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宛姝
忽地,他捏住女子的手臂,將她拖到窗口按在鏤空的雕花上,然後輕輕湊進女子耳旁:“看看眼前這個人。”
女子睜大眼睛,身子被緊緊按住不得動彈,她不要看,不要看,她想大叫,但有什么東西硬生生堵在喉嚨之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令她心碎的一幕。
諾大的庭院里非常突兀地立著一架十字木樁,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被綁在上面,原本白色的衣袍上早已找不到一塊完整的淨土,全都是錯落鞭痕,猙獰的傷口有著瘋狂吐著鮮血的可怖。原本俊朗的臉如今一片灰敗,嘴唇慘敗干裂,頭顱毫無生氣地垂著,唯有那沾滿干涸血跡的手指輕輕的顫動,方能證明他還活著。
“聿笙,聿笙……”嘶啞的,顫動的聲音自女子喉嚨里傳出,極輕極輕,但又分外清晰。
滾滾的淚水終於掉落下來,滴在地上,宛若一朵死寂的蓮花。
身後的男子不屑的輕哼出聲,他狠狠地將那個女子拖到自己的懷里,卻又十分溫柔地湊近女子的臉蛋,嘴唇幾乎相貼,對著女子顫抖的雙唇,輕輕勾起嘴角。
“曲若,你要是乖乖地,我就好生待他,叫你不要倔強,你偏偏跟我置氣,如今……”蕭陵沒有說完,拉開了一段距離,但兩手扔緊緊地捏著女子的手臂逼著她與之對視。
原本掙扎的身子停住。
曲若看著眼前這個人的眼睛,恍若在看一個陌生人,看著看著就笑出聲,不顧對方愈來愈冰冷的臉,通紅的眼睛又重新聚集起淚水,悄然滑落。
“蕭門主,你我什么關系啊,小女子曲若不過是生幽門的一條狗罷了,怎么犯得著您啊?”蒼白的菱唇不屑地牽動。
捏住女子手臂的手掌驟然收緊。
男人原本那張掌控一切而顯得的臉早已陰沉下來。
“我的東西,即使是一條狗,沒有我的允許,別人也不準碰。”
曲若的心臟忽然一陣抽搐,她的耳邊似乎還在回響剛才這個人的話,果然,這個世界上,其實最傷人的並不是將你的整顆心臟挖出,只字片語,便輕輕鬆鬆要了你的命。
她痛苦地想著,身子忽然僵住,男人的手已經重新伸到她第二顆盤扣上,她怔怔地看著他的動作,第二顆,第三顆……女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晃得男人連呼吸都覺得疼。
“我不想跟你做這種事情。”
男人粗糙的手掌沒有停止動作,解開了最後一顆扣子,剝離了外衫,緊接著抽掉了腰帶,一襲青紗羅裙滑落在地,然後又將手伸向了褻衣,但是卻遭到了阻擋。蕭陵目光深沉地看著女人顫抖抱胸的動作。
“不要。”嫩唇止不住抖動,他是來真的。
“鬆開。”男人見她還是固執地不鬆手,便強硬地扣住女人的手腕想要拉開,但是下一刻卻停止了動作,他想了想,湊近女人已經通紅的耳朵:“你是要乖乖地,自覺地,還是我讓外面的那個人進來,看著我們做,嗯?”
毫不意外地,女人的手臂鬆懈了,臉色最後一絲血色也褪盡了。
男人將手伸到女人的後頸,扯掉了系緊的帶子。很快,一具白嫩誘人的女體便呈現在他眼前,幽黑的眼睛更加深不見底。
曲若的手臂貼在身側不停顫抖,她不敢有任何動作,只能接受著男人目光的巡視,忍受著從未有過的羞恥心。
“你的身子真美。”
即使是誇贊的語言也說得無比嘲諷,不過能指望他說出什么話,如今他作刀俎,而她曲若不過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只是……
他看了她一會,打橫將她抱起來往里屋的梨木床走去,在那一瞬間,她往窗外迅速瞥了一眼,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兩年後。
南投鎮陵莊。
內府建築交錯,多仿江南風格,秋日午後,荷塘里花還剩最後幾朵,沿著還帶著粉嫩的荷花瓣,帶著微涼的陽光爬上精雕的美人靠,再穿過一間屋子出自名匠之手的鏤空窗扉,延伸至里屋前垂掛而下的珠簾,搖搖曳曳,恍若星輝點點。
梨木床“咯吱”地輕響,帶著男人的粗喘與女人難捱的哭腔。
“放開我。”曲若嫩白的小臉一片胭脂紅,潔白的貝齒咬著紅紅的嘴唇,瞪視著正壓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的男人。
英俊的男人充耳不聞,顯然在他身下的這只小綿羊沒有半點威懾力,有些同情地俯下身將舌頭伸進那櫻桃花瓣里舔弄一番,在小牙齒想要咬傷他的時候,迅速退了出來。沒成功的小綿羊顯然非常不滿,眼睛瞪得更大了。
嘖,真是不給點教訓,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處境了。
男人將原本掐在女人胸前的手往下移,狠狠地拂過大片的雪肌,女人難耐地輕喘,眼眸帶水,她知道他不會放過她的。
粗糙的大掌動作一刻不停,男性的喉結忍不住滾動,結實的胸膛的胸膛早已布滿細汗,他撫到女人曲著腿的膝蓋上,重重地往兩邊一壓,身下的女人嗚咽了一聲。
然後勁腰稍稍一抬,大刀闊斧地沖刺。
身下的女人在那一刻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全部糾結在一起,她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他的對手,兩年了,在房事上從來不由她拒絕。只是嬌嫩的身子受不住,她拼命喘著氣,看著男人完全不顧自己的感受一味享受,鼻子忽然一酸,淚水就不自覺流了出來,混蛋。
床外的地上,男女的衣袍糾結在一起。
曲若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回不去了,若是當時自己聰明一點,自己就不會成為這個人的禁臠了。
床板激烈地晃動。
十個嫩白的指扣陷在男人糾結的背肌上,女人恍惚著,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