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章
青微
夏悅睡得迷迷糊糊時被折騰醒了。
靳明宇從背後抱緊了她,兩個人側臥在絲滑的床上,身上只蓋著薄被,他含笑的聲音透著曖昧,「寶貝,別睡了,陪我做點快樂的事情。」
她是被靳明宇硬從睡夢中拉出來的,人還有點恍惚的時候,男人灼熱的身體已經貼上來,原本放鬆的身體立刻繃緊。儘管這不是兩個人的第一次,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慄,隨著男人的手指在身上遊走,渾身上下像是通了電流一樣酥麻,她不喜歡這個姿勢。
雖然背對相擁不用對上那雙戲謔的眼神,可以隱藏起心底的羞赧,可是鋪天蓋地的不安感還是讓她想要轉身,可抱著她的男人不讓她得逞,手指在薄被下愛撫她的身體,似乎很樂意捉弄她。
靳明宇是個讓人猜不透的男人,看似溫柔又有點惡劣,尤其在床上,每一次的歡愛都花樣百出,卻也貼心地讓夏悅得到滿足。
靳明宇知道夏悅容易害羞,總喜歡固定的姿勢,但他還是不斷嘗試新的,聽著她因為自己的動作變得急促的喘息,他的舌尖掃在她耳垂上,滿意地聽到她的抽氣聲,「別壓抑,我喜歡聽妳的聲音。」
夏悅的身體顫抖得厲害起來,睡意徹底散去,喉嚨裡逸出破碎的呻吟。
壓抑而緊張的呻吟是讓男人滿足的催情劑,靳明宇更加熱情,舌尖不斷挑逗她耳垂邊的敏感點,手指也沒閒著,探入她緊緊併攏的雙腿間摩挲、揉捏,感覺滑膩的肌膚在自己手底下軟下來,就開始不客氣地侵略更多。
她穿著絲質的內褲,可柔軟的感覺還是比不上肌膚,靳明宇嫌棄那一層布礙事,乾脆就稍微用力往下扯。
這動作算得上粗魯,不是他平時溫柔的作風。夏悅顫著聲音開口,呻吟都變調,「你們聚會……喝酒了?」
今天的晚餐是在家吃的,夏悅有一手好廚藝,能做出很合靳明宇口味的飯菜、點心,同居之後她偶爾嘗試,這男人就上了癮,開始懶得出去,晚餐總是在家裡解決,今天也是如此,甚至吃完還被纏著在客廳瘋狂一次當作餐後運動。
後來周皓打來電話說朋友聚會,靳明宇才出去。至於為什麼聚會,夏悅當時沒問,也不想跟著去,她始終沒辦法融入這群愛玩的男人,每次去都被捉弄得全場面紅耳赤,寧願在家裡等,他走後,因為身體太累,洗過澡就安心地睡著了,直到靳明宇半夜回來把她弄醒,繼續之前的情事。
「嗯,沒喝多少。」靳明宇沒有否認,吻了她的臉頰一下,「專心一點。」
他嘴裡傳來淡淡酒味,並不難聞,只是態度明顯不想多說什麼,夏悅也沒覺得什麼不對,溫順地靠近了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就像是她不喜歡參與他們的聚會,靳明宇不喜歡被追問,她選擇尊重。雖然偶爾也會因為他累累的不良前科感到不安,可還是乖巧的沒有多說。
如果不能相信對方,在一起也沒什麼意義,何況這些日子靳明宇做得真的很好,自從和她在一起,身上再沒有出現過別的香水味,有女人主動靠近,也不隱瞞,夏悅其實是有點感動的。
兩個人這樣貼在一起,根本看不到彼此的表情,所以靳明宇也沒發現夏悅眼裡的包容和溫柔。他壓抑著衝動,耐心地開拓她的身體,儘管喝過酒的腦海中有點盡情肆虐的衝動,可他在床上一向溫柔,尤其是對夏悅,因為她的身體無論做過多少次還是笨拙又青澀,總會受傷。
靳明宇不再滿足於在外面愛撫,他修長的手指沿著蜜處的弧度遊走進去,果然只是微微溼潤。放輕了動作愛撫嬌嫩的花瓣,他聲音裡透著笑意,「妳洗澡了?」
「嗯。」夏悅咬著唇,輕聲應了一聲。他離開前做的那次雖然戴著保險套,可兩個人糾纏過的身體滿是黏膩,實在是不舒服,她習慣在做完後清洗身體,除非很累,累到直不起腰來。
「早知道就該讓妳等著我,回來繼續。」靳明宇咕噥一句。
「我不知道你幾點回來。」
聽到她輕飄飄的聲音,靳明宇笑了,聲音寵溺,「妳在床上獨守空閨等著,我怎麼可能晚回來。」
他的口氣真溫柔啊,用那種格外寵溺的口氣說出這種情話。夏悅的臉頰微熱,身體情動得厲害,她總是抵抗不了這個男人的柔情。
靳明宇察覺了她身體的變化,嘴角揚起來,湊過去吻她的唇角,看著懷裡女人微閉顫抖的睫毛,在她布滿紅暈的臉上留下痕跡,就連脖頸都不放過,深深吸吮留下好幾個痕跡,這才滿意地放開。
身體上下都被人擺弄,夏悅顫慄得很厲害,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不、不要留下痕跡。」
回應她的,是另一個深吻,靳明宇刻意加重力道又留下一個,在她微微睜開,透著無措的眸子裡滿意笑了,「妳是我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怕什麼。」
那句我的人刺激到夏悅的心弦,她的心跳突然就快了起來,靳明宇擅長抓住機會,沒有再說什麼情話,順勢掠奪她微張的唇,放肆地噙住下唇輕咬舔舐,讓她嘴巴裡還能逸出呻吟。
「唔……嗯……」夏悅已經動情。
「大聲一點,寶貝。」短暫的停頓之後,他提出意見,又一次貼上去,手指和舌尖都任性地玩弄她的身體,聽著那些細碎的呻吟接連不斷地逸出來,滿意地笑了,一直摩挲著她蜜處的手指加重力道,順著縫隙插入那道狹窄的入口,在溼潤的花蕊上蹭來蹭去。
夏悅最不能抵抗這樣的動作,整個身體軟得像是一灘水,吟哦也變得熱情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和他相處之前還是接吻都不會的笨蛋,現在身體竟然被他調教得這樣敏感。
想到這些改變都是那些無盡纏綿的日日夜夜造成的,她有些羞赧,全身都覆上一層淡淡紅色,幾乎忍不住要逃開,怕他看出來。可靳明宇沒給她機會,他的身體因為她的呻吟而勃發、脹痛,手指在開拓的同時已經按捺不住,想要衝進去。
感覺到屬於男人異樣灼熱的慾望抵在自己身體上,夏悅退了一點,反倒讓靳明宇抓住機會握住了她的手,慢慢下移觸碰粗大的慾望。
「幫我。」靳明宇不客氣下達命令,抓著她的手,教她怎麼樣撫摸自己的慾望。
灼熱燙人的觸感讓夏悅猛地睜開眼,她兩隻手都包不住的熾熱漸漸粗大起來,在她的掌心顫抖著,蠢蠢欲動。瞬間臉紅得要滴血一樣,她忍不住求饒,「別……」
「寶貝,待會我就滿足妳。」靳明宇的手掌握著她的,讓她不能躲閃,兩個人就在被子裡折騰了好一會,直到夏悅身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才饒了她。鬆開她的手,靳明宇輕輕一笑,慾望抵在她的蜜處磨蹭著。
手上沾滿了黏膩的液體,不知道是屬於誰的,夏悅幾乎羞死過去,可感覺到蠢蠢欲動的慾望又回神,她聲音虛浮,「沒戴那個……」
靳明宇看似放蕩不羈,在這些事情上卻是個很謹慎的人,每次歡愛總會做好防護措施,就算偶爾不用也都是在安全期。他的床頭櫃裡放著各式各樣、各種種類的保險套,夏悅一開始還會胡思亂想,心裡不舒服,可每次出現這種情緒都會被靳明宇發現,然後就被狂風驟雨般的頂撞沖散。
無論他這樣謹慎的行為出於什麼原因,對她來說都是一種保護,兩人都還是學生,接下來要面臨實習和社會,鬧出這樣的麻煩確實不算一件好事。這麼想了幾次,夏悅也就不再胡思亂想。
靳明宇聽懂了她的話,曖昧不清地笑她,「我的寶貝越來越乖了。」
「我來拿。」他獨特纏綿的聲音讓夏悅酥麻了一下,身體裡被撩撥出來的慾望不斷高漲,她微微起身想要從床頭櫃找出來需要的東西,誰知道一打開卻發現空空如也。
夏悅愣了一下,臉紅得厲害,「沒了,今天買的在樓下沒拿上來,我去……」
靳明宇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在手裡擺弄著,聲音裡藏著壓抑不住的慾火,「想跑?」
手指被他搓來揉去,像是自己的整個人也被這樣對待,她聲音微顫,「真的沒了。」
「那就不用了。」
「今天不是安全期。」
「偶爾一次,沒關係。」靳明宇的腦袋裡清明了一下,可看到她顫巍巍地靠在自己懷裡,渾身每一寸肌膚都等待自己馳騁的時候理智又退去,早就把那些煩惱拋到腦後,貼近她的翹臀,把慾望抵在蜜處,緩緩擠了進去。
「別……」
「我說可以。」
他的動作溫柔而直接,突然被侵占的飽脹感讓夏悅輕抽一口氣,人一下子軟在那裡,「啊……」
這樣的姿勢雖然不方便激烈的律動,可兩個人的身體能夠特別契合地貼在一起,感受對方的每一絲悸動,就連最輕微的反應都能察覺,尤其夏悅身體偏瘦,只有臀部飽滿翹實,平時面對面雖然能夠得到更多的快感,可太猛烈的進出有時候會讓碰撞的身體有點疼痛。現在就完全不用擔心,靳明宇可以很舒服地調整節奏,時而快,時而慢,每一次都撞在她飽滿的翹臀上,發出曖昧的碰撞聲音。
「嗯……」靳明宇才進去一點就開始抽動,夏悅有些心癢難耐,一面是身體深處渴望被占有的悸動,一邊還因為他深深淺淺的動作折磨,又是痛苦又是酥麻,身體就有點瑟縮。
沒了保險套的束縛,能夠更加直接感受她滑膩的觸感,靳明宇越弄越想要,漸漸就用力埋進了她的身體裡。
彼此的身體徹底契合在一起的時候,夏悅的呻吟聲音變大,破碎而悸動的吟哦脫口而出,就連手指都緊緊抓在絲質床單上。
喝了一點酒的身體本來就容易激動,何況她的反應也很勾魂,靳明宇一開始還能幾淺一深地照顧夏悅的感受,到後來動作就激烈起來,兩個身體貼在一起,在床單上摩擦、碰撞,就連薄被什麼時候滑落到地下都沒注意,曖昧的碰撞聲和床單的摩擦聲交織在一起,房間裡響起淫靡的樂曲。
身體裡的渴求被盡數勾出,夏悅也變得大膽起來,柔軟的腰肢隨著他的動作搖擺,每一次都能進得更深,聽著抽動間帶出來的黏膩聲響,臉頰紅透燥熱到極點。
靳明宇十分滿意她的迎合,更為放肆。
「嗯……慢……」直到腰肢差點被撞散架,她終於忍不住求饒,前半夜被要過一次的身體開始覺得疲憊。
「寶貝,夾緊我,不准說慢。」只可惜這一次靳明宇沒有溫柔地停下來給她愛撫,男人勃發的慾望刺激著,他停不下來,嘴裡說著下流的情話,腰肢一次次使勁擺動,手掌還按住她合不攏的雙腿,讓異樣的快感來得更猛烈。
他雖然愛說情話,卻很少這樣粗俗,夏悅的身體幾乎是立刻顫抖起來,身體和聲音的雙重刺激讓她顫慄得不能自已,蜂湧而來的快感瞬間把人淹沒了。
「嗯……不……」沒頂的快感讓她胡言亂語,手指想要抓住男人的身體,可整個人像是大海裡漂浮的小舟般找不到停靠點,始終不能如願。
甬道裡溢出的黏膩花液沾染在靳明宇的身體上,明知道她已經到了高潮,他還是不肯停止,翻身把她壓在床上,換了一個姿勢,在她透著哭音的呻吟裡狠狠頂進去,發出滿足的喟嘆。
她的身體軟綿綿的,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半點反抗也做不出,靳明宇的手臂撐著床,不讓自己的體重完全壓在她身上,腰卻始終不肯停下來,又快又急地往裡面衝,每一次都徹底埋入又抽出來大部分,讓她的身體在空虛和滿足間遊蕩。
「唔……嗯……」夏悅的呻吟哭腔漸重,她的手指緊緊抓住床單,整個人被頂撞得往上衝,如果不是他的手掌箍在腰上,幾乎要被頂出去。
她開始後悔任由喝過酒的男人為所欲為,儘管他酒量好到從來不醉,可在床上卻會暫時失去理智,平時的溫柔纏綿都變成瘋狂,折騰得她近乎無法承受。
「靳明宇、靳明宇……」夏悅顫音求饒,喚著男人的名字想讓他溫柔一點,可這一次無論她怎麼說都不管用,喘息沉重的男人根本無視她的扭動,一次次鑿進她的身體,在她要被猛烈的快感弄得幾乎昏過去的時候,他狠狠的幾次進入,滾燙的白濁終於噴湧出來,盡數射在她的身體裡。
夏悅差點昏厥。從剛才就沒說話,直到滿足才放鬆身體,靳明宇的喘息粗重,人雖然趴在她身上,卻還記得撐著身體,兩個人交疊在一起,很久都沒移開。
前後經歷兩次釋放,夏悅早就沒有半絲力氣,軟軟地躺在床上,在昏睡與清醒之間徘徊,房間裡漸漸恢復了平靜,直到他還沒拔出的慾望有了恢復的跡象,她終於睜開眼,用有些發啞的聲音求饒,「我好累……」
靳明宇呼吸沉重,兩人雖然經常做,可這樣激烈的時候還是很少,一直擔心她不能承受,所以很少肆意妄為,可他的身體埋在柔軟滑膩的蜜處,很快又起了反應。
這個女人很誘人,並且越來越是如此。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開發出來的,當初不斷拒絕的女孩成了自己的情人,他狹長眼眸裡滿是笑意,低笑道:「這一次我會溫柔的。」
很快,纏綿的呻吟又一次響起,久久不曾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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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情愛後,靳明宇抱著夏悅洗過澡回到床上,她整個人已經累到極點,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就連眼睛都睜不開,倒是抱著她的男人沒有睡過去。
手指在她光滑的裸背上點過,靳明宇半垂著眸子看她,臉上透出一點讓人看不懂的笑容。
迷濛間感覺到男人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自己身上遊走,臉頰還泛著緋紅的夏悅忍不住往被子裡縮了一下。
「不准睡。」
她咕噥一句,道:「好累,讓我睡吧。」
靳明宇的聲音很輕,「妳生日快到了,要什麼禮物?」
「我的生日?」她暈乎乎地回了一句。
看她回神,他輕笑,「妳把自己的生日忘了。」
「生日,還有一個星期呢,你怎麼知道?」隱約聽到這話,昏昏欲睡的夏悅一下子睜開眼。
她滿臉驚訝,唇角笑容卻昭示出心情很不錯,她的臉頰微紅,問出這話又覺得好笑,憑他的能力,想知道什麼都很簡單,當初自己的行蹤被他完全掌握在手裡,跑到哪裡都被抓住,何況只是生日。
想到他竟然記得這些,一絲甜蜜湧上心頭,可她還是搖搖頭,「不要了,你不用送我禮物。」
他挑眉,「妳喜歡什麼?」
「真的不要。」
「為什麼?」靳明宇的手指在她的腰間揉捏,幫她鬆緩緊繃。
「只是生日而已。」
「而已?」
聽他的口氣就知道自己的意見必然會被忽略,夏悅在心底嘆口氣,心底裡還是甜滋滋的,這男人看著十分好說話,實際上是個很固執的人,想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你都送我很多禮物了。」可想到禮物,夏悅還是有點不安,嘟囔一句。自從兩人走到一起,他就經常送禮物,包包、衣服、首飾、銀行卡,每一件都價值不菲,即便她不想要,還是塞到她手裡。
夏悅不是很喜歡拿那些東西,她想要的不是這些,可每次都被強迫收下,這男人就算是送禮物的時候都特別霸道,不答應就把她按在床上做來做去,最後她只能求饒認輸。
「那些不是生日禮物。」靳明宇不知道想到什麼,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沒發現他的異樣,她想了想,「一定要接受嗎?」
他低下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含笑的眸子彎出弧度,話音曖昧,「對,不然我會努力說服妳的。」
想到被他折騰的那些晚上,夏悅紅透了臉,「其實我離開家來學校這邊後一直沒怎麼過生日,最多就是和朋友出去吃東西,也不收禮物。」
「為什麼不過?」
對有大把時間玩樂的大學生來說,過生日往往是大家聚會的主要原因,無論是誰的生日,找幾個朋友熱鬧熱鬧很正常。
「因為不習慣和別人一起度過,會很想家人。」夏悅微微笑著,目光因為想到家人而柔軟,「我從小到大的每個生日都是爸媽陪著,每一次都好幸福,來這邊上學之後就不太習慣這種聚會的方式。」
「他們一定很愛妳。」
「嗯。」她點點頭。
「以前不過沒關係,現在不是有了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生日要留點紀念,不想辦生日聚會也行,告訴我想要什麼禮物。」靳明宇伸手摸一把她的頭髮,目光格外深情。
夏悅的全部心思還都在家人和欣喜上,聽到這話很是感動,「和你在一起的生日……好吧,我想想。」
「想好告訴我。」目光落在她透著紅暈的臉頰上,靳明宇眸光微深,壓低了聲音。
「好。」
「乖,睡吧。」他落下一個吻,也躺了下去。
他的情話像是灼熱的火焰般瞬間把夏悅包圍,她眼裡都是感動,身體很累,一整夜卻沒睡好,就算靳明宇已經陷入夢鄉,她還不停偷看,藉著檯燈朦朧的燈光凝視呼吸平穩的男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撫摸一下。睡夢中的靳明宇有種異樣的平靜,和白天總是溫柔待人、風度翩翩的形象不同,這時候的他安靜得像個孩子。
夏悅因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忍不住想笑,這男人……真的是很吸引人。
和他交往才兩個月,竟然這樣迷戀他,她都已經猜不透自己的心思,從當初的逃避到現在的情難自抑,到底是為什麼呢?夏悅想不明白。
她還記得靳明宇第一次說出喜歡她,脈脈含情的眸子裡全是不容拒絕的霸道,可她還是拒絕了,因為他聲名在外的花心,還有她那份不想招惹麻煩的懶怠。可是後來,他一次次地出現,一次次說著喜歡,懶懶的、認真的,偶爾還有些失落。
他時而糾纏,不顧忌所有人的看法,時而又消失,她的心就那麼隨著他波動,整整一個多月的糾纏,從抗拒躲避到無奈,又成了習慣。
直到那次,他一週都沒出現,她心裡恍恍惚惚,全是不安的時候,夏悅就知道完了,那時候的她拚命尋找蘇靖的身影想要收回被靳明宇帶走的心思,可一切都難以挽回。
等到靳明宇又一次出現,是在某一堂課結束後,多變的天氣,突如其來的大雨打亂了她的計劃,不得不枯等在樓下等候雨停,靳明宇就是在那時候出現。漫天的大雨裡,他悠然自得地開著敞篷大開的跑車而來,跳下車之後隨意拂開溼透的頭髮,在雨裡遞給她一枝快要凋謝的玫瑰。
「喏,只有一枝,還是我靠著臉從路邊女孩手裡騙來的,妳要不要?」他渾身溼透,頭髮被雨絲打亂,眸子裡的光亮卻沒有退去,對旁邊竊竊私語的人視若無睹,不等她回答,很乾脆地吻下去,「有沒有想我?」
夏悅還記得當時自己的反應,她推開了靳明宇,可他卻悍然地抱住了她,對她說,妳的眼睛出賣了心,不用說了,我明白了,妳有想我。
第二天,夏悅終於忍不住問他,為什麼那樣狼狽地出現。
靳明宇挑眉看她,「想看妳為我心疼。」
聽到這話的夏悅恍惚到不行,靳明宇卻已經不客氣地品嘗到了勝利果實,把她堵在少有人煙的學校角落裡上下其手。是夜,她就成了靳明宇的人,上了床,又被要求搬到他學校外面的住處同居。
靳明宇說,這是我們的家。
直到現在,夏悅想到這些還是會覺得恍惚,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動心,是那些日子他的耐心、他的糾纏,還是那麼溫柔地喊著她名字的時候,眼底的深情。抑或者,是因為她被糾纏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和傳言中很不一樣,浪漫多情,卻不濫情。
他的炙熱點燃了她,從來沒有過的瘋狂,與蘇靖的漠然不同,靳明宇的喜歡和追求都是滾燙而熱烈的,她抵擋不住,便漸漸地沉淪了。
不受控制的在意,漸漸變成喜歡,在他吻上來的時候,她沒有推開。
想到這些,指尖終於落在他臉頰上,夏悅抿著唇,表情複雜。當初言之鑿鑿地說不會喜歡他,結果還是毀了自己的話,被他喜歡,到底是好是壞?又能持續多久?有過這樣纏綿入骨、轟轟烈烈的感情,一旦失去,又該如何自處?
不過,她不覺得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