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跌那一下不會內傷。」齊旭緩緩的坐起身來，這女人扎扎實實的踩了他的肚子一下，他把視線停留在慌張的女人身上。
　　她的小腿平滑無瑕，一雙修長的腿勻稱白皙，可惜的是腿根部著了一件純白的棉質底褲。
　　「小琳，妳快跟老師說說話，哪裡會痛痛也要趕緊告訴老師。」趙晴婷擔心不已的看著擁在懷裡的小朋友。
　　她好害怕小朋友因為受到太大的驚嚇而說不出話來，跟皮肉傷比起來心理因素是很難徹底的根治，她好擔心小琳會因此在心裡留下不可抹滅的傷害。
　　都是她不好，她不該因為一時的貪快而走捷徑，她們要是循著原來的路徑走回去就不會害得小琳受到驚嚇。
　　齊旭收回流連在女人身上的視線，他可以肯定這個慌慌張張的女人不但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存在。
　　她當然也不會發現她的裙子已經快要掀到她的腰上。
　　不過就是抱著孩子跌倒而已，牽著孩子站起來拍拍手上跟屁股的灰塵就好了，她真是個神經過敏的女人。
　　齊旭慢慢的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扳開她的雙手抱出在她的懷裡嚎啕大哭的女娃兒，「妳可以站起來了。」
　　她會是他看過跌倒之後在地上趴最久的人。
　　「小琳！」趙晴婷趕緊從草地上站起來，她伸出雙手要抱回孩子，她還不知道孩子的身上有沒有受傷。
　　齊旭微微的側過身子不讓她碰到孩子，比她的身高高上許多的優勢讓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你快點把孩子還給我啊。」趙晴婷墊高了腳尖。
　　「妳先冷靜下來，孩子被妳嚇到哭出來。」被陌生男人抱著的小琳哽咽的呼吸著，小女娃也已經沒有像方才在老師的懷裡一樣哭個不停。
　　「你快把孩子還給我，她是因為我們剛才不小心跌倒才嚇哭。」她以為孩子是因為她們剛才突然往前撲倒的衝勁嚇哭。
　　齊旭不想跟一個神經過敏的女人爭論，他讓孩子回到她的懷裡，「別把她抱得太緊，孩子會呼吸不過來。」
　　他可以確定孩子是在聽見她高亢的尖叫聲之後才露出害怕的表情；他也可以確定孩子是在讓她愈抱愈緊之後才開始嚎啕大哭，孩子因為感染到她緊張兮兮的情緒而不安。
　　他在看見一個人的眼神的那一瞬間，他幾乎是立即可以準確的抓出那個人的情緒，這是他從小生活的環境訓練出來的能力。
　　「你是什麼人？怎麼可以亂抱別人的孩子？」趙晴婷像母雞護小雞一樣的把孩子摟在懷裡，她如他說的別把孩子抱得太緊，但是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叔叔的眼神一樣。
　　她真是太大意了，通常會侵犯小朋友的怪叔叔就是窩在公園的一隅伺機而動。
　　齊旭知道她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因為這個女人把她的心思全寫在臉上。
　　「妳剛剛踩了我一腳。」他看著警戒的小臉說道。
　　他看多了面對他戒慎恐懼的臉孔，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他當作不入流的傢伙來看待，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他方才大可以拍拍身上的灰塵走人，但是他卻走到她的面前抱起孩子還告訴她孩子是因為什麼事情才哭個不停，很顯然這個女人不但不領情還把他當作是個會猥褻孩子的混帳來看待。
　　是他太習慣女人用仰慕以及嚮往的眼神來看他嗎？她的眼神讓他的胸口馬上升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
　　按照常理來說，他不該因為她自以為是的荒唐認知而有情緒上的波動，即使是跟他親如兄弟的幾個拜把兄弟都未必能夠引起他情緒上的起伏，這個素昧謀面的女人倒是只消一個眼神就做到。
　　「妳剛剛踩了我一腳。」他再說了一次，這個女人實在不應該給他這種臉色看待。
　　「我剛剛踩到的是你？」
　　「妳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一聲對不起？」
　　「誰叫你要像個流浪漢一樣躺在那邊？你至少也應該找一個有椅子可以躺的地方。」要她跟他說對不起？她還生氣因為他讓她跌倒的關係而害孩子受到驚嚇呢。
　　「流浪漢？」這個女人真的很不會看人，「妳有看過一身亞曼尼的流浪漢嗎？」
　　他開車子在曾經打滾過的地方繞一整個晚上，接著他漫無目的的開往別的地方，當天剛破曉的時候他看見這座綠意盎然的公園，他沒有多做考慮的走出車子，他隨意挑個草地躺上去仰躺看著頂上的一片天空。
　　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著，只知道當他醒來的時候聽見一群童稚的聲音在玩耍。
　　「亞曼尼？」趙晴婷蹙起柳眉，「阿摩尼亞嗎？」
　　齊旭輕笑了出來，竟然有女人不知道亞曼尼是個品牌，他想她不只是不知道亞曼尼這個品牌而已，她對品牌是一無所知。
　　趙晴婷不悅的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不是就不是，笑什麼笑？」沒有禮貌的傢伙，她以為是他的發音沒有發標準。
　　齊旭有些感興味的看著她，這個女人好像滿有趣。
　　「小琳，我們走。」趙晴婷哼了一聲轉過身去，早知道她剛才就踩得用力一點。
　　齊旭看著她的背影，她有點瘦但是該有的曲線都很分明。
　　「老師。」
　　「什麼事情？」小琳有些遲疑的看著老師。「有什麼事情跟老師說沒有關係，是不是剛才弄痛了哪裡？」
　　「小琳沒有痛痛，老師，妳剛才跌倒的時候裙子都飛起來了。」
　　「什麼？」趙晴婷驚呼著，「真、真的有飛起來嗎？」她已經紅透了雙頰。
　　小琳點了點頭，她有看到，剛才那個男生也有看到，老師的屁股都被別人看光光了。
　　「你剛才是不是有看到我的裙子掀上去？」趙晴婷紅著臉轉過身來。
　　「我不是叫妳站起來了？」
　　「那你有沒有馬上把眼睛閉上？」她的臉愈來愈熱。「你該不會有看到我裙子底下的模樣……」
　　齊旭不承認也不否認，他不是登徒子更不是柳下惠，閉上眼睛對他來說太過於矯情。
　　「下流！」趙晴婷紅著臉大吼。
　　齊旭挑了挑眉，「白色又包臀的底褲有什麼好看？如果妳穿的是丁字褲我或許會多看上一眼。」
　　他說的不是實話，剛才在看了她的雙腿之後他更進一步的想要看見她純白底褲下的風光，這是他從來不曾有過的渴望。即使是再妖嬈、再嫵媚的女體脫光站在他的面前，他從來都是懶得去多看幾眼。
　　「你自己去穿丁字褲自己看！」趙晴婷氣沖沖的轉過身去往前走，紅透的雙頰愈來愈紅，除了因為難為情之外更因為他的出言不遜。
　　不管怎麼樣他都應該趕緊閉上眼睛然後請她把裙子掀下來，這樣才是一個君子該有的舉止。
　　他果然是一個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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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的髮箍還給我。」齊芯語扁著小嘴看著眼前比她長得還要高的小男生。
　　「妳跟我一起玩我就把髮箍還給妳。」小男生拿著髮箍的手舉得高高。
　　「不要。」她只跟爸爸、媽媽還有小堯一起玩而已，「把髮箍還給我。」
　　「不要，妳不跟我一起玩我就不把髮箍還給妳。」
　　「嗚……」
　　「要不要跟我一起玩？」小男生故意把腳墊得高高讓她搆不到他拿在手裡的髮箍。
　　「還給我，嗚……」爸爸跟她說不行愛哭，可是這是她最喜歡的髮箍。
　　「『大塊呆』，你在幹什麼？」小堯丟開手上的水壺生氣的往前跑。
　　芯芯說有一點點口渴，他才拿喝完的水壺去跟李老師裝水要來給她喝而已，他才離開一下下而已。
　　「芯芯，不要哭，是不是『大塊呆』欺負妳？」武致堯把紅著眼睛、鼻子的齊芯語推到他自己的背後，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比他高上半顆頭的同學。
　　「我的髮箍……」
　　「把芯芯的髮箍還給她！」
　　「不要，誰叫她不要跟我玩？」身高長得比武致堯還要高的小祥才不怕他。
　　「她為什麼要跟你玩？快點把髮箍還給她！」上面有一隻小白兔的髮箍是芯芯最喜歡的髮箍，昊叔叔買了很多髮箍給她可是芯芯都只戴這一個髮箍。
　　「你是不是想要單挑？」小堯氣魄十足的的問著。
　　「小堯，不行打架，嗚……武霖叔叔說如果你跟別人打架的話要把你吊起來打……」
　　「芯芯，不要說話，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小堯伸開雙手牢牢的護著背後的小女生，他怕「大塊呆」會欺負芯芯。
　　「哼，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武大郎。」
　　「你叫我什麼？」小堯氣炸了，「大塊呆」竟然在芯芯的面前叫他武大郎！
　　媽媽說他不矮，媽媽說他以後會跟爸爸長得一樣高！
　　小祥吐了吐舌頭，「武大郎、矮冬瓜、武大郎、矮冬瓜……」
　　「你閉嘴！」小堯握緊了小拳頭，他真的好想要揍扁「大塊呆」，可是爸爸跟他說不可以因為別人的挑釁就出手打人，可惡！
　　「小堯，你不要生氣。」齊芯語拉了拉他的衣服，他不要把髮箍還給她就算了。
　　「快點把髮箍還給芯芯！」
　　「咧！」小祥做了一個大鬼臉接著用力丟出手裡的髮箍。
　　「『大塊呆』你！」小堯奮力的往髮箍飛出去的方向跑。
　　「你壞壞！」齊芯語生氣的往小祥的腳上用力的踩下去。
　　「唉呦。」小祥的雙手一揮，瘦小的齊芯語馬上跌倒出去。
　　「好痛嗚……」齊芯語努力的忍住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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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晴婷抱著小琳氣沖沖的往小朋友們聚集的地方前進，可惡的大色狼，他一定是故意不告訴她裙子掀上去的事情。連托兒所裡的小男生都知道不能偷看女生的內褲，因為那是一種非常沒有禮貌又不合宜的行為，臭男人。
　　趙晴婷用力的踏著步伐像是想把草地踩出一個坑洞似的，她帶小琳去廁所這麼久，李老師不知道忙得過來嗎？
　　她遠遠的看見李老師正帶著小朋友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當目光不經意的往右手邊看去的時候，她的心臟瞬間吊了起來，小堯竟然往馬路上的方向跑出去！
　　「小堯！」趙晴婷放下懷裡的孩子跑過去。
　　武致堯沒有注意到他自己已經跑到馬路上，他看見芯芯最喜歡的髮箍就掉在前面的地上而已，他加快速度跑過去。
　　「小堯！」趙晴婷的心臟幾乎要停止了！疾速行駛的一輛車子正往小堯的方向開過來，趙晴婷不顧一切的衝向孩子。
　　剛撿到髮箍的小堯高興的站起來，小手拍拍髮箍上的灰塵，「還好白色的小兔兔沒有髒髒。」突來的擁抱讓小堯困惑的抬起頭來，「老師？」
　　同一時間，正打算發動車子的齊旭聽到一聲高喊，小堯？當他往窗外一看的時候就看見剛才踩了他的肚子一腳的女人正發了瘋似的衝向大馬路上抱住一個孩子，而一輛高速行駛的車子正往他們的方向衝過來。
　　「該死！」齊旭迅速的下車以最快的速度撲向他們，就在高速行駛的轎車即將撞上他們之際，齊旭抱著他們滾向路邊。
　　「妳不要命了是不是？」齊旭氣急敗壞的吼著。
　　「小、小堯，你有沒有事情？」始終緊緊的抱著孩子的趙晴婷全身忍不住的發抖。
　　「小、小堯，快告訴老師你有沒有哪裡受傷？」趙晴婷崩潰的哭了出來，她好害怕，當看見車子衝向小堯的同時她幾乎無法呼吸。
　　齊旭皺起眉頭，這女人嚇壞了。他扶著她顫抖不停的身子坐起來，他剛才抱著他們飛出去的同時已經翻過身子用他的身軀當肉墊護住他們，不過還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
　　「妳還好嗎？」她顫抖的身子像是要散開一樣。
　　「小堯、小堯……」趙晴婷不停的喊著小堯的名字而說不出任何話來，齊旭讓她倚在他胸前。
　　「老師。」武致堯大概知道他闖了什麼大禍，不過跟驚恐的情緒比起來他對於老師感到比較愧疚，因為趙老師很膽小。
　　「小堯、小堯……」趙晴婷的腦子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小堯在她的懷裡。
　　「沒事了，孩子跟妳都平安無事。」齊旭看著她像泉湧般的淚水，他沒有安慰過女人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女人。
　　「還好有你、還好有你……」
　　「別哭了。」說出這樣的話對他來說很陌生。
　　「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得站不起來，我只能抱著小堯蹲在大馬路中間嗚……」當車燈照到她的同時她根本站不起來，她只想著她跟小堯就要被車子給撞上。
　　「我們都沒事了。」看見她驚恐未定的小臉讓他的胸口逐漸泛起些微不捨的感覺，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情緒。
　　「嗚……」趙晴婷全身虛軟的癱在他的懷裡，醇厚的聲音能安撫她恐懼不已的心情，寬厚的胸膛能鎮定她顫抖不停的身子。
　　她真不敢想像方才那驚險的一瞬間要是沒有他奔向他們的後果。
　　「沒事了、沒事了。」齊旭撫了撫她發白的小臉。
　　「旭叔叔？」被緊緊摟在老師懷裡的武致堯抬起頭來。「真的是旭叔叔。」
　　齊旭也看向她懷裡的孩子，這女人剛才喊的是小堯，他沒有想到真的會是這個小子，看見小傢伙的表情完全沒有流露出任何恐懼的樣子，他的胸口瞬間揚起一把怒火。
　　齊旭黑了一張俊臉，「該死，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是多麼的危險？」
　　這個女人雖然勇氣可嘉卻無濟於事，不顧一切的衝向孩子只是一起死而已，剛才要不是有他及時衝過去，他真不敢想像這一大一小的下場。
　　這孩子根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兄弟的親人就是他的親人。這個小子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五歲不到的孩子實在不應該沒有流露出任何驚恐的眼神。
　　該死，這小子的膽子簡直是大上天了。
　　「小堯……」齊芯語哭著跑過來，她看到剛才旭叔叔抱著他們飛出去的樣子好恐怖，她好擔心車車會撞上他們。
　　「芯芯，妳看，我把妳最喜歡的髮箍撿回來。」小堯趕緊把手上抓著的髮箍拿給她。
　　「討厭……我討厭這個髮箍……」兔兔髮箍差點害小堯死掉。「嗚！」
　　「討厭啊。」小堯仔細的看看手上的髮箍，「可是小兔兔沒有髒髒啊。」飛出去的時候他有抓好髮箍。
　　他胸口的怒火不消反熾，這小子該嚇得哭出來而不是拿著芯語的髮箍東看看西看看。膽子太大很容易走上跟他們這幾個兄弟相同的道路。他想武霖不會希望他的孩子跟他們走一樣的路，他也不希望。
　　「趙老師！」聽到緊急煞車聲音的李老師也趕緊跑了過來，還好趙老師跟孩子都沒有事情。「小朋友全部坐在野餐墊上不要亂跑！」李老師擔心的回頭大聲說著。
　　「我、我沒事……」只是她的雙腿一時之間站不起來，她好像腿軟了。
　　「喂！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擋在大馬路中間。」差點撞上人的駕駛在看見沒有撞到人之後鬆了一口氣的走過來。
　　他本來想要踩下油門加速逃逸，不過他愈想愈氣，他又沒有撞到人。
　　齊旭看了大聲嚷嚷的人一眼，「妳休息一下。」他將她抱到一旁的樹蔭下。
　　「你要去哪裡？」趙晴婷緊張的問著。
　　「妳暫時和孩子坐在這裡等我，我處理一下事情。」齊旭慢慢的站起來，他胸口裡的一把火正找不到地方可以發洩。
　　「喂……」背後頓時失去胸膛讓她在一瞬間不安起來，她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小堯，看好這個女人跟芯語。」
　　「好。」武致堯答應著，可是老師把他抱得好緊，他比較想要抱抱芯芯要她不要哭。
　　「小堯……」齊芯語從剛才就亦步亦趨的跟在齊旭的身邊，因為小堯讓老師抱著，老師讓旭叔叔抱著。
　　「你們知不知道我的輪胎磨損要花多少錢？進口的一顆輪胎的價錢夠烤漆一台車了你們知不知道？」高速緊急煞車對於輪胎可是很傷的一種動作。
　　「很好。」齊旭居高臨下的看著氣焰不知道在旺什麼的傢伙。
　　「好、好什麼？」心疼輪胎的駕駛人一步步的往後退，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站起來有這麼的高。
　　「我就跟你過去看看你的車子有沒有受損。」受到驚嚇的女人哭得他愈來愈不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他發怒、擔心的哭出來的芯語也讓他安撫不下來。
　　這個該死的駕駛來的正是時候。
　　「不、不用了，我的損失我自己解決。」
　　「走。」齊旭提起駕駛人的領子往他的車子的方向走過去，「讓我看看你的後輪胎磨損的情況如何？」
　　「不、不用了。」
　　「用不用不是你說了算。」齊旭提著他的領子走到據說配備進口輪胎的轎車的後方。
　　「啊！」突然一聲慘叫從轎車的後方傳出，「啊！啊……」
　　「你的輪胎確實是進口貨沒錯，但是我看胎紋的深度就跟剛出廠的情形一樣良好。」
　　「是、是！」
　　「剛剛緊急煞車磨損了你的輪胎幾毫米？」
　　「沒、沒有磨損，啊！」
　　「沒有磨損？你要不要再看個清楚好跟我說？」
　　「不、不用，啊！啊！」
　　「你剛才的時速開幾公里？」
　　「六、六十公……啊！」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拳頭又上來。
　　「你想清楚之後再回答我。」
　　「八、八十……啊！」又是一個扎扎實實的拳頭。
　　「你可能是以為我沒有概念。」
　　「一、一百啦……啊！」齊旭懶得跟他廢話，抓起他的衣領再揍。「一百二、真的是一百二啦！」他不敢再說謊了。
　　「在公園旁邊的馬路開車時速一百二十，你該死。」
　　「什麼？啊！」不是說了實話就不用挨打？「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