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凌晨驚魂58
毛驴上树
五樓休閑娛樂中心，人頭攢動，美妙的音樂傳遍整個樓層。骨子里有點自卑的姓武的泰和人，見到這繁華的一切，獨自走到了舞廳的一角，在一個燈光昏暗的地方，找了個座位默默地坐下。然後，把身體陷進沙發里。他面前有一張茶幾，就獨自品嘗着服務員送的飲料，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一曲終了，主持人手握話筒，走上舞台說：“各位來賓，各位朋友，下邊的節目，是由中原省電視台專職舞蹈教練，我們高薪聘請的王瑩女士，與大家共舞一曲。哪位勇敢的先生願意上？有沒有……”
這時，一名英俊的男士在朋友掌聲的鼓勵下，從沙發上起身，走上了舞台。
主持人開玩笑地說：“好、這位英俊又勇敢的先生走上來了。漂亮的王瑩女士，從現在開始就要屬於他了！其他錯過機會的先生，要想和王女士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則只有在王瑩女士心情高興的時候，到她八樓的818房間里去了。”
王瑩與那位英俊的先生在翩翩起舞，他們的配合默契，動作瀟灑，舞步流暢，在舞台上盡顯時髦與風流。姓武的泰和人貪婪的目光，嫉妒地盯着與別人跳舞的王瑩，卻始終沒有上去邀舞一曲的膽量，只好獨自一人，默默地坐在那里看別人瀟灑。
夜已經很深了，姓武的泰和人還在八層的電梯口溜達。他是在故意等王瑩的。果然不久，電視台的舞蹈教練王瑩手里提着一瓶開水，從電梯里出來了。王瑩看也不看姓武的泰和人一眼，哼着歌曲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准備進到房間里。
這時，姓武的泰和人假裝和王瑩不期而遇，故作驚訝地，主動上前和王瑩打招呼。問她，是不是剛才教跳舞的王瑩女士？王瑩回過臉來微微一笑，向姓武的泰和人點了點頭。姓武的泰和人急忙上前說，自己是在這里住宿的，剛才在舞廳看到了王瑩跳舞。他誇獎着王瑩說，王瑩的舞姿真的很標准，跳得非常好看，瀟灑自如，跟仙女下凡似的。
王瑩聽到誇獎，笑着說：“是嗎？謝謝您，你真會說話，我剛才怎么沒有看到你？”
姓武的泰和人說，自己當時坐在後排，那里不太顯眼。王瑩客套地問他一句，進來坐坐吧？
受寵若驚的姓武的泰和人，嘴里說着萬分感謝，卻沒忘了跩文。說，能和王瑩這么漂亮女士說句話，真是三生有幸。王瑩莞爾一笑，說，姓武的泰和人說話還挺文縐縐的。反問姓武的泰和人，他不是已經和她說了很多話了嗎？姓武的泰和人尷尬地笑笑，說，是嗎，看來是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王瑩進到房間里，一手扶着門，回過頭來再次客氣地邀請姓武的泰和人，進去坐一坐。姓武的泰和人說着謝謝，便跟隨王瑩進了房間。王瑩請姓武的泰和人坐在自己旁邊的沙發上，然後，她從茶幾上的果盤里，拿出一個又紅又大的蘋果削起來。王瑩邊削蘋果邊問姓武的泰和人，喜歡不喜歡吃蘋果。姓武的泰和人受寵若驚地連忙說謝謝、不用。出於禮貌，王瑩還是幫姓武的泰和人削了一個蘋果。柔和的燈光下，楚楚動人的王瑩，邊削蘋果邊問姓武的泰和人：“先生在哪兒發財？”
姓武的泰和人有些惶恐地說：“不敢當。我在蓮花市某國營大印刷廠當業務經理，跑腿的。”
王瑩問姓武的泰和人，廠里效益還怎么樣？姓武的泰和人吹牛說，他們廠里效益很好，主要給一些大的制造企業印商標，業務相當不錯。他們廠的廣告，不是經常在中原省電視台某頻道播放嗎。僅廣告費一項，每年就劃給中原省電視台好幾百、上千萬。閑談中，王瑩已經優雅地削好了一個蘋果，並用她稚嫩的小手，把它遞給姓武的泰和人，讓他無論如何吃一個。
“不不不!我怎么能讓你這么漂亮的美女削蘋果？!”姓武的泰和人急忙誠惶誠恐地擺着手，咋都不敢、也不肯接王瑩遞過去的、削得跟藝術品似的蘋果。
王瑩卻執意要給他，並真誠地說，沒關系的，吃一個蘋果怕什么，她又沒給姓武的泰和人下毒。姓武的泰和人往外推着王瑩硬遞過去的蘋果，說，他真的不吃。在這么個大美女面前，骨子里自卑的姓武的泰和人，確實不敢吃那個蘋果。王瑩寬慰着，讓他不要怕，堅持硬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他。他推辭不過，只好用大拇指和中指捏在手里，卻無論如何都不敢下口。王瑩自己又削了一個蘋果，然後用水果刀剜着，一點點地吃了起來，並多次催姓武的泰和人也吃掉手里的蘋果，但，姓武的泰和人卻只嘴里答應着，就是沒有勇氣張嘴吃了那個蘋果。
隨着談話的深入，又看到嬌艷的王瑩平易近人，一點也不外氣自己，姓武的泰和人慢慢地由被動逐漸轉入主動。他問王瑩，今年有沒有二十歲？其實，姓武的泰和人心里知道，怎么看王瑩也有二十六、七歲了。不過，人家打扮得時髦，皮膚又那么嫩白、光滑，且蘊涵着那種都市美女的高貴氣質。獵艷高手姓武的泰和人當然知道，女人都喜歡男人說她年齡小。但，王瑩聽到姓武的泰和人問自己年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並不回答那個關於女人年齡的問題。
姓武的泰和人又只好改變話題，問王瑩在這兒的工作，是臨時的還是長期的。這次王瑩回答了，說，自己在這里是臨時的。她的正式工作在電視台，這家娛樂中心聘請她，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陪他們的客人跳舞，同時教他們的服務員跳舞，啥時教會了，啥時就完了。娛樂中心包吃包住和來去的打車費用，另外每天再給她三百元的勞務費。
姓武的泰和人想到自己住一晚都要八百元，這家娛樂中心，每天少說也住有一、兩百名顧客。他故作驚訝地問王瑩，這里每天只給她三百元，怎么這么少？他們也太小氣了吧！
王瑩看了一眼這個並太不起眼、皮膚黝黑的男人，說：“這在中州市已經是不錯的了，快相當於她在電視台工作一個星期的工資了。”
姓武的泰和人趁熱打鐵地說，沒想到王瑩這么容易滿足？王瑩說，知足常樂嘛!她在電視台，一個月才二千多塊錢的工資，都不夠她買化妝品的。
姓武的泰和人要關心的，並不是王瑩的收入問題，他開始直奔自己的主題。問王瑩，他看到這家娛樂中心的服務員，個個都長得如花似玉地漂亮，難道她們只陪客人跳舞嗎？
王瑩猶豫了一會，不好意思回答他，有些吞吞吐吐地說：“……可能也干那種事，現在的社會，這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姓武的泰和人見王瑩說這種話時，顯得有點無所謂。他一下興奮起來，放開顧慮地附和王瑩說：“就是，這些其實都不算什么了，男人、女人嘛!除了干那種事，還有什么可以相互吸引的？”
王瑩點頭不語，繼續用水果刀一次切一點、小口小口地吃起了蘋果。她的表情倒沒有顯得尷尬，也沒有就這個問題，拒絕和姓武的泰和人探討下去的意思。姓武的泰和人當然能看懂王瑩的意思，就繼續大膽地問王瑩，這里的服務員被叫一次要多少錢？
王瑩搖頭說，不知道，自己沒關心過這些事情。不過，王瑩隨後又說，她有時候聽那些服務員們私下議論，到這里來的都是有錢的客人，少的也賞幾百元，多的大概上千元。可能還要看客人玩得是不是盡興，以及他們的滿意度。更多的時候，還要看客人花錢是不是大方。
姓武的泰和人咂了一下嘴，說，自己平時根本看不上那些從事那種行業的女人。他認為，她們的素質底，人輕浮，說不定還有這病那病的。話鋒一轉，姓武的泰和人的話題又回到王瑩身上。說，王瑩和她們不同。王瑩天然的氣質高雅，又有文化、也比她們要漂亮得多。只怕有人給王瑩兩千元，王瑩也不會干那種事。
王瑩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姓武的泰和人了，稍微停頓了一會後。她說，自己雖然不封建保守，但也決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兩千塊錢，她一般是不會答應哪個男人的。
姓武的泰和人看到王瑩的態度，認為有機可乘，繼續追問她：“四千元呢？四千元怎么樣？”
王瑩說，那還要看有沒有緣分，是不是自己喜歡的那類人。如果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的男人，她根本就不會提錢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