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章
花飛雪
最後,於曼麗還是決定先與明誠一同前去法國,行李運送不易,所以明誠及於曼麗都早已把較重要的行李以貨運的方式送去法國了,這段時間明堂剛好在法國辦事,所以便在法國那頭幫忙處理,剩下的一些簡單行李,是要跟著人過去的,所以明誠及於曼麗很快的整理完畢。
這一夜,就是他們在明公館的最後一夜了,明天下午,他們就要搭著飛機前往香港轉機,然後轉往法國。
明誠整理完行李後,在明公館整個繞了遍,莫說明家人對這裡十分有感情,他亦是,小祠堂的牌位已經送去了蘇州老家,本在幾十年前已分了家的明家,如今又重新歸為一家。
說來戰爭總讓活著的人分離,卻讓死去的人團聚。
明誠走下樓進房時,並沒有留意房裡有什麼不同,今天窗外透進了月光,所以明誠沒有開燈,準備就著月光走到床邊,卻發現窗戶並沒有關上。
明誠有些疑惑的走到窗邊,想著他什麼時候把窗子打開了,他閤上窗,在感覺到身後有動靜的同時,立刻回身就想反擊,但他的手被準確的擒住,明誠受了驚嚇,感覺到眼前的黑影欺近他,他退開身子同時想反擊,卻忘了自己還站在窗邊與入侵者之間的小小腹地裡,整個人撞上了牆,他悶哼一聲,感覺到入侵者用手擋住了他的後腦與牆的撞擊,明誠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入侵者不會這麼體貼。
「明樓?」
明誠的耳邊只傳來一聲輕笑聲,很熟悉,熟悉到明誠不會反抗,明樓似乎還沒玩夠,他單手把明誠的雙手扣在他頭頂牆上,接著便傾身吻住明誠,像是一個夜探姑娘家閨房的登徒子。
不過……這個姑娘家其實是個公子哥罷了。
春夜裡寒涼,但明樓的身子很暖,他的吻來得霸道,但明誠一向承受著他的霸道,無怨無悔,明樓說過,他在他人面前可以溫文爾雅、可以斯文有禮,但只有在他的面前,明樓就只是真的明樓,不是那個拘謹的學者、不是那個威嚴的新政府官員、更不是那個為了達成任務,可以殺人不眨眼的特務。
在明樓的吻來到明誠的鬢髮間時,明誠輕喚出聲:「明樓,放開我的手,我想抱你。」
明樓沒依從他,反而又加入了一手,雙手扣著明誠的雙手,與他十指緊扣,用自己的身子壓制住明誠的身子,更加激情的吻著他的鬢髮、他的頸項、他的肩窩,明誠知道明樓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分別才如此激情,他終是如了他,還回應著他的吻,啃咬著明樓的頸項、他凸出的喉結。
明樓被吻得興起,略微拉開身子凝視著明誠,此時連明誠的雙眼也適應了黑暗,可以清楚的看見明樓雙眸之中熾燒的渴望。
「你想做什麼,我都依你。」
這句話像一簇火苗點燃了彼此,明樓再次吻住了明誠的唇,蠻橫的攻城掠地,盡情佔有明誠的每一寸,明誠只是微啟雙唇迎進了明樓,與之激情共舞,明樓後來換了香水,明誠認得出來那是自己的味道,於是明誠也換了明樓那一種,那是他們思念彼此的方法,如今他們身上的香味一如以往的糾纏在一起,一如以往的再也分不出彼此。
明誠被吻得幾乎站不直身子,他想告訴明樓這個訊息,但他的聲音悶在兩人交纏的吻中,並沒有清楚傳達,可明樓能感覺得到,他托著明誠的臀抱起他,明誠則順勢用他修長的雙腿勾住了明樓的腰,讓明樓抱著他往套間的裡間走去,明誠得到自由的雙手也改而勾住了明樓的後頸,不願與他分開。
漫長的一吻幾乎奪去兩人的呼吸,在明樓把明誠放在床上時才暫時停下,明樓看見了明誠眼角的溼潤,知道他在感傷兩人即將分離,明樓抓住明誠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一記,一邊抹去他剛滑出眼角的淚水。
「別哭,短暫的分別是為了我們能長久相處在一起。」
明誠不想在今夜再聽到一句分離,他用吻堵住了明樓的唇,主動的吻住他,明樓明白,也不再說,只想給彼此一個激情的夜晚,於是他再不甘於一個吻而已,他的手往下探,推高了明誠的睡衣,手掌探進了明誠的睡衣裡,揉著手掌之下比一般男子纖瘦的腰間,明誠的身子在沒有疤痕的地方,摸起來十分滑手,雖然比女子少了柔軟,卻多了彈性,那是明誠長年練武所鍛煉出來的。
明樓的吻滑下了明誠的唇,在他的下巴漫延開來,再順勢滑下明誠的頸項,在他的喉結上稍做停留後,又吻進了明誠的睡衣之下,舔舐啃咬著他的鎖骨,明樓的手輕慢的解開明誠睡衣的釦子,感覺到明誠正在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逐漸暴露的身子感到寒冷,還是因為動情。
然而,在明樓的唇由鎖骨移向明誠小巧的乳尖時,明誠無法抑止的發出了一聲低吟,明樓明白,明誠的顫抖是因為動情。
明誠雖然已經站在平等的地位看待明樓、接受了明樓的愛,但對於情事他還是羞怯的,他咬著自己曲著的食指,避免自己發出更丟人的聲音,明樓在他胸前的挑逗給他的興奮他無法宣諸於口,只有急喘的胸口及唇齒食指間流洩出的聲音能看出、聽出一些端倪,明樓其實不愛明誠如此抑忍,半懲罰性的加了力道,明誠因為那一咬而洴發了快意,終於放開手指輕喊出聲……
「啊!明樓……」
明樓感到滿意,像是嘉獎明誠一般的收起牙齒,改而大肆的舔弄明誠的乳尖,一邊不夠也沒忘了另一邊,明誠已經知道了明樓的惡趣味,不敢再咬手指抑忍聲音了。
「明樓……」明誠因為急喘而讓嗓音顯得沙啞,他的急切除了埋在明樓髮間的手指,也充分的經由下身慾根的昂揚而展現,他想沉淪在慾海,但明樓似乎還不急著滿足他,明誠一雙圓眼再度泛出濕意:「求你了……」
明樓聽到明誠的請求,慾念強烈得無以復加,這一夜,他想讓明誠記得牢牢的,直到他到法國去的未來幾年,都會深刻到忘不了的程度。
「聽你喊我的名字,跟喊我大哥,有不一樣的感覺。」
明樓的吻乍止,拉高了身子與明誠平視,一張臉饒富興味的看著他,明誠就知道明樓是不打算讓自己好過了,今夜的他絕不會痛痛快快的與他來一場激情的性事,他要玩弄他。
「明樓,你對自己的情人真是無情,你感覺不到我多想要你嗎?」明誠睡褲還好好的穿在身上,但不阻礙他慾根已經昂揚,他將自己的身子貼緊了明樓,能感覺到明樓的呼吸也紊亂了。
「你太美好了,我想慢慢品嚐你。」
明誠的戳吻落在明樓臉上的每一處,輕聲問著:「你喜歡聽我喊你大哥……還是明樓……」
「讓你喊我大哥,有一種背德感,十分刺激,但讓你喊我明樓,覺得我是你的所有物,讓我想傾盡所有,與你一起纏綿,讓你開心快意。」
明誠突然止了吻,拉開身子看著明樓:「所以你就是一個被虐狂。」
明樓岔了氣,瞪著明誠:「怎麼得出的結論?」
「一個在你身下承歡,將你當成天的弟弟你不要,卻想要一個讓你雙手把自己的一切捧上,讓你願付出一切給予快意的主人,你還不自虐?」
明樓捏了捏明誠的鼻尖,帶著縱容的笑了:「有你這麼解讀的嗎?」
明誠翻了個身跨坐在明樓的身上,俯身看著他:「明樓,還不快給你的主人快活,要不然你的主人要自己解決了。」明誠說完,雙手就往下探,想要解放還被束縛在睡褲裡的慾根。
明樓反剪明誠的雙臂,壓制在明誠的背後:「你這壞孩子,得處罰……」
明誠狡黠一笑,突然裝出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眨著無辜的大眼看著明樓:「大哥……我想要……」下身還有意識的輕摩挲著明樓的,渴望著愛撫,挑情至極,讓明樓勃起的分身再也隱藏不住。
明樓一聲低吼,將明誠翻過來壓制在床上,再次霸道的吻住明誠,一邊解開自己的襯衫、皮帶,明誠並沒有思考太久,便伸出手幫明樓脫去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衣料,明樓自然也沒忘了明誠,已經光了上身的明誠,下身的衣物也很快的被明樓剝除,赤裸的躺在了他的身下,他們昂揚的分身輕輕蹭著彼此,都在渴望著彼此的身體。
明誠想要明樓那寬厚的大掌撫摸,明樓想要深埋明誠緊窒溫暖的幽穴之中。
在兩人深吻之中,明誠感覺到後穴探入了潤滑,明誠瞪大了眼,推開了明樓:「你連這也準備好了?」
「明知道我來會做什麼事,怎能不準備好。」
「敢情你就不是來跟我道別而情不自禁的,是想著來睡我的。」
明樓似笑非笑,一手挑情的圈套摩挲著明誠的慾根,一手則探入了明誠的後穴輕撚擴充,明誠很快就不能堅持對明樓的質問了,他們側躺面對著彼此,明誠的一條腿已經跨在了明樓的腰上,讓他更便於帶給他快意,明誠的雙手也抵在明樓的胸口前,不是為了推拒,只是因為快意而無措。
明誠的手指修長纖美,有時光是擱在明樓的身上,讓他看著就頗有感覺,明樓把唇貼近了明誠,輕聲說著:「也摸摸我……下面……」
明誠勾了一抹魅惑的笑,將右手滑下,直到攫獲了明樓的分身,秀美的五指開始緩緩的在明樓碩大的分身上套弄,對比出一股綺旎。
「好燙……」
「因為你摸了,所以這麼燙。」
「會變大也是因為我摸了?」
「自然是。」
「那好,我們重逢之前,你只許在我手中還有你手中變大,其他人都不行,男的女的都不行。」
這是讓他除了他就只能自瀆的意思嗎?明樓倒也不難給出承諾,他雖重慾,只是只有明誠能勾引出他的慾望罷了。
「好。」
明誠很滿意,像是嘉獎似的服侍著明樓的分身,時而在他敏感的頂端停留摩挲、肆意而為,明樓的呼吸紊亂,忘了自己手上的工作,停了下來:「阿誠……你……哪來的技巧……」
「跟誰學誰嘛!」明誠知道,明樓最愛聽他說這句。
明樓看著明誠,被他氣笑了:「悠著點,你絕對不想我現在就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在打發你呢?」
「好啊!越來越沒大沒小,我這個大哥……不!我這個夫君看來得好好威風一次,重振夫綱。」
明樓暫停了明誠後穴裡手指的動作,倒是他身前的手掌開始反覆套弄,他要讓明誠看看,要打發他至少得有什麼樣的手技。
明誠因為明樓的服侍而陷入情慾之中,失焦的眼神透露出他正全心意的享受著這樣的情慾,明樓俯首吻他,他仰首應和,誘人的呻吟全藏在了兩人的吻裡,明誠的雙腿開始下意識的蹭動,那是對明樓放出的邀請。
但明樓沒有應邀,只是一邊吻著明誠,一邊用手給他快意,他能感覺明誠的吻漸漸變得狂亂,直到他弓起身子,在他的手中繳出所有,暈開了一片濕潤。
兩人的吻沒有分開,但只是貼合,明樓在等著明誠的氣息喘勻,然後才將明誠翻身趴在床上,從身後壓著他,繼續對他後穴的緩慢揉弄。
不管兩人做過多少次了,明誠的後穴還是那麼緊窒,總是不能適應突然來的入侵,總得要明樓耐著性子,慢慢的探索擴充,那軟熱緊窒的甬道才會想起主人是誰,緩緩的將自己變成了主人的形狀,有時光是食指侵入明誠,感覺到明誠的身子在漸漸迎合自己,就幾乎讓明樓發狂,想瘋狂的在明誠的體內衝撞。
「明樓,快點……我要你……」明誠終是忍受不住了,他已經在明樓的手中發洩了一次,不想在明樓的擴充中再來一次。
明樓自然是樂於配合的,他抽出被潤滑溼潤的手指,改而用自己堅挺的分身抵在了明誠的深穴口,微抬起明誠的腰,然後扶著自己的碩大緩緩插入。
「明……明樓……」明誠發出了甜膩的聲音,搔得明樓心癢,讓明樓得用足了自制力,才能讓自己不一探到底傷了明誠。
明誠太緊了,有時即便潤滑擴充了也不夠,明樓得慢慢的將自己的分身全都送入了,等著明誠適應,才能進而與明誠進行這激情的合奏。
明樓吻著明誠額上的汗,有些心疼:「疼嗎?」
「太久沒做了,跟我們的第一次、第二次一樣。」
「我會溫柔。」
「你老是騙我。」
「這回不騙你了,我不會讓你上不了飛機。」
明誠轉頭吻著明樓,努力的放鬆自己的身子:「再……進來……」
明樓怎能辜負明誠的配合,他緩緩退出身子,又再次探進明誠的身體裡,明誠低吟了一聲,似乎比第一次聽來痛楚稍輕了些,明樓抱著他、愛憐的吻著他的後頸,然後再退出一些、再探入,聽見了明誠又比前一回輕了些的痛吟。
明樓反覆的進行推送,由明誠的呻吟聲中去感受明誠的感覺,明誠一向是隱忍的,唯有真正陷入了情慾,才會放開聲的呻吟,明樓等的那是那一刻。
隨著明誠的痛吟漸輕,明樓的律動則漸漸劇烈,在明誠失神的呻吟起來時,明樓知道時候到了,他猛一深埋,把自己齊根埋入了明誠的身體裡。
明誠仰起頭,明樓立刻吻住了他,把那聲會讓明誠害羞的呻吟吞下,不讓他被自己的呻吟聲喚醒,明誠因為這樣的深埋而縮緊了後穴,幾乎要絞出了明樓,明樓忍著,讓自己一下下的撞在明誠最敏感的地方,讓明誠漸漸忘我。
「大哥……」完全沉膩在慾望之海中的明誠還是忘了稱呼,自小到大刻在骨血裡的,明樓就是他的大哥,他本能喊出的也是這兩個字。
明樓不在乎明誠怎麼喊他的,他知道自己是明誠心中的唯一,這就足夠了。
明樓將明誠翻轉過來,想看著他的臉進入他,他將明誠修長的腿抬起,扛在肩上,兩人的身子不斷的重覆撞擊,一次次的貼合又分開,明樓喘息著,明誠的意識已經徹底淪陷,再也抑止不住呻吟,明誠的慾根無須觸碰,隨著這樣的撞擊而晃動,幾許透明的前液已經由頂端滲出,此刻的明誠感覺不到羞恥,他的雙手抓著身下的床單,十指泛白,全身心的感受著這樣的交合。
「大哥……我想……抱著你……」
明樓把明誠的身子托起,讓他坐在他的腿上,仍沒忘了挺著腰給明誠快意,明誠跪在明樓雙邊身側的雙腿想協助明樓完成這樣的交合,但抵不過被慾望侵襲得乏力,只能摟著明樓,將臉埋在了明樓的肩窩裡。
明樓扶著明誠的腰進行交合,明誠身體的重量幫助明樓將他的分身探進了明誠身體裡更深的地方。
「啊……嗯……大哥……我愛你……大哥……」
「我愛你……阿誠……」
此時的明誠哪裡感覺得到什麼痛楚及不適,只有源源不絕的快感,他緊擁著明樓想宣洩這份對明樓的愛意,明樓也感受到了。
「大哥,我要……到了……」
「嗯!出來吧!我會撐到你出來……」
明誠身子一緊,白濁由慾根頂端噴濺而出,落在了兩人的小腹之間,後穴因高潮而緊縮,讓已經在高潮邊緣的明樓再也抑制不住,終於盡數將灼熱釋放在明誠的體內。
兩人就著這樣的姿勢倒在了床上,明樓在下,明誠在上,都還深喘著,明樓輕輕撫著明誠的背,吻著他的雙邊鎖骨,享受這份餘韻。
激情過後,洗浴過的兩人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明誠坐在明樓岔開的雙腿間背靠在明樓的胸口,明樓點了一支菸,放進嘴裡吸了一口,而後吐出白白的煙圈。
這是明誠第一次看明樓抽菸:「怎麼開始抽菸了?」
「你不在身邊,心煩。」
明誠拉著明樓的手,把菸送到嘴邊,也吸了一口,然後將白煙徐徐的吐在明樓嘴邊:「繼續用我的香水,記著我。」
「你也得繼續用我的。」
「好。」
「別被法國狐狸精勾引了。」
「我不喜歡女人。」
「法國公狐狸精也不行。」
明誠忍俊不住,然後抬起手,讓明樓看他的手指:「管他公狐狸、母狐狸,我是已婚人士了,倒是你,對外你可是鰥夫。」
「戒指我不會拿下來,我也是心有所屬的已婚人士。」
「答應我……快點來找我。」明誠握住了明樓的手,讓他緊擁著自己。
明樓收緊了懷抱,應承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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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這一篇也寫了那句「虎狼之詞」,是說……
我當時寫時完全不覺得有什麼,
怎麼官家一說,味道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