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溫暖的陽光照進房間，床上的霍振延悠悠醒來，他揉了揉有點疼的頭，還沒完全清醒，一杯水便出現在他眼前。
　　他抬起頭，看到眼前清秀的女孩，嬌小的身體，她身上穿著大大的白色襯衫，顯得更加嬌小。
　　頓時，霍振延露出驚訝的神情，仔細回想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然後問道：「妳幾歲了？」
　　陳思妤先是一愣，旋即輕聲答道：「二十。」
　　聽到這個答案，霍振延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了看她手裡的水，他接過來，溫度正好，而且還是甜的，應該是蜂蜜水。細心的表現一下子讓霍振延心頭微微一動，他啞著嗓子說道：「謝謝。」
　　接著，他起身去洗澡，陳思妤一直等在房間等他。
　　霍振延洗了澡，清醒了不少，只是他沒有把鬍子刮掉，看上去有種頹廢的感覺。
　　他隨意裹著一件浴袍，出來後看到陳思妤還在，心裡大概想到了什麼，又轉身去翻抽屜。
　　陳思妤看到他拿出東西又揮動筆，低頭不知在寫什麼，不一會，他走過來，將一張支票遞給她，並且用中文說：「對不起，昨晚我喝醉了。」
　　陳思妤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支票，上面的數字超出了她該得的，她驚詫地抬起頭，「不用這麼多。」
　　「拿著，昨晚我朋友跟我說妳是第一次出來玩，以後不要再出去了，不適合妳。」
　　陳思妤低下頭，緊緊地捏著那張支票，輕聲說道：「謝謝。」
　　「這件衣服不適合妳，換了吧。」
　　「可是我的衣服破了。」陳思妤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霍振延疑惑地皺起眉頭，想了一下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他轉過身，在床上翻找自己的手機。
　　被子揭開後，床單上那塊鮮紅的血跡露了出來，霍振延拿手機的手頓了頓，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昨晚的粗暴行為。
　　頓時，一股愧疚湧上心頭，昨晚他似乎被酒精沖昏頭，完全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聽說第一次很疼，會不會給她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霍振延一邊想著，一邊拿著手機走到落地窗前，對著手機說了一通。然後，他轉過身，來到陳思妤面前，有些狹促地說道：「我已經讓人把衣服送來了。」
　　陳思妤微微垂首，輕聲道：「謝謝。」
　　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氣氛突然尷尬起來。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霍振延猶豫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
　　陳思妤一下子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頓時面色一紅，頭低得更低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霍振延也有些不知所措地杵在那，說肚子餓了，陳思妤趕快去準備早餐。
　　待兩人吃過後，有人按了門鈴，霍振延走了出去。
　　待他回到客廳，手裡多了一袋東西，陳思妤接過，跑上樓去浴室換上，同時將自己的衣服也裝進袋子裡，下樓後，她低頭著頭跟他道再見，隨即頭也不回地像逃難也似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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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後，別墅裡只剩下霍振延一個人，可怕的冷寂瞬間從房子的四面八方襲來，他想了想，拿起電話打給朋友。
　　「喂，昨晚那個女孩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要你不要亂來。」
　　「不是說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開啟新的戀情嗎？放心，我知道你有潔癖，那個女孩很單純，沒出來玩過。」
　　「可是這樣對她很不公平。」
　　「怎麼不公平了，她需要錢，你需要她來幫你報復蔓蒂。」
　　「報復？拜託，別這麼幼稚了，我不想用那種卑劣的辦法，更不想去報復什麼，我們已經澈底結束了，沒有那個必要。」霍振延揉了揉額頭說道，他感到身心疲憊，再不想提那件事。
　　「好好好，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可以了吧？你這個人，就是太心軟了，你放心，我錢沒少給一分，那女孩不會吃虧的，說不定下次還有這種好事呢。」
　　「你說什麼，她收了你的錢？」霍振延頗為訝異道。
　　「廢話。不然剛認識就跟你回家，還答應陪你一個月？女孩子的青春可是很寶貴的。」
　　多餘的話，霍振延沒有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當他知道陳思妤收了兩份錢後，心裡的愧疚感少了許多。
　　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而失戀，卻仍然像魔鬼一樣，死死地抓著他不放。
　　他只好藉酒消愁，為了避免類似的事再發生，他沒再跟朋友出去喝酒，而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個人喝悶酒。
　　這樣頹廢地過到第五天，別墅的門鈴再次響了。
　　霍振涵手裡拿著酒瓶，單薄的身體裹在浴袍裡，臉上的胡茬更加濃密。
　　打開大門讓人進屋裡，當他看到來的人是誰時，他皺著眉，不解地看著她。
　　「我是來還衣服的，還有支票，你的朋友已經把錢給我了，只是這幾天我有點事，所以沒過來。」陳思妤將他給的那張支票拿出來，遞了過去。
　　霍振延看著支票，遲疑了片刻後說道：「妳拿去，既然給妳了，就是妳的了。」
　　陳思妤沒說什麼，而是默默地把衣服和支票放在沙發上，然後將手裡的包包放下。
　　「妳要做什麼？」霍振延不解地問道。
　　陳思妤已經褪去了五天前的羞澀，從容許多，她平靜地說道：「學姐之前跟我說過，要陪你一個月。」
　　霍振延意外地看著她。
　　多拿的一份錢還了回來，又履行了原本說好的事情，她的作風倒是很正派，想必也是逼不得已才接受那種事吧。
　　之前他還質疑她的人品，想到這裡，霍振延的愧疚感再次湧了上來。
　　她的身材嬌小可人，五官也很精緻，臉上的肌膚在光線的照耀下，清晰可見一層白色的茸毛，看上去可愛極了。
　　霍振延細細打量陳思妤時，凌亂的一樓已經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她張望了下，好像怕哪裡沒清理。
　　「妳會做飯嗎？」霍振延對著她忙碌的身影問道。
　　陳思妤頓了一下，看向他，點了點頭。
　　霍振延立刻拿起手機，訂了一些食材，然後讓陳思妤做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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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中午，陳思妤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霍振延吃飯的速度很慢，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坐在他對面的陳思妤立刻用筷子挾了一口菜送進嘴裡，並不難吃，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已經很久沒有人為我做飯了。」霍振延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原本低沉的嗓音，被酒精泡了幾天後變得有些嘶啞，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竟然讓陳思妤莫名地感到難受。
　　「謝謝。」霍振延抬起頭看著陳思妤，真誠地說道。
　　陳思妤有些懵，客套地回了一聲不客氣。
　　吃完飯，陳思妤收拾餐桌，霍振延將落地窗前的位置整理了一下，泡了壺茶，然後邀請陳思妤坐下。
　　茶色微黃，裝在透明的茶壺裡，看上去很漂亮。
　　茶幾上散落幾本書，有的是闔上的，有的是翻開的。
　　淡藍色的椅背很舒適，隨意朝上面一躺，懷裡抱著一個抱枕，手裡捧著一本書，一下午的時光就這麼過去了，真是愜意極了。
　　看著屋子裡的擺設，陳思妤看的出來他對生活品質有很高的要求，幾乎每一樣東西都有它的品味，這和他滿臉的胡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想來他之前應該過得不錯，這次一定是受到了挫折，所以才會這麼頹廢。
　　他請她過來坐，卻不說一句話，只是喝茶看書。
　　起初，陳思妤有些不知所措，後來她靜下心來，也試著一邊喝茶，一邊看書，在悠閒的時間裡慢慢地等著他開口。
　　霍振延沒有讓她失望，快要到傍晚時，他終於闔上書，開口跟她說話了：「謝謝妳，陪了我一天。」
　　陳思妤也闔上書，客套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要這麼想，這裡沒有什麼是妳應該做的，妳並不欠我什麼，妳走吧。」
　　陳思妤搖了搖頭，眼裡卻透著堅定，「答應別人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霍振延定定地看著她，過了幾秒鐘後，他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如果妳願意的話，可以留下來陪我，但是有個前提。」霍振延抬起頭，凝望著陳思妤，遲疑了一下，他嚴肅地說道：「不能愛上我。」
　　陳思妤眸子裡的光亮抖了一下，愣了愣，她冷靜地說道：「不會的，我只是想拿錢，拿得心安理得一點。」
　　她知道這只是一場交易，她向來理智。
　　霍振延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看陳思妤，然後點點頭，輕聲說道：「那就好。」
　　氣氛突然冷了下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後，竟然都沒有再看對方，或許他們不想看到對方眼裡的想法，也或許，他們不想對方看到自己的眼裡的想法。
　　「也不要打聽我的過去，甚至不要問，我叫什麼名字。」霍振延知道這麼說很殘忍，但是他仍要這麼做，因為他只是暫時暫時需要人陪，他並不打算把這一段當成自己的過去，熬過這段時間，他就會忘掉。
　　陳思妤愕然，只是片刻後，她就點頭同意道：「好。」
　　即使心裡有點難過，但也要保留最後一點自尊。
　　「那我們各自起一個暱稱？方便以後稱呼。」霍振延提議道。
　　「好。」
　　霍振延想了想，說道：「那……我叫傑克，妳叫玫瑰，怎麼樣？」
　　陳思妤順從地點頭。
　　氣氛再次冷了下去。
　　這時，陳思妤轉頭看向窗外，公式化地問道：「天快要黑了，要做什麼晚飯？」
　　霍振延並未發現陳思妤的語氣有什麼變化，他低頭想了一下，說道：「妳中午做的那個很好吃，可以教我嗎？」
　　陳思妤點了點頭。
　　不久，兩人起身在廚房裡忙了起來，陳思妤指揮，霍振延動手，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當晚飯做好後，霍振延拿湯匙嚐了一口，竟開心地點頭自誇起來，「我果然有廚藝方面的天賦。」
　　一直以來，他都是冷著臉或者毫無表情，這樣的一面讓陳思妤感到非常意外，又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不可否認，他的心情已經開始好轉了。
　　吃完飯，霍振延主動收拾桌子，沒讓陳思妤動一下。
　　這一點又讓陳思妤大感意外，她乾巴巴地杵在那看著他忙前忙後。
　　有那麼一瞬間，陳思妤竟然有種自己被老公寵成了公主的錯覺。
　　「呵。」陳思妤自嘲地笑了笑，他一定是從家務中發現了樂趣，正玩得開心。
　　既然他想玩，就隨他吧，陳思妤轉過身，準備去沙發上坐著等。
　　突然，一雙手輕輕地從背後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心咯噔一下，這裡除了他，還能有誰，他要做什麼？
　　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陳思妤的心開始咚咚咚地劇烈跳動起來，她緊張得立刻閉上眼睛。
　　「妳很緊張？」
　　陳思妤搖頭否認，眼睛卻沒有睜開。
　　霍振延走到陳思妤的面前，看著她臉上的不安那麼的明顯，還不想承認，不禁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心也有些疼。上次，一定是給她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回憶。
　　所以這次霍振延沒有碰她，只是帶著她回房間，各自洗過澡後，將她抱上床摟在懷裡，單純地睡了一覺。睡覺前，他還用手輕拍著陳思妤的肩膀，像是在哄小孩睡覺。
　　霍振延的溫柔，逐漸讓陳思妤對他放下心防，與他相處起來也不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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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大多數時間裡，他們幾乎都在別墅度過，兩人很少說話，他總是抱她在懷中，誰都沒說一句話，各拿著一本書，互不打擾地看著。
　　「每個女孩子的第一次都很珍貴，這段時間，我會儘量彌補妳，希望能給妳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霍振延抱著陳思妤，對她這麼說。
　　那之後的每一天，他也確實扮演著完美男朋友的角色，把能想到的一切浪漫都對陳思妤做了一遍。
　　尤其是這一晚，更是精心安排了許久。
　　屋子裡綴滿了星星點點的亮光，一閃一閃的，桌子上是他精心製作的法國料理。兩人享用完後又在客廳跳了一支舞，接著霍振延將一根細細的繩子放進她手裡，示意她拉開。
　　滿頭霧水的陳思妤帶著好奇拉了下那根繩子。
　　頃刻間，天花板散落不少粉紅色和大紅色的花瓣，像是在下花瓣雨，漂亮極了。
　　霍振延滿意地將陳思妤的臉轉過來，柔聲問道：「喜歡嗎？」
　　也許是這樣的場景太過於夢幻了，陳思妤看到霍振延英俊的臉時，心竟然跳得厲害起來。
　　「把眼睛閉上。」霍振延輕聲說著，然後低下頭，吻上陳思妤的雙唇。
　　陳思妤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沉浸在霍振延的親密接觸中。
　　也許是她太投入了，沉浸在霍振延的溫柔中，全然不知兩人已經上樓進了房間，而她也躺在床上了。
　　陳思妤心裡清楚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眼裡流露出驚恐，回想起上次的過程，仍然心有餘悸。
　　「別怕，這次我會很溫柔，相信我。」霍振延柔聲安撫道。
　　陳思妤心中有些痛苦，但是她沒有說出來，她知道，自己怕，又能怎麼樣？這是她應該做的，她不能拒絕，所以只能去接受了。
　　霍振延看著身下的女孩緊緊閉著眼睛，表情滿是害怕，內心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他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讓她對性事的恐懼消除，不然他會內疚一輩子的。
　　手輕輕地撥開她臉上的碎髮，他在她眼睛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接著是鼻尖，然後一路向下，他輕輕地將她的衣服脫下，手在她身上遊離，唇輕柔地印在她冰涼的肌膚上，他做了不少前戲，努力地讓陳思妤感到舒服。
　　預料的粗暴和疼痛並沒有發生，相反地今晚的他好溫柔，和上次完全不一樣。他的手輕柔地，在她身上滑過，到了敏感的地方，開始不停地摩挲著。
　　陳思妤不由自主地嚶嚀了一聲。
　　剛才那個聲音是她發出來的？陳思妤羞愧地緊緊閉上雙唇。
　　霍振延抬起右手放到她臉上，用指尖在她的臉上四處遊離，曖昧的氣息不時地吹佛著她的臉容。
　　陳思妤緊閉著雙唇，霍振延也沒有強行進攻，而是安撫性地在她臉上不同的位置輕柔地吻著，連下巴都沒有放過。
　　這到底是什麼招數，讓她渾身跟著了火似的。
　　陳思妤內心彷彿有數十萬隻螞蟻在爬，她緊繃著身體，彷彿自己在跟自己較勁。
　　霍振延也不惱，他使出渾身解數，哪怕此刻，他的下腹已經快要脹得快要爆裂了，他也克制著。他一定要給這個女孩一個完美的性愛體驗，決不能給她留下任何心理陰影。
　　或許，這也只是他的一個藉口，他只是純粹地，想要她而已。他並不覺得這很可恥，因為這是男人的本性，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不會想和一個朝夕相伴的美女發生點什麼，他也不例外。
　　陳思妤年輕的身體對於一個正值年輕的男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力，她的皮膚像牛奶一樣滑，讓人忍不住上下其手，欲罷不能。
　　「唔。」陳思妤的喉嚨在叫囂著，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來自異性的觸摸讓她的身體像觸電一樣，渾身充滿了酥麻感。尤其是當他的手攀上了她胸前的高峰，將其抓在手中時，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間襲滿全身。她像驚弓之鳥一般，整個身體都顫慄了起來，身體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呻吟。
　　那種聲音……陳思妤不敢相信自己竟也會發出那麼……淫蕩的聲音。
　　頓時，一股羞恥感讓她清醒了許多，她微微睜開雙眼，低頭看去，自己全身正赤裸著，不著寸縷。而他，覆在她身上，手肘微微撐起身體，正低著頭，似乎在欣賞她的身體。
　　「別看。」陳思妤羞澀地連忙伸出雙臂，試圖擋住自己的身體。
　　她靈動的雙眼半瞇著，露出迷離之色，屬於少女的嬌羞讓霍振延心神一動，眼下的情景太過刺激，他感到自己就快把控不住了，可是她好像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乖，放鬆一點。」霍振延柔聲安慰道，然後輕笑一聲，溫柔地將她的手拿開，然後一下子俯身下去，含住了高峰上凸起的那一點，舌尖似乎還在上面畫著圓圈。
　　「啊！」陳思妤渾身不由自主地拱了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湧遍全身。
　　霍振延趁機將手伸下去，下面已經濕潤，他知道自己終於不用再忍了。於是，他拉開陳思妤修長的雙腿，迅速挺身而入，身下的人頓時雙目圓睜，將身體往後抽，試圖退縮。
　　他辛苦忍耐這麼久，怎麼可能就這麼讓她逃掉？霍振延露出邪魅的笑容，雙臂緊緊箍住陳思妤不讓她撤退，身體開始有節奏地律動起來。
　　竟然會很舒服。
　　陳思妤咬著下唇，記憶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反而是羞於啟齒的……愉悅感。
　　她閉著眼睛，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在享受。這對霍振延來說是莫大的鼓勵，他再也顧不上其他的，再不發洩出來，他會憋出病來的。
　　節奏越來越快，一下一下，似乎要鑽進陳思妤的整個腹腔。
　　兩人都進入了最好的狀態，霍振延的喘息聲越來越重，這個時候，他忘卻了前女友的背叛，忘記兩人的相識，也忘記未來，他的全身心都被身下的這個可愛小女人占滿，她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和成就感，那種幸福的感覺占滿了他整個腦海。那一刻，他真想親暱地叫出她的名字，對她說讓人心動的情話。
　　這種想法，讓充滿情慾的霍振延恢復了一絲理智。
　　在最後攀上高峰的那一霎那，他閉上眼睛體驗著那種快感，享受著那份愉悅。
　　房間裡粗重的喘息漸漸平息下來，陳思妤抬起手，不小心碰到霍振延的臉，他的臉上都是濕滑的汗水，撫摸未必代表愛，但是這種親暱的動作肯定會讓他產生誤會。
　　他告誡過她，不要愛上他的，所以陳思妤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霍振延卻似乎暫時忘記了彼此的關係，他抬手撫了撫陳思妤沁滿汗珠的額頭，將黏在上面的碎髮拂開，然後，俯下身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愛妳。」他擁著她說，聲音溫柔極了。
　　陳思妤愣住了，倚在他懷裡久久不敢動彈，直到頭頂傳來微弱的酣睡聲，她才慢慢抬起頭，看向霍振延。
　　他剛才說什麼？
　　呆愣了許久，陳思妤垂下頭，猜想霍振延剛才一定是太忘我，把她當成了前女友，所以才會在做完之後，自然而然地說出那句情話吧。
　　心裡充滿了複雜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陳思妤索性閉上眼睛。
　　也不知什麼時候，她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