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二十九章 四柱衍命皆有異,七殺用印財破印
覃尹
我點點頭,好好一觀他的面相和天庭,說道:“季先生,你將你自己的生辰八字和你兩個兒子、三個孫子的生辰八字一並報給我。”
季江好好一想,仔細地寫給了我。
生辰八字,又稱四柱。
四柱便是年柱,月柱,日柱,時柱。而以四柱論命的說法可謂是多之有多,什么七殺入命,比肩、劫財、羊刃......比如六神中最重要的正官,年柱為祖業宮,正官在年柱上表示祖輩崢嶸,年柱為少年運勢,又表示少年榮耀,出身於仕宦家庭,早年就可得到一份理想的事業。月柱為父母宮,又為一個人的青壯年運勢,月柱上有官星,最為珍貴,無論在干、在支都是榮顯之物。如臨長生,祿地或印綬之處,都是為官顯要職權之人,若歲運再行財地,為官一升再升,直至皇帝侍衛之臣。此柱官星又說明父輩也是當官之人,自己是世襲之職,青年、壯年仕宦亨通。日支官星代表自己垂手自得的官職。時上官星,表示得官較晚,官伴終生;時又是兒女宮,又說明兒女將來也榮耀,也是為政之人,自己晚年名望高,又得兒女之榮。出現在干上的官星為顯要,支上官星為壓制,即官宜露,煞宜藏。
生辰四柱八字由年、月、日、時上各兩個天干地支文字組成。雖然這些文字是古人規定的,但早已是一種客觀存在,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無論何人的生辰八字,都是出生當天就已定好,至死不能更改。因其是唯一的、固定的,在道家玄門看來,承合天命難違,演卦可窺的命相思想,因而,玄門多以人的生辰八字來為人相命。
不過一般情況下不會以人的生辰八字來為人測字算命,因為,現在這個時代,節奏太快,誰能夠記得子經濟初生之時的具體時間呀,能夠完全記得的,恐怕不多,而且另一方面,因為西方文化的影響,說實話,許多人也早已忘了自己的具體時辰,也就記得自己初生的年月日。
一般卜算之時,別人讓我用其八字測算,莫不隨意說個時辰,這種臆測在以生辰八字來相命時實在不足取,八字一字之差,推算出來的結果往往會有天壤之別。相傳,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還在起義時有一次在外碰到一位算命先生並請他算命,卻故意將自己的生辰八字中的出生時辰誤說,算命先生便以此算出他在三年內會散光家財成為一乞丐;不久,朱元璋又碰到另一位算命先生,這次卻將自己的真實生辰八字說給他,算命先生不多久便跪拜在朱元璋面前山呼萬歲,說他在三年之內會一登大寶,君臨九五。時值朱元璋的農民起義正是勝利的前夜,朱元璋怕壞事,立即遣人將這位算出真情的算命先生給咔嚓了。
野史雖不值得信取,但生辰八字一字之差卻足以將命相算得天壤之別。所以現在不管是哪兒算命的,很少問及別人八字,一般情況都是看手相面相,但是有些推演,卻是需要借助人的生辰八字。比如命骨之類,這就必須經過一番頗為復雜的推算演繹,推八字,首先要根據人出生時的公歷、農歷、二十四節氣及五行其屬,第一步推算出命主的“起運”和“交運”,再演繹乾造易數,得出“旺衰”、“納音”、“神煞”,神煞又分“年干”、“年支”和“日干”,最後再推算出命主的“十神”、“大運”及不利“流年”。
我推算許多,才看了一眼季江,然後說道:“季先生,恕我直言。你一手打拼下的家業,雖然富甲一方,天下羨慕,不過季先生,若然你突然撒手人寰,恐怕你建立的家業亦是將轟然傾塌!”
季江聽我說完這番話,手里的茶杯幾度要掉下摔碎,圓睜着眼睛,驚愕不已。我相信,即使他聽到他自家產業業績直線下滑,也不會如此驚懼,即便是面臨當日幾十億的財產轉易他人之手,也沒有這般表情。
良久,只聽他顫抖着干癟的嘴唇道:“譚先生,此話怎講?”
我不由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番季江才說道,“按照我的推演你及你子孫的生辰八字,結果是,你子孫命骨有異,換句話說,他們的骨格無法承受你季氏的家族基業。”
“就季先生的大兒子來說,他命骨穩重,流年雖無不利之兆,但三運不通:人運,財運,勢運,因而無法駕馭龐大的財產及管理架構。否則,企業必有厄運。老二命骨最輕,於五財五勢來說,他只適合執掌一部門,且最好不要讓他接觸到金融、銀行、保險這一部門。同時,他命中三犯桃花,女人會給他一生帶來意想不到的災劫。而季先生,你老的三個孫子也是身居子承父命之機,與他們的父親命數多有相通之處,都不能繼承大統和基業。”
說道此處,我眉頭不由皺了皺,想起了當日進入季江家宅院之時的感覺,總感覺其風水有點問題,一直沒覺得什么,但是此刻想來,似乎那風水的問題依然明了,結合命主八字,四柱六神,似乎依然明了了。
而季江聽我說道此處,明顯更加不安,不由問我道:“譚先生,那么我該如何辦?我的子孫後代都不能繼承我的基業,莫不是,我幾十年一手打拼創下的江山真的要這么完了嗎?對了,你幫我算算雪瑤的生辰八字,看她能不能接受我的基業?”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畢竟,誰撿到自己辛苦打拼下的基業傾倒都不會時間很開心的事情。
不過聽季江如此說道,我不由搖了搖頭,“季先生,根據你個人的面相和生辰八字,你季家氣數旺男而不旺女,所以她的命數我也不用推演了,因為她也無法繼承你的遺產和基業。”
季江手中緊握的茶杯當啷一聲掉在地上摔碎了,面色無比木訥,呼吸頗是不暢。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季江,當即說道:“季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老必須以顧及你的身體為要!你若身體大恙,這樣一來,於你的後事所托就更加難辦了。季先生且聽我一言,我僅僅是據實陳情,但這只是表象,一切尚有逆轉之玄機!季先生不必如此憂戚於心!”
“真的?真有可逆轉的機會?”季江一聽,兩眼精光迸射。
“對,可以逆轉!因為,你子孫後代骨格命份的輕賤根據我當日所見,加上近日推演,也許便是由於你那座山庄的風水所引起,當日我去你那山庄,心中雖有疑慮,但是難以盡解,但是近日看了你家子孫生辰八字,似乎依然明白,乃是風水有缺,若然找到症結,加以改正,那么你子孫後代的命骨便可穩實。”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譚先生,我季某一生出入宦海商場,屢經風起雲涌,大風大浪無所顧忌,萬億財富對我來說直如過眼雲煙,卻在晚年時身陷家門之憂,譚先生若能為我解除煩惱,季某不吝和譚先生分享資產、結為忘年之交!”季江說罷一拍手。
瞧着手里拿着一個信封進來的下人,我不由臉上一陣抽搐,看來這季江是早已准備好了,那下人手里拿的不是現金便是支票,而看那信封干癟,里面定然是支票無疑了。
蘇說話,季江這樣一位商業大亨和我結為忘年之交,我很欣慰,錢財我也無心要之,但是該玄易命乃是有損天機之事,總歸還是會收,不過現在似乎早了點。
當即我說道:“季先生,報酬之事先不要提及。等這一切完畢之後再提也不遲。待得我們明日去你庄園,再看一番如何?”
季江欣然點頭,然後看了我一眼,說道:“好,那么季某再次感謝譚先生,若然你能夠幫我解決這件事,報酬多少,譚先生盡可開口。”
我搖了搖頭說道:“季先生,我說了,咱們先不談感情,來,喝茶!”
待得我們喝茶聊完已經是一點多,季江這才告辭,讓我好好休息,早上起來便去季家庄園。
當季江走之後,我卻是不由心里一陣納悶,按照季江的生辰八字,卻是發現,季江乃是七殺用印的名格局,但是按照面向而觀,卻有些含糊不清,這讓我很迷惑。
七殺用印,關鍵在於印,日主弱,七殺旺,最忌財星破印,印綬身旺,均為貴格,此為殺印有情。如若財破印,煞攻身,貧賤之局。而季江的八字所示卻是後者,但是我想不通的是,若然如此,季江何至於今天的地位和財力。
難道季江以前找人改過命局不成?
之前我不好說,但是季江走後,我一直糾結這個問題,卻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