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姚晨寧先醒過來，她的身體很痛，渾身上下都是印記，她摟著被子，小心地從男人的束縛中脫離。
　　她看也不看身體的痕跡，忍著私處的痠麻，走進浴室，熱水從她的身上沖刷下來，緩解了一定的疼痛。
　　她的身上有很多濁液，那個男人說他有辦法，他確實是有辦法，每一次爆發時，直接噴灑在她的身上，雙乳間，小腹上，到處都是他的濁液。
　　她用了沐浴乳，洗了一遍澡，又洗了一遍，直到她覺得身上沒有他的味道，她才擦乾身體。
　　在鏡子裡，她看到了一個滿臉春色的女人，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實在不敢置信，真的是太奇怪了，被折騰了整整一夜，她以為她會看到一個憔悴的女人。
　　但是沒有。
　　她的臉色很紅潤，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寵愛過，這種可恥的粉色紅暈令她不舒服地抬手擦了擦，當然只會越擦越紅。
　　她氣餒地放下手，嘆了一聲氣，人真的是有脆弱的時候，前幾天也會買酒喝，可她堅強依舊，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哪一條神經被觸碰了，一下子就變得很孤單，很想有人陪。
　　當然，成人世界裡的陪，和單純認為的陪，完全不一樣。
　　她低下頭，用冷水洗了洗臉，看著鏡中冷靜的女人，她冷笑一聲，昨天不過是一個意外，以後她還是她，鎮定優秀的姚晨寧，讓那些想看她笑話的人嚇一大跳。
　　她才不會給別人機會嘲笑自己呢。
　　她穿上昨晚的衣服，看了看時間，得快點離開，中間得回一趟公寓，換一套衣服，不然被人瞧出她夜不歸宿，明著沒人說什麼，暗地裡一定會被人說。
　　煩人！
　　她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滿意地走出浴室，男人趴在那裡睡覺，被單滑落在他的腰後處，男人的背部很寬大，也很完美，就算是睡著了，也像一隻暫時沉睡的猛獸。
　　想到他昨日禽獸的行為，她撇了撇唇角，走動之間，摩擦到了雙腿間紅腫的嫩肉，令她非常不舒服。
　　都怪他！
　　他寬闊的背部上也佈滿了很多印記，像是被人用指甲刮出來的，怵目驚心，是她做的。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她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折回到床邊，她從包裡拿出幾張大鈔，放在床邊的小幾上。
　　然後，她轉身離開，將滿室旖旎的味道全部封鎖在門後。
　　他陪了她，她不喜歡欠人，一筆勾銷。
　　等門關上了，床上的男人睜開眼睛，看著那幾張鈔票，神色陰暗一片，他還以為她良心發現，過來要與他道別一聲，料不到，她居然給他錢！
　　他看起來很缺錢嗎？他坐了起來，大掌往旁邊探去，下意識地想尋找著菸，卻沒有摸到。
　　菸癮上來了，他重重地磨了磨牙，姚晨寧！他在心裡咬牙切齒，最後，帶著巨大的怒火下了床，進了浴室。
　　十五分鐘之後，他打開衣櫃，衣櫃裡有幾套西裝，可惜昨天某人沒有發現，這是他的暫居地。
　　他剛回國，家裡人全部都移民了，臺灣沒有住所，所以他回來是住在飯店裡，不過住的地方他已經挑好了，就等著買下來。
　　他挑了一套西裝穿上，拿起昨天拿下的手錶戴在手腕上，手機正好響起，「喂？」
　　「阿洵，起來了沒有，你上次讓我幫你買的公寓，我總算買下來了，不過價格超級貴。」那頭的安以堯抱怨道。
　　「沒關係，只要買下來就好。」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黑眸微亮。
　　「幹嘛一定要買那裡？你錢多啊！」
　　「嗯，錢多。」
　　「你滾！」
　　「我要去上班了，不跟你多說。」
　　「什麼？上班，你要上班，你剛回來就要上班？」
　　蘇洵直接掛了電話，不跟好友繼續囉嗦下去，不然他將要遲到，第一天上班，他很重視。
　　蘇洵剛要走出門的時候，轉頭看向那些大鈔，大刀闊斧地走了過去，將大鈔拿起來，他快速地將大鈔塞入錢包。
　　畢竟是某人第一次送的東西，就算是嫖資，也得好好地存著，因為，是她給的。
　　他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離開飯店，攔了一輛計程車往工作的地方去，看著窗外倒影的建築，他眼裡升起一股懷念。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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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晨寧回了自己的公寓，換了一身黑色套裝，開車去了公司，剛走到公司的電梯口，便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姐姐，早啊。」
　　姚晨寧直接忽視她，走進電梯，按下七樓，至於她的繼妹，她根本不想給任何好臉色。
　　「怎麼了，一大早就對我擺臉色看，很討厭我啊？」姚琳挑了一下眉。
　　姚晨寧連話都不想跟姚琳說，姚琳伸出自己養得白嫩嫩的手，指甲是昨天剛做的，「我說妳，連個男人也看不住，輸給我就輸給我，妳不認輸哦。」
　　「姚琳……」
　　「什麼？」姚琳看向她。
　　不管是人前還人後，姚晨寧從不會給姚琳好臉色看，所有人都知道她們關係不好，不對，是她姚晨寧不喜歡姚琳，而姚琳落落大方，進退有度，對她很友好。
　　「電梯裡有攝影機。」
　　姚琳臉色變得非常差，塗著最新口紅色號的唇用力地咬住。
　　「我以為妳多少會有點長進，可妳這麼多年來，兩張臉換來換去，不累？不如人後也給我裝出一副好妹妹的樣子，可以嗎？姚大影後。」
　　姚晨寧說話只挑能打姚琳的臉，「以為自己是一個心胸寬闊的人？還是以為每一個人都是眼瞎的？妳搶走了那個渣男，我得感謝妳呢，你們兩個啊，一對渣男賤人，很配，恭喜你們，百年好合。」
　　話音剛落，電梯到了七樓，姚晨寧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姚琳一眼，纖細堅挺的背影對著姚琳離開，餘光甚至不屑去看姚琳憤怒的神情。
　　對她而言，打嘴仗贏了也沒什麼意思，要贏，就要從這個人的身心碾壓過去，這樣才是贏。
　　姚晨寧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她的秘書田蕊便進來了，「總經理，最新的報表出來了。」
　　一疊報表放在了桌上，田蕊將今天的行程說了一遍，接著提到了今天的新人，「妳之前說要聘用一個新人，這個新人是美國哥倫比亞大學金融系的高材生，非常優秀，已經在辦公室外等著了。」
　　「我記得我說過，我要用的人，我必須要自己審核。」姚晨寧皺起了眉頭。
　　田蕊也很無奈，「是，我記得，妳一說要招新人，我便讓人事部那邊關注，本來有好幾個人選，可突然人事部就說決定下來了。」
　　「所以是人事部經理姚琳決定的？」姚晨寧不喜歡有人插手她的事情，特別是她的繼妹，手太長了。
　　「是，不過我看了一下履歷，是真的很優秀，不如妳現場面試一下？若是真的不行就直接辭退。」田蕊婉轉地提意見。
　　姚晨寧笑了，冷冷的，「沒關係，留下來，如果有能力就待著，沒能力，我會讓他知難而退。」
　　她雖然看不上姚琳，可畢竟姚琳是人事部經理，真的要挑錯，也得有錯可挑，否則她怎麼服眾。
　　至於姚琳，姚晨寧心中不屑，反正來來回回就是幾樣手段，沒有新意。
　　田蕊身體顫了一下，總經理笑得好好可怕，不愧是姚氏集團的大魔女。
　　「讓他進來。」
　　「是。」
　　一分鐘不到，出去了的田蕊又領著人進來了，「總經理，這位是新助理，蘇洵。」
　　正低頭看著報表的姚晨寧微皺眉頭，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她抬頭，對上了熟悉的眼眸，心突兀地跳快了一個節拍。
　　「妳好，我是蘇洵。」
　　混蛋！為什麼一夜情對象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不該是好聚好散，一夜之後，永不相見嗎？
　　她心裡已經在粗暴地問候對方，面上始終冷淡，對著田蕊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妳先出去。」
　　「是。」田蕊出去了。
　　姚晨寧站起來，走向他，神色冰冷如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工作。」精煉簡短，好似他比她還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
　　她冷冷一笑，「很好。」
　　她在腦海裡已經將他和姚琳視為一夥了，只要一想到他們兩個人在背後算計她什麼之類的，她就無法壓抑自己的怒火。
　　怒火將她的水眸照射得晶亮，她纖細的手指用力地點在他強硬的胸膛上，「你，給我小心些。」
　　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知道，昨夜之後，他現在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會很震驚，可是她好像更生氣，為什麼？
　　他不懂，以為她在生昨夜的氣，他目光深沉地掃了一眼她的身體，聲音略微沙啞，「很不舒服？」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誰跟他說這個了，「你給我出去。」
　　「我知道我昨天粗魯了一些，妳要是不舒服，我陪妳去醫院。」他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
　　「沒有！」她斬釘截鐵地說。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勸著。
　　「蘇洵，是嗎？」她狠狠地瞪他，「我告訴你，昨天的事情是意外，以後，你絕對不要給我提一個字，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公司。」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她的反常定為害羞，於是他笑了，體貼地說：「好。」
　　這麼輕易就答應她了？還是說，後面有更大的陷阱在等著她？她眸色發冷，「出去吧，我會讓田秘跟你說工作內容。」
　　「好。」他走了出去。
　　看著宛如小綿羊的男人，她瘋狂地搖了搖腦袋，什麼小綿羊，他根本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野狼，她竟荒謬地覺得他很乖，真的是見鬼了！
　　她煩躁地在辦公室裡來回走著，第一次，她為自己昨天的懦弱而感到後悔，她怎麼就這麼豪放呢！
　　找牛郎也比找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一起共處一室的好，她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姚琳的手段倒是高明了，她冷酷地站著，沒關係，每一次她都能逼著姚琳認錯，這一次也是。
　　她倒要看看，蘇洵跟姚琳是什麼樣的關係，他能為姚琳做到什麼地步，或者說，蘇洵有沒有可能反水。
　　人，都是有弱點的，她有，蘇洵也肯定有，只要拿捏住他的弱點，她不信他還能為姚琳工作。
　　她自信地一笑，除了在搶男朋友這一點上輸給姚琳，在公事上，姚琳使絆子從來沒有成功過。
　　但這一回，她真的生氣了，她得讓姚琳知道，她的事情別人不能插手，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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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晨寧很吃驚。
　　因為姚琳給姚晨寧找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助理，他的能力比田蕊還要好，簡直可以當她的左臂右膀了。
　　以姚琳的為人，她以為，姚琳會給她找一個名牌大學出來但是毫無實際經驗甚至幫倒忙的人，可這一次的人選太出乎意料了。
　　蘇洵的智商情商都很高，沒幾天，他就籠絡了整個辦公室的所有人，除了姚晨寧。
　　他很體貼，體貼到姚晨寧想咬他一口，他上班的第一天，就認真地執行了如何討好他的頂頭上司這一項重要事情。
　　一杯糖水。
　　中午的時候他跑去買糖，親自泡了端給她，什麼話也不說，卻一切盡在不言中。
　　剛失身的她，無話可說，也不生氣，喝完了糖水，她不客氣地指使他去買下午茶，偏偏選了離公司最遠的那家蛋糕店，他也不惱，很聽話地買回來。
　　又一次地將小綿羊的形象在她面前刷新了一遍，可惡！
　　蘇洵的能力很優秀，優秀到姚晨寧想挑錯卻挑不出來，她甚至給了他身為助理以外的工作，再一次地令她意外，他完成了。
　　無論她給他什麼樣的工作任務，他能完成得很出色，這也是他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在辦公室裡站穩了腳跟的原因。
　　沒有人會討厭一個工作效率高且待人接物和善的人，旁人不懂總經理為什麼總是出難題，卻又很好奇蘇洵的極限在哪裡，蘇洵沒讓眾人失望，他做得很好。
　　姚晨寧想將他趕出公司的計劃束之高閣，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她有偷偷地觀察蘇洵，他並沒有跟姚琳有聯絡，兩人有時候會面時好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不對勁，她心想，這兩人也許有影後影帝的潛力，能將這出戲演的這麼好，她冷笑一聲，行，要演是吧，那就演好了。
　　反正她繼續折磨蘇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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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蘇洵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喂？」
　　「老兄，你回來多久了？出來high啊！」那頭是蘇洵的死黨安以堯笑著說：「我開車去接你。」
　　「我有事。」
　　「什麼事情，現在都快九點了，我們一起去夜店玩，有幾個辣妹超正的。」安以堯蠱惑他。
　　「不怕你老婆知道？」
　　「呵呵。」一提到老婆，安以堯語氣就莫名的心虛，「結婚了也可以看看辣妹。」
　　「只是看？」
　　「是啊，最多就是摟著跳一跳舞。」安以堯狀似無所謂地說。
　　「我很好奇，你老婆怎麼還沒跟你提離婚？」蘇洵端起一旁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冷了的咖啡味道很不好，可是不喝點咖啡，他精神會不好。
　　他看著桌上的企劃案，揉了揉眉頭，有些無奈，他開始懷疑是不是那一夜他表現得太差，所以她才會看他這麼不爽，努力地折騰他。
　　他雖然能力出色，可也是一個人啊，像是陀螺一樣停不下來地忙碌，身體負荷太大，是真的吃不消了。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人，冷清得可怕，他在想，以她現在對他的態度，他想要更進一步，貌似有點困難。
　　怎麼辦才好呢？
　　他以為沒有機會了，讀書的時候就偷偷暗戀她，可那時的他很爛，爛得令他自卑，不敢靠近她。出了國，好像可以擺脫以前很爛的自己，努力讀書，努力地減肥，曾經的他胖到人神共憤，現在的他擁有了堪比健身先生的完美身材。
　　因為他很清楚，那時的他配不上她，但等他覺得自己有資格配得上她的時候，她又有男朋友了。
　　他自嘲地想，她這麼優秀，怎麼可能有空窗期，於是他決定繼續偷偷地暗戀她，暗戀她已經成了他一個戒不掉的習慣。
　　但驚喜總是來得突然，她被劈腿了！哪一個不長眼的男人居然去劈腿她，她這麼好，那個男人是瞎子嗎？
　　但他感謝那個瞎子。
　　於是，他回來了，一回來就看到她白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晚上跑去買醉，他每天跟在她身後，看著她黯淡，心中的歡喜也少。
　　如果不被劈腿，她是不是不會這麼難過？當初的喜悅沒了，更多的是心疼，也有心虛，他真是惡毒，聽到她單身就開心了。
　　卻不曾想她單身背後是多麼的傷人，而她是否願意被人劈腿而單身？他自私自利地就知道自己開心了。
　　但他仍舊開心，現在他跟在她身邊工作，每天都能看到她，每天可以親手泡花茶給她喝，雖然她很不喜歡喝花茶，可花茶比咖啡比奶茶都要好，就是討厭，他也繼續泡花茶，茶水間任何不營養的食物都被他處理了。
　　他要管她，他要當她的男人，兩個人都上了床，分享了最親密的時刻，可下了床，她就翻臉不認人，沒關係，他只當她心情不好。
　　總會有晴天，總會有心情好的時候。
　　「蘇洵，她跟我提離婚了。」安以堯無奈地說。
　　「很正常。」蘇洵冷靜地說：「我是她，也會這麼做，你不用懷疑你自己愚蠢的作法澈底地傷了人。」
　　「我怎麼愚蠢了！」
　　「你喜歡人家就認真地對人家好，幹嘛要玩吃醋這一招，喜歡都沒有，怎麼會吃你的醋，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蘇洵不客氣地說。
　　電話那頭的安以堯安靜了半晌，很不忿地吐出一句話，「你很厲害啊！喜歡這麼多年也不敢告白，像一個變態狂一樣躲起來窺視人家，你這樣算什麼！」
　　真正的好兄弟，敢於相愛相殺，於是兩人同時沉默了。
　　「阿堯，你說的對，所以這一次我決定讓她知道我的心意，如果娶不到她的話，我可能要出家了。」蘇洵語氣平淡，但很認真，不帶一絲玩笑。
　　安以堯想哭了，揉著發疼的鼻子，「我也想認真，可我真認真，她都當我開玩笑。」
　　「你知道你的優勢在哪裡嗎？」蘇洵問。
　　「哪裡？」安以堯虛心地請教。
　　「第一，你們結婚了；第二，你是她的丈夫。」就這兩點，讓蘇洵羨慕不已。
　　「我一點也不覺得哪裡好！」安以堯低吼一聲。
　　「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求行使夫妻義務，不好嗎？」
　　「媽的！你跟姚晨寧上床了？」安以堯震驚不已，這話分明是說蘇洵得逞了，但只得逞了一次，而蘇洵在邪惡地懷念下一次，然而姚晨寧根本不給機會。
　　「我羨慕你。」蘇洵認真地說。
　　「那也要她願意，我能逼著我老婆嗎？」
　　「你逼她的事情又不差這一件。」蘇洵淡淡地說。
　　「算你狠。」安以堯想吸菸，卻發現沒有菸，更加頹廢，「可她從來不把我當丈夫。」
　　「你做的事情，能讓女人把你當丈夫嗎？一個月都見不到幾次面，見到的時候是你上八卦雜誌的時候，哪一個女人這麼善良賢惠，你去古代找吧。」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安以堯被洗腦了，既然他之前的作法有錯，那也許他該換一個方法。
　　「跪下，將你的心捧在她的腳邊，她踩爛了，你都要開心。」
　　「……」
　　「我還有工作，先掛了。」
　　「你確定有用嗎？」那頭的安以堯遲疑地問。
　　「隨你信不信。」
　　蘇洵掛了電話，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他的姚晨寧一樣，眼裡不容一粒沙子，但他相信，他會讓她挑不出一粒沙。
　　他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