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錄 糜爛城市
玄木之叶
剎那間，一個頂着綠色頭發，劉海前還挑染了一撮的粉紅，一身黑色緊身衣的小混混不知從哪條胡同里突然冒出來，猛地撞在夏晴身上，害得她重心不穩地往下倒去。
歐陽杭書一瞬間立刻沖上去，一手托住了夏晴，另一只反手扭住小混混的胳膊。
“啊啊啊啊！”小混混疼得齜牙咧嘴。
歐陽杭書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手里像捏住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干什么！快放手！啊！”小混混淚水盈眶，瘋狂直吼道，兩只手頓時都使不出力。
“交出來！”
歐陽杭書眼神猛地一狠，一聲聲清脆的骨頭碎裂傳來。
“啊！你找死……有種別跑……”小混混咬牙切齒，想要甩狠話，“
啊……我們老大會……”
無奈他現在就是只待宰的羔羊，只能拼命掙脫着，愈發感覺到自己的右手真的快全廢了，終於也只好暫時求饒。
“啊啊啊啊！在口袋里……”
歐陽杭書把夏晴扶起後，伸手進小混混的褲袋里，那只手卻一直抓着小混混的胳膊，絲毫沒有減輕力度。
夏晴的手機和錢包果然都從褲袋里搜了出來。
“大哥饒命！”小混混一把跪在地上，痛苦地流出熱淚來，他的右手現在真的沒救了。
歐陽杭書怒目嗔視。
“帶我們去找這地頭的老大。”
小混混依然跪倒在地上起不來。
“你是想手腳全廢？”歐陽杭書手上的力度突然猛地加大。
咔嚓。小混混的那只用來賺錢的手徹底廢了。
“啊！！”小混混只想哭天喊地叫娘呀，頭一次痛徹心扉的領會到“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句至理名言。
“你……你先放了我。我……才能帶你去。”小混混心里快苦死了，今天以後他要重新鍛煉左手，靠它吃飯了，這段時間估計成了廢人一個。
歐陽杭書狠狠地甩開他骯臟的手。“快點！”
小混混的另一只手能動了，不過被扭斷的那只就徹底廢了。好不容易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氣，全身直冒冷汗。
突然用那只手從身後抽出一把水果刀，正正地刺向歐陽杭書的胸口。
啪！咯嚓！啊啊啊啊啊啊啊！
連施宋新和夏晴都來不及反應，歐陽杭書以肉眼都看不到難以置信的速度，一腳踢飛了直奔他而來的匕首，順勢一腳踩住小混混的那只手，狠狠地壓在地上。
他的另一只手看來也是沒整了。
“找死！”歐陽杭書狠狠地瞪着趴倒在地上呼天喊地的小混混。
“啊——————！”又一聲凄厲的慘叫，今天是什么狗屁日子，撞上了他有生以來的如此大劫。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饒命啊……求您放過我的一條小命吧……”小混混痛地直想用手拍地面，可惜這只能是個奢求，因為他沒有手了。
“最後警告你！要是再敢耍什么花樣，下次扭斷的就是你的脖子。”歐陽杭書把腳挪開，還不解恨地朝着他的肚子猛踹了一腳。
小混混只能靠雙腳，艱難地爬起來。左晃右晃，像喝高的酒鬼似得站不住腳。
施宋新一言不語，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早就知道了歐陽杭書手段極其狠毒，這只是他的冰山一角而已。
夏晴則嚇得雙腳發軟，她以後打死也不敢得罪眼前的這個非人類變態。一邊想着，步伐漸漸遠離歐陽杭書，不覺貼得施宋新更緊些。
一路上，小混混果然沒敢再玩什么花樣，帶着一副剛辦完喪事的臉走在他們前面。
現在就算回去老大肯定也不會要他這個廢人了，他已經預想到以後的生活，就只能去垃圾堆里跟那些老弱病殘的乞丐作伴，最後腐爛在垃圾堆里，被蛇蟲鼠蟻啃食。屍臭味融入垃圾味，無人知曉。他現在寧願去死，可是後面的那個變態讓他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一個閃着各種各樣昏暗燈光的“地獄”酒吧。
目觸“地獄”這兩個字讓夏晴全身一震，勾了不愉快的記憶，那是她多么希望從未發生的經歷，多么希望一覺醒來那一切就如夢境般全都消失不見。
酒吧門前聚集着各種不良的太妹飛仔，不停地咬耳、撫摸、接吻。
一進入酒吧里頭，嗨爆的DJ舞曲震得人心猛顫，眼睛被各種頹靡色彩射得睜不開眼，形形色色男男女女融入音樂節奏扭動身軀。
夏晴頭一次來這種地方，推了推黑框眼鏡，不敢多看兩眼，低着頭緊緊跟在他們身後。
“嘿，小妞。”
“你干嘛？！”夏晴只覺得屁股被手掌狠狠捏了一下，驚得立刻跳轉身子。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光頭壯漢歪頭眯眼上下打量着她，最後定格在她胸前的柔軟直盯，用手摸着下顎，透出滿滿的色氣。
“臭流氓！”夏晴急得漲紅了臉頰。
“性子挺辣的嘛！老子就好你這口，小丫頭片子，等叔叔好好給你上堂課。”光頭佬說着就把他那張坑坑窪窪的大餅臉湊了過去。
夏晴忍不住剛想對着大餅臉一拳揍過去，恰時被身旁伸出的一只手摟住腰，一個側身，她已經躺進溫暖的胸膛。
施宋新尖刀般斜割了那個光頭佬一眼，二話不說摟着夏晴轉身繼續往前走。
光頭佬愣了一愣，萬般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剛想破口大罵，卻發現跟他們一行的人是這座城市地頭蛇的手下，立刻閉了嘴，只當自己吃了次癟。
夏晴腦袋一片空白，方才的小插曲有些猝然，直到走了五六步，才驀地看向緊緊貼身的施宋新。
“你……”
施宋新好似也覺得自己摟得太緊太久了，立刻松開了手，臉上依舊不露任何神色，只是腳上加快了步伐。
夏晴抿着粉唇，白皙的臉上紅霧暈開。
小混混一直帶他們走進酒吧最里頭的那個包間。
那間包間門前站着兩個凶惡的壯漢在守着門，看來這個龍頭老大的派頭確實不小。
“站住！”兩個壯漢擋住他們。
“我是小毛。有事要跟老大稟報。”小混混試圖跟壯漢交涉。
“老大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其中一個壯漢看也不看在他胸前的小混混，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
“歐陽杭書上前兩個側手掌直直地敲擊在他們的脖子上，兩名壯漢瞬間倒地。
隨即，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小混混則留在門外，不敢去送死。
“喂！喂！你們干嘛？！”
房里一個全身掛滿金飾，肥頭鼠耳的地頭蛇大佬和三、四個正赤裸着全身的三陪女驚慌地看着他們。
夏晴立刻害羞地低下了頭。
“跟你談生意。”歐陽杭書挑眉盯着他。
“滾滾滾，你們他媽的都給老子滾蛋，老子現在不談生意。阿蟒、阿力你們這兩個飯桶在外面干嘛！”大佬惱怒地拍着玻璃桌子，正享受着酒肉池林都被他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掃了興。
“不用喊了。”歐陽杭書指着躺倒在門前的兩具大漢。
“你！”大佬瞪着眼前的這個白發男，心里既憤怒又有些害怕。
“不用擔心，我們只是來跟你談筆生意。”歐陽杭書皺着眉目光移動到他身旁的那群裸女。
“你們出去。”大佬走了這么多年江湖，怎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頭疼地趕走了那群裸女。
“有什么事趕緊說。”
歐陽杭書坐了下來，施宋新和夏晴也跟着坐下。
歐陽杭書拿出一張支票遞到他桌前。
“這是二十萬支票。我們要向你問一些事情。”
夏晴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那張支票，他居然可以輕易拿出二十萬。其實，歐陽杭書在那個神秘組織呆的這幾年，賺的錢至少也是個千萬富翁了。這二十萬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大佬拿起那張支票懷疑地看了又看。
“不用懷疑。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歐陽杭書看出了他的懷疑。
“說吧，你們要問什么？”大佬嘆了一口氣，他今天是碰上煞星了。
“告訴我一年前一個叫方輝的小混混那時候發生了什么。”方輝這個人就是他們不遠里程尋來的線索。
地頭蛇大佬聽到這個名字，突然酒被人扇醒似的，瞪大眼珠子盯着歐陽杭書，無言沉默了一會，隨後開始講訴關於方輝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