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玲靈
「馬車走了多久了？」南希月問，但沒有人理會南希月。
南希月用盡全身力氣往外探，才知道已經到了趯國國都。
「這是趯城。」南希月後悔不已。
現在正值夏季，正中午炎熱的天氣讓人受不了，連坐在馬車全身無力的南希月也直流汗。
皇宮中傳來一陣開門聲，南希月知道自己被帶進宮了，表情只有懊惱後悔。
好不容易馬車停了，宮女們小心翼翼扶著南希月下馬車，南希月看著宮門口上大大的宮名鳳藻宮，這是惜織冊封後所居住的寢宮。
宮女幫南希月洗了個澡，簡單梳理長髮。
接著，南希月看著烈火走過來，扳開她嘴，餵她吃了一顆藥，之後南希月就昏昏沉沉睡去了。
在確定南希月睡著以後，門口總管太監的喊聲：「皇上駕到，淑貴妃駕到。」
鳳藻宮的宮女下跪迎接皇帝，皇帝示意宮女們退下，對著烈火說道：「烈火，辛苦你了，你也退下。」
「是。」
淑貴妃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表情有些震驚，心想著：「南姑娘怎麼被抓進來了？」
「愛妃，在冷宮的日子委屈妳了，要不是這孩子，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惜妃幫朕生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臣妾聽不懂皇上說什麼。」淑貴妃表情有些心虛。
「聽不懂？朕知道是月兒叫妳不要說出來，朕不怪妳，月兒醒來以後，幫朕勸勸月兒。」皇帝說道。
「臣妾真的聽不懂皇上的意思，或許那姑娘只是和惜妃長得有些像而已，而且惜妃也說過孩子被她燒死了。」淑貴妃語氣中有些心虛。
皇帝抬起淑貴妃的臉，嚴肅地說道：「在冷宮的事情朕都知道了，別跟朕打啞謎。」
「宮中鬧鬼，為什麼宮女只有看見惜妃的鬼魂，沒有見過董妃和德妃的鬼魂呢？還有那一段時間，膳房裡的食物經常不見，這是為什麼呢？因為惜妃剛生下孩子就被華山真人帶出宮收為徒，朕說得沒錯吧！」
「朕念妳的委屈，又幫朕保全了個兒子，不跟妳計較，幫朕勸勸月兒，愛妃妳就留這裡幫朕好好照顧她。」皇帝語氣嚴肅看著淑貴妃說道，隨即，長揚而去。
皇帝離去後，淑貴妃跌坐在地上，滿臉的驚恐。
「娘娘。」宮女們扶著淑貴妃起來。
「我沒事，妳們都出去吧！」淑貴妃語氣依舊驚魂未定。
宮女們退了出去。
南希月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看見淑貴妃就坐在床邊。
「南姑娘，我扶妳起來。」淑貴妃扶起南希月。
南希月舉起手來想運內力，淑貴妃卻阻止了南希月。
「沒用的，皇上已經讓烈將軍封住妳的內力。」
「用什麼封的？」南希月問，如果是穴道，她還可以衝破。
「銀針。」淑貴妃說。
「幾根？」南希月問。
淑貴妃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南希月現在只有懊惱後悔。
「南姑娘，先吃點東西吧！」淑貴妃說。
「我不想吃。」
「南姑娘，我知道妳現在的心情，但妳要為炫公子想一想，如果他進宮找妳，卻看到一具屍體，他會怎麼樣？」淑貴妃能明白南希月的心情，如果換作是她，她也會不顧一切反抗。
聽了淑貴妃一番話，南希月點了點頭。
南希月看著一桌子的滿漢全席，什麼只可以聽到高檔食材全部都擺在眼前，南希月看著淑貴妃，淑貴妃說道。
「我們一起吃。」淑貴妃也動起桌上的碗筷。
「南姑娘，妳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的永寶堂，有事情叫我。」淑貴妃說。
南希月沒有回應，等待淑貴妃離去後，南希月想運氣卻無法運氣。
「他到底什麼人？為什麼可以封鎖我的內力？」南希月喃喃自語。
南希月闖蕩江湖的日子尚淺，除了武功不錯之外，對其他門派也不是很了解。
雖然南希月知道黑風派在江湖上鼎鼎有名，但南希月沒想到黑風派這麼厲害。
「公主，妳已經坐一整天了，要不要出去走走？」宮女玉兒說。
「不用！」南希月冷冷的語氣。
如今的南希月除了禪坐，就只能等待旋風的到來。
宮女玉兒靜靜站在寢室外，守著南希月。
連續幾天，南希月除了和淑貴妃吃飯以外，就是禪坐。
這天，溫暖的太陽照進了寢宮，南希月坐在照得到陽光的地方靜靜的禪坐。
不知道禪坐了多久，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
「皇上駕到。」腳步聲緩緩接近鳳藻宮的正殿。
「公主怎麼樣了？」皇帝問。
「公主除了吃飯就是禪坐，淑貴妃娘娘和奴婢們都勸過公主，但公主還是一樣。」宮女玉兒回答。
「下去吧！」
宮女玉退出正殿，到殿外站著。
「月兒，父王知道是父王對不起妳母妃，但父王已經知道錯了，妳非給這樣嗎？」皇帝低聲下氣地說。
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這樣低聲下氣地說過話。
南希月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禪坐，很顯然不想理會皇帝。
皇帝見南希月沒有絲毫的回應。
皇帝轉頭看著淑貴妃。
「月兒，月兒。」淑貴妃叫著南希月，在無人的時候她會叫她南姑娘，有人的時候她就會叫月兒。
淑貴妃看著皇帝，她也沒有辦法。
南希月有當年惜織沒有的勇氣，敢反抗不聽從忤逆。
「皇上，在給月兒一些時間吧！這種心結不是幾天就可以解開的。」淑貴妃勸著正在發怒的皇帝。
「幫朕多勸勸她。」皇帝長揚而去。
南希月睜開眼，淑貴妃坐在南希月的旁邊說道：「何必如此？」
「貴妃娘娘，妳知道我的個性。」南希月語氣冷冷的。
「正因為我知道妳的個性，所以一直不敢對妳說。」淑貴妃表情無奈。
「貴妃娘娘，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皇上是個怎麼樣的人，我想妳也很清楚，他沒有多少耐性，妳一直這樣，他只會對妳嚴加看守。」淑貴妃話中有話。
「貴妃娘娘，我習慣在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對於宮裡的生活我就是這樣。」南希月語氣很堅定。
「月兒，妳有惜妃沒有的勇氣，這點我很佩服，但妳也不能這樣，妳必須讓我放心，就看在我的面子，好嗎？」淑貴妃話中有話。
「貴妃娘娘，我累了！」南希月站了起來，走回寢室。
夜裡，南希月一直在想著淑貴妃的話，淑貴妃的話也不無道理，皇帝在鳳藻宮內安排有身手的女侍衛伺候她，宮外也有侍衛排班站崗，她這樣下去，旋風根本無法進來找她，更別說救她。
但南希月就是無法原諒皇帝所做的一切，要不是師伯，她早死了，更別說現在。
深思熟慮幾天後，南希月終於走出寢宮，眼神冷冷看著鳳藻宮的花圃，烈日的太陽讓人撐不了多久就流汗。
後面的宮女撐起了陽傘，為南希月遮陽。
連續幾天，南希月都會走出戶外曬曬太陽，只是沒有出鳳藻宮的大門。
「公主，不如去御花園走走吧！御花園的花比宮裡還要多還要漂亮！」宮女玉兒問道。
「我不想去！」南希月拒絕。
宮女玉兒無時無刻都在她身邊，是個貼心的奴婢也是皇帝派來的女侍衛。
大門外傳來腳步聲，也傳來太監喊道：「皇上駕到。」
皇帝朝著正看著烈日陽光的南希月，南希月依舊擺著一張臭臉給皇帝看。
「月兒，這是父王賞賜給妳的！這裡有珠寶等首飾，還有高級的絲綢！」皇帝說道。
「我不需要這些東西，玉兒全都給妳。」南希月說道。
玉兒依舊靜靜站著不敢動。
皇帝給玉兒使了個眼色，玉兒就命人把珠寶等貴重的物品全抬到裡面。
「月兒，朕知道朕對不起妳母妃，朕決定冊封妳母妃為孝寧皇後，封妳為固山端敏公主，終生享親王待遇，朕都已經做成這樣，妳還有什麼不滿意？」皇帝第二次對人低聲下氣。
「我不記得有你這個父親，我只記得我的父親叫南風，小時候待我如親生女兒一樣待我，五歲帶我上華山習武，一起做大餅醃泡菜的日子。自我有印象開始，生活就沒有你。」南希月實在說不出什麼好話，只能頂撞皇帝。
「妳把妳母妃的墓地遷到哪去？是不是和南風合葬了？」皇帝壓住內心的怒氣。
「爹和娘本來就是一對，是你活生生將他們拆散，讓他們生前陰陽兩隔，死後合葬有什麼不對？」南希月心頭的怒火也上來了。
皇帝舉起手來，一副要打南希月的動作。
南希月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對著龍顏大怒的皇帝說道：「你打呀！你就是這樣打我娘對不對？還用極刑處死我娘對不對？」
「朕一定會找到惜妃的墓地。」皇帝怒氣沖沖的說，然後長揚而去。
南希月惹得皇帝龍顏大怒的事情很快就傳遍整個宮中，所有人都對南希月敬而遠之，深怕被南希月拖累。
「月兒，多吃點！」淑貴妃夾菜到南希月碗裡。
「貴妃娘娘，我吃飽了！」南希月說。
淑貴妃命人收拾桌上的碗盤，走到南希月身邊說道。
「月兒，妳不應該這樣對待妳父王，妳父王膝下子嗣不多，就妳一個女兒，何必這樣呢？」淑貴妃好言好語的相勸。
「貴妃娘娘，我知道我這樣做讓妳很為難，但我也不想，請他不要再找我，我暫時還不想見到他。」南希月聽得出來皇帝在刁難淑貴妃，所以話沒有說死。
「好吧！我會勸勸皇上，再給妳一些時間。」
「皇上這些天都在忙昀國太子要來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可以找妳。」
「月兒，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淑貴妃離開南希月的寢宮，回到隔壁的永寶堂。
為了迎接昀國太子的到來，皇帝下令命侍衛站在往皇宮的路，保護昀國太子。
「太子殿下，皇上已在正殿恭候殿下多時，請。」丞相領著眾文武百官在宮門口等候昀國太子。
「丞相多禮了，我這次是替父王送檄文，也不是什麼大事，豈敢麻煩丞相和眾多大人迎接。」
「太子殿下多慮了，兩國向來交好，只是陛下常感嘆膝下無女，不然兩國的關係會更好。」
「聽說陛下膝下有一端敏公主，怎麼膝下無女呢？」
「太子殿下，端敏公主也是近月來尋回，而且性情剛烈，所以陛下才會常常感嘆，許配給太子殿下自然要溫柔善解人意才好。」
「太子殿下，陛下還要正殿等候多時，請太子殿下移步。」
「丞相請。」
大殿上，金碧輝煌，柱子上的龍紋各個栩栩如生。
「陛下，我代父王送來檄文，請陛下過目。」
「太子殿下多禮了，賜座。」皇帝下令。
丞相等一干大臣退了幾步，侍衛搬一張楠木做的椅子，上面還刻著龍紋上了淺黃色的油漆。
昀國太子坐下後，皇帝打開檄文。
「你父王親上加親？」皇帝問。
「是，聽說端敏公主美貌過人而且機靈聰明，不知兩國可否親上加親？」
皇帝陷入深思，南希月剛找回不久，就把唯一的獨生女嫁出去，皇帝實在不捨，但如果南希月嫁到周國這樣的大國也只能當妃子，還不如答應了昀國的要求，南希月也能少受些委屈。
「端敏也年過二十了，的確該找個好婆家，朕允了太子殿下的要求。」皇帝說道。
「這是什麼？」剛從御花園回來的南希月看著一箱箱的珍珠翡翠，還有奇珍異寶，一臉不解。
「公主殿下，皇上已經將您許配給昀國太子，這是昀國送來給公主的見面禮。」宮女小珮回答。
「什麼？」南希月一臉震驚和憤怒。
「給我送回去。」南希月嚴厲地下令。
宮女太監們不敢聽從南希月的命令。
「不敢送是吧！我親自去說，我不嫁。」南希月怒火沖天。
南希月大步大步地走出鳳藻宮，走向前殿的正殿，皇帝正和昀國太子在議事。
「公主，現在實在不宜進去呀！」侍衛攔在南希月面前。
「給我讓開。」南希月大聲說道。
「公主殿下，請體諒屬下吧！」侍衛不敢放南希月進正殿。
淑貴妃也急匆匆來到正殿外，企圖攔住南希月。
「月兒，妳別這樣！這樣無法解決事情。」淑貴妃拉住南希月的手說道。
「走開。」南希月推倒了淑貴妃。
「外面什麼聲音？」皇帝問。
嚴肅的正殿外傳來吵雜的聲音。
「皇上，是公主在正殿外吵著要進來。」侍衛來報。
「讓她進來。」皇帝下令。
只見南希月怒氣沖沖走進正殿，連向皇帝行禮都沒有，直接走到昀國太子面前說道。
「本姑娘不嫁，請你把你的見面禮搬走。」說完，南希月走出正殿。
「太子殿下，別見怪。端敏公主性情剛烈，有時候連朕也拿她沒辦法。」皇帝表面上沒有對南希月的舉動動怒，但內心已經怒火沖天。
「不怪公主，公主不認識我，才會這樣說，等日後結成連理，想必公主就不會如此了！」
這麼剛烈的女子，他喜歡！
「全都下去。」淑貴妃看著鳳藻宮的宮女命令。
「南姑娘，妳這樣做太衝動了！」淑貴妃說道，表情很是擔憂。
「不然我能怎麼辦？」南希月看著淑貴妃。
其實淑貴妃也無能為力。
「奴才給公主，貴妃娘娘請安。」總管太監走進鳳藻宮恭敬有禮。
「平身，什麼事？」淑貴妃問。
「貴妃娘娘，皇上請娘娘到御書房去一趟。」
「好。」淑貴妃隨著總管太監離開。
「臣妾參見皇上。」
「平身。」
「不知皇上找臣妾有什麼事？」其實淑貴妃已經胸有成竹了。
「朕要妳好好勸勸月兒，為什麼月兒還是這樣？」皇帝質問。
「皇上，這種心結不是臣妾勸說就可以解開的，皇上，再給月兒一些時間吧！」
「來不及了，下個月端敏就要嫁給昀國太子了，妳好好看住端敏，不然朕唯妳是問。」
「皇上，月兒怎麼說也是您的親生女兒，難道就那麼急著把月兒嫁出去嗎？」淑貴妃面色恐懼，但依然要為南希月說話。
「這是命令，妳只要照做就可以了！」皇帝說。
各國之間的聯姻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趯國雖是小國，但卻是各國商人往來的地方，今日可以拒絕昀國的求親，但改日像周國這樣的大國求親，小小的趯國怎麼拒絕。
「是，臣妾告退。」
「南姑娘，炫公子什麼時候會進來找妳？」淑貴妃雖是六宮之首，但也不能違抗皇帝的命令。
「我不知道。」南希月說。
南希月現在也很苦惱，她內力被封，根本逃不出去，就算劍法沒忘，但使起來已經殺傷力，根本沒用。
「南姑娘，我很想幫妳，但我真的無能為力。」淑貴妃說。
「他會來的，我相信他。」南希月現在也只能期盼這一天的到來。
夜晚，這是夏季的尾聲了，吹來徐徐的涼風。
一道黑影快速飛過好幾個宮牆，停留在鳳藻宮的屋頂上。
一道黑影四處張望，從窗戶跳進了鳳藻宮的正殿。
「誰？」南希月聽見窗戶打開的聲音。
雖然南希月的內力被封住，但她依然有靈敏的聽覺。
「是我。」旋風的聲音在南希月耳邊響起。
「怎麼來了？」南希月問。
「當然是來找我的夫人。」
這一次南希月聽了旋風的油嘴滑舌沒有生氣。
「我不許妳嫁別的男人，尤其是昀國太子。」
「沒有人要我，我只好嫁了，反正嫁到了昀國，不愁吃不愁穿。」南希月也學著旋風油嘴滑舌，就是想看旋風是否會吃醋。
「我要，妳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妳的心。」旋風語氣帶著曖昧說道。
「是嗎？那怎麼現在才來找我？」
「他們看守得嚴，我進不來，好不容易進來了，還在怪我。」旋風不給南希月質問的機會，就給南希月一個難忘的見面禮。
沒多久後，旋風穿好衣服對著南希月說道：「我不能待太久，我先走了！」
「烈火封住我的內力，我無法解開。」
「穴道嗎？」旋風問。
「不，是銀針。」南希月說道。
「我看看。」旋風摸著南希月白皙的背，摸到了幾個洞。
「月兒，我用內力把銀針逼出來，會有一點疼。」旋風說道。
南希月輕輕恩了一聲。
「月兒，我要開始了，忍著。」旋風說完內力往南希月一打，數支銀針從南希月背上逼出。
南希月覺得疼痛無比靠在旋風的肩膀，呼吸著。
「月兒，還疼嗎？」旋風抱著南希月，給南希月無比的溫暖。
「月兒，我必須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妳好好配合皇帝，妳出嫁那天我會劫親。」旋風扶著南希月躺下，語氣不捨的說道。
「好！」
一個多月過去了，鳳藻宮的內外佈置得喜氣洋洋，宮內擺滿了一箱箱的物品，這都是皇帝給南希月準備的嫁妝。
宮女幫南希月換上鳳袍，梳理南希月的頭髮。
「公主真漂亮。」宮女忍不住稱讚，但南希月總是冷冷的表情。
「月兒，就要嫁做人婦了，要好好侍候公婆，照顧丈夫，千萬不要在這麼衝動了。」淑貴妃對著南希月囑咐著。
南希月臉上沒有新嫁娘的表情，只有冷冷的臉帶著不甘願的表情。
外面傳來一聲太監的喊叫聲：「皇上駕到。」瞬間，所有人都跪下迎接皇帝。
「平身。」皇帝走向穿著鳳袍的南希月。
「我的端敏公主果然漂亮，嫁去昀國就不許我的端敏公主亂來了！」皇上話中有話。
「烈將軍，這一次一路護送公主到昀國國都，有任何人意圖強劫，殺無赦，回來之後報告朕。」皇帝下令。
「皇上，一切準備好了！」侍衛來報。
「送公主上車。」說完，皇帝長揚而去。
淑貴妃和宮女玉兒在兩旁扶著南希月走出鳳藻宮，上了華麗的鳳轎。
在鳳轎內，南希月試試著運氣，她的內力已被旋風打通，只等待旋風劫親，她在趁勢奪下侍衛手上的劍。
不知道走了幾天，坐在馬車內的南希月望著外面，看著裡三層外三層都有人保護，領頭的還是烈火，這讓南希月不禁擔心起來，旋風一個人真的可以打得過烈火嗎？
南希月陷入沉思後，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南希月聽到侍衛拔起了配劍。
「果然是莫問真人的徒弟。」烈火看著蒙面男人的掌法招招凌厲，這些都是莫問真人的本事。
「讓開，讓我試試江湖中稱三大真人之一的高徒。」說完，烈火毫不留情往旋風攻擊，兩人打著火熱。
南希月眼看著旋風和烈火打得火熱，南希月一提氣，施展許久未用的輕功，奪下侍衛手上的劍，俐落的劍法和凌厲的劍氣瞬間將裡三層外三層的侍衛打到亂了陣腳。
不久後，領外三層侍衛的將軍，說道：「弓箭手伺候。」
弓箭手從一旁的樹林飛奔而來，要朝著正在激戰的旋風和烈火射箭。
此刻，南希月慌了，因為旋風根本無法分心去對付弓箭手。
只見弓箭手整齊列隊，準備朝著正在激戰的旋風和烈火射箭，突然間，一個凌厲的劍法將弓箭手全殺了，莫玉從樹林後方襲擊弓箭手，也殺了包圍在南希月旁邊的侍衛。
「師姐。」
「師妹，遇到事情怎麼不讓旋風通知我一聲。」莫玉語氣中帶著責怪。
「師姐，妳我素未蒙面，我又不知道妳的行蹤，怎麼告訴妳？」
「算了！先走，我來應付烈火。」莫玉凌厲的劍氣和劍法比南希月厲害許多，遠遠一揮就能把一百尺內的侍衛殺死。
「帶著我師妹先走。」莫玉拉開了旋風說道。
「妳是？」
「莫玉。」
「謝謝，月兒，我們先走。」旋風拉著南希月施展輕功，快速離開。
莫玉和烈火激戰有一會兒，兩人都停了下來。
「我師妹不嫁，誰也不許逼她嫁。」語畢，莫玉收起劍，長揚而去。
「不用追了。」烈火說完吐了鮮血，他受傷了，而且還不輕。
莫問真人和華山真人的徒弟果然厲害，不塊江湖人稱三大真人，連徒弟都這麼厲害。
南希月和旋風施展輕功，直到看不到任何侍衛的蹤影，四下無人時才敢停下來。
「師姐怎麼還沒來？」南希月問。
「莫玉不會有事的，妳師姐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女劍俠。」旋風說道。
「可是烈火也是高手，我擔心…….」南希月語氣中帶著擔憂．
「烈火在怎麼強，也敵不過兩個武林高手的攻擊，其實莫玉在揮劍的時候，招招都傷了烈火，而烈火為了專心對付我，早負了傷。」旋風一點都不擔心莫玉的安危，莫玉在江湖闖蕩也有十年的經歷，大風大浪也經歷不少，武功修為更是比南希月好上太多。
旋風剛說完，四下無人的叢林傳來異常的聲音，讓南希月提高警覺。
「師姐。」南希月見莫玉從樹上跳下來，才放下戒心。
「師妹，妳沒事吧！」
「師姐，我沒事，要不是師姐，我們恐怕無法脫身。」
「這什麼話？師父收了個徒弟都不讓我知道，要不是我看妳使華山劍法，我還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呢？」莫玉語氣中很是吃味。
「師姐，其實師父雖然逐妳下山，還是很疼妳的，我就常聽師父說過妳的事情。」南希月說。
「是嗎？」莫玉臉色變了。
就連她童年的事情也跟南希月提過嗎？
兩人邊走邊聊，到了夜晚，升起火堆，兩人還在聊。
「師姐，那妳繼父呢？」南希月問。
「死了！十幾年前就被活活打死了！」莫玉表情有些感傷。
「要不是繼母死命逃出，又遇上師父，我可能還在青樓賣笑。」
「那妳沒有再回去找妳的親生父母嗎？」南希月問。
莫玉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回去，我曾路過我親生父母家，雖然不算富有，但還算平凡，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師妹，妳呢？」莫玉看著南希月問。
莫玉只知道南希月是公主，生母是孝寧皇後。
南希月把惜織和南風的事情講了一遍，也說起惜織如何進宮，又是怎麼枉死的。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果然沒錯。」莫玉說。
「其實被三大真人收為徒弟都有不堪的過去，不是被拋棄就是父母雙亡的孤兒。」莫玉看著旋風話中有話。
「對了，你們想去哪裡？」莫玉問。
「昀國劍鳴山。」
「是要找蜀山真人嗎？」莫玉問。
南希月點了點頭。
「可是現在很難出關，皇帝一定會派人嚴加看住每一個守關。」南希月說。
「這交給我，我知道該怎麼做！別擔心。」莫玉保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