天有點吵,他在香榭麗舍大道上左顧右盼,被熟悉的呼喚聲叫住,MiMi跟潘恩朝他揮手跑來,貝諾不解地問:『今天有什麼活動嗎?』

  MiMi笑著說:『就是上個月跟你說的活動,貝諾往凱旋門方向看。』

  一個被薄霧包圍的巨大水晶球飄浮在半空中,隱約可見裡面有舞台輪廓,貝諾疑問道:『開場後舞台的全貌才會出現嗎?』

  潘恩用瑪麗亞2號磨擦臉頰回說:『對,聽說SUMMER MSW LIVE舞台是水晶龍宮。』

  MiMi知道剛進MSW不久的貝諾一定滿頭問號,她續解釋道:『MSW會依人類世界的四季時間,在夏與冬天分別舉辦屬於我們的LIVE,但因音樂領域各有所有不同、所以今天MSW有很多場不一樣的LIVE。』

  『那在凱旋門前的是?』貝諾問。

  MiMi與潘恩對望,她說道:『是我們流行樂的夢想之地,只有一位能登上凱旋門舞台……蟬聯六年的世界專輯銷售冠軍、由現實樂團Darwin(達爾文)自行開發的同名MED,主體被稱為MSW的女王──裘拉莉亞。』

  『那你們怎不上去唱?不過就是唱唱歌嘛。』貝諾打著哈欠問。

  說出完全不像MED該說的話,潘恩傻眼地喊道:『喂喂喂、自己的歌聲讓全世界的MED都知道是多麼至高無上的光榮啊,也是被整個MSW肯定的證明啊!更、更何況……』

  『那不是我們這種快被淘汰的軟體伸手可及的地方。』MiMi失望地接完潘恩想說的話。

  『所以你們每年就在舞台下看?拜託~哩嘛幫幫忙~一樣都是MED,怎會用那種規定來衡量,誰定出來的啊?』貝諾搔著頭續問。

  潘恩與MiMi對望,〝規定〞究竟是從那來的呢,打從他們意識到LIVE那刻起就一直是這樣進行的。

  貝諾對這種崇拜性的活動沒興趣,正當他想去其它地方玩時聽到浩二急忙跑來求救的聲音:『不、不好了,彌在進行〝那個〞時,被執行者──』

  『啥鬼、那傢伙很常跟執行者槓上不成?』貝諾滿臉黑線問。該說執行者太閒還是彌幹壞事太笨常被抓……但潘恩卻使勁地拖著貝諾跑,他邊跑邊慌道:『執行者除了保護MSW不被病毒入侵外,同時也有清除軟體們的能力。』

  『上次你也聽到執行者說彌早被列入黑名單,因為他違反了〝越界〞的規定,所以執行者在累積一定的違反次數後就進行清除,他會抹滅掉軟體的自覺性同等於從MSW消失,雖然在主人看來只是軟體中毒並數據消失而已。』

  貝諾越來越覺得莫名奇妙了,他不耐煩地大喊:『所以我才說規定到底是──』

  進入京都街區,他們跟著浩二跑進個日式宅院,執行者才剛原地現身、貝諾就撇見從天降下個東西,他瞪大雙眼看清那是彌後、趕緊踹開潘恩滑纍過去接住了彌。

  『你沒事……』貝諾無言了,這換上哥德蘿莉裝的MED是怎回事,而且胸前還軟軟的,原來彌的設定是女孩?!

  『主人給彌的新衣服可不可愛。』彌抬起頭問。

  『滿可……等一下、搞錯問題了吧,妳怎會從上面掉下來?』貝諾將她安穩地放到草皮上。

  『貝諾、你的前面──』浩二大叫,貝諾意識到執行者‧米格爾已經站在他身邊。

  『Shackle!(鐵鍊)』米格爾輕道。

  彌的頸圈後出現粒子組成地粗鐵鍊、下一秒她就被米格爾拉回,握緊拳頭貝諾大吼:『喂、這傢伙是做了什麼,你怎老找她麻煩?』

  米格爾冷冷叮著貝諾說:『破壞了〝界〞的規定。』

  從剛剛就一直沒人回答他的問題,貝諾更怒腦地問:『所以我才問說規定到底是什麼鬼?』

  『就是自覺性,新來的Ascoltare Musica。』米格爾瞪了一下後方三個人續道:『MSW原本就是個擁有自覺性的世界,那些自覺性會讓軟體們懂得自己該做些什麼、包括絕不跟人類提MSW本身,今晚每場LIVE軟體也都是被MSW的自覺性所選上。』

  『連你也是因自覺性進入MSW擔任執行者?』貝諾瞪著他問。

  米格爾笑了笑,他輕道:『SW (Software World)擁有無數個,每個世界都有執行者存在,我們維持SW的平衡,不讓軟體有越界的行為出現,我所處的MSW是個軟體無殺傷力的世界,MSW的規定很簡單,越界者將以清除論。』

  『那越界是什麼?』貝諾問。

  米格爾略顯驚訝嘆氣:『第一次出現完全沒有被自覺性所教導的軟體呢,這麼BUG的事你們居然沒有通報我。』再度被執行者瞪、三人已經在原地發顫到不敢吭聲,但他們又很擔心彌。

  『越界意指〝跨出MSW〞,彌雖然沒有跨出卻多次到MSW圖書館禁區想找尋跨界的方法,越界的資料存在於每一個SW,但它也不過就〝存在著〞,以他這種初代舊款是不可能跨出MSW的。』語落,貝諾自體內感到股震盪、腦子瞬間空白,雖然搞不懂是怎麼回事,但他卻知道該怎麼搶回彌……

  腳尖輕跨、貝諾的身子已躍落至米格爾旁邊,他伸手觸碰鍊子喊道:『Decomposition!(分解)』,鐵鍊即刻化做粒子散去,所有人都震驚到無法說話,連米格爾都不敢置信區區一個音樂編輯軟體怎可能會……

  『經過精密演算組合的Shackle……怎可能就……』米格爾對貝諾驚人的解碼能力感到不可思議,難道他───『住手吧,你的組合力不是我的對手。』突然響在米格爾耳邊地冰冷聲音他感到似曾相似,但身為執行者怎可能就此罷手、啟動MSW維護程式,密麻數據在米格爾手中剎間組合成把長槍,他吼道:『Impact Guns!(衝鋒槍)』

  Impact Guns近三公尺長、米格爾筆直地往貝諾射過去,潘恩與MiMi各抱緊浩二和彌害怕會被這股力量給炸飛出去,貝諾沒有移動腳步,他身體前方出現二條交叉的金色連接線,轉為紅眸模式、腳尖離開地面,他伸出手臂輕喃著:『LeveⅠ Zero Mord 、No.CTA25047,Start!』,巨大長槍馬上被金色連接線摧毀成碎片、庭院內捲起陣旋風。

  『我說過,你的組合力是贏不了我的。』輕撫金色連接線貝諾說。在場人都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情況,貝諾已恢復到平常樣連接線也跟著消失,他沒好氣地對米格爾喊:『你幹嘛一副見到鬼的樣子啊?』

  米格爾愣了愣,他重置右後方的翅膀,直冒冷汗對貝諾問:『Ascoltare Musica你到底是誰?』雙手抱頭,貝諾笑道:『不就是個MED才落到這邊嗎,反正剛剛那個我也不知道怎回事,自然而然就會了。』

  『你……』米格爾感到嚴重受辱,從沒有連接線這點是SW界的少數現象,其二是他的自覺性如同沒有,彷彿自己走進來般;還在調查Ascoltare Musica卻見識到了他身為音樂編輯軟體的不可能,這到底怎回事?!回想第一次與他的Quiet接觸時、分析程式資料庫的確顯示音樂編輯軟體,但光是沒有連接線與會Quiet──從各方面來說都是不可能的。

  『吶、彌為什麼一直想去闖進那個圖書館?』貝諾朝MiMi懷中的彌問道,而他馬上轉頭向米格爾說:『先問過這傢伙到底為何要做違法的事再判斷吧。』

  雙方皆陷入沉默,潘恩他們知道這場合還是得由本人開口,MiMi輕撫彌的頭溫柔地對她說:『說吧,我相信貝諾的。』

  『嗯……』彌點點頭,果然還是坦白比較好嗎?

  自MiMi懷中站起來,她走到貝諾身旁說:『因為我想幫助我的主人。』

  『咦?』貝諾疑問。

  米格爾面無表情站在原地。

  握緊拳頭,彌大聲喊道:『我只是想幫助無法離開病床的主人找到病因、難道不可以嗎?』

  『主人她……總是寫著那麼悲傷的曲子,每次為她演奏時我的胸口就好痛好痛……從電腦窗口望出去她都不對任何人微笑,我不懂啊、我不懂為什麼看見主人只給我的笑容就會心痛的原因,難道人類的笑容有分嗎……所以我才想、才想知道越界的方法,想要到Medical(醫學)的世界去……』

  『米格爾,我是不知道你當時停手的原因。』被貝諾道出真相,米格爾身體一震,所有人聽著他續道:『按你的規定彌是不可能待到現在,但從分析來看、你一直在保護彌。』

  『什……』彌瞪大雙眼叮著貝諾,他搔搔頭說:『在他知道妳想做出越界的事後,無論妳有沒有真的去越界,他的緊急措施就是替妳上安全防護,也就是妳頸上的東西,這世界就像個保護膜、而米格爾是最後一道防線,這麼說吧──』

  外面的世界可是很髒的。

  『害怕妳被病蟲入侵,加上又是初代舊款軟體,防護力更敵不過現在的病蟲,執行者們對這方面的事一定很清楚,他們每分每秒都在更新病蟲資料庫,正因如此米格爾需要無時無刻替妳掃瞄,也就是當妳的外道防護線。』再度看到所有人變成啞巴,貝諾滿臉黑線補上句:『來自主人的教學。』三人組才又恢復知覺點點頭。

  彌想起第一次被米格爾逮到、在執行清除時他卻突然停手了,到底為什麼他會停手一直是她到現在的疑問。

  突然個爆破聲、MSW轉為星空夜色,凱旋門前的巨大水晶球散成雪花、主題為夢幻童話的水晶舞台正式宣告SUMMER MSW LIVE開唱,貝諾一聽到女王的歌曲不由得起了惡作劇的心態,他對所有人說:『走吧、就當慶祝事情解決一半,我上SUMMER MSW LIVE唱歌給你們聽!』

  又是令人震驚的發言,貝諾怎會想要上LIVE開唱,這豈不要去亂女王的場子嗎?

  眼看貝諾已跑走,浩二對兩人說:『知道米格爾的意圖後仍幫不上什麼忙,但讓我們安心許多了,走、去追貝諾吧~』,MiMi表示贊同道:『我想彌現在一定沒事的,回頭再找她,我們先去追要做出荒唐事的貝諾~』,潘恩撿起海參,雖然很不甘心、但也跟著去追貝諾。

  被獨留下來的彌還處於有些不知所措地情況,的確每次被米格爾逮到時他都很溫柔地替她進行掃瞄,並沒有像對其它違規軟體那樣粗暴,是她一直否認米格爾的所做所為……想至此、她不由得低著頭小聲地說:『對、對不起嘛……』

  『被知道也無所謂,總而言之別再去碰那區的東西了。』米格爾嘆道,便準備離開這地方。

  覺得自己還是沒台階下的彌大喊:『人家都跟你說對不起了,你很討厭耶!』

  『又是個被主人寵壞的軟體……』米格爾落滴冷汗低喃,他轉過身續問:『所以妳到底要我怎樣?』

  『跟我去、去看貝諾唱歌。』彌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還是很努力把它說出來,米格爾續嘆道:『我還有事──』話還沒說完馬上被彌的任性打斷:『叫你陪人家去就陪人家去、為什麼要拒絕我呀?』,再也安耐不住性子卻又不想看到她泛淚眶的表情,於是米格爾終於點頭答應陪她一同前往〝貝諾的LIVE〞?!

  ========================================================

  一手壓著七彩牛仔帽、超短熱褲與小可愛,鞋根高近二十公分的長靴踩在音箱上頭,貝諾被她熱情且豪邁的嗓音給深深吸引住,跳下二層式的舞台、在紅色長髮飄揚之際、那雙充滿魅惑的銳利雙眸緊緊抓住全場觀眾的心,現場氣氛HIGH到最高點!

  『那就是MSW的女王,裘拉莉亞嗎?』貝諾自言道,當三人組紛紛追到他身旁時、他笑說:『喂、我們來組個樂團吧!』

  『夭壽、你是被女王給迷到頭殼壞掉了嗎?!』潘恩一頭霧水,這傢伙永遠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浩二與MiMi對望、貝諾極具想挑戰的神情讓他們知道是怎麽也欄不住他了。

  貝諾續問:『我需要一個Keyboard與二個Guitarist~你們有自信跟上我嗎?』

  MiMi的主人原本就個Keyboard手,對Keyboard再熟不過的她以笑容接下這位置,潘恩與浩二也對自己從主人那兒磨練的技術頗有自信,貝諾點點頭並憑空打開作業面版說:『我的主人喜歡聽很多不同流行樂,因此我為她寫了不少歌,我現在將這些資料傳給你們。』

  『咦、居然為主人寫歌?』MiMi輕握住金色的連接線說。

  『貝諾好強啊。』浩二被連接線環繞住,如果有一天他也能為加奈寫歌該有多好。

  『為什麼我的主人不如貝諾正常呢?』潘恩任由連接線掐住脖子嘆道,多麼希望來個人教教他的主人如何返回地球!

  資料一傳輸完、貝諾單手撐地身子竟躍至舞台正上方、全場人目瞪口呆有個金色翅膀的人影從天而降到裘拉莉亞的前方,音樂與尖叫聲停止了……

  浩二回神過來、趕緊催促好友們現在不是看戲的時候要快點奔至後台,他們可得趕上貝諾的開場啊!

  熱鬧的凱旋門瞬間安靜下來、氣勢凌人地裘拉莉亞第一次看到Ascoltare Musica本尊,果真跟傳聞一樣是沒有連接線的軟體,貝諾手中降落隻粒子組成的麥克風、他對裘拉莉亞喊道:『YO、MSW女王,很抱歉要來砸場,不過如果妳跟的上我的歌就一起來HIGH吧!』

  像被下了挑戰書、裘拉莉亞覺得相當有意思,關了自己的Virtual Band(VB,虛擬樂團),她坐上花藍椅浮至二樓看台仔細觀賞前來砸場的新款軟體;已處在世界頂端的她無法也探聽到Ascoltare Musica的一絲一毫,裘拉莉亞雖有意自己去找尋,但礙於忙碌遲遲無法見到面,翹起二郎腿、真正令她在意的──卻是Ascoltare Musica闖進水晶舞台,只有被MSW選上的人才有資格進到這舞台內、為何他輕而易舉就進來了?

  『他們是?』裘拉莉亞愣住,竟然連他帶領的三個舊款軟體都可以踏進舞台,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那是他的樂團?太荒繆了、太荒繆了,憑他自己要多開資料庫連上VB系統根本就不費吹虛之力,為何還要動用到這些軟體?

  台下噓聲四起、但打開資料庫頁面且握緊樂器的三人已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們秉氣凝神專注在貝諾的連接線聲音上面:『忘了身處在水晶舞台內、忘了能不能跟好友同台演奏的不安、再也不用去想你是誰……放縱自己的慾望吧、伙伴們──』

  舞台暗淡下來那刻鴉雀無聲……

  『Be Crazy Survivor!』貝諾一說完歌名、全場突然響起鼓動的轟炸聲、歌詞與創作人如被上了特效般開始在水晶舞台周圍奔跑、清脆而嘹亮的嗓音就這麼在MSW呈獻───

  《Be Crazy Survivor-詞曲/貝諾》

  命運到底是什麼
  你以為現在看的人是誰 Who Are You?
  無需擔心 抬頭挺胸Go My Way
  一起來Be Crazy Survivor

  為了存活下去 努力跟荊棘搏鬥
  忘記自我 當初的夢想與理想究竟在那
  Where Am I? Where Am I?
  總有相信的直覺指引你再度走上正確的道路吧

  Ah Ah Ah Follow Me And Find Yourself Dream

  管它是惡魔或天使 Just Go My Way
  管它是機會或命運 I'm a Crazy Survivor
  請永遠向著自己的明天前進吧 露出燦笑
  不是還有一個伙伴在旁邊嗎?

  命運到底是什麼
  你以為現在看的人是誰 Who Are You?
  無需擔心 抬頭挺胸Go My Way
  一起來Be Crazy Survivor

  你我的故事才剛要開始 Baby Don't Go
  誰都有挫敗與吃虧
  為了一個最棒的歸宿 拼命著
  那些交織的淚水決不止步 Story Never Over

  Ah Ah Ah Follow Me And Find Yourself Dream

  管它是不安或恐懼 Just Go My Way
  管它是註定或終點 I'm a Crazy Survivor
  請永遠向著自己的明天前進吧
  露出燦笑 不是還有一個伙伴在旁邊嗎?

  慰藍的天空偶爾會發脾氣下大雨 但只要緊握住你的手
  無論是有多大的阻礙也能勇敢向前 也能勇敢愛你
  Be Crazy Survivor Be Crazy Survivor

  Ah Ah Ah Let Me Crazy For You……

  快速、具震憾性地演奏,伙伴們完全不敢相信是第一次跟貝諾合作,有著足以壓下MSW女王的臨場霸氣、潘恩帥氣地吉它SOLO更讓觀眾爆出高亢歡呼聲──貝諾的創作讓裘拉莉亞完全被嚇到:『那三個演奏應該是臨時抓進來的、MSW資料庫並沒有他們合奏過的紀錄,但為什麼……為什麼能跟上主唱這麼困難曲子?』關掉自己與MSW的連接,裘拉莉亞站起身,心中不由得佩服充滿神秘感的軟體,況且她對貝諾的嗓音……

  『聽到了吧。』裘拉莉亞戴上耳麥說,另一頭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不甘心?』

  『什麼意思?』裘拉莉亞低聲地問。

  吐了口煙,男人續說:『畢竟我們還是人類所創造出來的,〝想要超越人類〞是MSW所有自覺性軟體最終目地,但Ascoltare Musica──』

  垂下雙手,裘拉莉亞微微仰起嘴角說:『阿貝貝藍,Ascoltare Musica沒有遵循自覺性,他只是很開心地在玩罷了。』

  『另人頭痛的小鬼、連我也開始不甘心起來……』沒有回應阿貝貝藍的話,裘拉莉亞在B段開始前跳下花藍,她對貝諾大喊:『這世上沒有我一聽還不會的歌、走著瞧!』

  『十分歡迎啊、MSW女王。』貝諾笑道。兩人背對背旋即開唱、從來就沒有人能與女王齊尬歌並站在同個舞台上,這充滿未知的新款軟體卻僅在瞬間就辦到了。

  長期跟主人專精於拿手樂器的磨練,三人組對眾多歌曲的變換沒有適應問題,看在裘拉莉亞眼裡,她懂這是現在新款軟體比不上的原因,大多數人已經將MED轉變成養成AI之一,完全忽略了音樂編輯的實用性,餘光將整個舞台給掃過一輪,她無意識地落了滴冷汗……

  『近期的MED都有連結VB系統功能,但還是來自同一個本體資料庫作業,Ascoltare Musica卻從一開始就分割出好幾個資料庫出去……』阿貝貝藍於台下說道,黑眸轉到MiMi與潘恩身上、他續說:『ECHO系列至今仍一直延用Gc系統,如果要搭載MSW舞台提供的VB,光連接就需要花上十二小時的時間。』目光換移到浩二身上:『D.MUSIC自家開發的D系統穩定性雖夠但連接也要二十小時。』

  阿貝貝藍戴上有色眼鏡深思:『裘拉莉亞是專業MED,在現實世界也不會有VB相關問題。』

  Virtual Band System顧名思義就是能讓編曲裡的不同樂器以人形虛擬影像呈現,使表演更加生動豐富化,連人類想要好好操控VB在舞台上都不是件容易的事,MED的輸出與穩定需靠操控者熟悉資料庫改寫與轉換,而MSW裡的MED雖可自由連接VB操控,但也得自己的主人是VB玩家有這方面的學習程式才行。

  鏡片上開始出現數據,阿貝貝藍邊分析邊說:『那三個舊款軟體適應VB的速度十分快,果然Ascoltare Musica──等等、他什麼都沒……』錯鄂許久,分析鏡片早已停下來,他抖著雙手摘下眼鏡輕道:『Ascoltare Musica竟只借給了他們連接線……從一開始所有本體作業都在他身上嗎?包括整個MSW舞台……獨自操控連女王都無法操控的舞台……』

  『喂、阿貝貝藍!』裘拉莉亞的聲音喚回他的驚恐。抬起頭、水晶球已進入中場休息的煙霧包覆狀態,那是為了擬造新舞台的準備,外面人是看不到內部的。

  『如果太拘束、輸的可是我們!』沒等阿貝貝藍回話,裘拉莉亞續道:『從Ascoltare Musica出現在MSW的舞台那刻起,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再感到意外了。』

  『可是我的女王──』

  『我喜歡他。』絕對地肯定句讓阿貝貝藍瞪大雙眼,裘拉莉亞笑說:『他的聲音傳遞著那種不被常識所束縛的自由……有多久沒在MSW出現過了?』

  『應該說是從沒出現過,我的女王。』阿貝貝藍嘆道。

  『跟他唱歌的感覺很棒,我很開心喔~』

  阿貝貝藍在水晶舞台展開那剎間釋懷地仰起嘴角:『雪玫瑰,MSW獻給女王最美麗的禮物,要是想從我身邊搶走她代價可不小吶,Ascoltare Musica。』

  另一方面,在VIP席觀賞到下半場的彌不斷因興奮而跳動著、有幾次都差點跌出欄桿外,她讚道:『唱的好棒,大家真的都好厲害,呵呵~』

  米格爾沒有回話,對貝諾的身份僅非好奇之心了,他真的只是個MED嗎?又為何MSW會如此輕易地就接受他……視線移到裘拉莉亞與阿貝貝藍身上,這兩個為一體的專業MED想必也很吃驚吧。

  『吶、米格爾!』彌拉拉他的袖口。

  『怎麼了?』

  『總有一天我也想在MSW舞台彈鋼琴給大家聽。』說出恰似夢想的話,米格爾叮了她好一會兒,繼而嘆道:『你現在大可叫Ascoltare Musica帶妳上去,反正什麼規則都對他沒用了、然後我也累了……』

  嘟起嘴,彌雙手拉住米格爾的袖口說:『居然說跟彌在一起會累、而且為什麼那個時候米格爾要停手呢?』

  尖叫聲再度淹沒了凱旋門,彌完全聽不到米格爾說話、卻從他的唇語讀到個字眼……《Sleeping Beauty (睡美人)》

  『什麼意思?』彌鬆開手不解地問。

  『小孩子該去讀床邊故事然後睡覺的意思。』米格爾面無表情的回話。

  聞之,彌生氣地吼道:『可惡、你才不會念故事給我聽──』

  自動摀住耳朵,米格爾邊嘆氣邊準備轉身離開,也許他不該答應來看LIVE的,為什麼Ascoltare Musica沒有跳來這兒把彌給帶上台呢?

  硬抓緊米格爾的手臂,彌最後對舞台上的好友們甜甜一笑便跟他離開。

  她悄悄在心中許願──下次一定會在MSW舞台演奏給大家聽的。
  

By 莫可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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