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棒子與倭
弹指
感受着那種能量朝着自己奔涌而來,張雨晨輕抬腳尖在台架上微微一踩,那種力量忽然就鋪天蓋地的涌了回去全都撲在了韓國棒子的身上,他臉上驚恐的神色一閃而過緊跟着臉上就有些泛綠。
張雨晨詫異的看了一眼棒子,他隱隱察覺到這個棒子的頭上似乎被一片黑雲給擋住了,阻止着他的氣運跟外界溝通。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就是跟這個世界融不到一起,會處處都被世界排擠。
“真狠啊!”張雨晨心底暗暗罵這個棒子真是夠混蛋的,這樣封鎖一個人的氣運殺人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
“混蛋,我跟你拼了!”棒子忽然大叫一聲,舉着拳頭發瘋似的朝張雨晨奔來。這廝身上肌肉鍛煉的不錯,若是近身格斗,張雨晨這個從小泡葯罐子才能活下來的身體肯定只有被虐的份,但是下一刻,就在張雨晨准備躲避的時候,令人瞠目結舌的情況發生了。
棒子如同小腿肚子抽筋了一半,忽然就跪了下去。因為前沖的慣性,頭也直接磕到了台架的木板上。這戲劇性的一幕令底下所有的人都愣了,這棒子是腦子抽了么?怎么沖過去給人下跪磕頭了?
“混蛋,給我去死!”棒子同樣愣了兩秒,他意識到自己團隊的臉面都被自己給丟盡了,這次肯定要受到很大的懲罰。這一刻他甚至忘記了自己剛剛中了自己的那一種詛咒的力量,站起來又提着拳頭向張雨晨揮去,但是可能是因為用力過猛的原因,嘎嘣一聲肩膀處脫臼,已經提起來的拳頭忽然垂了下去怎么都提不起來。
“哥們,實在不行你就趕緊自己認輸下去吧,別整的跟前面幾位仁兄一樣被直接給推下去啊,摔倒地上很疼的。”這個棒子的表現立刻讓張雨晨心情平靜了下來,這種詛咒的負面能量絕對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還是即時爆發性質。現在除非這家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然稍微一個動作都可能引起周圍天地的排斥。
剛才他的小腿抽筋跟肩膀脫臼,就是被周遭天地格局排斥的結果。或者說其實就算這時候她站着或躺着一動不動也不見得安全,說不定她躺着的地方台架會發生坍塌,也有可能會有上面的石塊掉下來將其砸死。
噗通!張雨晨一句話才剛剛說完,棒子站着的地方忽然就破開了一個洞將他的身體陷了下去。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棒子是真的好像瘋了一般的狂甩自己那特殊的韓流頭發,一大半身子被卡在台架破開的洞口中。他的兩條腿在下面不停的亂踢想要從破開的洞中將身體抽離,但是一條胳膊脫臼,讓他根本就掌握不好這其中的平衡。
這也算是玄學界交流會開的最別開生面的一回了,以往都是靜悄悄的比試,大家就算有什么話也都會使用傳音入密的功夫盡量不影響到其他人,這個韓國選手的表現現在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這人真是沒有素質,不知道什么叫噪音污染么。”有人在下面議論,立刻引來一大片的附和聲。
李恩敬面色鐵青的看着台上的這個易學院的弟子,心中的憤怒跟羞辱就別提就有多么嚴重了。他現在甚至恨不得將這個家伙抽筋扒皮點天燈,驕傲的大韓民族臉面全都被這個家伙給丟光了。
無可奈何,為了不讓那個家伙繼續在台上丟人現眼,李恩敬跟評委組商量,並且去的同意之後立刻差遣自己人上去將其從台架上弄了下去。
“這事兒真和我無關。”張雨晨無辜的聳了聳肩膀對着台下解釋了一句,眼中的神色恰到好處。“這孩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看着張雨晨的表現梅往昔笑着罵了一聲,說話雖然用了貶義詞,但是她溺愛與褒揚的語氣卻是隨便一個人都聽得出來。
看到這情況,有人感嘆張雨晨這次是找到一個強大的靠山了。那些張致遠昔日的仇家絕對不敢光明正大的對着張雨晨尋仇,不然若是惹得這個瘋婆子發起瘋來,可是真夠那些人喝一壺的。
台上再次各損失一人重新達到了平衡,劉弦等人從開始的忽然緊張的狀態中慢慢輕松下來,而韓國剩下的那四個棒子臉色則一個比一個難看。雖然現在看着張雨晨並沒有對他們動手的意思,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在關鍵時刻給他們來上一下。
“請台上的選手自重!這是一對一的公平比試。”李恩敬盯着台上的局勢率先用最開始的規則來限制張雨晨,這種極其沒有下限的做法立刻引發了眾人的反感,這老家伙真的是什么臉面都不要了。
“別把我跟你們的選手想象得一樣齷齪!”張雨晨扣了扣鼻子朝韓國那四個人所在的方向用力一彈,將那邊的人嚇得立刻眼角一跳,然後才發現張雨晨是在玩他們,頓時全都氣的臉色鐵青。
李恩敬此時的臉上也是黑到了極點,他有心呵斥將張雨晨的話反駁回去,但是卻無從下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剛才的局勢,若是自己真的跟一個小輩卯上,恐怕華夏這邊的幾個老東西都不會善罷甘休。
其實說到底,李恩敬對於華夏的玄學界還是有很大的敬畏之心,只是在他想到身後的靠山之後,彎下去的腰桿又隱隱挺直了不少。
“張兄弟趕緊上來搭把手把面前這幾個人解決了,咱們得贏得漂亮才能打擊到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棒子。”劉弦又開始把張雨晨往上戳,因為這時候白無衣跟陳摶臉上都是一臉凝重的樣子,這讓劉弦心底不停出聲大罵二人。其實陳摶跟白無衣在心中何嘗不是將劉弦給罵了一個遍。
至於剩下的那個抗住棒子一名選手的家伙,從其表現來看根本就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已經拼盡了全力。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各種玄奧的玄術相術在進行着無聲的碰撞。
陳摶操控着一把沒有蹤影的刀不停的跟對面的棒子纏斗,那種刀並不是真正意義上能殺人的工具,但是卻能削弱人身上的精氣。若是一個普通人被斬上兩三刀,恐怕會立刻酸軟在地上渾身乏力昏昏欲睡。
相術玄學的爭斗處處蘊含着凶險,這些東西不直接傷害人的身體,卻能在冥冥中置人於死地。
“劉兄稍等片刻,我受了點內傷,待我恢復好立刻上去相助劉兄!”張雨晨回答着劉弦,面色凝重無比。
受尼瑪的內傷!劉弦心中大罵卻又無可奈何,誰都不想將自己的底牌暴露出來,不然若是被所有人都知曉了,那就不叫底牌了。
場面又開始僵持,誰也沒有想到比賽會出現這樣一種僵持的場面,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極其刺耳的叫罵驚醒了所有人,張雨晨聽到的一瞬間臉色也立刻陰沉了下來。
“八嘎!”跟劉弦對峙的‘韓國人’終於失去了耐心,隨着他的一聲叫罵,其身份立刻暴漏在了眾人的面前。
“日本人?”不光是台上眾人的臉黑了,台下一桿華夏老人的臉色更是陰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徐聞道將茶杯放在嘴邊卻沒有喝下去,他抬眼望着李恩敬,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逝。
隨着不用偽裝成韓國人的樣子,倭子立刻將一身韓服扒掉露出了緊身的黑色忍者服。他眼神凶悍的將腰間的一柄斷刃拔起,身影忽然就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區區倭子還敢來我華夏撒野,給小爺滾出來!”劉弦忽然抬起腳狠狠的踩向地板,這名倭子的身形便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腳尖處。只是倭子的身體極其柔軟,劉弦一腳踢上去,他的身體便順着劉弦踢出去的力道彎曲了身體,將這一角的力道完全給卸了。
劉弦雖然練過一些武術,但是只是用來健身的根本就不適合與人交手。此時一腳踢過去招式用老還來不及收回,倭子已經從地上忽然彈起。短刃‘噌’的一聲出鞘直刺劉弦的肚子,看哪種凶狠勁,恐怕只要劉弦被刺中,就絕對是一個有死無生的局面。
而在倭子暴起的同時,白無衣跟陳摶他們的對手也忽然發力,三人壓力大增立刻奮起反抗。一時間空氣的爆鳴聲不斷響起,甚至將中央空白的場地的木架都打出了無數的裂紋。
只是劉弦既然能被稱之為年青一代的翹楚,又豈能是好相與的人物?倭子一刀朝着劉弦刺來,劉弦不閃不避迎了上去。而就在馬上要刺中劉弦的一瞬間,刀尖卻忽然像是被一雙巨手抓着給改了方向,貼着劉弦的身體從側面滑了過去。
張雨晨感應到,在那一瞬間,彌漫在空氣中的力量忽然發出了一種奇怪的震顫,正是那種震顫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倭子的刀柄掰彎了方向。
一刀沒有刺中,倭子的身影再次消失,只是這次劉弦並沒有繼續將其揪出來,而是忽然輕松似的喘了一口氣。剛才的一番對峙對自己精神的消耗是在太大,面前這個倭子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兩秒之後,張雨晨忽然感覺到一種令自己心驚肉跳的能量飄忽不停的朝着自己襲殺而來,差點郁悶的想要吐血。感情這是都把自己當軟柿子想要隨便捏了?
“劉兄救命!”張雨晨撒丫子朝着劉弦奔去,開玩笑,這玩意是物理攻擊,自己的身板可吃不消這種狠的。
“張兄弟,為兄剛才身受重傷了,你自己看着解決,別追我啊!”劉弦這是鐵了心想要看看張雨晨的本事,從開始到現在,除了剛開始那一瞬間張雨晨表現驚艷,剩下的幾乎都沒怎么出過手,每次都是用借力的本事讓對手自己的傷了自己。
“我X,小鬼子你真當哥好欺負啊!”劉弦不肯出手,憑着張雨晨的奔跑速度根本就甩不開這個圍着台架追着他跑的倭子,他怒罵了一聲,手里忽然出現了五顆黃豆。
“黃巾力士,借汝靈智。”張雨晨嘴里默念,將五個黃豆在手心中猛地一搓灑在了地上。
“這是撒豆成兵?”看到張雨晨的舉動,梅往昔等人訝然。撒豆成兵這個術法古往今來可沒有幾個人能掌握的,並不是因為這個術法有多么難,而是它對於人身上一種跟自然的親和力要求是在是太高,華夏的玄學界一直流傳着一句話,小鬼易請神難請。
傳說黃巾力士是守護在南天門之外的神兵,它們天生力大無窮,並且精通戰陣。傳說當年諸葛武侯就懂得撒豆成兵之術,因此動輒就會向上天借兵,神勇無敵。
“八嘎!”在豆子落地的一瞬間,倭子持着短刀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張雨晨身前。只是閃着寒光的短刃還沒有刺出去,在空氣中就隱隱出現了幾個透明的人影將倭子給圍在他們中間。
這一刻倭子忽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千斤巨物給壓住了身形,他艱難的想要移動將手里的短刃給刺出去,卻根本就連手都抬不起來。
“讓你狂,給我打!”張雨晨雙手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倭子嘴里大罵。五個透明的人影收到命令立刻行動起來,他們邁着相同的步伐往前走着,縮小了對倭子的包圍。
下一刻,台架上的表現驚爆了全場人的眼球。手持短刃的年輕倭子被五個粗壯大漢的影子圍在中間,開始了慘無人道的圍毆。倭子的臉上霎時間腫起了老高,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扯掉了一大半。
這種圍毆的架勢讓人怎么看都有些別扭,你打就打吧,扒人家衣服做什么?
倭子嘴里不停發出慘叫,他被幾個透明的黃巾力士當成皮球一樣拋來踢去,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少。隨着倭子的呻吟聲慢慢減弱到幾不可聞,幾個黃巾力士的身影才慢慢淡去,最後伴隨着的噗通一聲,被把得只剩下了內褲的倭子在台架上抽搐了兩下徹底昏死過去。而被張雨晨灑在地上的幾顆黃豆這時也沒了蹤影,仔細看去,只是隱隱能找到一些極其細小的粉末兒。
“呼……”等到黃巾力士消失,張雨晨才又喘了口氣,他的額頭上滲出了很多虛汗,臉色同樣白得有些滲人。這次可不是裝的,撒豆成兵這個術法對於身體的損耗實在是太大,就這么短短一會兒,都已經讓張雨晨的身體感覺到吃不消了。
台下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張雨晨的身上,以至於陳摶白無衣等人干淨利落的解決了對手都沒有幾個人注意到,等到他們幾個站在一起的時候,人群中才忽然爆發出了極大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