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章(上)
宛姝
其中的南投鎮更是其中因受益而尤其顯得繁榮的城鎮,地處江南,魚米之鄉,不僅僅是貨物運輸的中轉站,還是許多大船只停靠的碼頭。不過短短幾年,就有超越京都府西潯鎮的架勢,街上素來是人頭攢動,到了特殊的節日,街市往往更加熱鬧,一片繁華景致,出來尋樂的人都是摩肩接踵。
生活在這個鎮子上的人在這幾年自然是賺足了錢,腰包鼓鼓,但說到最富裕的還屬這個鎮子上最神秘的一個組織生幽門,占着他們擁有優質人員與本就富得流油的基礎,順勢掌控着整個南投鎮的經濟命脈,而且還會干一些骯臟的錢權交易之事,但卻從未出錯。人們傳言,這個生幽門和北上的朝廷有所牽扯,但又說是和西域的蠻子有所勾結,總之,眾說紛紜,事情真相不得而知。
說到另一個神秘之處是因為他們的領頭者十分神秘,除了知道他叫蕭陵,幾乎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實相貌,唯有生幽門他的幾個心腹見過他的形容相貌,普通的門人則往往無從接近。而門外的老百姓更是一無所知,有人說他虎背熊腰,嘴巴大得能吃人,也有人說他陰柔美似女子,勾得人失去三魂氣魄。當然更多是接近第一種猜測,上了年紀的人還會以此來嚇唬不聽話的小孩。
這些,可能都是南投鎮比較陰暗的一面。但作為媲美西潯繁華的南投,除了它建築美,水美,其實最出名的是人美。不錯,不說男人,是因為南投鎮美麗的女人,有美若神女的,也有美得如同狐狸精的,可也都學《女誡》,都懂琴棋書畫。別說良家婦女一般不出來見人,這個鎮子上艷名遠播的妓院就有蒔花閣,錦蘭館,里頭的姑娘都是勾人的主。
遠方的客人來時,總要上一些館子瞧瞧,這里的女人是生得多么美麗。帶得整個鎮子都醉在溫香軟玉里,一年四季都有勾人的春風。
生幽門。
悠然居。
“藺姐姐,你看我綉得怎么樣?”一個粉裝玉琢的女娃遞過手中正綉着的手帕,不過八九歲的光景,一雙水水的杏眼,黑白分明,流轉間滿是動人的色彩。粉撲撲的臉蛋煞是可愛,彎彎的眉毛此刻因為有些糾結的心情微微蹙着,求助的眼神望着坐在她對面異常貌美的女子。
被喚作藺姐姐女子的粉唇溫柔勾起,姣好的面容上顯得溫柔,她接過小女孩的手帕細細地瞧。
“若兒綉得很好了,再雕琢幾日,藺姐姐都要叫你一聲師傅了。”
“藺姐姐就會逗若兒,藺姐姐永遠是若兒的師傅。”嘴上雖然甜甜地說,但天真的小女娃被這樣誇獎自然都開心,稚嫩的小臉上布滿紅暈。
女子聞言笑笑不說話,她是蒔花閣小有名氣的一個清倌,名喚藺嬈。一個月前生幽門的人找上來要她教一個孩子刺綉,當時她就十分震驚,生幽門這樣的地方還養着需要學刺綉的女娃娃。畢竟整個生幽門大抵都是男人,就算有女子都是體格粗壯無半點嬌弱之氣。直到現在,她也納悶着這個女孩子的來歷,只是礙於身份沒有多問。
她伸出手溫柔地摸摸小女孩的頭發,將手帕放在桌子上,有些恍惚地想着,若不是這個女孩,她或許僅僅——
“扣扣”傳來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沈姨!”小女孩興奮地從座位上跳了下來,掀開里屋的珠簾,沖到外面拉開門,見到來人立刻抱上她的腰。
“沈姨,是桂花糕做好了么。”埋在她腰間的女孩子興奮地揪着她的羅裙。
“是啊。”
來人是一個行裝怪異的女子,全身都包裹得緊緊的一點曲線也無,連脖子都沒有露出來,一張銀質的面具將整張臉遮蓋住,手上套着黑色絲狀的手套。唯有那盤得整齊的發髻才能顯示出她是一個女子,只是不確定真實年齡,但她的聲音帶着嘶啞,顯出滄桑的味道,年紀應該頗大。
所以被喚作沈姨。
女人輕輕抱離開撒嬌的小女娃,摸摸她的小臉蛋,“你現在去廚房拿,沈姨沒有拿過來。”
這么說着,眼睛已經去看正掀開珠簾走出來的女子,很湊巧,女子也正看着她。
“好哎。”得了回應的女娃立馬撇下一切,用盡全身力氣往門外的廚房沖去。
只留下兩個女人在屋子里。
藺嬈有些不自在地揪着手絹,嫩白的嬌容憋出了一些細汗,眼前這個人的眼神太過淡定,但又讓人覺得深沉,讓她莫名覺得緊張。
“顧爺讓你去東院。”眼神依然波瀾不驚。
藺嬈的嘴唇霎時被抽走了血色,扇子般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一雙美眸,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無助。她悄然嘆了口氣,輕點了頭,掠過女人的身子,往外走。
佇立在門口的人巋然不動,過了一會兒她側了側身體,目送着逐漸遠去的背影,眼中溢出一些復雜的色彩來,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看着柔弱的身影消失不見,沈姨轉回身往里屋走,掀開簾子一眼就看到了擱在桌子上的手帕,隔着一層布料的手輕輕撫着綉得精致的荷花,連面具都遮蓋不住她欣慰的神情。
她和小女娃曲若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在小若兒還沒記事起,她們生活的地方遭受了一場大難,她帶着曲若幸運地逃了出來,來到了南投鎮,機緣巧合下被生幽門收留下來。如今曲若生活得無憂無慮,倒是件好事。
這樣怔怔地想着,竟也消耗了一些時辰,等她反應過來,才想起來曲若竟沒折回來。不禁心生疑惑,准備去廚房看看究竟,這小丫頭跑哪里去了。
等她來到廚房,卻不見小女孩的身影,只見着幾個正准備着晚飯的廚娘,迅速瞥了一圈也沒有桂花糕的影子。心中莫名焦急起來,便問正在擺果脯的婆子有沒有瞧見曲若。
“上東院去了,說要拿桂花糕喂什么松鼠。”
喂松鼠?
東院!
糟了。沈姨暗叫不好,連忙出了廚房往東院趕去。
“什么事那么着急?”不明就里的婆子喃喃道。
小曲若將幾塊桂花糕兜在自己的裙子里,在東院的小樹林找了一圈都沒有見着小松鼠,心里納悶着明明前幾日還見它們出來遛圈,今兒居然一只都不出來,不禁很是失落。
小綉鞋踩着秋風掃下的落葉,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走着走着,便來到一間屋子前。小曲若想着,這好像是顧叔叔住的地方。
十分自然得,小女孩的小臉蛋綻開了笑臉,慢慢走近屋子准備將桂花糕給顧叔叔嘗嘗。
不想走近了些,便聽到一絲絲奇怪的聲音,是從屋子里發出來,連忙湊得更近,這下聲音十分清晰了。小曲若豎起了耳朵,是很奇怪的聲音,很奇怪的喘息聲,一會輕一會兒重。
“額……不要……嗯,不要啊……”若兒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聲音,詞不成句,是女子的呻吟聲,嬌柔的聲音中顯得有些痛苦,但又說不上來。
小曲若撓撓小腦袋,覺得這個嗓音有些熟悉,於是壓低了身子湊近了開了小縫的窗子,眨巴着小杏眼准備往里瞧,不想,一看里面的光景便愣住了。
她看見一具粗黑健壯的軀體壓在另一個渾身粉白的女子身上,兩人都是渾身赤裸,衣服散了一地,男人又黑又大的手掐在女人纖細的腰上,抬着粗壯的腰節奏飛快地沖撞,邊蠻橫地動作,粗獷的臉上邊帶着邪侫,“怎么,要插得更重一點是不?”說着提腰將胯下的欲物整根拔出然後又重重地整根插進去,滿意地看着兩人結合處豐沛的汁水被打成粘糊的白沫,幽黑的眼睛是昭然的情欲。
“嗚……不是”嬌弱的女人顯然不是這個意思,感覺自己的腹部又漲又酸,男人粗魯的力道將她整個人都撞暈了,只能拼命地晃着腦袋。
是藺姐姐!那個是顧叔叔!小曲若瞪大了眼睛,他們在做什么,顧叔叔好像在欺負藺姐姐,藺姐姐看上去好像很痛苦。小曲若有些生氣,顧叔叔表面看上去就像一只蠻橫的大黑熊,但對沈姨和她都挺和善的,想不到居然這么壞。
“不是?那你要我怎么樣,這樣?”男人忽然俯下身咬着女子粉嫩的耳垂,原本掐在腰上的一只手沿着誘人的曲線來到兩人交合的地方,揉上了女人花瓣里的小珠蕊,一會溫柔地滑動手指,一會又重重擰住。
“啊……顧爺,不要欺負嬈兒,額……”
曲若忽然覺得渾身打顫,不禁夾緊了雙腿。
女人被刺激得呻吟聲愈發高昂,不禁將腿兒打得更開,任男人攻城掠地。兩只纖臂也顧不得矜持,如蛇般纏繞上男人的脖頸,十指丹蔻不由自主地撫上結實的背肌,小臉布滿醉人的紅暈,兩雙水眸直勾勾地看着身上的人。
小妖精。
男人覺得胯下的東西又大了幾分,重重地插進女人溫熱的甬道,女人顯然也感覺到了變化,眸兒變得更濕,挺動着渾圓的椒乳要求男人的疼愛,男人自然不客氣,重重地咬上了殷紅的乳尖。
窗外的小曲若已經僵住了,她有點想逃走,但小腿動不了,大大地杏眼只能無助地看着眼前的畫面,為什么明明是秋天,卻忽然有點熱。
男人將女人的一對乳兒來回舔弄了一遍,咬着乳尖粗魯地吮吸,硬是要吸出什么東西來。
“疼……”女人的頭皮有些發麻,但不知道為什么又想男人吸得更重一點,一對大小適中的嫩乳不由自主地向前挺。
男人邪邪一笑,力道更重,女體一陣抽搐,甬道也跟着一縮,將欲物包裹地更緊。男人倒抽了一口氣,眼睛已近混濁不堪,伸手扣住女人的兩個腳踝往上抬,壓在身體兩側,露出了整個陰部。
“爺……”藺嬈有些羞赧,想伸出小手去遮,卻碰到了男人紫黑膨脹的欲望,手上一片粘膩,一個哆嗦收了回來。
男人嗤了一聲。
“這可都是你身體里的東西。”說着,手指去勾了一點女人穴口處的蜜汁抹在女人的小嘴唇上,得意地看着女人原先就紅彤彤的臉蛋漲得更紅,不覺胯下生疼,於是又往里面鑽了一點。
“嗯……”女人嬌吟出聲,但馬上被男人的吻給堵住了。
在他俯下身的時候,眼神仿佛迅速往某處瞥了一眼。
小曲若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糾纏得更緊地兩個人,原本兜着裙子的小手早就松懈了,幾塊形狀美麗的桂花糕已然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