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蒲生雙子の章
莫可默
人世不過談笑一念間,生死又有何悲歡離合,笑待利刃無悔承罪。
──────蒲生 曜十郎
過去還在伊根町的御伽曾疑惑為何窗邊總站著位漂亮孩子抱本空白大書,直到有天下午禁不住好奇心地御伽過去和他說話,從那雙銀眸裡御伽瞬間確定了件事‧‧‧‧‧‧原來他還活著。心中的激動更在他打開這本無名書溼了眼眶。
對慶次的舞姬御伽並沒有太深印象,只有與他擦身在紙傘下幾次,御伽知道八神總默默在遠方註視、陪伴慶次,與他的喜怒哀樂同進退。八神在祈舞祭隔日也失去下落,僅管派人找至今仍毫無消息,連御伽都已快放棄希望、沒想到此時此刻他竟這樣悄悄出現。
但為何八神會變這模樣?如果他沒記錯、八神應該與他同歲數‧‧‧‧‧‧好奇解開他釦子、二垂櫻家紋皆刺於舞姬們的左胸膛,那瞬間、御伽顫起手臂,家紋消失卻有刀痕在上頭,究竟是誰如此殘忍,八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說話,八神將書遞到御伽懷中,完全明白事情經過的御伽開始猶豫‧‧‧‧‧‧是否要讓獲得重生的八神再拾回舞姬身份。
漂亮地銀色眼眸透露他的堅決與懇求,御伽皺起眉輕撫他的臉蛋,舞姬先天就有吸收說書人文字的力量,但八神幾乎被破壞得體無完膚,那段可怕記憶並沒有讓他放棄拾回舞姬身份,於是御伽決定教他念慶次遺落在草津村的書。
如今從伊根町消失後再見八神,御伽輕笑:「謝謝你當時救了我。」
八神沒有說話,御伽望著慶次的石碑續問:「雖然一直沒有問過你,但我────」
「慶次大人的寶物。」八神突如斷了御伽的話,「御伽大人從那場祈舞祭知道慶次大人在為他的人生經歷道謝,慶次大人知道自己所剩的時間不多。」
「八神‧‧‧‧‧‧」御伽瞪大雙眼,他聽著八神續道:「新雪谷町、草津村、四日市市、日野町、二里坎村、冰川町及伊根町,這是慶次大人所經歷並視為七件寶物的地方,我在草津村遇見了您。您在月光下與村民歌舞的那晚讓我更加確信您就是御伽大人,便一路開始跟隨。」走向御伽,八神緩緩說:「慶次大人總對我訴說他最珍惜的人事物,御伽大人也是其一,如果我是慶次大人所遺留的第八件寶物,那麼我也想保護慶次大人最重要的寶物‧‧‧‧‧‧御伽大人、我絕不後悔重拾舞姬的身份。」
小小拳頭放在胸前,八神抬頭望著御伽默默掉下淚珠的面容:「蒼天重誓,貴人之淚,銹刃墜落,舞姬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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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茶太郎站在參道上等待御伽回家,雖裝作不擔心、但他很怕御伽會出什麼意外或被拐走之類的,一旁的桐木對他的OS不禁吐嘈道:「為什麼會被拐走?」
「吼、你這木頭不懂啦。」茶太郎煩躁地回話。
「剛好回來了。」桐木指著遠方說,卻發現御伽身邊多了個人,茶太郎掐著桐木的脖子問:「不、不會吧?天啊啊啊啊啊、是私生子嗎?是私生子嗎?」看御伽多牽了個孩子回家,茶太郎被嚇得驚慌失措拼命掐桐木的脖子,不解地桐木續問:「以御伽大人的條件,有也不奇怪吧?」
「當然不奇怪、只是覺得給女人太可惜啊,混蛋!」
桐木與走來參道的三條對望,何不等御伽親自說明呢?因為他倆心中各自有個猜疑的答案。
待御伽一走進,另個稚氣聲音響起:「看也知道是舞姬,一群蠢貨!」
八神抬起頭,有兩個年約五歲的紅髮雙胞胎正打量著他,奇怪的是、他們頭頂有對大狐貍耳朵、後面還長條幾乎快與他們同高的毛茸茸尾巴,再往上看,單手抓著兩條尾巴垂掉小孩的男人,八神認識他。
「昂,你怎麼又這樣抓著他們。」御伽落滴冷汗說。
「畜生太吵了。」昂冷淡地回應。
其中一位雙胞胎露出虎牙掙扎著吼罵:「啥咪畜生、我們兩個可是天道預言啊!」
見八神滿頭問號,御伽低頭向他解釋:「紅眼的是小蒲,代表過去,金眼的則是小曜,代表未來,當他們的第二意識合而為一便是蒲生 曜十郎,代表現在,別名執行者。」
「執行者?」八神緊握御伽的手覆頌,似乎有聽聞過。
御伽望著蒲生雙子續說:「執行者,處決妨礙預言者,我想八神應該有聽過執行者的傳聞。」
將他們拎更高,昂因被打擾到睡眠不悅地接話:「多半不會有見到執行者的機會,現在只是兩隻調皮的畜生。」叱了鼻聲續說:「大概是迷路的妖魔鬼怪被祖父他們撿到、然後騙吃騙喝至今吧?」
小蒲瞬間紅了眼眶:「小曜他好壞喔‧‧‧‧‧‧居然說我們騙吃騙喝。」
「昂你這混蛋、小梓不在這七年是靠誰賺天道神社的錢啊,是我們兩個耶!」小曜不服氣的回話。
「所以我才說騙吃騙喝。」昂回道。並晃了晃他們的尾巴:「而且不止七年吧?自從父親與母親們過世後,整天閒閒沒事幹的你們自己要去接占卜位置。」
「過去是由早田 晴大人擔任。」三條介紹般地說。被這場面逗得差點說不出話的茶太郎想起該問的事、他不確定地說:「御伽大人,請問這孩子是?」
「是慶次的舞姬,八神 牧。」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安靜,昂沉下臉色。御伽續道:「我很高興八神還活著,所以我也打算幫他拾回舞姬的身份。」
八神能感受到昂強烈地憎恨,他將蒲生雙子丟到茶太郎跟三條懷裡說:「逆迴契約?這麼肯定自己的舞姬會遭遇不測,連契約書都備留了,怎麼、畜生你們給佐久間預言過是不是?」
「才沒有咧,笨蛋!」小蒲對昂吐舌頭說。
小曜好奇問:「為什麼知道說書人跟舞姬的第二契約?」
「剛剛梓也說要幫他拾回舞姬身份,不就擺明有書遺留下來了,你的畜生腦聽不懂?」單手插腰,昂續諷道:「大概快死之人總會有些無聊的靈感吧,真像佐久間會做的事、還有也真像你會做的事啊,梓‧‧‧‧‧‧令人厭惡。」
昂轉身離開,深怕八神會受影響,御伽撫著他的頭說:「昂憎恨說書人的個性就是這樣,希望你不要被嚇到或討厭他。」
「御伽大人‧‧‧‧‧‧」茶太郎差點為御伽的溫柔泛淚、他懷中充滿好奇心的小蒲突然跳下來跑到八神面前說:「吶吶、我叫小蒲,你叫什麼名字。」
「八神牧。」
純白尾巴左右搖晃,似乎對八神很感興趣,但他卻說出讓御伽臉色變調的話:「過去,湖面月影當空無絲雲,照盡浮屠世間黑暗,小蒲可以───」
馬上抱起小蒲,御伽柔聲地說:「有時痛苦回憶只需經歷過就好了,沒必要再一次,知道嗎?」
眨眨豔紅地大眼眸,小蒲歪頭說:「小梓生氣了嗎?」
所有人開始跟著御伽移動步伐,他邊走邊續說:「真相不一定要全貌化但需要去承受。小蒲想幫忙的心我懂,如果那樣亂來小曜會不高興的。」
在三條懷裡整理自己的尾巴,小曜點點頭說:「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小蒲跟小曜只能在一起。」
八神雖沒有很懂小曜的話,但他隱約感覺其中帶有的沉重含意。
久違地熱鬧晚餐,本家上下皆慶祝御伽回歸,喜極而泣的拼命拿衛生紙、受不了蒲生雙子的猛拿捕網,看八神仍在原位乖乖吃飯,御伽知道他與自己相同心中皆能感受到家的暖意,對曾沒有歸屬的哀傷、已緩緩地被周遭人所填滿。
原本負責蒲生雙子的洗澡就非常麻煩,茶太郎暗慶八神外表雖跟小孩子一樣,但內心可是個二十五歲大人。又哄又騙把雙子帶進更衣間、幫忙換衣服之際茶太郎發現‧‧‧‧‧‧八神小小身軀上諸多地舊傷痕。
舞姬,他們就像個極其漂亮地戰鬥娃娃,絕對地忠誠與強大、備受說書人信任。多數說書人如平民百姓般過日子,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毫無自保能力,擁有舞姬的說書人少之又少,唯一肯定的是、擁有舞姬的說書人必與獵師有過戰鬥。
傳聞二垂櫻置屋是花街虛幻傳說,當說書人想保護族人的心夠強烈,二垂櫻置屋自然會出現眼前。
似乎有察覺到茶太郎的視線,八神抬起頭問:「被我的傷痕嚇到了嗎?」
「咦、不不,我只是─────」
「這是舞姬的驕傲喔。」八神垂下眼廉續道:「是與說書人一起戰鬥過的驕傲,每場跟獵師的戰鬥都有可能喪命,或許身上的某道傷痕是致命傷也說不定,但當存活下來時‧‧‧‧‧‧我們深為能再說書人身旁效命而驕傲。」
沒有回話,茶太郎牽起八神走進露天浴池。待泡澡之際、茶太郎坐下來思索,從過去只是個愛跟御伽打架的小混混,到成為本家的一份子、從沒想過可以與這個家同歡笑流淚────「你在感嘆人生嗎?」桐木的聲音問。
茶太郎本以為聽錯,但他即刻發現桐木與三條皆坐在他身旁差點沒把眼珠子掉出來,這兩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長嘆口氣,茶太郎說:「是啊,我是感嘆啊,與這個家的喜怒哀樂。」
「御伽大人都已平安歸來,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吧。」三條拿下頭頂毛巾說。
看雙子在浴池邊玩追逐戰,茶太郎說:「被保護的‧‧‧‧‧‧其實是我們吧?」
桐木眼睛從被蒲生雙子拉下浴池的八神身上移開,三條則直視前方,抬頭看明月,茶太郎續說:「雖然我什麼都不懂,但當我越了解這個家越多、越了解御伽大人‧‧‧‧‧‧我卻有種被保護的感覺,為什麼呢?剛剛聽八神說身上的傷痕是舞姬的驕傲時,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見小蒲遞給八神隻兔子玩具,三條輕道:「因為說書人一直都是保護者的角色。」
「咦?」
「正因身為傳遞者、所以才需成為保護者。」桐木說:「這是御伽兄弟曾對我們說過的一句話。」
茶太郎有些吃驚,他問道:「昂大人?」
小曜不小心跌了一跤沉進池裡,八神面無表情把他拉起來時,三條續說:「當我從桐木那兒得知御伽兄弟說同句話時,我才知曉自己有多麼被受保護,昂大人真的對說書人的一切不聞不問嗎?」
「或許在我們所不知道的角落裡,昂大人他───」桐木話還沒說完,茶太郎突然站起來尖叫────「哇啊啊啊啊、不要把沐浴乳倒進來啊,鄉、鄉快點把小曜大人手上的東西拿走!」話才剛說完,茶太郎拿起小浴桶緊急把小蒲手上的肥皂接住,果然每次與蒲生雙子洗澡都是件非常累人的事。
八神有些哭笑不得,看分別被抱走的蒲生雙子,他還是無法相信那就是聞名全日本的天道預言,也是當初預言出御伽夫婦的厄運相。
畫面回到另一邊,比茶太郎早些出浴的御伽正端著兩杯熱茶進入北廂房,這裡是身為室內設計師昂的工作室,過去是間大書房。站在紙屏門前,御伽輕道:「昂,我進去囉。」
沒有回應,御伽用手肘推開門,昂仍舊靜靜在工作臺上畫設計圖,從沒奢望過跟弟弟有好好聊天的時候,御伽將杯子放在他桌邊,自己隨意逛起這間久違地小型圖書室,掏了幾本與甜點相關的書籍,御伽坐回離工作臺不遠的大倚子上,喜歡滿是抱枕的柔軟與溫暖,他心中溢起股懷舊感,房間除了筆尖、文具使用及電腦作業聲外,兩人持續段很長地沉默。
捧著逐漸失溫地杯子,御伽如自言般地緩緩說道:「到最後我也不過是個懦弱且迷失自我的人‧‧‧‧‧‧」昂沒有反應,他續說:「當我看到雁嶋涼太那瞬間,我好掙扎、好掙扎‧‧‧‧‧‧卻又不斷想像慶次還活著是不是也像涼太那樣,總用充滿元氣的笑容對我打招呼。」
繪圖筆移動地速度沒有停下來,鼻音加重地聲音卻慢了下來:「只要一次就好‧‧‧‧‧‧我好想自私一次,想踏入那被編織出來的虛幻裡‧‧‧‧‧‧為何上天要讓我遇到雁嶋涼太呢?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無論我對星星哭訴多少次,都無法聽見星星的聲音。只能聽見相框蓋下與利刃碎裂聲。
杯子的溫度終於消失,昂仍沒開口說半句話,當他決定休憩一下時間已來到午夜。他摘下眼鏡、喝了口冷掉的茶,起身走到已窩在大倚子上熟睡的御伽旁,抽走他懷中杯子,昂便出了工作室。
午夜地弦月亮的不自然,庭院池子沒有任何倒映,昂站於原地聽聞風聲、走下木階梯,腳邊落葉被捲起,似跟隨般在他所踏過的每一處,察覺異樣來源,他筆直走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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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舞空櫻嘆早,不假春風輕拂袖,春山之嵐莫催促,早凋盡落自歸去。
血色般地巨大弦月,一抹纖細身影置入其中,浴衣退至肘間、裸露的美臀曲線,坐於巖邊、他捧起剛親自摘下的東西,滿意地欣賞不斷流出的液體與其弦月同色,腳踝上的鈴噹聲告訴他有活人靠近,不意外來訪者,他輕道:「這麼晚還不睡覺嗎‧‧‧‧‧‧御伽昂。」
昂停止步伐,他低道:「執行者。」
如同蒲生雙子的成人版,左金眸、右紅眸,他正是天道預言代表現在的蒲生 曜十郎。
豔紅髮絲垂落至頸間,蒲生像分享玩具般把手上的東西扔給昂、大手在觸碰地瞬間變捏爆了那顆頭顱,頓時起陣旋風於兩人間,金眸映著血花飄落、蒲生開心地拍手笑道:「好漂亮。」
「為何要殺了獵師?」昂開門見山問。
蒲生手腕的鈴鐺分別響起,他腳尖觸地人便躍至昂後方的樹上,身上血跡已不見蹤影,沒有蒲生雙子該有的狐貍尾巴與耳朵,打量著昂、他說:「我不知道,可能剛好殺的人是獵師?」
「天道預言不屬於任何一方,我很清楚你不過愛玩才待在這兒,連力量都將對你背道而馳了嗎?」
蒲生輕笑,他回說:「當我想要誰死他就得死、執行者不就這麼任性?」
「那是過去的執行者。」昂肯定地說。眼看蒲生輕躍下草地,他聽著:「命運有兩種妨礙者,一種是足以抗衡命運、另一種則是破壞,我想要誰死誰就得死,不需問蒼天為什麼,正因為我是執行者,也不需要問我的娛樂到底是什麼,小蒲跟小曜只要在一起就夠了。」
昂沉默,他握緊拳頭沒有去追消失在樹林的身影,大地的一切都恢複正常、唯獨他對著明亮弦月自言道:「蒲生雙子的悲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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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毛茸茸的尾巴從被窩裡鑽出,尖耳開始抖動,每次都比小曜早醒過來的小蒲今天也很早起,他輕輕放開與小曜緊握的手,悄悄從房間奔出去準備做平常最愛的惡作劇,浴衣腰際的紅白結繩隨主人的步伐一路擺動到目的地。
小蒲推開紙屏門、他最喜歡在早上來吵昂起床了,竊笑著、正準備跳上被子小蒲發現好像比平常更鼓起了,慢慢爬上去、他看到不只一個人,剛坐正姿勢還來不及吃驚、突然被起床氣魔王一把抓住了頭────低沉聲音說:「如果敢把你看到的給說出去,我就一根根拔光你的尾巴毛並燒掉。」
小蒲被這威脅給嚇壞,他瞪大眼睛呆呆地點頭,便滑下被子靜靜關上門。沒多久長廊爆出高分貝的哭喊頓時驚醒本家上下,二度被吵醒的昂發誓等等要把那隻畜生給丟進洗衣機裡‧‧‧‧‧‧但為了工作他還是撫著太陽穴起床,也深嘆仍熟睡的枕邊人。
奔回房間,小蒲見已起床的小曜不斷說剛剛昂有多麼惡劣,感覺自己有被丟進洗衣機的生命危險,小蒲抱著尾巴不停啜泣,半垂的耳朵突然發現、有些失神地金眸似乎還處於發愣狀態,放開尾巴,小蒲慢慢爬過去輕舔小曜的臉,他說:「只要我們在一起就不會有事。」
金眸閃了絲光影,小曜轉向小蒲說:「今非昔井水無影,猶記杉葉水面遊‧‧‧‧‧‧他們進來京都了。」語落、這句話瞬間傳到了御伽兄弟腦海中,也讓前來關心情況的八神佇立在門口。
望著恢複元氣開始吵鬧地蒲生雙子,八神忍不住握緊拳頭問:「勢必要開戰嗎?」
小曜停下要去打昂的動作、他與小蒲對望,兩人皆跑過去對八神眨眨眼說:「小牧相信我們嗎?」
「咦?」
雙子牽起對方的手、他們一致地輕說:「御伽兄弟並不相信天道預言,所以你願意相信我們嗎?」
為著這番話、八神想起昨晚昂抓著雙子不斷罵他們騙吃騙喝,還有譏諷慶次為保護他所下的逆迴契約及為何御伽會抱起小蒲不讓他呈現過去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腦海中閃過與慶次背對背在紙傘亭下賞櫻的畫面,八神瞪大雙眼終於知曉當初慶次為何會沒頭沒腦說出那句───與其正視預言、不如反其道而行,你將會看清預言本身。
原來天道預言是‧‧‧‧‧‧
鬆開緊握地拳頭,八神帶著堅定神情說:「是的。」
雙子二度對望,這次他們相視微笑拉八神進屋內玩耍,而早分別站在紙屏門兩邊的御伽兄弟對這結果稍感意外,御伽悄聲輕問:「為什麼特地守在這兒?」
「來抓畜生丟洗衣機的。」昂回道。
「做為執行者的守護者,昂真溫柔。」御伽仰起嘴角說。
昂頭頂冒青筋聽雙子如何對八神灌輸他是怎樣的壞蛋時,他回說:「蒲生雙子的悲劇,在上場衝突戰爭就被發現這秘密了,還有重生的舞姬必定是災難來源,果然你回本家就準沒好事。」
垂下眼廉,御伽說:「昂見過執行者了嗎?」
「老樣子,噁心的傢伙。」說完,昂轉身離開。
御伽往房間裡瞧,雙子正拿著粉蠟筆畫各式各樣奇怪的圖給八神看,對他而言、這副詳和畫面比什麼都來得重要,僅管讓八神重拾舞姬身份是個錯誤選項,但這次他必需選往錯的道路走,唯獨這樣他才好好保護所有的東西。
那怕會再次引起衝突戰爭。
早餐過後,御伽教八神念著無名書,由於今天是假日所以昂在家裡趕設計圖,但八神時不時看到昂抓著雙子從門口經過、然後又看雙子像不受教訓般跑回去,重覆同樣場景,還有雙子保母茶太郎也常在慘叫‧‧‧‧‧‧
時間近中午,準備跟八神去吃飯的御伽手機響起訊息提醒,他滑動了螢幕對八神笑說:「下午我會出門一趟,八神就先待在家等我回來。」
點點頭,八神見御伽臉上出現會老友的喜悅便沒有多問。
By 莫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