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杜先生
雨下屋漏
年輕警察看事不對,拿出對講機向總部報告這里的情況,劉穎連忙使出一個回旋踢,把他放倒了。搞定了兩名警察,好事的游客已經報了警。我們三個已經背負着襲警的罪名,這會兒也不怕再多條罪名,趕緊搶了一輛汽車,專揀人少的道路,奪路而逃。
劉穎的駕駛技術不知道在哪里學的,一輛大眾CC竟然讓她開出了跑車的感覺,我驚呼一聲,巨大的推背感將身體狠狠地摔在靠背上,看着劉穎在經過每道轉彎時,熟練的換擋、踩離合,拉手剎,讓車子漂出一個優美的弧線。
此時,我就被這個無所不能的女人再次震撼了。
我一邊努力保持平衡,讓自己在巨大的離心力下,不會被甩到車窗外,一邊被刺激地語無倫次道:“劉穎,你太帥了,我感覺自己快愛上你了。”說完,我就有點後悔自己太沖動,如果被拒絕,恐怕我倆連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
劉穎專心致志的掌控着方向盤,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在這個關鍵時刻,王明用一聲慘叫,瞬間化解了我的尷尬。他在後排座位上被甩的翻來覆去,時不時發出一陣兒殺豬般的嚎叫:“女神,能不能開穩點,我的心臟快受不了了。”
劉穎頭也沒回,回答道:“你再忍一會兒,馬上就安全了。”
前面是一座跨河大橋,守橋的人已經接到上級的調度,在橋中間設置了路障,我們的車子眼看就要被堵在橋邊的時候,劉穎忽然把方向旁往右邊磨了一下,油門也被踩到了底,車子以最大馬力朝着橋邊的護欄狂奔起來。
這無疑是自殺行為,我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車子撞爛護欄之後,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從最高點一頭扎了下去。
我和王明除了可以大吼大叫,已經嚇得什么也做不出來了。劉穎忽然抿着嘴笑了起來,我還以為她被嚇傻了呢。誰知,“哐通”一聲,我們三個的身體被狠狠顛了起來,我飄在空中時,看到車子掉在一艘運輸船的貨物上,車窗旁飛舞着大量白色泡沫板,如果沒這一層泡沫板墊底,恐怕我們已經車毀人亡,找閻王爺喝茶去了。
等車子徹底穩定住,王明一腳踹開車門,沖到甲板上嘔吐起來。劉穎跟沒事人似的,鎮定自若地下了車,我顫抖着雙腿走到她身旁,滿臉不可思議地問道:“這也太瘋狂了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劉穎笑着摘下藏在頭發下的無線耳機,在我面前調皮地晃了晃,隨手扔進了河里。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敢把車子直接開進河里,原來早就制定好了逃跑路線,就連這艘運輸船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
電影里經常講,想要愛上她,就陪她去刺激,面對這個膽大,心細,瘋狂帥氣,知性而又不失嫵媚的漂亮女人,我的心竟然不知不覺間淪陷了。
運輸船上准備的有快艇,我們順利地逃出了俄羅斯官方的追捕。在邊境線上,我們分開了,劉穎帶着筆記殘頁回了美利堅,我和王明在那邊沒什么事情,就商量着返回了華夏。
回到家中,我看到頭發有些花白的父母,心中酸酸的。兩老不經意間又流露出了讓我早些結婚成家,安安生生過日子的想法。
為了讓父母安心,我特意把在邁阿密拍攝的合影照拿出來糊弄了一番,說自己正在追求上面的女孩,讓他們別再擔心我找對象的事情了。
誰知母親看到照片里長的像天仙一樣的劉穎,非讓我領回家看看,就連從來不八卦的父親也在一旁幫腔,這下子我算是搬起石頭砸着自己的腳了,先不說人家有沒有時間,就算有時間,還不知道願不願意來華夏做客呢,當然了,我自己是非常願意她來的。
好不容易擺脫了母親不依不饒的追問,李濤來了的電話。他父親的遺骸在後天出殯,希望我能夠參加葬禮。這個電話讓我想起了爺爺的事情,心中莫名煩躁起來,我看了父親一眼,他正坐在沙發上讀報紙,我問李濤要不要我的家人一同過去,李濤猶豫了一會兒,讓我先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
掛了電話,我出門訂了一張飛往燕京的機票,在返回的路上,很久沒有出現過的窺視感又來了。多虧在邁阿密訓練了一個月,我的反偵察能力得到了大步提升,現在很容易就能察覺到偷窺者所隱藏地位置。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慢慢走進一個小胡同,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爬到房頂,豎着耳朵趴在上面,仔細聽着下面的腳步聲。
由於太過專注,不知不覺間我閉上了眼睛,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一副畫面,正是房子下面的樣子,開始胡同里連一個人影也沒有,過了很長時間,我在腦海中看到一個人影在胡同口駐足了一會兒,他好像時發現了我的意圖,轉身就離開了。
我睜開眼睛,回想起剛才的變故,突然被自己嚇了一身冷汗,我明明把眼睛閉上了,怎么能在腦海中看到下面有人經過,憑借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觀,這也太不科學呀。
我的腦袋一下子亂了,已經搞不清楚剛才的畫面是錯覺,還是真的用耳朵看到了。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幸事,慌張了一會兒,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試着把眼睛閉上,看看還能不能聽到下面的畫面。
十分鍾過後,雖然下面的場景沒有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卻感覺自己的聽力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比以前靈敏了,連自己的心跳聲都可能聽得清清楚楚。嗅覺功能也出現了異常情況,我剛才往房頂爬,出了一點汗,按說我早上才洗了澡,現在竟然能清楚聞到那一點汗酸味兒了。
可能是科幻小說看多了,我心里不由恐慌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該隱的血液,在傷口加快愈合的時候,產生了副作用,讓自己的感覺器官出現了變異。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敢去醫院檢查,萬一查出身體有什么古怪之處,消息走漏出去,肯定會被隱藏在國家背後的特殊機構抓去,當做小白鼠研究一番的,這是劉穎得知我的傷口能夠快速愈合時,特意交代過的事情。
……
李濤父親的葬禮雖然安排的比較簡單,來吊唁的賓客卻都是有身份的人。在准備發喪的時候,有位肩膀上扛着麥穗威嚴軍人,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軍人沒有理會迎上前的家屬,通紅着兩眼自顧走到靈柩前,深深地鞠一躬,並留下了悲痛的眼淚。我畢竟是一名客人,雖然對這人的高級軍銜比較好奇,但也沒去打聽他和逝者是什么關系。
李濤把家里的事情料理完,說杜先生要見我。對此,我一點也不感到驚訝,既然杜先生處心積慮地讓我摻和到這件事情中,注定了我倆遲早會見面的,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會讓李濤聯系他,讓我爺爺的事情說清楚。
在紫荊城外一所戒備森嚴的四合院內,我終於見到這個被李濤提起很多遍的大人物。杜先生保養的非常好,雖然六十多了,身體比五十多歲的人還要硬朗,他的形貌很普通,屬於扔在人堆里很難再找出來的那種。
如果不是四合院周圍有這么多穿軍裝的人站崗,我肯定不會把他當成神秘的杜先生。
杜先生看我的表情極其嚴肅,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站在那里沒有講話,他打量了我了一會兒,問道:“關於你爺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如實回答道:“聽我爸說,我爺爺在一家地質隊工作過幾年,被上級派去尋找石油的時候,再也沒有回來。爺爺工作的單位,說他老人家在一次任務中因公殉職了。前一段時間,我聽李濤講,爺爺是你們這個特殊部門的成員,在三十年前的那次探險活動中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
不知杜先生是不是裝的,他聽到這些,表現的心情非常沉重,朝天長嘆道:“老大哥,我知道你刻意向家人隱瞞自己真正的身份,是不想讓他們卷入這場風波呀。可是命運的車輪一旦轉動起來,那些被挑中的人,誰又能逃過這個漩渦。”
我不知道他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心中有些着急,趕忙問道:“你們這個部門到底是干什么的?為什么我爺爺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不讓家人知道。”
杜先生沉思了一會兒,朝我倆擺了擺手道:“我有些累了,你們回去吧。”
這下,我徹底懵圈了,心道:這人也太不地道了吧,剛吊起別人的胃口,就什么也不說了,費這么大勁把我找來,什么也不說,這不是耍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