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七章 有眼無珠
酒棋
“對!對!對!就是他!”丁海濤指着任飛叫道。
“指什么指?任爺是你指的嗎?”這華良向着這丁海濤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打得他原本彎着的腰此時更彎了,這個時候丁海濤有點蒙了,他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心道:“剛才這良哥,叫什么來着,任爺?這怎么會這樣?在這青延縣良哥可是很少稱誰為爺的!並且看他的樣子不象是在玩笑的。”
這時華良卻是緊走幾步上前,臉上有些尷尬,向着任飛深施了一禮,“這不是救命恩人嗎?華良向您賠禮了!不知道您在這里,屬下多有冒犯,還請任爺原諒!”
任飛一見這人便想起來了,這個人叫華良,上一次去鬼村的時候活着回來的就有他一個,並且他是那幾個明勁境界之中,最先轉醒過來的人之一,可見這個人身上的功夫還是很不弱的。
“噢!是華兄,太客氣了,不要再叫什么任爺了,叫我小飛就行了!”見到這是華良,任飛也上前將華良扶了起來。
“那不行,救命之恩,配得上這個稱呼,我下邊的人不知道您的大名,多有得罪,海濤過來給任爺磕頭!”華良向身後的丁海濤一指,這時丁海濤才明白了,這個任飛是大有來頭,之前他多少也曾聽華良說過,曾經在鬼村被一個少年所救,他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就是眼前這一位,他現在恨自己怎么就瞎了眼,昨天怎么就沒看出來呢。
“任爺,我丁海濤有眼無珠,還請任爺責罰!”這丁海濤那高大的身體直接就跪了下來,給任飛磕起頭來。
“算了,責罰就不必了!”任飛卻是淡淡地揮了一下手。
“任爺還是責罰吧!我華良在青延縣混這么多年,講究就是一個義字,我以前欠您一條命,而今天下邊的人卻是又對您不敬,實屬不義,如果任爺不想罰他,我可以代為受罰!”這華良說得很是真切。
任飛卻是笑了,其實我昨天已經責罰過他了,說着,他問丁海濤,“你昨天晚上感覺腰怎么樣?”
一提這腰,丁海濤的臉一下子白了,他的渾身都抖動了起來,“我昨天晚上腰這疼痛得要炸了,還以為是老毛病又犯了呢?趕緊到醫院看了,醫生說是我這是腎病嚴重了,要我住院,可今天約好了華哥,這不才硬挺着從醫院出來的,今晚我要是再這樣疼下去可就不想活了,真是生不如死呀!”
任飛看了看丁海濤,慢慢地走了過去,他在丁海濤的腰部又輕輕地拍了兩下,“起來吧!你這腰本來就有些問題!”
本來這丁海濤以為任飛只是隨便說說,可是此時他卻是感覺到一股熱流,順着他的腰眼流向他的全身,渾身上下別提有多舒服了,那個腰痛立刻被化解掉了,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子,嘿!這回似乎比在此之前還要好得多,這也太神奇了。
丁海濤連忙又重新跪在地上,重新向任飛磕起頭來,“謝謝任爺,謝謝任爺再造之恩,我丁海濤以後這條命就是您的了,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只要我丁海濤能夠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行了!快起來吧!”任飛他感覺得這丁海濤這回給他磕頭是真的,但是他還是不想這樣。其實他看得沒錯,此時這丁海濤對任飛是心服口服,任飛不但功夫了得,而且似乎這醫術也神乎其神,自己這腰可是老毛病了,甚至這一段時間他都不能干那樣的事了,所以這一直是他的心病,而昨天任飛只是在他的傷痛上再加上一分,就折騰了他一夜,不過今天這一下子卻似乎是全給冶好了。
“海濤!起來吧!賠錢!”華良在丁海濤的屁股上踢了一腳,這才站起身來,從旁邊的人手里拿過一個包來,拉開拉鏈,從里面拿出一沓鈔票來,他看了一眼華良。
華良卻是瞪了他一眼,“瞧我干啥,都給任爺!”
“是!”丁海濤點了點頭,雙手將那一沓錢全都交到了任飛的手中。
“任爺,這是賠您昨天店里的損失,算是給您賠禮道歉!”華良點頭說道。
任飛看了一眼手中的錢,應該是一萬元的樣子,“華兄,用不了這么多?”
“不!不!用得了,還擔誤您的生意了呢?這錢您一定要是拿着,否則我華良又怎么有臉在這青延縣混了!”這華良連忙解釋道。
任飛見這華良也是很實在的,便收了下來,“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說着他把錢遞給了李存,李存的心中暗喜,這昨天的損失他也估計了一下,一共也就有個千八百的,可是這回卻是收回了一萬塊,這回可是賺了。
任飛卻是認真地看了華良一眼,因為自這華良進門以來他似乎感覺到華良的精神不太好。
所以他便將自己的神念進入那氣運珠之中,這一看讓他大吃一驚,透過這氣運珠,任飛看到了華良的身周縈繞着一團濃黑色的氣運。
任飛通過這些天對這氣運的研究,他卻是能夠感覺到這種濃度的氣運,只有一種解釋,就是這個人的死期快到了,否則人要是倒霉,最多也只不過是身邊有一些灰黑色的霧氣而已,根本不會這么濃的。
華良看到任飛用這種的眼神看着他,不禁有些奇怪,“任爺,您這是?”他的心中雖然奇怪,但是卻是不知道如何的問。
“噢,我看你的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呀?”任飛卻是問道。
“噢!我這段時間的事情到是不少,都是幫派之間的一些小打小鬧,任爺您放心,我在這青延縣這么多年了,這都不算事!”華良卻是大大咧咧地笑着說道。
“嗯!”任飛一邊點頭,一邊將自己的神念向那個氣運珠之中的藍色節點探去,“華良死因?”因為他是想知道產生這個結果的原因。
一股元氣進入這氣運珠之中由藍色的節點沿着這關系線傳向紅色的節點,只有一條線,任飛的臉色微微一白。由那紅色的節點傳出了這樣一句話。“1992年秋,花根胡同,械斗身亡。”
“1992年秋!”那不正是今年嗎?現在正是秋天,看起來我的判斷是對的,這個家伙真的馬上要死了。
任飛也是微微有些猶豫,告不告訴這個人呢?有的時候命運自有天術,但任飛轉念又一想,自己能夠測到這個的死因,或許也是他氣運的一種變術,還是提醒他一下,至於他具體是不是還會死,那就不是我所能及的了。
這時華良起身向任飛告辭,他又向任飛深施一禮,“任爺,今天我就先告辭了,改天有空再來拜見!”丁海濤也鞠躬向着任飛至謝,幾個人剛剛走到門口,任飛卻是將他叫住了,“你先等一等!”
“任爺,還有什么事?”華良轉過頭來問道。
“我看你的氣色不太好,最近出門一定要小心一些,尤其是在花根胡同的時候。”任飛說道。
“花根胡同?”華良的臉上有些詫異,他不清楚為什么單單提這花根胡同,對任飛的話他有一種莫明其妙的感覺。
因為這個青延縣雖然不大,但是大大小小的街道和胡同也很多,這任飛別的不說非得說這花根胡同,任誰都有些糊塗,並且這花根胡同好像是在這青延縣的東城,而自己在這西城很少去那邊。
華良雖然有些不解,但是卻想到可能是任飛的一個善意的提醒,便轉身謝道:“多謝任爺,我會小心的!”
華良等人走後,大家開始收拾酒店,李存則是拿着一萬塊錢,喜滋滋地對任飛說道:“小飛,看起來你失蹤了幾年長本事了,連這些流氓都被你收拾得服服貼貼地,如果每次砸店都能賠這么多,我寧願讓他天天砸!”
李叔卻是罵道:“年輕人不學好,這樣的錢還是少掙的好,拿這樣的錢你心里能安實嗎!”
李存卻是伸了伸舌頭,不再多言,到櫃台打電話,忙着重新給酒店布置的事情。
這個時候李子鷹卻是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店里破破爛爛卻是愣了,看着任飛問道:“怎么了?店被砸了?”
任飛點了點頭,“嗯,是被砸了!”
李子鷹卻是撓撓頭,有些疑惑地說道:“我真是想不通在這青延縣還有誰敢砸你的店?”
任飛卻是苦笑着說道:“那你看真就是給砸了,還是當着我的面砸的!”
“我看這人要倒霉了,說說是怎么回事?”李子鷹問道。
任飛就把丁海濤來砸店,那個華良又來道歉的事和他說了一遍,李子鷹卻是笑着點了點頭,“那個華良我也認識,雖然這個人挺講義氣的,但是他所干的那些事,我還是不贊成。”
任飛也點了點頭,“在這個社會上各行都有各行的路數,我們也是管不過來,你今天來是找我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