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金晶
賀毅遠週末兩天都是待在褚恩恩的家裡,星期一上班的時候,他才離開褚恩恩的家,回了一趟自己的公寓,換了一套西裝,在九點前到達賀氏集團。
他坐在辦公室,秘書阿峰端了一杯黑咖啡給他,開始報告今天的行程。阿峰說完之後,「總裁,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賀毅遠靜靜地思考了一會,「我在英國訂了一枚鑽戒,你注意替我查收。」
「好……嗯?」阿峰一臉懵,他是不是聽錯了,「總裁,你說鑽戒?」
賀毅遠點點頭,「沒錯。」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阿峰澈底地傻眼了,「總裁,你,要結婚了?」他問的格外的小心。
賀毅遠徑自翻開文件,一邊看一邊回道:「嗯。」他看了一頁之後,總覺得少了什麼,擡頭看向呆呆的阿峰,「你要祝賀我嗎?」
祝賀?阿峰回過神,「哦,恭喜你,總裁。」
「謝謝。」賀毅遠滿意地笑了,低下頭繼續看文件。
阿峰總覺得,總裁這樣的工作狂應該會比他遲才對啊,可憐他一個單身漢沒有女朋友,突然接收到了一個紅色炸彈,他被轟炸得問了一個蠢問題,「總裁,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的?」為什麼他一個貼身秘書不知道,完全沒有感覺到一點動靜。
賀毅遠頭也不擡地說:「快兩年了。」
兩年!阿峰驚呆了,總裁的保密措施也做得太好了吧。
「還有什麼事嗎?」賀毅遠看了一眼他一向精明的秘書,今天這位秘書似乎有點傻氣。
「沒有了。」阿峰傻乎乎地走出辦公室。
賀毅遠皺了皺眉,沒當一回事,繼續低頭看文件,看到一半,他想到了之前在英國看中的幾款婚紗,也不知道她喜歡哪一款。
他記得電腦郵件裡有圖冊,到時讓她挑一挑,看中了哪一款,到時候直接空運過來。
他不由地笑了,想到她穿著婚紗的妙曼身姿,唇角的笑意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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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恩恩午休的時候,接到褚母的電話,「恩恩,最近有沒有空,媽媽這裡有一個不錯的男生介紹給妳。」
褚恩恩第一個反應是想拒絕,還未說話,褚母又說:「妳別急著拒絕,先見見面,吃個飯。」
褚恩恩想了想,自己二十六歲了,還沒有男朋友,她爸媽都很好,也沒有催她,這還是褚母第一次婉轉地表達了催婚的意思。
她身邊的朋友都有男朋友了,也有些步入婚姻的殿堂,還有些已經是兩個小孩的媽媽了,她確實算是比較晚的了。
她想到了賀毅遠,唇抿了一下,她跟他不是男女朋友,她想他幹什麼呢,她嘆氣地搖搖頭,「媽,我知道了。」
「那這個月,妳什麼時候回來?」褚母問。
「這個星期估計不行,下個星期週末吧。」褚恩恩說。
「恩恩,其實,媽媽和爸爸想了想,妳要不要回高雄?雖然高雄和臺北很近,可是我們也不能每天見面,媽媽和爸爸都很想妳,如果妳回來的話,妳爸爸說投資妳做妳想做的事情,妳之前不是說想開咖啡館嗎?也可以開咖啡館呀!」
褚恩恩一愣,「回去?」
「是呀。」褚母語重心長地說:「我們就只有妳一個寶貝女兒,也不用妳多厲害,多能幹,只要妳開開心心,找一個老公,下半輩子不愁,那我們就滿足了。」
褚恩恩安靜了一會,「媽,我知道了,我考慮一下。」
「那妳想一下,下個星期週末回來,妳見一見那個男生。」
「好。」
褚恩恩放下了電話,揉了揉太陽穴,溫蜜蜜走了過來,「恩恩姐,經理找妳過去。」
褚恩恩一怔,「哦,好。」
褚恩恩站起來,溫蜜蜜臉上掛著抱歉的笑容,「應該是我的事情,麻煩恩恩姐了。」
溫蜜蜜的事情,溫蜜蜜有什麼事情?礙於這位據說是賀毅遠的親戚,辦公室裡誰沒有幫溫蜜蜜擦過屁股!
褚恩恩笑了,走進了經理玲姐的辦公室,她敲了敲門,「玲姐,妳找我啊?」
「恩恩,妳先進來。」玲姐神色嚴肅地說。
「哦,好。」
褚恩恩走進去,關好門,在玲姐前面坐下,玲姐神色不是很好看,「我聽溫蜜蜜說,妳讓她參與了這一次的企劃案?」
褚恩恩聽傻了,「沒有呀!」
玲姐低下頭,「恩恩,我知道這次的企劃案妳用了不少的心思,溫蜜蜜是新人,我希望妳能帶她一下。」
褚恩恩一瞬間便明白了這意思,那就是企劃案上得多一個溫蜜蜜,但這企劃案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做的,讓她多加一個完全沒有貢獻的溫蜜蜜,她真的是一點也不願意。
「玲姐……」褚恩恩臉色蒼白地想說話。
玲姐擺了擺手,「我知道,這件事情很委屈妳,但是妳想一下,溫蜜蜜背景雄厚,妳跟她交好也沒什麼不好的。」
褚恩恩抿了一下唇,她在這裡工作的幾年裡,從未遇到這種事情,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她腦袋一片空白。
顯然玲姐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語氣溫和說:「我是有權利,可以改寫這份企劃案的,但是恩恩,妳在我手下待了這麼久,我不想虧待妳,妳回去考慮一下,明天給我答案,好嗎?」
萬惡的資本主義家,萬惡的空降部隊!褚恩恩點了點頭,站起來離開了,她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溫蜜蜜得意的笑容。
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腦袋一熱,打開文件,敲下了三個字,辭職信。
突然,她不想受委屈,也不想給別人當墊腳石,她將所有的資料全部刪掉,就算有了企劃案又如何,沒有具體資料輔助,誰能相信這份企劃案的可行性。
她神色前所未有的堅定,要比狠,那就看看,誰更狠,她快速地將辭職信打好,接著列印出來。
下班之前,她拿著辭職信走進玲姐的辦公室,「玲姐,對不起,辜負了妳的期望。」
她將辭職信放在了玲姐的辦公桌上,玲姐一愣,「恩恩,妳確定?」
「是。」她禮貌地點頭,鞠了一個躬,「多謝妳這幾年的照顧。」
玲姐沒有說話,將辭職信拿了過來,「妳自己去人事部那裡交接吧。」
「好。」
褚恩恩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渾身一輕,忽然覺得那股壓著自己的鬱氣散去了,經過溫蜜蜜的時候,她笑容嬌憨,「蜜蜜,妳要加油哦。」
溫蜜蜜不知情地笑著說:「好的,恩恩姐。」
褚恩恩去人事部那裡交接,填了表格,這個月月底才能離職,她點頭表示知道了。
也是家人給了她鼓勵,她乾脆回高雄開咖啡館好了,剛畢業工作的時候,想著要努力努力,往上爬,賺錢。
但現在如果沒有家人的支持,她估計也沒辦法這麼瀟灑。她對自己比了一個動作,加油加油。
換一個工作環境,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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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星期六,褚恩恩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一些好運送的東西就寄回高雄,不好運送的大件行李到時候看看周圍有沒有人需要,有的話,就送給他們。
她剛開始整理,門鈴響了,她打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賀毅遠,「總裁?」
「早飯吃過了嗎?」
「還沒。」她起來就喝了一杯果汁。
「我跑步到妳家附近,買了妳喜歡吃的三明治。」他晃了晃手裡的早餐。
褚恩恩笑著說:「謝謝。」
賀毅遠走進,看到客廳裡擺放的幾個紙箱,挑了一下眉,「妳在幹什麼?」
「搬家。」褚恩恩說完這話,忽然想到她把工作上的事情解決了,可是她與賀毅遠戀人未滿的關係還未正確處理。
「我忘了跟你說。」褚恩恩站在他面前,食指將髮絲勾到耳邊,「我,辭職了。」
賀毅遠一怔,「辭職?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個星期,不過我要等到月底才能走。」褚恩恩看他吃驚過後又一臉的平靜的模樣,「我打算回高雄。」
賀毅遠瞇起眼,「回高雄?」他現在像一個傻鸚鵡一樣只知道重複她的話。
「對,我爸媽也希望我回去,說不定會投資我,我打算開一個咖啡館。」她說。
他並不反對她辭職,也不反對她開咖啡館,她作什麼決定,他都會支持,他點了點頭,「這樣很好。」
但他心裡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為什麼她作決定這麼倉促,「妳怎麼突然打算辭職開咖啡館,我之前都沒聽妳說。」
他們更多的時候不是說話,而是做愛,她想著不由地笑了,「我本來還沒打算要辭職的,我媽打電話回來讓我回去相親,正好工作上遇到了噁心的事情,要我企劃案上再多加一個人,我覺得不爽就辭職了。」
賀毅遠聽得懂她每一個字,可每一個字連在一起,他卻聽不懂了,「辭職是因為工作上遇到了問題?」
「是啊。」
「但妳又提到了相親……」他是不是聽錯了。
「也是啊,我媽說我家那裡有一個男生還不錯。」昨天晚上褚母又來嘮叨了,她無意識地和盤託出,「我媽說,他是開寵物店了,人長得帥,又有愛心,對小動物都好有耐心的……」
「褚恩恩!」
褚恩恩停下說話,她看向他,他整張臉黑成了煤炭,看起來心情很不好,怎麼了?
「妳要相親!」他的聲音微微上揚。
「是啊,」她迷糊地說:「我年紀也不小了。」
他將早餐放在一旁的桌上,神色冷凝,「妳要相親,那我算什麼?」她在逗他開心嗎?「今天不是愚人節!」
不要隨便開玩笑。
褚恩恩疑惑地看他,「什麼叫你算什麼?」
「我的意思是,妳把我當做什麼了?」賀毅遠抿著薄唇,用力的程度顯示著他的怒火到達了一定的臨界點。
「我們的關係?」褚恩恩不解地笑了,「我們的關係不是床伴嗎?」
賀毅遠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妳在說什麼!床伴?他媽的誰跟妳是床伴關係!」
褚恩恩認識賀毅遠的這兩年,她從來沒有聽他爆粗口,她乍聽之下,瞠目結舌,說好的英國紳士典範的賀毅遠呢?
眼前這個人是假的賀毅遠嗎?
「妳現在是打算用了我就拋棄我,是嗎?」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怒意,可不行,太氣了,氣得他想狠狠地揍她的臀部一頓。
「喂,等一下,你幹嘛用一種我是負心女的口氣跟我說話,我怎麼拋棄你了,我們又沒有在一起過!」
褚恩恩快要被嚇死了,被賀毅遠用一種她是渣女的眼神看著,她頭皮發麻,整個人好像做了極大的惡事。
可她真的不懂,她跟賀毅遠根本沒在一起過啊。
「沒在一起過?」賀毅遠冷冷地笑了一聲,「上個星期,我們在妳公寓過的週末。」
「我來月經,你好心地照顧我,不是這樣?」
賀毅遠很突然地被發了一張好人卡,「我為什麼要照顧一個不是我女人的女人!」
這話好像挺有道理的,褚恩恩重重地搖頭,「可我們之間除了吃飯,做愛,沒有做別的事情?」
「情侶之間除了吃飯,做愛,還能做什麼?」他反問。
「看電影,旅遊……」她開口道。
「妳不愛看電影,妳喜歡看原文書。」他的手指指了指她正要打包的書架上,「百分八十是我送給妳的書。」
「妳也不喜歡旅遊,妳情願窩在家裡不動,睡懶覺。」他無情地擊破她說的每一個點。
褚恩恩往後退了一步,「你從來沒說過我是你的女朋友啊!」那些書她只以為他看過了轉送給她,何況誰追女生會送書啊!
「妳沒有問。」他說。
「你、你沒追過我啊!」她焦急地說,渣女這個稱號她不服,她真的沒有感覺他們在談戀愛。
「沒、追、過、妳?」他磨了一下牙。
「對啊!」
「第一次上床之後,每次約妳吃飯,我都會送妳花。」他記性很好。
「我以為是你表現紳士,何況你送的又不是什麼玫瑰花示愛,你送我向日葵,滿天星,薰衣草……」總之是絕對不會讓人想歪的花。
「妳不喜歡玫瑰花的味道,不是嗎?」
「好,先不說花,那我又沒答應要跟你交往,你看過哪一個女朋友會在男朋友出差兩個星期不聞不問的!」她雙手叉腰地說。
「我以為,妳信任我!」
見鬼的信任,她根本就是沒有做他女朋友的自覺!
褚恩恩差點把頭髮扯光了,事情大條了!她以為他們是簡單的床伴關係,結果他說,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
他有沒有搞錯啊,她無助地咬了咬手指,「不對,不對,我們有時候一個月都見不到一次面!」
「我太忙了,有時候出差要一個月。」他贊同。
「還是不對啊,你都不擔心我給你戴綠帽子嗎?我們可以這麼長時間不聯絡,哪有情侶這樣子啊!」
「妳信任我,我也信任妳,妳不是一個壞女生。」他正經八百地說。
她沉默了一秒鐘,無奈地說了一句,「謝謝你的讚美。」
賀毅遠神情凝重,斬釘截鐵地說:「我們是男女朋友。」
「不是!」她揉著太陽穴,天哪,頭好疼。
「是!」他很很肯定。
「我們只是在床上很合拍。」她說完這句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該死,這話怎麼這麼渣!
對於這一點,他表示了肯定,「我們確實很合拍。」
「但我們沒有在一起。」
「有。」
「沒有!」她突然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狂亂地叫著,「沒有,沒有,沒有!」
她吼了幾聲,突然覺得對面的男人格外的沉默,她停下之後,他很鎮定地開口,「妳,還好嗎?」
好他的大頭鬼!
她用力地推著他,將他推出了門口,「滾!」
他皺眉,將她的動作攔住,一手抓著她揮舞的手,一手禁錮著她的腰肢,「恩恩……」
他的嗓音一直是她喜歡的,低沉帶著磁性,讓她一聽,耳朵就先軟了下來,「幹嘛?」
「如果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我是不可能一直睡妳,我不是一個私生活糜爛的男人。」他微頓,一字一句地解釋,「我很嚴謹,也很保守。」
等一下,他這麼說,是她亂來了?「我也不是會胡來的人,好不好!」
他嚴肅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我知道,我是妳的第一個男人。」
他用這種得意驕傲的口吻說這種話真的讓她很想揍他,但他下一句話卻讓她花容失色了。
「既然我們都不是隨便的人,那我們怎麼可能是床伴關係!」
講得好有道理,她根本反駁不了他,果然是菁英!她反手就將他給推出去,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講道理有什麼用,對著一個比她自己還懂道理的人講道理,她真的是瘋了。她該怎麼解釋好呢?
對不起,她是喜歡他的肉體,她用過一次就捨不得扔?
這完全是渣女行徑啊!
她生氣地摸亂了頭髮,怎麼辦?她好想揍死她自己。但是賀毅遠這樣極品絕色,她不碰,那她得多瞎啊。
褚恩恩是一個很理性和感性的人,她分得清出,她迷戀他,他的荷爾蒙無時無刻地勾引她,但她也很清楚,他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如果用金字塔來形容的話,那麼他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而她呢,只能從底端仰望他。
所以,她沒有對他有非分之想,畢竟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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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賀毅遠陷入了糾結,他們為什麼不是男女朋友?他們不是一直是男女朋友嗎?
何況,他抿了一下唇,鑽戒已經到手,他準備計劃求婚了,他對她,一直很認真的。
她是不是心情不好?或者是工作上的事情令她不開心,所以才會發脾氣?
他想了一下,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阿峰,「阿峰,你幫我查一件事情。」
他一直以來不干涉她的工作,也尊重她的決定,但如果她在工作上遇到的麻煩成了她發脾氣的原因,那麼他不得不干涉。
他掛了電話,站在褚恩恩門外等著,有幾個認識的鄰居看到他,笑著說:「來找女朋友啊。」
「是。」
「兩個人吵架?」
「是。」
「好好哄一哄就好啦。」
「好。」
目送了鄰居離開,他的薄唇翹了翹,瞧吧,他和褚恩恩確實是男女朋友,不是錯覺。
如果真的有人出現了錯覺,那麼這個人一定是褚恩恩。
沒事,他會替她解決問題。
半個小時之後,他接到了阿峰的電話,了解了情況之後,他臉色略微難看,「褚恩恩的辭職不准批,還有企劃部的經理的位置挪一挪,至於那個溫蜜蜜……」
他真的是完全想不起這號人物,「她正在實習期,直接炒掉。」
電話這頭的阿峰一頭霧水,先是總裁讓他調查一件小事,接著是這一串命令,賀氏裡多的是這樣的小官司,但是只要不影響賀氏的運營和利益,總裁也不會去管,沒想到現在會去管。
「我知道了。」阿峰實在太好奇了,「總裁,她們得罪的那一位褚恩恩是……」難道褚恩恩才是總裁家的真正親戚?
聽到褚恩恩,賀毅遠神色微暖,眉眼的冷色淡了一些,「她是我的女朋友。」
阿峰差點從自己的床上摔下來,媽呀,原來鼎鼎大名的總裁女友是自家公司裡!
那位關係遠著的親戚怎麼能比得過這位正牌女友的地位,企劃部的人眼睛都瞎的嗎,錯把珍珠當魚眼?
「好的,總裁,我馬上去辦。」
「嗯。」掛了電話,賀毅遠對著緊閉的門,開始陷入了人生第一道難題,如何哄女友呢?
活了三十年,他從來不懂怎麼哄女生,怎麼哄才對呢?他拿出手機,在Google上輸入了如何哄女友這三個字,一打進去,立馬有了各種答案。
哄她,就是親親抱抱舉高高。
哄她,就是給她買買買買,一支口紅解決不了,買兩支。
哄她,就是陪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他如海綿一樣,正勤奮地吸取著知識,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被打斷的他很不樂意地接通了,「媽?」
「毅遠,是媽媽,媽媽跟你說,你怎麼讓公司的人把你表妹開除了?她叫溫蜜蜜,你去問問是不是搞錯了?」賀母溫柔地說。
「沒有。」
「你忘記蜜蜜啦,她是媽媽這邊的親戚,關係是比較遠,但小時候你也見過的,喊你哥哥的。」賀母好言相勸,「她畢業了找工作,我就安排她進去了……」
「媽,開除她是我的意思。」
「為什麼?」
「她得罪我女朋友了。」他臉色不好地將事情說了一遍,「拿我的權去壓我的女朋友,我很不喜歡。」
賀母安靜了一下,顫抖著嗓音,「兒子啊,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賀毅遠一怔,「兩年前,我就跟妳說了。」
「我以為你找的藉口!」那段時間正是賀母逼婚逼得最厲害的時候。
「媽,是真的。」賀毅遠皺眉。
「哦,哦。」賀母不知道說什麼了。
突然,在賀毅遠前面的門打開了,出門覓食的褚恩恩走了出來,賀毅遠將手機往她的方向一放,「恩恩,跟我媽媽打聲招呼。」
褚恩恩一怔,傻乎乎地說了一句,「妳好。」
賀毅遠將電話放回耳邊,「媽,這是我的女朋友,褚恩恩。」
褚恩恩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麼神奇操作,她錯過了什麼!
「好,有空我會帶她回家的。」賀毅遠掛了電話,對著褚恩恩一笑,「是不是餓了?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