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生子為禍
柴特特特儿
“滾滾滾!”我正心煩着呢,想都不想就罵道:“你特么自作孽不可活,想死就死遠點兒,甭拉着我一起。”
“別啊!哥,仁哥,我知道你心善!”
雖然隔着電話,但是我好像已經看到了三胖那個死皮賴臉滿臉堆笑跟沙皮狗一樣的德行。
“沒用,我是心善,不搞慈善,你有事兒找心連心去。”
“不是我的事兒,是別人,人家開價特別高,五位數,你考慮一下?”
我眼睛一眨,放下了手里的水杯,“你說上一句。”
“不是我的事兒……”
“再上句!”
“哦,我說你心善……”
“對……哎,心善是一種病,我早晚死到心善上,你說吧,什么事兒?”
三胖說,他一做生意的朋友家里出了點事兒,想讓我幫忙去看看,我想了一下,三胖這廝說的好聽了叫做生意,說難聽點兒就是個倒兒爺,正經生意沒做過,倒買倒賣的事兒他在行,他說的生意伙伴,能有什么好人?
“反正這么着,事兒特着急,你現在有空兒沒,有空的話我現在去家里接你。”
我本來已經挺累了,但是心里有事兒也睡不着,與其在床上挺屍,倒不如去出去看看,說不定還真能撿到個買賣。
坐在家里等三胖的時候,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心里有點兒感慨,其實在遇到三胖這事兒之前,我充其量就是幫老爺子打打下手,像這種主動來找我接活兒的事情,幾乎為零。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又是什么原因,我為什么就走進這個圈子來了?想想看,人還有點兒迷茫,尤其是當蔣晴明這事兒出現,這讓我莫名的有些疑惑,想問問自己,到底為什么要進這個圈子里來,我到底為什么?
說為錢,這是第一原因,錢是好東西,誰不愛?我這人沒什么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數錢數到手抽筋,要是不用上班兒那是最好,如果這個盤子真像老爺子說的,一票下來通家富貴,那我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
心里不知道卡在哪道坎兒上過不去,我深吸了口氣,從冰箱里拿出來瓶啤酒,剛喝了兩口,三胖的電話響了,催我下樓,我放下啤酒,抻了個懶腰就往樓下走去。
三胖說他在小區門口,可是我四下打量了一眼,沒找到這胖子的人影兒,就聽到對面的車按喇叭,我一看,三胖從後座上招招手,吆喝我過去,我愣了一下,這廝居然在一輛卡宴上!
哇擦這孫子是怎么了?搖身一變成老板了?
三胖見我過來,連忙下車給我開車門,把我迎上車之後,對着前面的司機打了個響指,“回去!”
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我一眼,笑容很禮貌,但是里面又有一點兒好像是不屑的神色,說實話,我對於這一行最抵觸的一點,就是不受世俗所接受,說白了,出門兒總讓人當神棍看,這是讓我最難接受的。
但是話說回來,老爺子不管走到哪兒見什么人,人家都是畢恭畢敬的,對於這一點,幺子也說過,任何一個行業都不是那么好混,想要爬起來有出頭日,躲不掉一步步往上爬台階的艱辛。
三胖在車上也沒多說什么,對我的問題三緘其口,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車子一直往市郊駛去,最後停在了一片別墅區。
別墅區里,暗色的燈光遍布處處角落,散發出一種慵懶的光線,但是我心里是有點兒緊張,心里勸慰自己道,今兒只是先過來看看情況,具體怎么辦,不行就拉着幺子一起商量商量,反正這貨最近窮得見到狗糧都想去吃一口。
司機把車停下之後,三胖帶着我往別墅里面走,經過一個小花園,倆人停在門口,三胖這廝還煞有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按響門鈴之後,立刻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只差搖尾巴。
房門很快被打開,迎我們進來的是個佣人,面無表情,一看就是那種什么事兒都不參與的專業佣人,把我們放在玄關門口就走了。
我和三胖還沒站穩,就聽到客廳里一聲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我順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就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面前跌下一堆玻璃碎片,手里又拿起來個花瓶想往地上摔。
在男人對面,坐着個女人,哭得梨花帶雨,雙手掩面,雙肩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三胖見狀連忙上前攔着,滿臉堆笑道:“哥,哥,這事兒不能全怪嫂子,再說你生氣也沒用啊,咱不是想辦法解決呢嗎?”
男人一聽這話,回過頭來看到我,還算客氣地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招呼我和三胖坐下,女人也沒跟我們打招呼,捂着臉就起身進了卧室。
佣人上來遞了塊兒濕毛巾,男人擦了一下,坐在我對面,三胖給介紹了一下,把我吹了個天花亂墜,然後指着男人介紹一下,叫趙什么什么,後面還帶着個“總”的稱號,以下簡稱趙老板。
趙老板今年年初喜得貴子,本來是個挺高興的事兒,但是兒子出生沒多久,家里接連出現了一些怪事兒。
起初,是孩子三更半夜總哭,趙老板和他老婆,也就是剛剛看到那個女人,倆人到嬰兒房里一看,小孩兒就笑了,用趙老板的話來說,他這人也是閱人無數了,見到那孩子的笑容,雖然是自己親兒子,但是莫名卻覺得寒意徹骨,實在是瘮得慌。
就說……總覺得那個表情,充滿了譏諷,就好像是逗他們玩兒之後那個得意的神色,這樣的神情出現在一個襁褓中的孩子臉上,不得不讓人毛骨悚然。
在這之後,恐怖的事情接二連三,有時候趙老板在浴室里洗澡,他的浴室在二樓,嬰兒房在一樓,洗着洗着突然能聽到嬰兒的聲音,有時候是哭有時候是笑,覺得就在身邊,清晰可聞,但是外面明顯空無一物。
又或者,在客廳里看電視的時候,經常聽到嬰兒房里有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等到過去一看,嬰兒房里的確有什么東西掉下來,或者是掛在牆上的寫真照,或者是玩具,但是都是離嬰兒很遠、完全碰不到的東西,而光憑那嬰兒,不過是襁褓中的孩子,連爬都不會,怎么可能把東西打翻在地?
事情發生得多了,趙老板心里有些不安,生意上也一落千丈,好幾次,本來看着馬上能成的生意,到了簽合同的要緊關頭,突然莫名其妙就毀了,而且每次生意失敗的時候,家里的孩子必保生一場病,不是感冒就是拉肚子,比鬧鍾還准時。
“不是我迷信,”趙老板清了清嗓子,不愧是做生意的人,說話相當官方,“但是這種事情發生得多了,不信也不行,更何況,太多巧合,讓人沒辦法不把事情聯系到一起去。”
聽說這老板也找了好多大師來看,因為聽說的太多,做生意的人其實本身也很迷信,這趙老板就懷疑這兒子是不是自己的業障,他聽說過類似的事情,有些生意伙伴生了兒子之後生意立馬由盈轉虧,都說兒子是來討債的,他聽了之後就聯想到自己身上。
但是大師算了八字,說並非如此,反倒他這兒子應該是很旺他的,但是再請大師來看看情況,只要一進那嬰兒房里,大師們紛紛落荒而逃,無論他開出的價碼多高,人家都不敢管了。
本來在生兒子之前,趙老板和老婆的關系不太好,這趙老板在這一任妻子之前結過三次婚,現在已經是第四次了,眼看着就想離婚的時候,他老婆給生了個兒子,夫妻關系終於有所緩和,而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夫妻倆也是戰戰兢兢,在外力因素作用下,夫妻倆只能同心攜手。
就在這個時候,趙老板發現了一件怪事兒。
夫妻倆每次行房的時候,他媳婦兒總是突然找各種借口出去,還拿着個什么東西,鬼鬼祟祟地放在房間外,而且家里還經常擺着一些可樂玩具,但是都說不是給兒子玩的,放在衣帽間的一個角落里。
最關鍵的是,趙老板覺得他媳婦有點兒神經不正常,有時候他們出去應酬飯局,他媳婦死活非要把自己身邊的一個座位空出來,說什么都不讓別人坐,卻還要擺上一副碗筷,有時候吃着吃着,突然愣神兒,然後就偷偷把手上的飯菜扔到地上。
趙老板為這事兒和他媳婦爭論過幾次,媳婦每次都拿兒子情況不好讓她精神恍惚作為幌子。
直到趙老板發現了一樣東西。
“就是這個。”
趙老板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我面前,其實他還沒拿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出來了個大概。
根據他之前說的那些情況來看,趙老板的媳婦應該是養了佛牌,而且,是古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