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退無可退，被迫一戰
宁下涵
小美的身材很好，說這要是孤男寡女要我檢查我肯定是把持不住的，可這情況緊急，我也不好動歪腦筋。拉開拉鏈，解開襯衫，這小美只剩一件彈力內衣。我拉開一開，雖說黑燈瞎火，可鬼蘿莉在身旁也算勉強視如白晝。只見小美的胸口一股濃濃的陰氣，黑乎乎的糊在身上。位置離心臟極近。
那一刻我忽然間意識到，大意了。這小鬼本就是拼死一護，哪里還能完完全全保得住小美。當時就該先仔細檢查檢查。
“顏叔”一陣冷笑：“你父親早和我提過，你小子聰明，極有城府遠比他當年厲害得多，如果假以時日能把身上不成熟的稚氣去掉，你絕對會成為遠超你父親的存在。可惜，小鬼就是小鬼，就算你能看出我身體的異樣，躲過一劫，聽我講講故事就分了心，誤了大事。你也不想想，黃泉路上我們有多少時間能相伴，那時候故事還講不完？”
他哈哈哈一陣狂笑，這一刻我知道再怒上心頭是沒用的。他是個老油條，或許基礎不夠高可畢竟比我多吃三十年飯，這點資歷擺在這里。
我有什么優勢？我一邊思考一邊將一袋雞血偷偷澆在小美身上，隨即撒上一把糯米。小美在昏迷中嗯嗯啊啊的呻吟。
“沒用的小鬼。她馬上就被屍氣攻心了，15分鍾內跑不出去肯定是死了。我沒理睬他，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
“是嗎？你當我這點本事都白學的？換作旁人你這話是沒錯，小美今天命肯定搭這里了，可惜你碰到了我！”
這話我不過是故作冷靜試探一下，其實這“顏叔”這話里面字里行間是一點沒騙我，這小姑娘別說15分鍾，這個情況看來，不超過十分鍾，命鐵定要沒了。
越是這樣我就越要冷靜，我身子都沒站出去，接着說：“不信你就在那里站15分鍾，看看我們兩個是誰厲害。”
我本以為這樣能震一下“顏叔”，至少搓搓他的戾氣，一會打起來我氣勢上也輸不了幾分。沒想到“顏叔”到底是個老江湖，他一聽這話就來勁了，“好啊小子，我們干脆就耗一耗，你有本事就坐那別動，我看15分鍾過去了到底是誰的如意算盤打得響。”
我轉念一想，應了聲好。這時候輸什么氣勢不能輸，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果這時候氣勢輸了，滿盤皆輸。但我肯定是不能坐以待斃的，隨即我示意鬼蘿莉，去包抄他的背後。
我這手剛抬起來要發號施令，這“顏叔”就開口了：“小子，我就知道你使詐。怎么？還要叫你的鬼娃娃來繞老子的背後？你說你小子，什么好不學，學人家養小鬼，還喊鬼去偷襲鬼，愚蠢！”
他這話聽得我是一驚。什么情況？他怎么能看得到我的動作，還能准確的知道我要做個什么？我這身前有高高的機器擋着，我看不見他，照理來說他也看不見我啊。
那是依賴什么？是鬼的力量？還是這老兄能透視？不是。如果他做得到，鬼蘿莉也做得到，可鬼蘿莉直到那時候他靠得很近才能發現，我更願意相信鬼蘿莉在替我們放風中注意到了他。
他見我不說，問我：“臭小子，浪費時間嗎？再浪費下去，你女人的命就沒了。”
顯然他不知道我這時候在想什么，如果知道就不會那么問我，肯定會試圖戳穿我來擊潰我的心里防線。他之前猜中我兩次心思，那估計是就是所謂多了三十年的資歷推斷而出。
我實在想不到他到底依靠什么注意到我，但就如他所言，我再浪費時間，小美的命肯定沒了。我把小美放在一旁，拉着鬼蘿莉一起站了出來。
“顏叔”一陣欣喜，小子，終於不躲躲藏藏出來受死了！
我沒有睬他，開始脫衣服。他見我這奇怪的舉動笑我道：“怎么，死前先把壽衣留好？看你這樣我可給你留個全屍。”
我直到脫得上身精光，都沒搭理他一句。這狗叫喚沒人搭理，自然是不服氣，見我衣服脫了，大喊一聲，納命來！就如離弦之箭一般像我沖了過來，我沒學過什么拳法，全憑一股子力氣。這能量調到左手之上，死死抓緊“顏叔”高速沖來下的一拳，只覺骨頭一陣聲響。“顏叔”也是沒想到我扛下了這全力一擊，一驚，贊我一句，好小子，隨即就像抽拳再來一擊。我可一抓是將全身的能量都匯聚到了左手之上，自然沒那么容易抽得開。顏叔見我下盤抖得厲害，抬腳就要掃我下三路。
他快，我更快。我早就有所預謀，在顏叔試圖用抽出着拳頭的時候，我這右手早就一把抓了上去。由記得毀了小和尚右手時候，那血腥的模樣，而“顏叔”現在更接近於一具干屍，這一把抓了上去，絲毫不費力氣就把他剩下的膀子卸了下來。
之前我思考過敵我優勢，我最大的優勢毫無疑問，一是我有“顏叔”不知道的破壞之力，二是這“顏叔”少了一只膀子，只要我能扛下第一擊，並能死死制住他僅剩下來的手，我得手的機會就很大。
我為什么要脫這些衣服，自然是為了讓着破壞之力使用的時候不露痕跡，如果這力還沒發，就先破了衣服鬧那么大的動靜，這優勢也盪然無存了。
“顏叔”被我這一算計，往後連退三步。這少了一只胳膊，臉上卻一點沒痛苦的表情，想必這身上神經早就死光了，根本覺得不痛。
想到這我可是一陣後怕，要是這一擊不得手，我幾乎和這怪物相比沒有一絲勝算。他不會累不會痛，我可是血肉之軀。好在我是絕活哥，有一手定勝局的絕活。這“顏叔”雙手竟失，敗局已定。
而吸取來上次小和尚的教訓之後，這次我尤為小心。把他那腥臭胳膊一甩，直面他說：“別掙扎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顏叔”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轉身，剛要跑就停住了。我看出他心思，笑道：“別逗我了，這廠子你是比我熟，可我要是不追不就成了。我沒必要今天殺了你。”我留了半句沒說，現在能救活小美就行。
被我拆穿了心思後顏叔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他突然開口說：“小茫，你知道我怎么會成了這幅模樣嗎？”
之前他一直喊我臭小子，小鬼什么的，突然換了顏叔的口吻我還有些不習慣。可就看他那陰冷的眼神，我下了決心，他不是顏叔，不得手下留情。
我沒說話，同樣冷冷地會看他。他開口：“你知道，人成了鬼，是憑一口戾氣吧。”
“是。”我沒多言語。
“那你可知，我成了這般的模樣，全憑這一口戾氣？”
我一驚。戾氣這種東西化鬼容易，可要是能重新支配肉身可是天方夜譚。那一刻我驚訝問他：“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冷笑：“我，就是顏克俊的戾氣。我即是顏克俊，顏克俊即是我。是我給了顏克俊第二次的生命，是我給了自己第二次的生命。反正多在這世間走一遭，已經賺了，小子，下來陪我吧！”
這話一出口，在他胸口就形成一股極為陰煞的黑氣，一時間只覺天地翻轉，搖搖晃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