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
石秀
晨會進行到一半,嚴俊端起咖啡杯送到嘴邊,發現裡面的咖啡早已經喝完。
一旁的助理剛想接過杯子去給他重新泡一杯,卻被他阻止了,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低頭做會議記錄的林喬喬身上。因為給公司立了大功,她可以參加高層會議,可以參與討論,跟她的直屬上司享有同樣的權利。可是在嚴俊這裡,她的真正實力還有待觀察。
「林喬喬,去給我泡杯咖啡。」嚴俊眼皮抬都不抬一下,點名讓林喬喬去給他泡咖啡。那麼惡劣的女人,他實在做不到對她一視同仁,奚落她,讓她難堪,仍在他的計劃之內。
「喔。」林喬喬應了一聲。她抬眸,盈盈目光落在嚴俊的臉上,看到他沒有正視她,不過她初來乍到,跑跑腿也是理所當然,於是站起身來,走到嚴俊身旁端起了他放在桌面上的咖啡杯。
座位上的高層或是憐憫、或是嘲諷的目光落在林喬喬身上,她卻不在意。很快,一杯咖啡重新放到了嚴俊左手邊的位置。
「總裁,請慢用。」林喬喬落落大方地說完,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嚴俊讓下屬給他彙報工作情況,習慣性地端起咖啡杯送到嘴邊輕嚐了一口,口感苦澀、偏酸的咖啡讓他差點吐出來,這是他生平喝過最難喝的咖啡。
他冷眸如箭,射向林喬喬,看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讓他更是火冒三丈。她一定是故意的,他暗暗地想,這個可惡的女人,他會讓她死得很難看!
「好了,今天的晨會到這裡為止,結束。」嚴俊已經無心再去討論工作的事情,桌面上那杯難喝的咖啡,他要讓林喬喬也好好嚐嚐!
與會人員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會議室,林喬喬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就在她經過嚴俊的身邊時,她的手腕突然一緊,一陣疼痛傳來。
「啊!」她低叫一聲,猛低頭,看到了嚴俊緊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你幹嘛?放開我。」她搞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慶功宴後,他說過不會再責怪她。
「把這杯咖啡給我喝下去。」嚴俊沉聲道,他倒是要讓要她嘗嘗自作自受的滋味。
「為什麼?」林喬喬蹙起了眉頭,明明這杯咖啡是他讓她泡的,他人也不致於會那麼好心地請她喝咖啡啊?
「廢話少說,把它給喝了。」嚴俊霸道得不講道理。
「喝就喝。你的手先放開!」林喬喬輕扭一下手腕,想甩開嚴俊大手的箝制。
「喝完我自然會放。」嚴俊冷冷地說。放了她,她要是趁機跑掉怎麼辦?
林喬喬只想盡快脫身,她另一隻手端起了咖啡杯,一仰頭喝了一口,「噗!」
林喬喬的反應讓人猝不及防,一口咖啡吐到了嚴俊白色襯衫的襟前。黑色的液體在白色襯衫的高級面料上暈開,散發著濃烈的咖啡味道。
「妳是瘋了嗎?」嚴俊厲聲問。
「我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幫你擦乾淨……」林喬喬嚇得半死,伸手到嚴俊的襟前,想幫他撣去咖啡。
嚴俊低頭看到林喬喬的手在他的胸前亂摸,他的眸底已經燃起熊熊的火焰,他用力一拍她的手,「妳到底是在做什麼?」
「幫你擦掉衣服上的咖啡漬啊。」林喬喬一臉無辜狀。
「我不用妳假好心。」嚴俊想要站起身來,可是身體撞到林喬喬身上,他身體後仰,順勢便抓住林喬喬的手,連人帶椅子一起往後翻,重重地跌倒在地板上。
「好痛……」林喬喬趴在嚴俊的身上,一張小臉痛得皺起。
「馬上從我身上滾開!」嚴俊臭著一張臉,恨不得把重重壓在他身上的女人給撕成兩半。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總裁,昌盛集團的人過來了……」秘書突然看到眼前上演的一幕,忙噤聲。
「那個,你們繼續,我先去接待一下他們。」秘書不明就裡,馬上轉身就走。
「等一下。」嚴俊用力地把身上的林喬喬推開,站起身來叫住他的秘書。
林喬喬坐在地板上,一手撐在地板上,另一隻手捂住胸口,「你弄痛我了!」
嚴俊低頭看一眼林喬喬,的確,他那隨手一推,的確是推在她的胸口上,仍然殘留在手心的手感讓他蹙起眉頭。
「我很忙,不奉陪了。」嚴俊不想再跟她糾纏,快步離開辦公室。他的秘書已經誤會夠深了,他不想有更多的人誤會他跟她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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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公室的獨立洗手間裡,嚴俊把手中沾了咖啡漬的白色襯衫重重地往洗手臺裡一扔,冷峻的眉眼掃過,身上冒著凜冽的寒氣。
他時間緊迫,沒有空處理這些,只能用乾淨的毛巾擦拭一下胸口的位置,然後換上助理早已經給他準備好的乾淨襯衫。
想起林喬喬竟然敢犯他的大忌,壓在他身上還亂碰他,他身上的寒氣便更凝重。那個女人,她死定了!
洗手間的門輕敲起,「總裁,昌盛集團的人已經在等了。」
「知道了。」嚴俊臨走前,把那件髒了的襯衫順手就扔進了垃圾桶裡面。
「丁傑,你們財務部的林喬喬工作是不是太閒了?公司這半年的經費支出核對工作,全部交給她去做。」去接待客戶的路上,嚴俊邊打電話邊給財務部長下達命令。他倒是要看看,她是否真的能跟他玩得起!
與此同時,走廊盡頭的員工洗手間裡,林喬喬站在鏡子前,輕輕地拉開了上衣的領口。鎖骨往下,白皙的肌膚上已經紅了一片,她氣得咬牙切齒。那個可惡的人,弄痛她就算了,他還連道歉的話都沒有一句!
整理好衣服,林喬喬走出了洗手間,回到辦公室門口,發現桌面上又是厚厚的一沓文件和很多發票。又是得加班的節奏,不過她已經習慣了。
「林喬喬,部長找妳半天了,妳人到底哪去了?」同部門的同事一臉埋怨的樣子看著林喬喬。
「喔,那我去找他。」林喬喬轉過身,準備去部長辦公室。
「不用去了,他出門了,喏,這些文件還有發票是這半年來的財務支出,妳核對清楚了。」同事說完,轉身去忙她的事情了。
林喬喬回到辦公桌前坐下,面對桌面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她捋捋衣袖,充滿幹勁。這些問題難不倒她,早在以前實習的時候,她就已經練就一雙金睛火眼了,揪出什麼假帳、漏帳,都易如反掌。
午飯時間,林喬喬突然從工作中抽離出來,她揉揉眼睛,發現繁重的工作還是挺費神的。
辦公室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精明如她當然清楚,這個辦公室的人也在排擠她、孤立她。不過沒關係,她已經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
拿起飯卡走向食堂,林喬喬點了愛吃的排骨跟蔬菜想找個位置坐下慢慢吃,可是四下張望,別的職員都是三五成群,有說有笑地吃著飯,大概也不歡迎她的加入。輕嘆一口氣,林喬喬想起了公司的頂層,那裡有一個空中花園,她想在那裡吃飯感覺會很不錯。
電梯到達頂層,林喬喬推開了門,一陣風伴著花草香味的氣息襲來,她很享受。坐在長椅上,她打開飯盒,開始吃她的午餐。
「是誰批准妳來這裡的?」身後一道聲音傳來,林喬喬身體一僵,她聽得出,那是嚴俊的聲音。
「問妳話呢!」嚴俊的聲音在逼近。
「我……自己來的。」林喬喬往天空翻了個白眼。果然,冤家路窄。
「又是妳。」嚴俊走到林喬喬面前,一臉的不滿。
「是我怎麼了?什麼仇、什麼怨啊,能讓我好好地吃頓飯嗎?」很不爽嚴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林喬喬把飯盒放在一旁,站起身來看著嚴俊,語氣裡面透著不爽。
嚴俊剛和客戶打完高爾夫球,他一手拿著白毛巾擦拭著額上的汗,一邊看著矮他一個頭的林喬喬,冷哼了一聲:「這是我的地盤,給我滾出去。」
「我不過就是在這裡吃頓飯就走了,又不會把你的花園怎麼樣,至於嗎?小氣鬼。」林喬喬撇撇嘴,望向別處。
「小氣鬼?」嚴俊盯著林喬喬的臉,嘴裡喃喃地說出這三個字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說他。他一把揪著林喬喬的衣領,將她拎到面前,「妳再說一遍試試。」
林喬喬看著嚴俊凶神惡煞的樣子,她也正在氣頭上,不顧他是頂頭上司,一咬粉唇,「小氣鬼、小氣鬼、小氣鬼!」
「妳……」嚴俊剛想教訓她,卻不想身後傳來說話聲。他知道他的客戶要離開了,眼前的林喬喬跟他一同出現在這個地方,只會招致更大的誤會,他一把捂著林喬喬的嘴巴,將她帶離原地。
「唔、唔……」林喬喬瞪著嚴俊,指甲在他的手臂上用力地掐。
嚴俊同樣凶神惡煞地看著林喬喬,這死女人,牙尖嘴利不說,還一肚子壞水,一次次踩他的雷區,他還真不信自己就拿她沒有辦法了。
等客戶被送走,嚴俊鬆開了林喬喬,看到手臂上的指甲痕,他氣得冒煙,「妳是瘋了嗎?把我的手臂弄成這樣。」
「誰教你捂著我的嘴把我拖到這邊,我這叫正當防衛。」林喬喬挺直腰板。都鬧到這分上了,她也不想讓自己生生地咽下這口氣。
「妳這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嚴俊實在不知道該拿林喬喬怎麼辦,他拿出了手機,「丁傑,你都看看你帶的是什麼人,來花園把她領回去。」嚴俊直接找林喬喬的直屬上司責問。
林喬喬一把奪過嚴俊的手機,「這是我跟你的問題,你找部長幹什麼?」
「手機還我。」嚴俊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這女人簡直就是欠揍。
「不給,除非我們把話給講清楚了。」林喬喬想著,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死就死了,她吃頓飯怎麼就得罪上他總裁大人了?
「手機還我。」嚴俊上前要奪手機,而林喬喬卻把手機故意地藏到身後,後退一步。
「第三遍了,把我的手機還我!」嚴俊的耐性已經被磨光,他上前,抓住林喬喬的一隻手臂就要奪她另一隻手上的手機。
林喬喬故意把手機舉高,嚴俊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手機還沒到手,兩人卻重心不穩,重重地倒在地上。
嚴俊高大的身軀壓在林喬喬身上,花蔓上紛紛落下花瓣,林喬喬只有手腳能動,快要喘不過氣,「走開,你很沉耶。」她用力地抓著嚴俊的肩膀想要讓他從自己身上離開。
嚴俊近距離地盯著林喬喬的那張臉,她閉著眼睛又喊又叫的樣子,還有身下她身體的柔軟,都讓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並非沒有碰過女人,可是林喬喬給他的感覺,很特別。不過他百分百肯定,他對這個不識相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幻想。
「總裁,你讓我來領誰回去啊?」財務部長丁傑的聲音怯怯地傳來。
嚴俊奪回自己的手機站起身來,氣憤地指著地板上的林喬喬,「還能有誰,她啊!」
丁傑看著地板上衣衫不整的林喬喬,再看一眼站在一旁同樣顯得狼狽的嚴俊,要說眼前的兩個人之間沒有曖昧關係,除非他是瞎的,可是要說他們有曖昧關係,那總裁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不過他很懂見風使舵,馬上機智地作出反應,「林喬喬,妳給我起來。」
「知道了。」林喬喬艱難地起身,氣呼呼地瞪著嚴俊。
「走了。」丁傑對林喬喬使了個眼色。
林喬喬整理一下衣物,快步跟上丁傑。
「告訴你的人,這裡不是她隨便能來的。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嚴俊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林喬喬收拾好自己的飯盒,由丁傑領著,繞過一條長長的小徑往電梯口走去。她才發現,花園不過是冰山一角,這天臺是一高爾夫球場,看得出來,這是用來接待重要客戶的地方。這裡會有很多商業機密,的確是她不該來的地方。
也罷,反正嚴俊那個人實在可惡,她不想老是像只悶聲葫蘆一樣受他欺負,總之,以後她看到他,有多遠閃多遠就對了。
財務部長辦公室裡,林喬喬少不了一頓罵,砸給她的工作量更多了。抱著厚厚的文件回到辦公室,林喬喬繼續她的工作,跟嚴俊鬧了那麼大的矛盾,她能保住飯碗,已經謝天謝地。
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做核對,只要全力投入工作,林喬喬便可以把整個世界都忘掉。等她把一個表格做完並分析完資料,時間已經不知不覺溜走,她發現自己又錯過了晚飯的時間。
反正還不餓,繼續把工作做完好了。林喬喬重新拿起了滑鼠。
等工作做到尾聲,她抬頭茫然四顧,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有種飢腸轆轆的感覺。她從包包裡面拿出了平時備好的零食,打開零食袋子,卻不想散落一桌,她大叫一聲,小心翼翼地拾起來往嘴裡送。又因吃得太多的緣故,她險沒被噎死,慌亂中抓起水杯想要喝水,水卻灑了一身。
這一幕,都落入了路過財務部辦公室窗外的嚴俊眼裡,他發現,林喬喬在生活方面真的顯得很笨拙,完全不像她在他面前的時候那副能上天遁地的樣子。看到她喝水時還被嗆到,咳得面紅耳赤,他冷哼一聲:「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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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來到公司,跨進辦公室的大門,林喬喬發現裡面像是打了亂仗一樣,鬧了個雞飛狗跳。公司上層都站成一列,抱臂看著正在翻找文件的人。
「出了什麼事啊?這個陣勢。」林喬喬挨近一個同事問。
那同事看到林喬喬,不敢出聲,像避瘟疫一樣避開她。
「那份文件最後是在誰手上?難道都沒人知道嗎?」丁傑的視線掃過辦公室裡面的人。
「好像……是在林喬喬的手上。」有一道聲音如箭射來。
「是啊、是啊,好像是在林喬喬手上,我記得她那天拿過。」另一把聲音也附和道。
原來是公司的機密文件遺失,剛好監控系統壞了,那幾天有誰碰過放那份文件的抽屜大概沒有錄下來,而初來乍到的林喬喬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什麼,我?」林喬喬面對眾人的指責,一臉驚訝地指著自己的鼻尖。她撓一下頭髮,回想起前幾天的事情。
「對啊,就是妳,鑫業地產那份轉讓合約,妳那天不是拿了嗎?」女同事指著林喬喬,言之鑿鑿。
林喬喬怔住,她可是很清楚,她最近做財務部長交代下來的工作已經暈頭轉向,根本沒時間管別的,更別說碰過那份文件。
「妳還有什麼話說?」冷冷的質問聲音傳來,而說話的人是嚴俊。
「喂,等等,那份文件我碰都沒碰過好不好?我的記憶很好的,有沒有碰過什麼文件我記得很清楚。」林喬喬忙替自己辯解。
「哼,妳的意思是說這裡的每個人都冤枉妳了?」嚴俊對著林喬喬冷嘲熱諷。
林喬喬澄澈的眸子看著周圍一致指責她的人,再看已經認定是自己的嚴俊,她微微點了點頭,唇邊擠出一絲微笑的弧度,「如果我說是,你會相信嗎?」
「做錯了事還想瞞天過海的員工,我們這裡不會留。」嚴俊的態度冷到冰點。
「不調查事實真相,不分青紅皂白地偏信說謊者的上司,這樣的公司我也不想要待。」林喬喬絲毫不退讓,要知道,她最討厭就是別人冤枉她了。
「好,妳已經被炒魷魚了。」嚴俊盯著林喬喬的臉,「可是後續的法律責任,我會追究到底。」這個女人膽敢跟他公然嗆聲,她死定了!
「好啊,我也不會怕。」林喬喬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退怯的光芒,不是她做的,她怎麼也不會認。
「總裁,技術部那邊說監控系統修好了。」秘書匆匆趕來,「他們說,雖然監控系統出現故障不能運作,但因為才壞沒多久,之前的記錄還是保存完好的。」
「只要看最後是誰從那個抽屜裡取出文件又沒放回去的,誰擔責!」說這話時,嚴俊用冷漠的眼神掃一眼林喬喬。
這時,那個指責林喬喬最大聲的女職員臉色蒼白,全身發抖。
秘書很快在嚴俊身邊低聲耳語,嚴俊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很快,他便離開財務部辦公室,向門外走去。
嚴俊站在監控系統室裡,看著影片記錄,除了機密文件的遺失與林喬喬無關內,他還看到了更多的內容。
上班時間,辦公室裡的人趁著上級不在,有的在偷偷化妝,有的在輕聲交談,更有甚者,竟然在美甲,只有林喬喬一個人始終如一在工作,短暫的離開座位的時間,只不過是去倒杯開水。
嚴俊並非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對林喬喬,他有了歉意。
「犯了錯誤的人,讓她到人事部去,告訴她文件遺失造成的後果她要負全責。」嚴俊丟下這句話,離開了監控系統室。
「那那個林喬喬要怎麼處置?」秘書追上嚴俊問。
「既然她沒有責任,自然不必受罰。」嚴俊第一次為一口咬定的事情鬆口。
「可是她公然頂撞你耶。」秘書哪壺不開提哪壺。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她為自己辯解,就饒她一次。」嚴俊不想再跟他的秘書廢話,隨手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坐在旋轉椅上,嚴俊看著窗外,陷入了煩雜的思緒當中。林喬喬那個女人的確不簡單,她那種大難臨頭卻面不改色的作風,他滿欣賞。不過,她那脾氣、性格是他無法容忍的,希望她少來招惹自己,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