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田心貞
李靜亞坐電梯到一樓大廳之後走到櫃檯,她找到剛才那位幫她登記房間的服務人員,「請問一下,剛剛我的護照是不是一位高高的先生交給你的?」然而服務人員只是對著她露出合宜的笑容。
「就是一位長得很高又很帥的先生,我進來大廳的時候他有站在我的後面,他不是站在我的正後方而是站在我的右後方,他看起來有點酷酷的樣子,嗯,應該是說非常酷的樣子才對……」李靜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她儘可能的描述他的樣子給服務人員聽。
服務人員沒有打斷她的話,他不難猜出客人口中說的正是齊先生,稍早之前這位客人的護照的確是由齊先生叫經理拿過來,否則這位客人是辦理不了客房的登記手續。
當李靜亞抬起頭的時候,她只看見親切的服務人員仍是朝她露出一貫的微笑,她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她只是一股勁兒的對服務人員描述他的樣子,卻沒有看看人家是否了解她所說的。
她露出有點尷尬的笑容,「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的護照是不是那位先生撿到的?」
「李小姐,您的護照的確是由一位先生讓人拿過來給我辦理客房登記。」
「真的是他幫我撿到護照?」李靜亞露出驚喜的笑容,「請問他叫什麼名字?我想向他道謝,你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字嗎?我想他也是住在這間酒店裡。」
「非常抱歉,李小姐,我無法透露那位先生的資訊給您,這點還請您諒解。」
「我只是想向他道謝而已。」
服務人員雖然微笑,但是卻很堅定的搖搖頭,「李小姐,真的很抱歉,這事關賓客的隱私,除非賓客主動提及,否則酒店是不可能透露賓客的資訊給其他人知道。」
「我真的只是想要向他道謝而已。」
櫃檯裡的服務人員絲毫沒有任何的動搖,維護每一位賓客的隱私是酒店對員工一再強調務必要遵守的守則,酒店裡的任何一位職員都不可以破壞這項規矩。丟飯碗事小,若是嚴重到要打官司,那麼他們就吃不完兜著走。
李靜亞感到有些挫敗的走向酒店的大門方向,服務人員都已經告訴她這是酒店的規定,她要是再繼續跟服務人員拜託下去,只會徒增人家的困擾,服務人員要是不遵守的話大概會被主管教訓。但她仍是想要再見到他,她也想要聽聽他的聲音。
李靜亞打起精神,她斜背一個小小的側背包走出酒店,她往地鐵灣仔站出口的方向走。幾位同學托她到太源街去看看有沒有可愛的食玩可以買,如果她有逛到便宜又可愛的食玩的話,就請她幫她們帶一些食玩回臺灣。因為百貨公司裡賣的食玩種類不多,價格也很昂貴,根本就無法收集。
當她聽到同學說起食玩的時候,她也跟著幾位愈說愈興奮的同學熱衷起來,其實她每次看到百貨公司裡頭賣的日本食玩也很喜歡,只是買不下手。日本的東西老是賣得這麼貴做什麼?偏偏食玩又很可愛,總是讓人有股衝動想要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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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靜亞打算在逛完太源街之後再搭地鐵到金鐘站的太古廣場走一走,然後再搭地鐵到旺角逛街吃晚餐,雯美跟她說旺角愈晚去愈熱鬧,那裡不但有很多好吃的東西,也有很多好逛的地方。
太源街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十公尺,但是六家玩具店卻花了她好多的時間窩在裡頭尋寶,她挖了一堆寶:扭蛋公仔;金剛模型;一包史努比小偶,雖然一包裡面有十個史努比小偶,但是史努比的造型只有二種,不過因為史努比的造型很可愛,她還是買了;還有很可愛的木頭印章,一盒木頭印章裡面有七、八款的印章圖案,很劃算。
神奇的是還有小叮噹大富翁,棋子是小叮噹人物的小偶;還有可以把豆子擠出豆莢的橡膠豌豆,擠出的豆子畫有奇怪的表情;捏泡泡是橡膠豌豆的姐妹作,捏泡泡跟氣泡紙有些類似,但是捏泡泡捏不會破還可以捏無限次,老闆說每捏到一百次的時候會有意想不到的音效,像是放屁、尖叫、門鈴聲或者是狗吠聲,她挑了一個會放屁的捏泡泡。橡膠豌豆跟捏泡泡她是要買給姐夫,她怎麼想都覺得這兩種玩具簡直就是跟姐夫契合到不行。
除此之外她還買了零食食玩、廚房食玩、家電食玩、喜餅禮盒食玩、園藝食玩、蛋糕食玩、泡芙食玩、英式下午茶食玩……她一共買了十多盒的食玩。雖然大多都是同學托她買的食玩,但是她自己也挑了最中意的兩盒食玩。食玩如果真的要收集的話,她不吃不喝也收集不完。
她選了一台復古的偉士牌摩托車公仔要送給爸爸,復古的公仔造型很令人懷念。至於要送給姐姐的禮物,她打算去逛旺角的時候再看看,因為姐姐對擠豆莢跟捏泡泡應該沒多大的興趣。
李靜亞滿意的提著一堆玩具走回日樺酒店,她得把東西先放到房間再搭地鐵到旺角,因為同學托她買的玩具有一大袋,她自己買的玩具也是不小的一袋,她到旺角之後手上應該會提更多的東西回來。
李靜亞走向酒店的電梯,她往最右邊的一台電梯走過去,沒有人等這台最靠右邊的電梯,大家都懶得走到最邊邊嗎?
她一個人站在最靠右邊的電梯前等待,正當她左右找尋電梯按鈕的時候,電梯門「噹!」的一聲開啟。
眼睛一對上開啟的電梯門,她就看見她想要再見面的人,齊昭也看見她有點微楞的小臉。
「是你。」李靜亞眨了眨眼,真的是他沒有錯,她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她跟他真的很有緣份。而且她也毫無防備的跌進一雙深黯的眸子裡。
她抬頭看著他,他則是凝著她一張高興的小臉,對於她雀躍的表現,他倒是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是妳。」齊昭沒有開口,而是站在他一旁的傢伙開口。
李靜亞看向站在他身邊的人,「你是?」
華鈞撇了撇嘴,他就說這個女人不識貨。「我是華鈞。」
「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妳,但是我們見過面。」華鈞說道。不就是下午的時候,這女人還真是健忘。
「有嗎?可是我來到香港之後好像就只有遇見他而已。」李靜亞將視線移回來,她笑容滿面的對上始終不發一語的男人,「是你撿到我的護照對不對?我請你吃飯跟你道謝。」
「什麼叫就只有遇見他而已?路上的人難道都不是人?」沒有人理會他,華鈞自討沒趣的看向兄弟,他倒是也想知道兄弟會怎麼回答她。
他知道齊昭對她有興趣,否則他盯著人家的護照瞧了一個多小時怎麼說?他盯著人家的背影又怎麼說?齊昭要是真的對她沒有意思,他的手裡就不會拿著她的護照。
齊昭做事一向有其必要性,否則他是不會多此一舉,無論此舉是大或小。他自己可能還沒有發現他對她一些舉動所代表的意義,也或許他正讓他對她的舉動所困惑。否則依照齊昭的性子,他一向是直接伸手揮掉往他身上飛過來的女人。
他知道齊昭讓人把護照拿到櫃檯好讓她登記房間肯定只是一時興起的念頭,齊昭絕對沒有那個好心腸,要不是因為他們在大廳遇到她,齊昭大概就默默的收起人家的護照,真是變態。
齊昭看著她不懂得掩飾的小臉,他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說「好」,但是他沒有。他還搞不清楚他的心裡對於這個女人的想法,他想接近她,但是他想接近她的感覺卻不帶有任何的慾念。為什麼?他想接近女人的時候只有在他有生理需求的時候。
「你讓我請你吃飯好不好?要不是你幫我撿回護照的話,我現在肯定是著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哪還有閒情逸致去逛太源街?」她興致勃勃的說著。
華鈞挑了挑眉,如果他的眼睛沒有瞎的話,他看見齊昭的眼裡閃過一瞬間的猶豫。
「我請你去吃飯好不好嘛?我的同學告訴我旺角那邊有很多好吃的東西。」李靜亞不加思索的說著。然而齊昭仍是只凝視著她,他的意思無從得知。
華鈞的目光流轉在齊昭跟她之間,沒有人發現他的眼裡帶著狡獪,他勾起壞壞的嘴角偷笑了一下,彷彿他正打著如意算盤。
李靜亞期待的看著他,她只希望他能答應她的邀請,但是他仍是一句話也不說的盯著她,她就快要讓他給盯得不知所措,他就算不想要讓她請吃飯也該開個口吧。
突然,華鈞開了口,「李靜亞,妳叫李靜亞對吧?」
李靜亞將視線移到他身邊的男人,好脫離她跟他之間一片沉默的困窘。
華鈞拽起她的胳臂,「走,妳不是要答謝幫妳找回護照的大恩大德嗎?我喜歡吃尖沙咀那邊的一家海鮮酒家。」他像拎隻布偶一樣輕鬆的拎著她走。
「呃……等、等等。」她是要答謝他替她撿回護照沒錯,但是「他」不是拉著她走的這位先生。
「華鈞!」齊昭雖然沒有往前跨一步,但是他的身勢就是一副要向前的樣子。
華鈞拎著真人布偶轉過身來,「幹嘛?不然你是要跟我們一起去吃北京烤鴨嗎?」看見兄弟遲遲沒有說話,他就又拎著真人布偶轉過身去。
「華鈞!」這下齊昭可不只是抿緊嘴而已,他的臉色甚至很不好看。
「又要幹嘛?今天的事情可都是已經處理完畢,我現在要去吃飯不行嗎?」華鈞可是有點不耐煩的再轉過來。
「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吃飯?我請客。」李靜亞急急的說著,雙手無法動彈的她仍是期待的看向他。
「他不會去的啦。」華鈞揮了揮手的說,他拎著她轉過身去,大步大步的走向酒店大門。
他猜齊昭不會在這個時候追上來,但要是他把嘴堵上這小妞的嘴可就說不一定了。他還不想一下子就玩得太刺激,像他這種死鴨子嘴硬的傢伙就是要慢慢的折磨才過癮。
「妳拎著一堆東西幹嘛?」華鈞低頭,兩袋東西鏗鏗鏘鏘的撞著他的膝蓋。
「我剛剛在太源街買的玩具。」
「妳都幾歲還買玩具?」華鈞忍不住的提高了音調,他逕自拿過她手上的袋子交給一旁經過的服務人員,「這兩個袋子拿到櫃檯保管一下,她晚點會回來拿。」
「是,華先生。」服務人員接過他手上的袋子。
「不准回頭。」華鈞一手從上而下的壓住她頻頻想要回頭的頭顱。「哧哧……」他笑得有點邪惡。
「可是我想要他一起……唔!唔!」他的手馬上像膠帶一樣的黏上她的嘴。
「不准說話。哧哧哧……」他笑得更邪惡了。
齊昭站在原地,但是他的雙眼卻盯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華鈞可以不用挾著那個叫做李靜亞的女人。直到一對挨得死緊的背影消失在酒店的大門口,齊昭仍是沒有察覺他握緊了雙拳。
該死的華鈞!他莫名的惱怒兄弟,他竟然有股衝動想要勒住華鈞的脖子將他拖回來。他不僅將雙拳握得更緊,手臂上的青筋也一一浮現。
他該死的怎麼了?他竟然會有想向兄弟揮拳的衝動,他怎麼會有想要摟過那個女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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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靜亞莫名其妙的坐在位於尖沙咀彌敦道上一家高級的海鮮酒家,當她想阻止華鈞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她只能傻眼的看著穿開高衩旗袍的美女服務生送上一盤又一盤色彩鮮豔的美食以及一籠又一籠熱騰騰且冒煙的各式燒賣。
「快吃啊,客氣什麼?」華鈞挾起一塊燒鵝往嘴裡送,他會喜歡來這家海鮮酒家的原因就是因為酒家師傅做的燒鵝好吃。
「你怎麼會叫了滿滿一桌的食物?」李靜亞絕望的看著一桌菜餚,這桌美食的價錢絕對會大大的超出她的預算。
她數了又數圓桌上的盤數,別說是滿滿一桌的菜餚,她光是看到餐廳內的裝潢就想要暈倒,這桌美食的價錢不但會大大的超出她的預算,還會讓氧氣傳送不到她的腦子。
「喔?我一向都是這樣子叫菜,有什麼問題嗎?」華鈞挾了一顆蝦餃皇丟進嘴裡,「菜單上有什麼菜色是妳要想吃而我沒有點到的嗎?」
「沒有!」她的心臟幾乎都要停止跳動了他還想點菜?「菜單上已經沒有任何菜色是我想要吃的東西。」
「那就快點開動,難道要我餵妳不成?」華鈞斜眼的看了她一下,他是不怎麼介意動手餵女人吃東西,不過她可是齊昭想要的女人。
他在搞清楚齊昭的腦子裡在打什麼算盤之前,他對這個女人最好不要不規矩。人家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齊昭不是君子,他要報仇的話在他百年之前都來得及。
「我不用人餵。」李靜亞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吃完這豪華的一桌美食之後,她也別想再花錢了。因為她不打算花姐姐匯進她戶頭裡的金錢,她在出來遊玩之前預算消費多少金額就是消費多少金額。雖然姐姐嫁了一個挺有錢的丈夫,但是以姐夫阿達阿達的個性,難保哪一天不會喝西北風。
她手持金碧輝煌的高級餐具,鍍金的筷子有些沉重,金光閃閃的小碗閃得她不知道要把菜餚放到哪裡?
「既然不用人餵,那就快點動手吃東西啊。」華鈞豪邁的用手拿起一隻蒜蓉開邊龍蝦仔,其實他是比較喜歡用手撥開一整隻完整的龍蝦吃,開邊的龍蝦仔吃起來就是少了那麼一點撥蝦殼的感覺。吃東西嘛,不只要吃味道還要吃感覺跟氣氛。
「請問,你手上拿的是龍蝦嗎?」她夾在半空中的筷子停了下來。
「是啊。」華鈞抓起手上的龍蝦仔東瞧瞧西瞧瞧,「難道我手上的這隻龍蝦仔長得不像龍蝦嗎?」開了邊的龍蝦仔她就不認得?這麼不長知識。
她的心又揪了一下,她的荷包。
華鈞咬了一口彈牙的龍蝦肉,「嗯,這龍蝦仔夠鮮,還算可以。只不過一隻十二兩的龍蝦仔太小。」
李靜亞心酸的咬了一口琵琶豆腐丸,她是不是被人挾持到海鮮酒家裡搶劫?
華鈞三兩下的解決掉一隻龍蝦仔,他伸手再拿一隻蒜蓉開邊龍蝦仔到嘴邊,「觀塘那邊也有一家不錯的海鮮酒家,有一陣子我跟齊昭在凌晨的時候常到那裡去吃東西,齊昭特別喜歡那裡的海鮮……」
始終低著頭默默的吃著東西的李靜亞終於抬起頭來,黯淡的一雙大眼逐漸發出絲絲光芒,「你說的奇招是幫我撿護照的那位男士的名字嗎?奇招就是剛剛和你一起坐電梯下來的那位男士?」
「嘖、嘖、嘖。」華鈞拿一個被他掃得精空且發亮的盤子端到她的面前,「給我瞧瞧妳自己的模樣,現在才活過來,怎麼?一說到齊昭,妳的眼睛就睜得開啦?」
李靜亞紅了雙頰,她將閃著金光的盤子撥到一旁,「你剛剛說奇招特別喜歡吃什麼海鮮?」
「妳一次問我這麼多的問題我怎麼回答?」華鈞裝做沒看見對面一副心急的樣子,他端起茶杯,煞有其事的吹了吹裡頭剩下涼掉的一口茶。
「奇招特別喜歡吃什麼海鮮?」李靜亞笑瞇瞇的往前傾,好能聽個清楚。
「齊昭,齊家的齊、昭示的昭。」
「原來是齊昭。」李靜亞受教的點了點頭,「齊昭特別喜歡吃什麼樣的海鮮呢?」
「齊昭就是和我一起坐電梯下來的傢伙。」華鈞挾起一塊椒鹽豬扒,多此一舉的吹了吹涼再放進嘴裡。
「嗯、嗯,那齊昭特別喜歡吃什麼海鮮啊?」
「基本上只要是海鮮他都不排斥,但是龍蝦、生蠔跟海膽石斑卻是齊昭的最愛。」
「龍蝦、生蠔跟海膽石斑,龍蝦、生蠔跟海膽石斑……」李靜亞在嘴裡不斷的重覆,她要把他最喜歡吃的這三樣海鮮記起來。
「不過……」華鈞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長,他甚至挾了一塊酸甜骨放進嘴裡慢慢的咀嚼,嗯,這酸甜度調合得恰到好處。
「不過什麼?」她的身子忍不住的又往前傾了一些。
「不過要是龍蝦、生蠔跟海膽石斑不是野生的話,他就興趣缺缺了。」
「這樣啊。」齊昭喜歡吃的龍蝦、生蠔跟海膽石斑要野生的。
「不過這幾年齊昭也對生蠔克制許多,他已經不大啖生蠔很久的一段時間。」
「為什麼?太傷荷苞嗎?龍蝦跟海膽石斑應該也很傷荷苞吧。」這三樣海鮮一聽就很昂貴,野生的肯定更是昂貴。
「嘖、嘖。」華鈞伸出一根油膩膩的食指搖了搖,「如果妳能跟在齊昭的身邊的話,妳再去問他。」如果他一向不準的預感沒有錯的話,這個女人跟在齊昭身邊的可能性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齊昭從來不讓女人跟在他的身邊,就某種程度來說,齊昭簡直就是視女人為麻煩,大麻煩。齊天鳴還特地將原本派來監視齊昭的女人換成一個男人,為的就是降低齊昭對於他派來的助手的排斥感。
齊天鳴不知道是碌葛還是豬兜?既然會以為齊昊、齊旭跟齊昭都渾然不知他分別有派人在他們的身邊監視。華鈞搖了搖頭,豬兜就是豬兜。
哪一個兄弟不是真正的聽令於他們,他們可都是瞭若指掌、一清二楚,豬兜以為他們這六個兄弟是怎麼在道上混到今天?運氣?靠運氣在道上混的傢伙不是跟這個世界說掰掰就是斷手斷腳。
為了不引起齊天鳴天生多疑的死性子,武霖、向陽還有他分別在齊昊、齊旭跟齊昭的身邊扮演手下的角色。武霖、向陽跟他還佯裝得比較令人信實,齊天鳴派什麼三腳貓功夫的奸細過來監視?豬兜就是豬兜,齊老頭還以為自己是老虎蟹。
「如果我能跟在齊昭的身邊的話……」李靜亞又紅了雙頰,他的意思是指她跟齊昭交往嗎?她的臉更紅了。「你先告訴我為什麼齊昭這幾年來都比較不大啖生蠔的原因也不會怎麼樣,我很想知道有關於他的任何事情。」
華鈞啣著一隻鼓味蒸鳳爪搖頭,半截的鳳爪懸在他的嘴外跟著頭搖啊搖。
「你為什麼不乾脆的跟我一起說?吊人家的胃口可是一件要不得的事情。」李靜亞正經八百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