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疑團重重
黑糕
楊醫生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只能說屍體上出現了人類的齒痕,其他的我不好說,但這種情況,誰的第一反映也是,是被人吃了……”
望着驗屍台上的屍體,想到有人會俯下身子去啃食,在嘴里細致的咀嚼後吞下去,我和郭棟那僅剩的免疫程度也完全透支了。
我拉過楊醫生出去,這才喘過氣來,“這么說,屍體上出現了兩種齒痕,一個是一只成年的東北虎,而另外一個是人?”
“對,我很確信,但這個結果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寫,所以只好把你們喊回來了。這對你們的推斷會有幫助吧。”楊醫生推了推眼鏡說道。
兩種不一樣的齒痕,分別是人和老虎的,那到底是人先吃的人,還是老虎先吃的人?或者兩個一起……我搖搖頭,這根本不可能,現在我們需要搞清楚到底是死者到底是在哪里遇害的,這對判定死者到底是先被老虎襲擊了,還是一起惡意的殺人事件有非常大的作用。
看來還是有必要去調一下西文廣場附近的監控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線索了,我敲了敲驗屍房的門,喊道:“郭棟?還不出來你在干嘛??”
果凍這小子可以啊,比我膽子大多了,還敢在里面觀察屍體,說真的,當我看到肚子被掏空的屍體後腿都快軟了。
房間里傳來郭棟顫顫巍巍的聲音:“快進來扶我一把,我腿軟了……”
出了驗屍房,郭棟顫抖着點着了一根煙,說道:“真特么嚇到我了,我就看了一眼那屍體,你知道么,他眼瞼都被吃了,眼珠子就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整個臉都沒有多少肉了,跟電影里的喪屍差不多,肚子還被掏空了,嘔……”
我差點就要去堵他的嘴,“你一個人惡心還不夠,別再說了!”
這時候郭棟電話響了,是采集科的周興打來了,他說調查了一下死者關俊然的手機記錄,在昨晚凌晨的時候死者接到一個電話,可能和案情有重大關系。
我和郭棟立馬打起了精神,這和死者死亡的時間非常吻合。
郭棟把手機打成外音讓我也能聽得到,說道:“你把那個來電的號碼追蹤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用。”
“這是死者手機的通話記錄,在半夜12點04分的時候死者接到一個電話,經過調查,這是一個來自網絡的號碼,現在有些軟件利用網絡可以實現免費通話,我們已經查到了這個來電的來源地址,是位於潮陽路某段的一個網咖內,我已經和網咖的老板聯系過了,他現在就在網咖里等着你們。”
“干得漂亮,好的,我們去一趟網咖,把地址發過來。恩恩,先這么說,拜。”
周興的短信不久就發了過來,我和郭棟一起坐車趕往超神網咖,這里離西文廣場只隔了一條街,凶手如果在這個網吧打給關俊然將其約到西文廣場,自己再步行過去時間是非常充足的,並且還能夠做到掩人耳目。
這種網吧里全都是實名制上網,沒有身份證是無法上網的,這給警方的破案是提供了不少便利。
網咖的老板跟我們介紹道:“根據你們提供的信息應該是這個42位機子,”他指了一下不遠處的12號包廂。
我們到里面看了一下,是一個只能容納兩人的小包廂,我問道:“在這里上機是要用身份證的吧,昨晚是誰在用這台機子?”
網咖老板讓網管打開系統,查了一下,把屏幕轉給我們看,我看了一下屏幕,這是一個胖乎乎的年輕人,帶着眼鏡,看樣子就像是個只知道打游戲的屌絲。
“王林海么,我把信息傳給周興,讓他把這個人的地址查清楚。”說着郭棟就掏出了手機。
我捏了捏鼻梁,這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會干出殺人這種事的樣子,估計是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這下包廂中另外一個人的嫌疑就很大了。
“老板還是給我們調一下監控吧,看看包廂中還有誰在。”
網咖老板打開監控記錄,解釋道:“我們網咖這種小包廂還怪多的,因為涉及到顧客隱私的問題,不方便在每個包廂內裝上監控,所以可能沒有你要的記錄。”
只見監控中,這個包廂正好出現在死角,沒有一個監控能照到這個地方的,所以無法看到昨晚的凌晨包廂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看到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七點多,王林海才下機,所以這個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看到郭棟打完電話從外面回來,我搖搖頭告訴他:“監控沒有拍到12號包廂里面的情況,但是王林海是在第二天早上才下機的,估計和他沒什么關系了,老板,鄰座昨晚有人上機嗎?”
網管搖搖頭說道:“隔壁機子昨晚沒有人上機,王林海我知道的,一個輟學的家里蹲,經常來我們這上網包夜,在網吧里吵吵最凶的就是他,天天都說有小學生坑他,他自己就是個青銅常青樹。他基本是下午三四點就來了,玩到深夜趴在桌子睡覺直到第二天才走的。”
我感到有點頭疼,凶手做的簡直是滴水不漏啊,絕對是一個這里的常客,對這個網吧里經常上網的人非常了解,連監控的事都考慮到了。
我對網咖老板說道:“這樣吧,我需要一份昨天從王林海來上機一直到下機時段里所有在這里上機的人的信息表和監控視頻。”
網咖老板同意了,我和郭棟兩手空空只好回到了警局。
一進門,只見劉雪莉正坐在郭棟的位置上抽煙,看到我們她挑了挑眉毛,淡淡地問道:“怎么樣?兩位大偵探,今天有什么進展嗎?”
郭棟一臉疲憊,說道:“別提了,今天一天都沒搞到什么頭緒,網咖沒調查出來什么,反而還加大了工作量。”
“呵呵,我這倒是調查了一點東西出來,想聽么?”
“哎?是什么。”看來她也不是在閑着嘛,我和郭棟各自倒了杯水,圍坐在她跟前。
她在周興給我們打了電話之後,去調查了一下死者昨晚究竟干了些什么,原來關俊然昨晚一開始是和朋友們在酒吧里鬼混,大概在十一點鍾左右,他們各自分開,關俊然帶了一個在酒吧里認識的小太妹去開了房,劉雪莉去了一趟那個酒吧找到了這個小太妹,在她的訊問下,小太妹承認了昨晚她確實和關俊然在一起,他們在房間里討論了一番馬克思主義之後就睡了,半夜她似乎聽到關俊然在廁所里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穿上衣服出去了,她還聽到關俊然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要不是想艹她誰理你這個屌絲”之類的話。
我拍了拍腦門,說道:“嗨,都是周興一個電話打來,我們都以為能鎖定凶手了,卻忘了最直接的調查死者生前的動向了。看來還要讓周興再徹查一下關俊然的電話記錄,看他最近是不是一直在聯系一個女人,找到這個女人,我們就基本離真相不遠了!”
“我是越搞越迷糊了,動物園的登記表中並沒有老虎失蹤的記錄,死者身上的老虎咬痕到底是哪來的,死者是先死與老虎口中還是先被人殺死怎么都想不明白,”郭棟忍不住說道,“關鍵是今晚還是我值班啊啊啊啊啊~”
劉雪莉打了個哈欠,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說道:“天也不早了,我回去了。”
我這才發現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了,肚子餓得咕咕叫。
“這個……郭棟同學啊,我也要先走一步了,你好好加油,我在心里默默的支持你”
“你妹!……喂你真走啊!你怎么真走了!!”
…………
出了警局大門,劉雪莉叫住正要開路的我,問道:“凌檬今天在學校狀態怎么樣,話說你怎么又來警局了?”
“哎,一言難盡,我這兄弟你不是不知道,高中那時候我們就穿一條褲子,凌檬今天在學校還好吧,不過我上午就從學校出來和郭棟在一塊了,期間我給她打過一個電話,聽起來她狀態還好吧。”
劉雪莉挽了一下頭發,說道:“我希望你能多多照顧一下凌檬,她也許只是在你跟前表現的很堅強而已,其實她是一個很脆弱的人,昨天你回去後她在睡着的時候哭了,別的我不要求,如果你讓她失望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她轉身走去,我站在路邊很久,一直在想,今後的路該怎么走,凌檬這邊我不希望她出任何事,不希望她有一點不開心,可朋友這邊我又不能不幫忙,並且這種推理案情的過程讓我有點欲罷不能了,這種不斷思考推理的過程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快感,郭棟也說過,我天生可能就有干警察的天賦。
也許真的是我占有的東西太多了,任何事都不願意放手,結果到最後可能會失去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