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凌晨驚魂60
毛驴上树
跟自稱姓武的泰和人一起來的,腿有點瘸這個人,立即引起了專案組的特別關注。他們讓小青繼續說,看到的那個腿有點瘸人的具體情況。
自稱姓武的泰和人臨走前的那天,騎着一輛紅色摩托車和一個腿有點兒瘸的人,一起去了小青姨家的小吃部。兩人下車後,腿有點瘸的那人從摩托車後座,解下一個卷起的蛇皮袋子。然後,夾在腋下跟着進了小青姨家的小飯店。蛇皮袋子里不知道裝的什么東西,看起來很沉重。自稱姓武的泰和人向小青介紹說,那個腿有點瘸的人,是他的一個同行朋友,車在相城市那邊翻了,碰着了腿,但,沒傷到骨頭,出血的地方已經包扎好了。當時,腿有點瘸的人微笑着,一直用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小青看。看來,那個自稱姓武的泰和人,已經把他和小青的關系說了。小青給他們上菜的時候,還用眼睛故意剜了姓武的泰和人一眼,還有意地朝他說了句“就知道吃屎諞渣”。
據小青向專案組描述,二零零二年元月八號下午,跟着那個自稱姓武的泰和人來的,腿有點瘸的那人的體貌特征:個子挺高,有一米七五左右,比較胖,留着不太長的小胡子,但,不是那種特別濃密的胡子,就好像一般男人,十幾天沒光臉的樣子。他胳肢窩下夾着的那個化纖袋子,里面卷着一件挺重的東西,肯定是鐵的東西。往小青姨媽家飯店的桌子上放時,“咕咚”一聲,聲音挺響的。兩個人都沒有喝酒,要了一葷一素兩個菜後,就讓直接給他們下面條了。
當時,小青姨夫炒好了一個菜,讓小青送上去。小青端着菜來到兩個人的桌旁時,把菜放到桌子上。她嫌那化纖袋子有點礙事,想幫忙挪一下,但沒挪動。小青無心地問一句那姓武的泰和人,里邊裝的啥東西,怎么這么沉?讓他們放到桌子下邊,免得吃飯礙事。不料,小青的無意之舉,卻讓兩個人都下意識地慌忙去護那個化纖袋子。且,兩人都語無倫次地連忙說,沒啥,都是車上的零配件,並讓小青走開,千萬不要再去動那個東西。
腿有點瘸的那人,還邊說邊把卷着的化纖袋子用兩只手拿起,放到距離小青較遠的一張椅子上,並用一只手放在上邊,護着那個化纖袋子。他們慌忙之下,讓小青趕緊去給他們下面條,說,他們吃了還要去停車場。
小青當時只顧生姓武泰和人的氣,嫌他在外邊亂說,沒有理會腿有點瘸那人的反常動作。吃過飯後,小青不知道他們又去了什么地方,但,當晚夜里九點半鍾左右,那個自稱姓武的泰和人和腿有點瘸的人一塊,去了他們在小青姨家的那個租住點,兩人依然騎着那輛紅色的摩托車。腿有點瘸的人,這次腋下沒有夾那條卷着鐵器的化纖袋子,而是沒有從摩托車上解下來。兩人把摩托車直接推進了自己的房間。腿有點瘸的人進去房間後,就沒有再出來。姓武的泰和人,卻來叫了小青和丈夫住的房門。當時,小青和丈夫都沒睡,還在看電視,夫妻兩個是一起出來給他開的門。
小青問那個自稱姓武的泰和人,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晚。他手里提着個黑色的塑料袋,放在小青和慧慧的床頭邊,說,就要過年了,他給慧慧買了點吃的東西。
在小青的印象中,姓武的泰和人從來也沒有這么晚回來過。他自己辯解着說,是朋友的車出事故,他到相城市交警隊找人幫忙去了。小青丈夫給他倒了杯水,但,他沒喝。小青又問他,年前還出車嗎?他說當天夜里就出車。並說,快到春節了,現在的活比較多,年前有可能就不回來了。小青又問他,春節後大概什么時候能回來;但,他回答說,現在還說不准。
小青有點不舍得讓他走,但,丈夫在跟前又不好意思明說,就用含情脈脈的目光挽留他。他也看到了小青異樣的目光,又改口說,春節後很快就會回來的。他拍了拍慧慧的小腦袋,跟慧慧說,還真有點舍不得小慧慧呢。
章鍾毅問小青,那人說沒說,為什么離開這個租住點。小青回答說,姓武的說,快到春節了,路上的車特別多,親自跟車比較放心。他怕萬一出點什么事故,耽誤了活。說,就指望年前多賺點錢好過年呢!
專案組在小青那里證實,自稱姓武的泰和人及其同伙,於二零零二年元月九日凌晨兩、三點鍾,離開的小青姨家的。
元月九日凌晨,就是渦永縣工商局干部,汪某的兩個女兒被綁架的時間。
當天夜里,小青和丈夫看電視到十二點之後,才睡的覺。那時候,姓武的泰和人及其團伙還在自己的房間里。至於具體什么時候走的,小青並不知道。第二天早上四、五點鍾,小青丈夫起來解手的時候發現,他們房間的門已經鎖上了。兩個人走的時候,大概怕關門聲驚動了他們,連大門也沒有關。
章鍾毅問小青,知不知道那個自稱姓武的泰和人,用的手機是什么牌子,他的手機號碼是多少?小青說,她從來也沒留意過那人的手機號碼。她不懂、也不知道他的手機是什么牌子的,因為那上邊都是英語字母。
小青突然想起,早一段時間,她曾經用那人的手機,給她在大連工作的弟弟打了一個電話,讓章鍾毅去看看,能不能查出他的號碼來。
小青無意中的一句話,引起了專案組極大的關注。章鍾毅讓小青仔細地回憶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以及打電話的時間。小青想了一下,說,那天,她提着一個手提袋回到姨家。推開大門後,見那個自稱姓武的泰和人,正在他房間門口看書。見小青回來了,他抬起頭來問:“把你媽媽送上火車了?”
小青邊回答說,送上車了,邊往他身邊走了過去。
小青媽媽要去大連小青弟弟家,小青是到珍珠城火車站送其媽媽上火車。火車大概需要十二、三個小時才能到大連。那個自稱姓武的泰和人出於關心,問小青,她弟弟知不知道什么時間,去車站接她媽媽。小青“哎呀”一聲,說,忘記給弟弟打個電話,告訴弟弟車次和車廂號了,也好讓弟弟去火車站里邊接她媽媽一下。這時,自稱姓武的泰和人,從腰間掏出手機遞給小青,說,他這兒有手機,讓小青盡管給弟弟打過去。小青還沒用過手機,表示不會使用,她報了一串弟弟家的電話號碼後,是那個人幫她撥通的。電話通後,小青的弟媳婦接的電話。弟媳婦在電話中說,小青弟弟已經去車站接媽媽了。弟媳婦當時還問小青,用的誰的手機,是不是姐夫的。小青告訴弟媳婦,是租住在姨媽家的一個房客的。小青對弟媳婦說,既然弟弟去接媽媽了,她也就沒別的事了。隨後交還給那個人,是他自己掛斷的手機。據小青供述,她當時和弟媳婦的通話時間,大概有三、四分鍾。因為小青把手機還給那個人的時候,順口問了他一句,說這一會話,要花多少錢的話費?那個人滿不在乎地回答說,無所謂,也就幾塊錢的事,不算個錢。他還嘻笑着逗小青,問多少錢的話費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給他錢?小青向他撒嬌發嗲說:“誰給你錢,想得美!”
那個人用淫邪的目光盯着小青,說,有小青這句話,比給多少錢都讓他高興。並伸出一只手,把小青拉到自己的身邊,另一只手去摸小青的屁股,問小青拿什么謝他。小青渾身像沒長骨頭似的,癱坐在了他的兩條腿上。用讓人骨酥肉麻的聲音問他:“你想要我用什么謝?”
自稱姓武的泰和人說,他什么都不要,就想要小青這個人,但,由於當時是大白天,大門也沒關嚴,小青還得去姨家的飯店幫忙洗菜擇菜,只彎腰給了他一個吻。他似乎被小青挑逗起了性趣,不想就這么放小青走,用兩條腿夾住小青的兩條腿,在小青胸前亂摸。小青說了句“大白天的被人看見”,隨後掙脫了。
據小青回憶,小青媽媽去大連的日子,好像是二零零一年十二月十九、二十日的樣子。小青說,具體日子記不太清了,反正就那兩天的事。用那人的手機,給弟弟家打電話的時間,是吃過早飯,大概是八、九點鍾。小青清楚地記得,她從珍珠城火車站回來,放下東西後,到她姨家的飯店時,還不到上午九點鍾。
專案組通過對這個電話的查證,終於查到了綁匪隱匿的手機號碼。至此,案件的偵破工作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專案組通過偵察進一步發現,綁匪用該手機和泰和縣李興鎮居住的李某有聯系。同時,技偵小組又偵察到綁匪,在相城市的竺邑縣公安局一帶,活動較為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