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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文庫/不歸村/第3章 (三)鍾樓的骷髏

第3章 (三)鍾樓的骷髏
MR清茶

  大門後兩邊各有倆個空盪盪的大廳,左右對稱。居中是一條三米寬的鵝石碎花路直直地穿過一道扇形牆門通向老宅跟深的地方。走過第一道牆門後,老宅的布局變的復雜,白色的院牆將老宅隔成無數的小庭院。幸好有石路的指引,一行人才不至於迷路。

  再過了三道門牆是後一處稍大的庭院。庭院只有一間房屋,屋前只有一處假山。鵝卵石路到假山前就分成四條岔路,連接着庭院四面的圍牆都有連通不同方向的牆門。

  到這里就必須分開走了。關念洲緊跟着善之往鍾樓方向走去,越往里走越是震撼。老宅大的超乎想象,這種規模的宅子縱使在歷史建築遺產中也極少見,更何況是在荒僻的深山老林。由此推想老宅主人當軍閥時搜刮的民脂民膏該是多么驚人,想到這的點,老宅給關念洲的震撼就被厭惡取代了.

  “走了這段路,你有什么發現?”

  善之淡淡地問,關念洲整理了下開始說話。

  “第一。為什么將宅子建造在深林當中?即便是在不歸村旁也舒適方便的多。第二,宅子的庭院繁多,但幾乎每個庭院的風格都一模一樣,走在其中有種‘身在宅子中,宅深不知處’的迷糊。建造這宅子大概是另有目的。”

  “都說安靜的女生心細,這話果然不假。”

  對善之的誇獎,關念洲低頭靦腆地笑了。

  “你知道老宅的目的嗎?”

  “不知道,也許只是主人而已。”

  善之很不自然地笑了下。關念洲心領神會,不再多問。她雖聰明,卻不隨便猜忌,而且遭遇狼患時善之的表現已經取得了她的信任。

  “我可以再問幾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

  “你成家沒有?”

  “沒有。”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這種問題的含義顯而易見,所以問的人是需要勇氣的。雖然關念洲柔軟文靜,但她卻很清楚在干什么:她要為初見善之時的心動感覺負責。

  善之緩緩轉身注視着關念洲。

  “怎么了?”

  關念洲有些愕然停下,低頭避開善之的目光。四周很安靜,關念洲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突然,善之拉開關小歡的衣領,擠眉弄眼地往里瞧。關小歡驚叫着拍開善之的手。

  “你想干什么?”

  關念洲又羞又惱。

  “你不是問我喜歡什么樣的女生?我就喜歡你這類型,喜歡就該看看。不要大驚小怪。”

  善之不以為然。

  “你......”

  關小歡捂緊領口,氣得說不出話,片刻後才懂得補罵一句。

  “流氓!”

  “我的確是流氓,所以你該跟我保持安全距離。”

  善之神色輕淡,繼續朝鍾樓走。轉身的那一瞬間,他那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哀傷,又是什么從他心里飄過?

  關小歡愣在原地,猶豫着是否再跟善之一塊走下去。善之回頭瞥了一眼,拉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既然你不想跟來就在原地等我。別亂跑,小心迷路,聽說老宅夜經常鬧鬼。”

  關小歡猛的起了雞皮疙瘩,更覺得身後仿佛陰風陣陣,只好乖乖地跟上善之。善之愉快地笑了,想要女生聽話,流氓一些事最快捷而有效的。

  十多分鍾後,倆人來到了鍾樓前,但沒有看到村長的蹤影。

  鍾樓是三層的四方尖塔,占地二十多平方,往往上越小,頂層是一座紅頂的八角涼亭,亭子中央的木梁上懸掛着一鼎口徑約一米的銅鍾。鍾樓底層只有一個大門進出,已被鐵鏈鎖上。大門上布滿灰塵,蛛網層層,顯然是許久無人出入。鍾樓各層沒有窗戶,而且牆壁光滑,無處可攀。善之繞着鍾樓走了一圈,心里有個疑問:鍾樓無法進出,那剛進宅子時響起的鍾聲是怎么回事?

  關小歡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蹺,經過了不歸村外詭異的一幕,唯物世界觀在她心里已不那么堅定,於是就帶着忐忑問善之,“該不會真是鬧鬼吧?”

  “先進鍾樓里頭再說。”

  “沒鑰匙怎么進去?”

  善之沒回答,而是搬來一塊大石,使勁砸向鍾樓大門。只聽“砰”的一聲,鍾樓的門應聲倒了。善之拍了拍手,氣定神閑。

  “只要有力氣就沒開不了的門。”關念洲心里冒汗,倘若以後善之遇上妻子不開門也這么砸的話.....。

  “鍾樓封閉時間太久,里面空氣混濁,加上情況不明。我先進去看看,確認安全了你再進來。”

  關念洲點點頭,同時新奇地發現善之的性格十分矛盾。表面上他流氓無賴,心里卻能細心地為別人着想。加上在老爺子面前時與他現在的神色舉止的反差,關念洲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

  十多分鍾後,善之出來了。

  “如果你不怕就進來吧。”

  “好。”

  踏進鍾樓的第一步,關念洲就覺的涼意襲人,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善之拉住了關念洲的手腕。

  “既然進來了,就不要怕。”

  “嗯。”

  感受着善之手掌的暖意,關念洲的心情稍定。

  鍾樓沒有窗戶,只有頂層留着一個采光的天窗,光亮從頂樓透下,籠罩着樓梯緩緩上升。鍾樓底樓空無一物,兩人直接就上了二樓。踩着‘咿呀’作響的木制樓梯,關念洲很擔心它會突然坍塌。縱使是小心翼翼,但她還是踩斷了一階樓梯,身體陡然傾斜,好在善之手疾眼快,她才避免受傷。

  “我踩樓梯不會斷,你踩就會斷,這說明了一件很嚴重的事。”

  看着緊張的關念洲,善之的話就多了。

  “什么事?”

  關念洲迷惘地問。

  “根據萬有引力定律,你該減肥了。”

  關念洲‘撲哧’一笑,心里很感激。

  兩人來到了二樓,二樓跟底樓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幅油畫。油畫的裝裱完好無缺,玻璃面一塵不染,是這房間唯一的新色。但油畫下方有一大片奇怪的空白,呈現一個人的半身像。關念洲瞄了下油畫的落款,內容是:賀愛妻二十五生辰,修遠作於民國三十五年。

  “這應該是幅肖像畫,可卻沒有人的模樣。好奇掛。”

  關念洲自言自語,善之神色祥和地注視着畫中的空白,似乎是在懷念某些往事。

  “你怎么了?”

  善之出神的模樣令關念洲提心吊膽。

  “沒事。”

  當善之想離開二樓時,三樓突然傳來了一陣異響。

  那一陣‘咕嚕’聲,像是什么在地板上滾動。幾秒後,‘咕嚕’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嗒,嗒’聲,似乎有人在走動。

  封閉已久的鍾樓怎會有人?關念洲的心懸了起來。

  “不要出聲,在這等我。”

  善之輕聲叮囑關念洲一句就貼着牆往三樓去。當善之來到三樓的門前時,聲音即刻消失。善之不太放心縮在二樓牆角的關念洲,就招手讓她上來。

  “跟緊我,不要怕。”

  善之打開門進去,關念洲拉着他的衣角跟着。

  門後是一個寬敞灰暗的房間,里面卻沒有人。

  善之環視四周。房間四周均都擺着一個書架,房子中央擺放着一張書桌,幾本早已風化的書凌亂地擺在桌上。書桌後的牆邊有一架木床,被褥整齊。在這個一覽無遺的房間里,人難以藏身匿跡。但剛才的清晰的異響怎么解釋?

  “你看看床底下。”

  關念洲輕聲地提腥善之。善之雙手抓住床架,有力往外拉。刺耳的床腳擦地聲像是犯人受刑時杳長的慘叫。隨着床架的移動,兩人看到了一具蓋着紅色旗袍碎片的無頭骸骨,鎖骨上掛着一條翡翠吊墜。碎裂的旗袍上有幾簇長頭發,這是一具女人的骸骨。

  頭骨哪去了?剛才那一陣‘咕嚕’聲難道是女人頭骨滾動的聲音?關念洲毛骨悚然地想着。

  ”恐懼來自內心,不去亂想就不會害怕。“

  善之輕描淡寫地說着,轉身在房間仔細查看,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

  “隨便看看。如果你害怕就先先出去等我。”

  善之翻開書桌上的已經腐爛的書,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

  “那好。我先出去等你。”

  關念洲已不想再呆在這個陰森灰暗的鍾樓里,但當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她的雙腿軟了。

  一個穿着女人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烏黑的發髻,紅艷的旗袍,胸前的翡翠吊墜發着幽幽綠光。她抬頭靜靜地注視着關念洲,陷在黑色眼眶中的眼睛帶着死氣,尖俏的臉慘白如隆冬時的冷月。

  “善之,善之....,有鬼!”

  關小歡倉皇地叫着,善之快步從房間出來。

  “怎么了?”

  此時紅衣女人已轉身緩緩走進二樓的房間。

  “跟着我。”

  善之一轉身就吊着樓梯的扶手跳到了二樓,矯健的身手令人咂舌。當善之沖進二樓唯一的房間時,紅衣女人卻不可思議地消失了!房間四面是堅實的牆壁,除非紅衣女人會遁地穿牆之術,否則不可能憑空消失。

  “你看那幅畫!”

  關念洲氣喘吁吁地跑下來,二樓房間那幅奇怪的畫跳進了她的視野。隨着關念洲的呼喊,善之的目光停留在那副畫上,然後他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畫上的空白被一個女人的肖像填滿了,嚴絲合縫。畫中女人穿着紅色旗袍,帶着濃重黑眼圈的眼睛幽幽的看着前方。

  “我剛看到的女人容貌跟畫中的女人一樣。”

  關念洲的聲音發抖,她現在已經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理解鍾樓縮發生的一切。

  善之取下油畫,擊碎玻璃後取出畫像,用小刀從中間割開。畫像沒有粘貼的痕跡。

  “我們快走吧。”

  關念洲現在已經是恐懼難安,善之默然點頭,取出打火機將油畫點燃。

  “這樣不好。”

  關念洲想將火苗拍滅,善之冷靜地躲開。

  “沒什么不好。該消失的東西不該再出現。”

  黃色的火光在善之白皙的臉龐上哀傷地跳動。他就像黃昏余暉中孤立山巔的一顆青松,青翠中透着種令人觸動的悲涼。

  “我們出去。”

  兩人沉默地處離開鍾樓,朝老宅大門走。

  “天色還早,我們四處看看。你怕嗎?”

  說到最後一句時,善之的語氣出奇的溫柔。身上毫無痞氣。

  “怕,但這不是回去的理由。”

  關念洲突然覺得跟善之呆一起是件有趣的事情。

  鍾樓的右邊二十米的地方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雖然花園圍牆破敗,但園內的許多花朵開的芬芳鮮艷。即使老宅陰森灰暗,但是它們依舊以該有的方式活着。

  善之摘了一朵天竺菊送到關念洲的面前。

  “這花的想氣能舒緩神經,提神醒腦。”

  關念洲將花貼近鼻子聞了下,花香清甜,沁人心脾。

  “你喜歡花?”

  關念洲。

  “多看些美麗的事和物,心里對這個不怎么美好的世界多些留戀。”

  善之走到花園內一個用鐵珊封閉的小院前,臉上出現了極其憤怒的表情。

  關念洲好奇地過去一看,頓時花容失色。小院里兩邊立着兩排木房,中間的空地上有許多散亂人骨頭。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骨頭?關念洲越來越覺得這老宅遠比想象跟恐怖!

  “這里為什么有這么多骸骨?”

  關念洲忍不住問。

  善之蹲下身,從鐵珊後面撿起一撮灰黑色的毛,反問,“你知道這是什么動物的毛嗎?”

  “不知道。”

  “這是狼毛。”

  “看看院子里那篇黃泥地上密密麻麻的狼爪子印,你應該知道了吧?”

  “這院子用來飼養狼,那些人是飼料?”

  關念洲不可思議地問。

  “應該是這樣。不歸村方圓十里內已經十多年沒有狼群的出沒了,為什么今天狼群突從天降?原來有人不想我們再從宅子出去。”

  善之語氣冷靜平淡,但關念洲覺得很無辜。

  “我們只是來考察的,與人無害。”

  “你是,其他人卻未必。”

  “你憑什么誣陷我的同事?”

  關念洲很氣惱,善之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

  “是我不該亂說。但若以為不做錯事別人就不會招惹你就大錯特錯,這世界從來不會這么簡單。”

  善之看了看老宅的更深處,淡色的白霧開始在上空聚攏。

  “天快黑了,我們回去。”

  關念洲沉默者點頭,她的情緒很壓抑。

  兩人回到老宅大門時,天色已經灰暗。除了兩個獵戶及村長外,其余人都安全歸來。再等一個小時,兩個獵戶仍不見影蹤。

  “怎么辦?咱再進去找找?”

  一個精壯的獵戶焦急地征求善之的意見,他名叫懷三,是善之的小伙伴。而其中失蹤一位的獵戶是他的兄長。

  “不行!老宅陰氣濃濃,入夜最好不要進入宅子的後院。”

  法師李有財堅決地反對。

  “這就是你的理由?”

  善之不滿地問。

  “這還不夠?夜里進老宅後院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准。不能因為兩個人就讓十幾個人去冒險。如果失蹤的兩人沒事,自然會回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現在去大概已經是晚了。你們非要去的話我也攔不住,但我是不會去的。也別怪我沒警告你們。”

  李有財說完就一屁股坐地上,靠着柱子休息。熊恨菊見不得李有財的慫樣,不屑地挖苦。

  “當兵的怕賊,法師怕鬼。你真好意思!”

  李有財悠哉地摸着肚皮,對熊恨菊的話充耳不聞。由此可以看出,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關的胖。

  “你們的意思怎樣?”

  善之冷靜地問。沒有人說話,誰都不想攬事上身。

  “我覺的李先生說的有道理,明天再找更好。”

  王若思弱弱地說了句。

  “可是,可是....”

  懷三心急了,言語支吾。

  “明天再去吧,放心,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人。”

  善之失望地看了王若思一眼,拍着懷三的肩膀安慰。懷三苦笑着轉身。李有財神秘兮兮地說了句,“年輕人,這就對了,聽老人家句勸。先過來了今晚再說,不是每個人都有明天。”

  “謝謝您老人家的金玉良言。”

  善之語氣輕淡地回了句,轉身安排獵戶們幫忙搭帳篷。

  當一切妥當後,天色已經全暗。善之找來一堆干柴生起了一堆勾火,順便燒些開水解渴。夜晚的林子異常死寂,偶爾有幾聲狼嚎傳來,令人心慌。籠罩老宅的白霧越來越濃,氣溫有些冰涼。十多個人圍坐在篝火旁,氣氛壓抑沉悶,誰也不曾想到方進入老宅就陷入了狼群的圍困。

  “狼群不解,我們都只帶了一天的干糧。過了今天該怎么辦?”

  梁思煌是個胖子,他喜歡吃,也最關心吃。

  “是啊,怎么辦?”

  王若思頭看在梁思煌肩膀上,像個煩惱的小女孩。

  “你有辦法嗎?”

  關念洲滿懷希翼地看着善之,因為她已經發現善之是個細心聰明的人。

  “有。”

  善之很干脆的一句話使所有人的精神一震。

  “什么辦法。”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着善之。

  “明天天上會掉餡餅下來,李先生你掐指算算明天幾點。”

  眾人愕然,唯有李先生哈哈大笑。

  “善之,我欣賞你.”

  “不知所雲!”

  呂教授黑着臉回帳篷了。善之看着呂教授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家不用擔心。村子會派人來救援的。在村子救援前的幾天,宅子外的狼就是我們的食物。所以,你們該干嘛還干嘛。“

  善之神色自信輕松,他必須要讓在場的所有人相信他的話,即使他很清楚自從進入老宅後他們就陷入了自生自滅的困境。一旦悲觀絕望的情緒蔓延,情況就越發糟糕。

  “誰去抓狼?先聲明一點:我們不會抓狼!”

  梁思煌的身體很胖,但心卻很小,任何時候首先想到的是自己。

  “這個不勞各位公子小姐費心,我跟獵戶們會解決。有我們一份就有你們一份。”

  善之撥弄火堆,怒火就像紅黃的火苗一樣躥騰,但大多數時候他的臉上都是與內心不符的表情。

  一股妖異的白煙從後院升起,緩緩朝駐地飄來,很快就將眾人籠罩。

  “快,都回帳篷里去。”

  李有財突然一喝,眾人嚇的心驚肉跳。

  “怎么了?”

  王若思惶恐地問。

  “有不干淨的東西正往這里來。”

  李有財邊說邊解開包袱,取出把桃木劍,還有些香和紙符。

  “太好了,我正想看看那些東西到底長什么樣,求之不得。”

  熊恨菊操起一根木棒,閃爍的眼睛就像夏天夜空中不甘寂寞的星。可是善之卻兜頭澆滅了她的興奮。

  “都回帳篷里去,別讓村長請李先生的錢花的不值,更別浪費父母養育你們的糧食。誰不會去就不要怪我太粗魯。”

  善之的用詞從來都不委婉,整個人透出一股與他年紀不相符的威嚴。其他人很順從地進來帳篷。

  “別讓我們失望,李先生。“

  善之淡淡地說完就進了帳篷。

  李有財攥住把香點燃,分別在每個帳篷外插上三支,跟着取出黃符貼在每個帳篷頂上貼一張。他拿着桃木劍手舞足蹈,嘴里念着咒語。但是他作為一個法師的確夠遜,念咒語的聲音居然帶着顫抖。關念洲心沉甸甸的,她意識到這個蹩腳的李先生就是艘漏水的破船,相信他遲早會沉入海底。

  “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要出來。”

  李大法師急不可待的鑽進了帳篷。
帳篷外安靜了,只有樹干燃燒的“噼啪”爆炸聲。一陣輕風吹來,老宅後院的窗葉“咿呀”作響,其中夾雜着“砰,砰”的聲音,像是有人慢慢地關着窗戶,從後院駐地來。
突然,窗葉的動靜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許多木桶在地上亂滾的“咕嚕”聲。“嘩啦”,一陣擊水聲傳來,軲轆吱呀轉動,伴隨着水聲點點。
有人在打水!聲音如此微弱卻如此清晰,那人一定就在駐地附近。關念洲凝神靜聽着外面的動靜,心在收緊,像是被人緩緩握緊。
“洗頭,洗頭!"
這是一個女人愉悅歡快的聲音。“咕嚕”一聲,有什么在地上滾動,女人驚叫着,“頭呢,頭呢?”
“還我的頭來!”
女人的聲音變得憤怒,凄厲地呼喊,慢慢地往駐地來。
關念洲倉惶地搖着身邊的熊恨菊。
“菊,菊。快醒醒。”
熊恨菊沒有回應,關念洲再搖,熊恨菊依舊。關念洲終於意識到熊恨菊不是睡着,而是昏迷不醒。關念洲慌了,低聲呼喚其他人的名字,但是沒有任何人回應她,帳篷外死寂一片。
如果全世界都睡着了,只有你一個人醒着,那絕對是一種痛苦。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近,關念洲將帳篷的帷幔掀開一線空隙,心驚肉跳地往外看。一抹紅色出現在駐通往老宅深處的牆門。 紅艷的旗袍,胸前綠色的吊墜,紅色的高跟鞋。女人就安靜地站在光與暗交織的邊緣。當看到女人空盪盪的脖子時,關念洲想到鍾樓那具沒有頭顱的骸骨,登時感覺到自己的魂魄快飛出了身體。
帳篷外的風聲更烈,帳篷的影子在朱紅色的牆上不安地搖晃。篝火的火苗搖擺幾下熄滅了,關念洲的心在濃重的黑暗中劇烈跳動。
女人開始移動,單調的鞋跟敲地聲快把關念洲的心敲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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