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 繾捲纏綿
絹詩
一如記憶中被撕裂的劇痛傳來,幾乎沒有喘息餘地的接受谷書玉接之而來兇猛的入侵,他知道身體必須放鬆,但就是做不到,連深呼吸都做不到,牙齒只能往自己手背咬得更深,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就此失去意識。
但是,谷書玉卻在進入一些的時候停住,他似乎可以感受到施暴的那人身體也在微微抖顫著。
劇痛緩解,柳幕南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身體也隨之放鬆。
在感覺谷書玉繼續深入的時候,柳幕南又不由自主的繃緊身體,再次咬住自己手背。
「剛剛那樣很好……呼,就不能繼續維持嗎?」谷書玉的聲音帶著壓抑感,比往常低沉,聽起來居然讓他的心亂了幾拍,身體也軟了一軟。
難道谷書玉在乎他的感受?等待他的身體適應他的入侵?
不可能!谷書玉對他向來就是狂風暴雨,每次非把他弄得奄奄一息,得要休養個好幾天才能恢復。
「還有時間想事情?讓你太好過了?」感覺谷書玉闇唖低沉的聲音就在耳旁,柳幕南的心又是一陣亂跳。
「不是……啊……。」牙齒一離開手背就發出無可遏止的聲音,谷書玉也發出了難耐的聲音。
「不要……逼我。」
一聽到谷書玉的威脅,柳幕南連忙咬住自己手背,這種時候他寧願得到谷書玉的溫柔相待,也不願意自討苦吃。
谷書玉堅定而緩慢的入侵,直到完全進入。
柳幕南可以感受到谷書玉在他體內所散發的熱度,而不是痛得讓他完全無法思考,這種特別的感受讓他身體熱了起來。
谷書玉考驗著自己的忍受力,緩慢的進出,忍到身體都微微的抖顫著。
柳幕南往往都讓他不可壓抑的失控,除了報復性的懲罰,也為了自己對他無法控制的渴望。
想到他每晚對著他的妻子繾捲纏綿,心中的怒火就無法壓抑,動作就更加的粗暴。
可今晚不行。
谷書玉苦苦的忍耐,放緩自己的動作,就是不想傷了身下的柳幕南。
俯身在柳幕南背上親吻著,柳幕南身體一顫,整顆心像是要融化一般,卻又心跳加速。
「你喜歡我吻你這裡?」谷書玉的直白讓柳幕南難堪的不知道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
怎麼會這樣?
根本就像點燃了身體的愉悅……一發不可收拾。
沒想到一顆心像是被揪著,身體發軟卻又緊繃著,他長呼一口氣想得到一絲清明,卻又發出難耐的聲音。
「啊……。」
谷書玉輕笑:「你真的很喜歡這樣,對吧?」
難堪的熱度又來到臉上,柳幕南緊咬住下唇,避免自己再發出聲音。
谷書玉漸漸加快身下的速度,柳幕南隨著谷書玉的入侵速度加快,只感到身體無比的燥熱,身體裡隨著谷書玉的進出引發了一股難以言喻感覺,越來越強。
身體一陣痙攣,達到頂點的柳幕南眼前一白,差點失去了意識。
谷書玉知道柳幕南已經達到頂點,身體緊繃,他也恢復了之前的狂風暴雨的入侵,釋放在柳幕南體內。
這一晚對柳幕南已經太多,他也無意再繼續拖延,退出柳幕南的身體,看著從柳幕南體內流出的白濁,他幾乎是有點懊惱。
柳幕南的身體還無法適應他,就算他放輕動作,明天還是會造成不良的反應。
看了看手錶,拉上褲子的拉鍊,谷書玉從一樓的房間拿出被單將柳幕南一裹,順勢抱了起來,一手扯了柳幕南的衣服,往沙發上一抹,湮滅犯罪證據,再往柳幕南膝後一抄,將他橫抱在懷裡,三步併兩步上樓,回到屬於他的客房。
放輕了聲音,開了門,他可不想吵醒就在隔壁房間睡覺的王詩青。
當初就是故意選位於柳幕南的新房隔壁的房間當成是自己專屬的客房,這種孩子氣的作法,讓谷書玉感到無奈。
這房間一年都住不到一次,他避走美國分公司也有兩年了,圖的就是眼不見為淨。
但是柳幕南的一通電話,雖然沒接,但他也知道柳幕南面對集團裡艱險的情況,於是連夜的飛奔回來。
懷裡的柳幕南低垂著雙睫,還在失神狀態。
谷書玉滿意的笑了笑,扯下他身上的被單,直接抱到浴室裡。
讓柳幕南坐在浴缸邊緣,頭就靠在谷書玉肩膀上,谷書玉手上的泡沫撫著柳幕南的背,再滑到他的胸前。
柳幕南不發一語,軟綿綿的讓谷書玉洗著,一直到被谷書玉拉著站起來,股間疼痛的地方被谷書玉的手指入侵。
「啊……。」壓抑的痛呼聲,讓柳幕南的指甲掐入谷書玉的肩膀。
「忍耐一下,清潔不做是不成的。」谷書玉輕聲安慰著,柳幕南被疼痛逼回到現實。
「明天……。」柳幕南的頭繼續靠在谷書玉肩膀上,沒有抬起來,緩緩的開口。
「明天的事明天處理。」谷書玉斬釘截鐵的打斷了柳幕南的話。
「你知道?」柳幕南以為谷書玉只幫他處理美國那些棘手的事情,不會再理會他。
「還有幾個小時,先睡吧。」谷書玉清理完柳幕南體內殘存的白濁,關上水,顯然不想多談。
柳幕南點點頭,按住谷書玉的肩膀將自己撐起來,轉身才走一步,便跪倒在地上,雙腿居然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剛剛在樓下太緊繃了。」谷書玉點出事實,柳幕南的臉一陣紅。
再度抱起柳幕南,回到房間,將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上床,拉起被單,谷書玉閉上眼睛。
睡在旁邊的柳幕南身體就靠在谷書玉身邊,尷尬的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只好稍稍的往旁邊挪。
就在這時門把被轉動,谷書玉跳了起來,第一時間用被單將谷書玉的身體蓋好,再跨步堵在門前,王詩青一開門就看到全裸的谷書玉,驚叫一聲連忙轉頭。
「嫂子,不好意思,我習慣裸睡。」谷書玉好整以瑕的說,根本就不想遮掩。
「對、對不起,我聽到有聲音才過來看。」王詩情輕聲說著。
「沒關係,我跟幕南談得太晚,他已經睡了。」谷書玉等著她捍衛自己的權利。
「喔,好,那你們早點睡,我也回去睡了。」王詩情臉上有著可疑的紅暈,快步的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留下一臉狐疑的谷書玉。
這是他第一次和王詩情對話,之前在柳幕南的婚宴上,他只敬了酒就離開,對她並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
但是,據他的人回報,王詩情很是愛慕柳幕南,常常黏在柳幕南的身邊撒嬌,他以為她會要柳幕南回房睡,但,她卻沒有。
更何況,谷書玉是故意不遮掩自己裸身就出來了,她居然沒有反應?
關上門,回到床上,谷書玉刻意抱住柳幕南:「你老婆真大方,就讓你跟我一起睡。」
「那有什麼?兩個男人睡在一起能做什麼?」話一出口,柳幕南就後悔了。
「能做的事情很多,剛剛我已經示範過了。」谷書玉一口咬上柳幕南的耳垂,提醒著他在樓下發生的事。
「我是說……詩情很單純,想不到那麼多。」柳幕南忿然轉身背對谷書玉。
「下次你單純的妻子如果看到我們這樣……還會那麼單純嗎?」谷書玉從背後貼上柳幕南,再度挺立的下身就抵在柳幕南的臀瓣上。
「你!」柳幕南紅了臉,卻是不敢從他身旁掙脫。
『不准反抗!』像是魔咒,綑綁著他。
「睡吧。」谷書玉的戲謔又回來了,好像今晚的溫柔不曾存在似的。
柳幕南僵硬著身體,疲累讓他沉沉睡去。
谷書玉輕撫著他的身體,那股恨,該怎麼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