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姚沛晴
製式化的下課鐘聲響起,傳遍整個校園還有附近的住宅。
此時孟詩涵的雙眼直視著還在淘淘不絕在唸課文的老師,身邊周圍的同學們一聽見鐘聲響起,哪個不是心浮氣躁、腦袋裡想著的全都是待會要去哪玩,做什麼?
臺上的老師在唸到一個段落後,感受到同學們一個接著一個傳來哀怨的眼神,當下也明瞭,於是雙手合起書本,「同學今天就上到這,下課了。」接著哪起講桌上的教材,踏出教室門口。
老師前腳走,後腳班上大多數同學整個耀悅起來,迫不及待的先後衝出教室門口。
「齁!鐘聲都響完這麼久,才放過我們。」此時位在最靠近門口的一位男同學一臉不耐煩的道。
「對啊!人家等下還有打工,看樣子又得要遲到了。」
「哪一次上那王八蛋的課,有準時下班過?我都不知道被店長罵過幾回,上次還告誡我,如果再遲到一次就叫我回家吃自己。」坐在窗邊的女同學不滿的抱怨著。
「妳們店長這麼狠喔!」
「可不是,快點走啦,不是還有工作,小心又要遲到了。」女同學背起書包,催促著身旁的人趕緊走。
「詩涵我們先走呦,掰掰。」
「恩,掰掰,回家小心。」她露出甜美動人的笑容,五隻纖細小手在臉頰邊揮動著。
今天她不用去花店打工,所以就像往常一樣,她喜歡下課後稍微坐在教室裡頭,慢慢收拾東西,在漫步街道上回家。。
孟詩涵看像外頭風景,沉澱一下心情,心中彷彿可以聽見外頭花草樹木發出清脆順耳的聲音。
收拾好所有東西,將桌椅輕輕擺放整齊,孟詩涵拿起包包走出教室。
校門口外只剩下少許晚下課的同學,許多大學生的生活總是有一堂沒一堂課的,忽然她見到一部熟悉到不行的人影,站在遠方一臺深藍色車前,她知道那個男子就是雷鷹。
看見他被一大群女同學包圍住,有如眾星拱月一樣的,不斷接近想得到帥哥的來昧,見到這種情況,孟詩涵趕緊快步朝他方向跑去。
雷鷹沉著一張臉,那些女人機哩瓜啦的一個接一個向前跟他搭訕要電話,不管誰向前他都閉緊雙唇,不給任何回應,直到那些女人覺得無趣後,放棄離去。
「你怎麼會在這?」孟詩涵向他跑了過去,喘呼呼的道。
「妳怎麼這麼慢,我都要等到發瘋了。」雷鷹雖不爽的道,卻也貼心的幫她順順氣。
「對不起,剛才老師下課比較晚:::」她稍稍平撫調整一下氣息,不然連一句都快說的不清不楚。
「不會慢慢走嗎,跑成這樣喘,是故意要跟自己身體過不去。」還記得上回她才爬那幾層樓就可以昏倒,還敢這樣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只是太驚訝你竟然會出現在這裡。」孟詩涵眨眨雙眼,頗為無辜的道。
孟詩涵會知道他的身份,也是在那天睡醒之後隨口問,才知道:::原來
他是雷氏集團的總裁。
原來他那天是剛好要到活動會場,沒有想到會在門外頭會遇見她,一時興起想要更加了解她是個怎樣的人,才會主動過去與她對話。
她以為那天過後,他們兩個人就不會有任何的交集,畢竟他是一間龐大的財團老闆,是屬於上流社會階級的人物,而她是個小小的一介布衣根本沒打算跟他有多大的牽扯。
她又怎麼會猜想到,沒幾天後他竟然會親自出現在這裡。
她記得沒跟他說過自己在這唸書吧!
「以後不準妳再給我用跑的,聽見沒?」他相當霸氣的說,另一方面則是擔憂她的身體狀況。
「喔:::你來這幹麻?」他的關心雖然是霸道的不行,卻也讓她心裡暖暖的,感到有些悸動,臉頰上卻顯出小女人的含羞。
「陪妳一起吃飯。」雷鷹說出目的。一向都是領導者的他,說話的口氣方式都是強硬態度,要說些甜言蜜語他寧願說反話。
「我?」孟詩涵指著自己,不記得什麼時候有叫他要陪自己吃飯。
雷鷹不理會她的反應,因為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所幸直接牽起她的小手,拉著她上了車子裡頭。
「欸!我不記得有要你陪我吃飯,你會不會記錯了。」大老闆的行程不都由秘書來管理,而她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怎麼可能跟他有約,難道是秘書出包,說錯?
她當然不會知道,因為根本沒這回事,是他胡說的。
「不管有沒有也沒關係,反正我人都來了,跟誰吃都沒差。」他發動引擎,一臉不以為然的回應。
「所以不管剛才你看見誰,都可以陪你吃飯。」她難過小聲的道。
原來他不是有意要來找自己吃飯,而是剛好秘書說錯行程,於是將計就計,她成了陪他吃飯的代罪羔羊。
也不知道是怎樣,那些話竟然會讓她自己心裡產生一絲絲酸澀難過了起來,不想要他去陪其他的女人這類想法竟會在腦袋瓜中產生。
她到底怎麼了?
她想不透自己是什麼時候對他變的如此要的在乎,又究竟是在什麼時間點去喜歡上他?
不行的,這樣是不行的!
不管怎麼說,以他這種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會看中她這種都市裡頭的一隻小人物,他的身邊一定有許多紅粉知己的女人圍繞著他打轉,她是不可能擠進裡頭成為他那唯一的唯一。
想到這,孟詩涵難過的垂著頭,神情黯淡無采。
雷鷹帶她來到一間位於淡水的海邊餐廳,
他們一進到裡頭,老闆隨即起身迎接,很直接的將兩位帶領到屋內最靠角落窗扇邊的包廂裡頭。
孟詩涵一雙咕溜溜大眼,四處轉動觀察這間餐廳裡頭的佈置,四周環境寬廣舒適,裡頭沒有過多的吵雜熱鬧喧嘩聲,反而安靜的優雅,室內溫暖昏暗的黃燈,為整家店添滿不少浪漫氣氛。
放眼望去到處可見充滿自然與綠意的花草,牆壁上掛著一盆盆由竹籐編織的小盆栽,尤其每條柱子都纏繞著深咖啡色藤蔓,上頭還有綠色葉片點綴,讓人感覺到輕鬆與優閒,彷彿置身於大自然森林裡頭。
而她所在的的位置,視野遼闊,放眼望去可以見到遠方黑暗中海浪一陣一陣不斷拍打上岸的模樣,更讓她驚奇的是透明餐桌底下舖著滿滿的白沙石,上頭還有少許貝殼與小型珊瑚礁,帶了海邊的氣味。
「這裡好漂亮喔!」她都快被吸引住了,完全忘記剛剛還在難過他說的那番話。
「妳喜歡這種地方?」看見她開心的笑容,自己心裡也跟著開心起來。
「嗯!喜歡,好喜歡喔!」
孟詩涵手貼著窗戶,目光直視遠方黑暗中海浪。「只是這種地方,大概以後也不可能會來第二次了。」
今天沒有他的帶領,家境普通的她平時忙錄打工,還要照顧年邁外婆,連跟同學朋友聚餐約會的次數,十根手指頭不論怎麼數都還有剩,怎麼可能會發現這種美麗境界。
「如果妳喜歡這哩,以後我常帶妳來就好了。」
聽見他說的話,孟詩涵心理串出一大堆疑問,有難過的、傷心的、就是沒有令她開心高興的。
不過她還是想搞懂他話中的意思是什麼。
孟詩涵什麼話都沒有機會說,就被前來服務的服務生給打斷。
「兩位決定好要點什麼了嗎?」服務人員敬業的翻開菜單,幫他們記錄下餐點。
「給我ㄧ份羅勒風味海瓜子奶油義大利麵,其餘的就照舊。」雷鷹說完,將眼前菜單給合上,拿起咖啡優雅的喝了一口。
「好的,一份羅勒風味海瓜子奶油義大利麵,稍等就為你送上。」服務員在點餐板上紀錄下來,「那小姐要點些什麼?」
「我:::」孟詩涵看了菜單老半天,也不曉得要怎麼點,「我不知道要怎麼點:::」她從來就沒有來過這種高級餐廳,忽然要她點餐,這裡頭的菜單名稱她連聽都沒有聽過,她哪會點呀!
結果最後她不知所措的向對面的雷鷹拋出求救目光。
雷鷹看見她無助的神情,頓時有些好笑。
不過就是點個餐點,有這麼為難嗎?
「牛、雞、豬、鴨都吃嗎?」
孟詩涵點點頭。「只有牛我不敢吃。」
「海鮮呢?」
這回她搖頭了。
「還有什麼其他不敢吃的東西?」雷鷹細心的詢問。
「沒有了。」她搖搖頭的道。
雷鷹在瞄了一菜單後,轉頭對服務人員道:「就給她一份香烤燻雞佐紅醬甜紅酒義大利麵好了。」
那是什麼呀?還有紅酒,也不曉得好吃嗎?孟詩涵眨眨眼疑惑的想著。
「恩好,一份香烤燻雞佐紅醬甜紅酒義大利麵,那飲料跟甜點呢?」服務員抄寫好後再度繼續詢問。
「飲料一樣,甜點巧克力奶油香草甜聖誕好了。」他想女孩子必定都喜愛巧克力這類型的甜點,她應該也不例外吧!
敬業的服務人員再度頌詠出兩人的餐點,在簡單說明用餐規則,「待會馬上位兩位送上,請耐心等候。」
「一路上都不曾看妳笑過,反而是悶悶不樂在那,沒想到這種小地方會讓妳這麼開心,看來我是選對地方了。」
「我哪有悶悶不樂呀!」一見被說中心事,孟詩涵趕緊反駁。
「沒有?妳的表情是騙不了我的,到底什麼事情讓妳這樣一路上都不說話,悶在那裡?」
「沒有!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不開心。」撇過頭,孟詩涵看著窗外說,卻不願看他。
「那妳為什麼要心虛,一直看著外頭那片烏黑黑景色的說話,怎麼不敢看著我說話。」雷鷹深不可測的一雙銳利黑瞳,如同黑豹一般似鎖定獵物,直直盯著她,語氣也轉變成冷漠霸道。
「我沒有心虛,是你自己在那亂想,自以為我心虛。」她轉過頭,對上他那雙銳力剛柔如深澤般的黑眸。
「是嗎?」會相信她這種騙小孩子的說詞,他就不叫雷鷹了。
「當然!」她佯裝堅定的說。
「不好意思,為你們送上剛剛所點的餐點。」一道親切的服務聲音傳進兩人之間。
孟詩涵終於鬆了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她是為什麼才悶悶不樂。要不是剛好遇到餐點送上的時間,她快要被他追問道回不出話來了。
她不想讓他知道,是因為他說的話,才會讓她感到苦澀不樂。
待服務人員將餐點一一擺放至桌面上後,再從餐車裡頭拿出兩個透明高腳玻璃杯,放在兩人面前,隨後又拿出一瓶顏色亮麗的深紅色葡萄紅酒,打開木塞,將原本空蕩蕩的高腳杯中註入八分滿的深紅色液體。
原來有錢人家吃飯的模樣,都是要搭配這種紅的像血一樣的液態飲料喔!
她現在終於明白鄭伊英平常總是拉著她要去高級餐廳吃飯所說的話了。
『大小姐,那些錢根本不算什麼,跟其它間更高檔的餐廳比起來,我花這幾千塊是小錢好嗎?』那是當時鄭伊英說過的話。
哪一次不是她嫌貴又不願意讓好友破費,也認為這樣是奢持的作法,所以次次拒絕。
光是這樣一瓶,大概上千元也跑不到,但對他這種大企業老闆來說,這幾千塊錢簡直是小意思,是個零頭而已。
「那就請二位慢慢品嚐用餐,還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按服務鈴。」簡單收拾收拾,服務人員推著餐車繼續下桌的服務。
「別發楞了,東西都要涼了。」
「喔!」孟詩涵附和應聲,就埋頭在義大利麵食中。
夜晚裡的海邊,處處充滿海浪拍打的聲音,以及海風呼嘯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格外的順耳喜悅,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接著衝向海灘上,像似不夠勁的一直努力衝,越衝越起勁,想為前次的紀錄創下更高的勝利。
而離淡水海邊有一小段距離的情人碼頭,是著名的觀光勝地,尤其是在夜晚特別的引人註目,其中以情侶人數最多。
在海邊餐廳用過晚餐後,雷鷹便帶著孟詩涵來到這漂亮的小堤防附近走走,散步消化一下方才的美食。
在這夜裡海邊的小堤防也充滿的浪漫的氣味,一對一對惹人羨慕的情侶,不管是剛交往正處在熱戀中的情侶也好,還是已經像個老夫老妻的情侶,都選擇來到這,也不管堤防邊有多髒,直接席地而坐、相擁而抱,小女生依偎在男朋友肩膀,抬頭望著天空,看著閃爍發亮的星空,一起聽海浪聲、看海浪共同編織著美麗的未來夢。
「謝謝你。」莫約走了一段路,孟詩涵出聲打破圍繞兩人的寂靜。
他往前繼續走,像是對她說的話當作耳邊風,漠視。
「欸:::」
「雷鷹,什麼欸不欸的。」好像他沒名沒姓一樣。
雷應無預警的停下腳步,雙手插在口袋。
他忽然停頓下來,讓走在後頭的孟詩涵沒注意,直接撞向他厚實的背。
「喔!痛:::」孟詩涵吃痛的喊。
「妳走路是都不看前面的嗎?」
她愣在那,明明就是他忽然停住,才會害她撞上。
「還不是你。」孟詩涵斥喝著。
還惡人先告狀,討厭死了。
「過來,我幫妳看看,有沒有被撞扁。」他朝著她招招了手。
「不要。」她抬起雙眸,瞪著他,堅持道。
雷鷹沒有理會她,走到她面前。「很痛?」大掌拉下她兩隻覆蓋在鼻翼前的小手。
他嘴角上揚起笑容,忽然往前傾,俊容靠著她非常的接近。
「恩,痛死了。」還不是他的錯,竟然問這種廢話。
「下次走路記得要看前面,不然在撞下去連鼻子都塌了。」他看了一下有些微紅通通的小鼻翼,認為沒啥著大礙,才不疾不徐好心的道。
「就說都是你了,如果你不忽然停下來,我怎麼會撞到。」她不滿斥道。
「哈哈:::」雷鷹忽然開心的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
孟詩涵嘟起小唇,雙眸惱怒的瞪著他。
「好,都我的錯。」他妥協。
不過她嘟著小嘴生氣表情,讓他玩心一起。
:::他也靠的太接近了吧!
而且不是都看了沒怎樣,怎麼還不趕快離開,一直維持這模樣。
孟詩涵被他著樣註視這麼久,臉蛋也染上粉嫩粉嫩的紅色,小臉上可以感受到他說話時所吹吐出的溫熱氣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身下的十根小拇指頭都緊張的蒼白起來。
她猜想,他專註在自己紅通通的鼻翼上,應該不會看得出來她臉上正在窘困害羞吧!
誰說他看不出來?
他早在低頭接近她時就知道了,就連她再假裝鎮定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改轉換陣地,深邃的黑瞳大方的直視她雙眸,在她來不及發現企圖前,他的雙唇已經覆蓋上她柔嫩的唇瓣上,輕輕的點綴、含入。
在被他吻住的瞬間,孟詩涵驚訝的目睜口呆,不敢置信,他竟然就這樣奪走自己的初吻。
腦裡一片空白的她,完全忘記要推開這個冒犯她的男人,更可惡的是,她感覺到他從一開始的輕舔漸漸的加重加深這個吻。
她想逃離,卻已來不及,牽製在她腦後的大掌用力牢牢的將她固定住,步讓她有任何一點機會可以逃離,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則改牽製住她的腰際,將她貼近他身軀。
她可以很明確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溫柔的親吻,慢慢的將舌尖探入她的芳唇裡頭。
她想掙扎,卻惹來他更加強勢深入的對待。
夜晚的海邊,微風徐徐吹來,清涼之意在兩人火熱熱相擁身軀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沒澆息這團熱火也就作罷,反而點燃兩人之間更大的火花。
雷鷹的舌尖在她的口中,與她的舌交錯纏繞,動作緩慢輕柔。
「詩涵,妳的甜美讓我深深著迷,妳不知道我多想這麼親吻妳了。」他沙啞的聲嗓在她耳邊輕輕的響起。
在他眼底深處,她是如此甜美可人,只是ㄧ個小小的親吻就可以帶來莫大的驚喜,從她的青澀反應來看,他敢打賭,她一定沒跟別人接吻過,這對自己來說是多麼的驕傲開心。
「不:::不要。」
孟詩涵猛然一驚,推開他,拉開兩人彼此距離。
他怎麼可以這樣做,怎麼可以這樣不經她同意,就隨便親吻自己。
這可是:::她的初吻。
「你怎麼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就胡亂親人。」她被吻的喘不過氣來,面容赤紅嬌羞的指責。
「怎麼不能?」他盯著她害羞的模樣。
「你:::這是:::我:::」這可是我的初吻。
「心儀女孩就在自己身旁,是很難把時得住的妳不知道嗎?」雷鷹富有磁性的音嗓道真心話。
什麼?
孟詩涵眨眨雙眸,不解的看向他。
他說什麼心儀女孩?是什麼意思?
「你在說什麼?」
她洋裝無知,深怕被他誤會,自己將那些話給誤解,自作多情以為他口裡說的那心儀女孩指的是自己,她並沒有這麼自戀自以為。
「我喜歡妳.」雷鷹突其然的冒出這句話,再度丟下一顆震撼炸彈。
一句晴天霹靂的話、他的這顆震撼炸彈,的確讓她震的當下呆住,久久無法自言。
他:::他:::說什麼?
「你:::喜歡我?這怎麼可能!?」她難以置信驚訝的道。
雷鷹沒理會她說的話,擅自牽起她的小手,也不等她會過意直接拉著邁開雙腳,直直往前走。
她還是無法理解:::不、是不敢置信,縱使自己早在活動那天見面時,就已經心儀他,但從他口中聽見喜歡自己這種話,確實讓她有些訝異、受寵若驚的感覺。
任由他大掌牽著自己往前走,孟詩涵很小心翼翼的享受這樣得來不意的幸福時光,胸口心跳聲也跟著蹦蹦的快跳躍出來。
雷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妳怎麼變的如此沉默?」
「沒有啊!」她搖搖頭。
見前頭面海位置有一張雙人座椅,孟詩涵甩開他的大掌,一個人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看著夜裡遠方寧靜的海。
雷鷹見狀,也跟隨過去,坐在她身旁。
她臉上的表情藏不住任何情緒,都說明了她其實很在意那些話,還在那口是心非的。
「還在想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他明知故問直接點破的說。
孟詩涵的心事被他正中目標的說破,臉色迅速紅潤起來,像天然的腮紅一樣,低垂著頭不語。
雷鷹厚實的大掌握住她兩側臉頰,逼迫她抬頭直視面對著自己,霸道的不允許她逃避。
「詩涵我剛說的都是真心話,在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我就對妳產生了好感,妳也許會不相信,但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本來我也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命中註定那些鬼屁東西,在遇見妳後,我才知道這東西其實是存在的,我想好好珍惜妳,保護妳。」他捧著她臉頰,神情執著的真心的道。
「啊:::可是:::」孟詩涵渣眨眨捲翹睫毛,不敢置信他竟會說出這般告白的浪漫語言。
一個高高在上金字塔頂端的領袖,對於感情不是應該都在乎身分懸殊嗎?她們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家世背景,壓根就是不會勾撘上的兩個陌生人,只因為那次的遊戲活動,才讓他們兩有所交集,但怎麼會發生到這種地步。
「別懷疑我的動機和真心,也許之前報章雜誌或是媒體的報導,都指向我是花花公子,但那都是以往,都過去了,認識妳這幾個月我才深深發現到,原來這是上也是會有讓我想要真心對待和珍惜女孩子。」他雙手擺放在她的肩膀上,完全看不出來他這是在開玩笑。
「詩涵,讓我有這種念頭與想法的女孩,那個人就是妳。」他神情堅定的道。
她那顆動盪不安的心,原本只以為這會是一場單戀,毫無結果,原本沒抱這任何希望,只想當朋友的心情去接近他。
他一定不知道,這番告白在她心理衝擊有多大,孟詩涵從來就沒有認真想過自己有天會遇到這樣的情形,平時聽朋友聊天也都曾聽過這樣橋段,那時候她還不以為然,直認為這樣的好事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現在發生了,反到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在如何答覆雷鷹的情感。
平時都是女人倒貼上來,他從來就沒有費盡心思去追求過哪個女人,憑他的身份地位,要什麼就有什麼。
「妳的想法呢?」他小心翼翼的詢問,對女人告白這話,這還是第一次,讓他平時那信心滿滿的感覺,都快要煙飛雲散了。
她是很開心他心儀自己,但是她想要的愛情跟他的世界完全就是兩回事,開心歸開心,現實卻又是一碼讓她不得不去面對的問題。
「我沒想到你會:::喜歡我,我也一樣,在那次辦公室裡頭,我就喜歡上你了,可是:::」
聽見孟詩涵道出這番話,雷鷹心理的信心度又再度回複。「可是什麼?」不過,他不懂她接下來說的那些的意思?
「如果你知道我的家境狀況,鐵定無法接受像我這樣的一個人。」她自卑的說道。
在知道他是雷氏集團總裁之後,孟詩涵早就將那份愛慕的心情,獨自偷偷的埋藏在自己內心深處,她非常明白自己跟雷鷹是不會有結果的,倆人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那條陌生的平行線本來就不該交錯在一起的,只是老天爺惡作劇吧了!
她是不該對雷鷹抱有任何期望與想法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