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明冬至
“臭小子，你說不進公司就不進公司！你爸我的公司怎么辦！你把公司留給我們兩個老家伙自己跑出去創業，你是要累死我們兩個老人么！”卓以敬的嗓門那么洪亮，根本和他的抱怨相違背嘛，方恩侑看看被咆哮的卓凜朗，忍不住埋怨的看了卓爸爸一眼。
“凜朗啊，我家那個恩睿我就不指望了，他雖然年長你兩歲，可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自己跑去開什么傳媒公司，玩什么音樂，我可是從小就一直看好你，你為什么不願意進自家的公司呢！”方思爾站在卓以敬這邊，勸說道。
“搞什么又扯到我身上！”方恩睿不滿的抱怨道，“對啊，凜朗啊，你就進公司吧，這兩個老家伙快把我折磨瘋了。”方恩睿特別不講義氣的把卓凜朗推出去，只要別讓自己接公司就好，其他的，雖然有點對不起自己的好兄弟，但是與人方便就是與己不便，兄弟道義和老爸的執念想比，還是先把自己撇干淨再說。接着，方恩睿就收到自己妹妹極其怨恨的眼神。
“爸爸，方叔，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業，我想做建築師，已經和學長成立了一家規模不大的事務所，雖然開始很吃力，但是，我喜歡現在自己的工作。”
“男孩子天天在桌子前畫畫塗塗的算什么嘛！”卓以敬還是接受不了兒子的決定，忍不住說道。
“才，才不是這樣！”方恩侑實在忍無可忍，“凜朗哥哥的設計不是畫畫塗塗，他的建築圖紙每一張都很厲害！超級厲害的！”
“爸爸他們在說正經事，等一下再和你算賬，你一整晚不回家，去打擾凜朗，你自己有考生的自覺么！”方恩侑的發言得到了林可人的注意，她捏了捏小女兒的臉頰，打算和她算賬。
“沒有打擾我，她幫了我的忙。”看見方恩侑畏懼的縮縮自己的小脖子，卓凜朗馬上解圍。
“嘿嘿，媽，你別生氣嘛！卓爸爸，還有老爸，你們聽我說，你們就知道兒子兒子的，哥哥想去做音樂，凜朗哥哥想做建築師，就讓他們去吧！你們還有我和姐姐啊！呃，雖然姐姐現在不在這兒，但是，你們身體這么硬朗健康，再活個六七十年輕輕松松，你們的事業不用這么焦急交給哥哥他們啦！你們要是真想退休，就交給我啊！我已經報好要念的大學和專業了，我喜歡進公司，你們都說我聰明機靈有心眼，那我就做生意好不好！公司就交給我好了！我保證一定做得風生水起！穩賺不賠！”
“哈哈，小恩侑這么有氣勢啊！好，好！卓爸爸喜歡！”方恩侑首先成功的得到一向喜歡她的卓以敬的贊同。
“嗯，小恩侑倒是有不小的野心嘛！穩賺不賠么！哈哈！”方思爾也被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說服。
“爸爸，方叔，你們給我四年時間，四年後，小恩侑大學畢業，如果我不能把自己的事務所做出成績來，那么你們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讓我進公司我就進公司。”卓凜朗認真的提議道。
“嗯，這么說也不錯，到時候，我倒是很期待你們倆一起在公司。”卓以敬接受了兒子的提議。
“哎呀！卓爸爸，凜朗哥哥一定會把事務所干好的，他一定是最優秀的建築師！”方恩侑說“你們都有我了還不死心啊，真是貪心哎！”
“哈哈，對，都有小恩侑了，我們等你把公司經營的風生水起呢！”所有的大人一起打趣道。
方恩侑看着在一旁微笑的卓凜朗，心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對了，恩珀來過電話了，這孩子前兩天還在埃及，最近又到法國了。她知道我在法國生活過，問我需不需要什么東西，她給我郵寄過來，真是有心啊！想想她都走了五年了，越來越想她了。”卓媽媽突然說道。
“就是啊，我家的大丫頭就是瘋，離開家就再也不會來，像脫韁的野馬，要不是我每個禮拜逼着她給我視訊，估計這五年我連她一面也見不到吧！”林可人說起大女兒有點傷感。
“那丫頭，有自己的主見，聽說她最近得了一個國際性的大獎，是個好孩子呢。”卓以敬說。
方恩侑注意到還在微笑的卓凜朗眼神略有暗淡，忍不住心里也跟着失落起來。
是啊，姐姐出去五年了呢，凜朗哥哥都等了五年了，不知道姐姐什么時候才可以回來。
“我回來了。”方恩侑打開門，把鑰匙放回包包里，有點奇怪為什么媽媽沒有給自己開門。
“恩侑，回來了，你猜誰回來了！”媽媽笑眯眯的從客廳走出來。
“誰回來了？咦——”
“恩侑！”一個留着男孩子一樣短發的女生跑過來，一把抱住方恩侑，親個不停。“好想你，我好想你呦！”
“姐！你回來了！”方恩侑驚喜的叫道，緊緊抱住她。
“哈哈，可不就是你姐姐我唄，哎呀，我們家的小恩侑長大了，變得好漂亮好漂亮啊！真好！不過還是小時候蘋果臉啊，姐姐好想你！”方恩珀熱情的親了又親妹妹的臉蛋，再惡作劇的捏捏她的蘋果臉。
“你，你怎么才回來啊！姐姐，你變化好大啊！”方恩侑仔細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帥氣的短發，簡單的格子襯衫，利落的牛仔褲，眉宇之間有了女人的成熟魅力也有一份別的女孩少有的英氣。唯一沒有變的，就是那爽朗的笑容。
“我就知道小恩侑會生氣，乖，姐姐這不是回來了么！小恩侑，別氣別氣，笑一個！”
雖然氣方恩珀好久沒有和家里面聯系，但是方恩侑還是從心里高興姐姐的回來。緊緊的抱住方恩珀，說“我不管，這次你就別走了，咱倆睡一張床，你去哪我跟着你去哪，你再也別走了！”
“哈哈，小恩侑還是這么可愛！”方恩珀被妹妹逗得大笑，揉揉她和自己不一樣的長發。
“好了，小恩侑，快進來，都快22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方思爾好笑的看着兩個女兒。大女兒回來了，他也非常高興。
“就是，快進屋，卓伯伯他們一家也來了，咱們先吃飯，恩珀說要等你一起開飯呢。”
坐在方恩珀的身旁，方恩侑一邊喝湯一邊觀察卓凜朗的表情，姐姐回來了，他應該會很高興吧，真好，凜朗哥哥終於可以和姐姐在一起了，雖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方恩侑努力克制着自己所有消極的念頭，只要凜朗哥哥和姐姐幸福就好了，就好了。
“不瞞大家說，我這次回來，是想告訴你們，我要結婚了。”方恩珀先開懷吃個痛快，這幾年在外國到處旅行，最想念的就是媽媽的廚藝，非常的想念，想當初好幾次因為想念家里的飯菜自己不知道在深夜里偷偷摸過多少次眼淚。
方恩珀的話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談和碗筷，看向她。
“結婚！和誰，什么時候，你爸爸和我怎么一點都沒有聽你提起過！”林可人最先發問。
“可人，你別急，聽恩珀說。”方思爾安慰自己被嚇到的愛妻，大女兒談戀愛他是知道的，恩珀的性格他了解，沖動是沖動了些，但是女兒的選擇他還是相信的。
“哈哈，媽，你這么多問題，那我先回答哪一個。他叫曲成，是個國際刑警，中國人，比我大三歲，今年30啦。嗯，我們已經交往兩年了，感情很好，這次回來就是想把登記結婚，他今天有任務，不然他就和我一起回來了。”方恩珀笑着說道。
“結婚，你，你要結婚！和別人結婚！”方恩侑還震驚於剛才的炸彈，一時沒有辦法反應。
“是啊，小恩侑，你要當我的伴娘哦。”
“媽媽不同意，你們怎么認識的，對方人怎么樣，刑警，好危險的樣子，他家里還有什么人，還有，還有好多好多問題，媽媽都不知道，你就要嫁給他，媽媽絕對不贊同。”林可人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
“啊~別這樣嘛~媽~他人很好，對我很好，很愛我，他是孤兒，沒有別的親戚了，我愛他。他是一個真的很好很好的人。不信你可以為凜朗，他知道阿成。”方恩珀向卓凜朗擠擠眼，暗示他幫自己。
“是的，方姨，曲成人不錯，我也知道他們兩個的事情，今年初出差去紐約的時候我也見過曲成，我覺得他對恩珀是認真的。”
“是這樣么，小朗都這么認為啊。不過，為什么你們都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林可人明顯相信卓凜朗的評價，只是還是在心里有點不舒服女兒的突然襲擊。
“哎呀，媽媽，我要是告訴你我在戀愛，你還會讓我在國外么，你一定早早的叫我回家，然後一定要見見男方，肯定好麻煩，我不要，我才沒有告訴你，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你看，凜朗也說他人好，你就答應我吧！”方恩珀看見媽媽軟化了，馬上繼續游說。
“這樣吧，你讓他有時間來家里一趟，正式介紹一下，我可不想婚禮當天才有機會看見我的大女婿。”林可人答應。
“我就知道媽媽最疼我了。”方恩珀開心的說道，“凜朗，老爸，多謝你們。”舉起酒杯示意敬他們兩人，她微笑。
“老公，你也很過分，都不告訴我。”林可人還是生氣自己最後知道，她舍不得怨女兒，就把怨氣撒在老公身上。
“老婆，你聽我說，我也不是故意瞞着你的，都是因為恩珀她不讓我說——”方思爾看見愛妻心有不滿馬上放下酒杯開始解釋，連女兒也可以出賣，緊張兮兮的樣子實在是與商場上雷厲風行的方大總裁身份不符。
方恩珀好笑地看着老媽向老爸發難，只有方恩侑一個人沉默下來，觀察着卓凜朗，看見卓凜朗安靜的吃飯夾菜，臉上有着禮貌的笑容。
“小恩侑，來我的書房。”吃過飯，方恩珀正打算把恩侑叫到房間里面聊一些姐妹倆的知心話，就被方爸爸打斷。
“去吧，我在房間里收拾一下行李，等你。”捏捏妹妹的臉頰，方恩珀說。
“凜朗，你也來一下。”卓爸爸也叫着正幫忙收拾碗筷的卓凜朗。
“爸，卓伯伯，怎么了。”方恩侑和卓凜朗一前一後走進書房，方恩侑問說。
“是這樣啊，卓伯伯和我想問問你進去卓銘國際有三個月了，工作得怎么樣，習慣么？”方思爾說。
“還不錯啊，大家都對我很好。”方恩侑說。
“小恩侑很能干，幫我分擔了不少工作。”卓以敬可是最喜歡這個小恩侑的。
“是這樣，因為大家不知道你的身份，你雖然剛進公司只是個小員工，可是在很多方面都有特權，難免有人會說一些難聽的話，我本來想讓你以一個新員工的身份進入不想透露兩家的關系，擔心同事由於你的身份給你為難，可是現在我和你卓伯伯聽到一些口風，有人已經向人事主管反應說你仗着自己年輕漂亮天天圍着上級轉，這樣下去我們擔心流言越傳越難聽，所以先和你說一聲，問問你的想法。”
聽完方思爾的描述，卓凜朗忍不住皺起眉頭，社會就是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不能干就是花瓶，能干了更是不對。他心里明白恐怕傳言和小報告要比方思爾描述的嚴重的多。他看向方恩侑吃驚的小臉，有些擔憂。
“咦，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么認為我！”方恩侑一時間愣在那里，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招惹這樣的評價。
“我知道不是你的問題，可是企業就是這樣，別說是咱們卓銘國際，就是一個不足十人的小公司這些辦公室八卦還是有的，我和你爸本來是不關心這些的，但是，涉及到你，我們就不得不留意起來。”卓以敬說。
“怎么可能這樣，可是，大家對我都很好，我很喜歡同事們，他們真的教了我好多東西。”方恩侑有些受打擊的說，她倔強的咬咬唇，眼睛里面有濕意，小鼻頭發紅，明顯有些委屈。
“你看看，受到點小打擊就要掉眼淚，我們又沒有罵你。小恩侑，你的性格不適合從商，那么幼稚單純，簡簡單單就相信別人，一點都不知道處事圓滑，你呀，吃虧的事情還在後面呢。”方思爾心疼小女兒的眼淚，拿出手帕抹去方恩侑的淚水。
“我看小恩侑是真的委屈了，要不然就算了，我明天就和大家說你的身份，你直接以總裁助理的身份來我身邊，到時候沒人敢說你。”卓以敬也心疼的看着方恩侑。“再不行，你爸爸說得對，你一個女孩子在公司打拼太辛苦，你干脆就再去讀個研究所博士什么的，或者出國留學，我們不急着你進公司幫忙，實在需要人手，我就叫凜朗幫我，反正他的事務所也走上軌道了，他也該為自家企業盡份心。”
卓凜朗倒了一杯溫熱的茉莉花茶給恩侑，對自己老爸的提議點頭表示認可。
“不行，那怎么行！不好。我要繼續在公司待下去，你們也不用幫我調職。”方恩侑吸吸小鼻子，“我想肯定是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是我自己有問題，我說過把卓銘國際做得風生水起啊，你們不要麻煩凜朗哥哥，也不用擔心我，這些都不算什么，我以後會注意的。”
“丫頭，社會哪有那么簡單，今天你知道一點點的小謠言就委屈成這個樣子，以後難免有難纏的客戶，有不好相處的上司和同事，要加班要熬夜，你的脾氣我和你爸都了解，你呀，肯定會吃虧。”
“卓伯伯，嘿嘿，沒事，吃虧就吃虧吧，我覺得我喜歡這個工作，而且也可以勝任這個工作，我今天哭是我不對，以後不輕易就掉眼淚了，您千萬別對我失望。”
“哈哈，小恩侑，怎么可能對你失望，我當然希望你留在卓氏，就怕你不開心。”
“爸爸，卓伯伯，凜朗哥哥，我是不夠聰明，也不怎么會和同事交往，但是，以後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堅持下來，把工作做好的！我說話算話，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好，恩侑有志氣，我和你爸爸等你的加薪升職。”卓以敬被方恩侑的認真逗笑，表示認可。
走出書房，方恩侑緊隨卓凜朗的後面走在走廊上，窗外斑駁的樹影印在他高大的肩膀上，抬起頭仰視他挺拔的身姿，方恩侑忍不住眼眶有酸了起來。
“凜朗哥哥知道姐姐要結婚么？”方恩侑忍不住問。
“嗯。”
“好早就知道了么？”
“還好，今年初的時候我見過曲成幾面。”卓凜朗放慢腳步和方恩侑並肩慢慢往前走。
“那，凜朗哥哥，你怎么辦呢？姐姐結婚，你怎么辦？”方恩侑抬起臉，水汪汪的眼睛注視着卓凜朗。
“我——”沒有料到方恩侑會這么問自己，卓凜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凜朗哥哥喜歡姐姐的，不是么？”方恩侑繼續問。揚起的小臉，有着慘兮兮的笑容，明朗愛笑的眼睛此刻卻彌漫着層層雨霧。
“凜朗哥哥你聽我說，”停止不前站在走廊上，方恩侑努力的露出笑容，她拉起卓凜朗的右手，兩只小手緊緊的握住他的大手。“你別難過，姐姐嫁給別人沒什么，她沒有嫁給你是她的損失，她沒有愛你是她錯過你。可是，可是，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我從小就喜歡你，一直一直的都在喜歡你。”
卓凜朗被她的告白震住，就算是方恩珀結婚的消息都沒有讓自己如此的發傻發愣，他心跳緩緩加快，27歲的大男人了，臉頰竟然還有熱意，肯定是自己臉紅起來了。
“我好愛你，凜朗哥哥。我不怕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在乎你想和姐姐在一起，我就怕你會難過，會傷心。姐姐要嫁給別人了，那個人很好，這樣很好，我為姐姐高興，可是又好害怕你會傷心，所以，你讓我來愛你好不好，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會好好愛你的。”
不知不覺，眼淚隨着告白竟然流了下來，方恩侑鼓足自己的勇氣，翹起腳來，輕輕親吻了一下卓凜朗還處於震驚中的側臉。然後，又仿佛突然後怕起來匆匆跑掉，留下卓凜朗一個人站在走廊上，呆愣在原地，好久他緩過神來，抬手觸碰自己仍在發燙的左側臉頰，那輕柔的觸感似乎仍然停留在上面，空氣中仍有方恩侑淡淡暖暖的香氣，她清晰柔緩的告白還縈繞在耳邊心尖，久散不去。
這種感覺，唔，好怪，但是，不壞。卓凜朗忍不住笑出來。
告白之後應該做什么，應該就是——逃跑吧！
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第幾次嘆氣了，方恩侑把手里的資料放在桌子是，哎，忍不住有嘆一口氣。
那天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凜朗哥哥告白了一通，然後就逃命一般的消失了，這幾天也一直都找借口避開他，自己到底是勇敢還是懦弱。
是不敢接受他的一句拒絕吧。
想要在嘆一口氣，最後還是打住，看一看時間，已經十點了，算了，今天就工作到這里，先回家好了。
”終於等到了，小時候可不覺得小恩侑會是工作狂，干起事情來，比咱爸還要投入啊！”方恩珀的婚期將至，本來她也應該是忙的焦頭爛額才對，但是新娘和新郎都是灑脫自在的人，不喜歡大操大辦的婚禮，一切從簡，就請家人朋友簡單的在一起吃頓飯，所以，這幾天方恩珀很是悠哉。
“我本來還想這幾天和你在一起，聊聊天，逛逛街，哎，可惜我的妹妹是女強人，每一天都加班，就連姐姐的婚禮都不上心，我的妹妹看來是有些討厭我呢！”看見方恩侑露出討饒的表情笑得一臉討好，方恩珀忍不住繼續欺負她。
“沒有啦，姐，我的女王姐姐，婚禮有什么問題么，哎呀，工作真的有些忙啊，卓伯伯說想要開發歐洲的市場，我們企劃部最近都加班加到癲狂了。女王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個小小的職場菜鳥計較嘛！”方恩侑脫掉套裝的外套，連忙走上前，給方恩珀又是捶肩又是揉腿，好好伺候着。
“我不管，我馬上就嫁人了，今天吃晚飯的時候，我已經和卓伯伯為你請好假了，從明天開始，你好好的陪我幾天，不許上班。”方恩珀不放過她，享受着她的服務，接着說。
“可是，可是，工作很忙哎——”
“卓伯伯說凜朗最近會進公司幫忙，凜朗也答應啦，你就安心做我的小伴娘好了。”方恩珀說。
“凜朗哥哥會去公司！”方恩侑一愣，“額，好吧，姐姐，我請假，我在家陪你。”
“乖，這才是我的小恩侑。”方恩珀終於滿意了。
方恩侑看着幫自己拿居家服的姐姐，心里有些發虛，哎，就暫時再躲他幾天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