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你比我大
黑血迩赫然
我們這類人?不過就是因為她認為我就是一個江湖道士,一個騙子而已。
明明認為我是騙子,還乖乖送上門來給我騙,傻子吧?
人類真的是一個奇怪的動物,明明自認為很堅定的原則,實際上卻是漏洞百出。
絕大多數人從小熏陶在科學的教育之下,口口聲聲的說着自己對妖魔鬼怪絲毫不信,但哪怕就是在一個稍微黑暗封閉的環境,就會害怕的要死。
既然不信鬼神,你又怕什么?怕黑?毛病,黑暗有什么可怕的?光明與黑暗本就是一個對立的環境而已,黑暗你怕,為什么不怕光明?
我當然沒資格去鄙視這類人,畢竟大多數人可謂根本就不了解自己。
自己喜好什么、討厭什么,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類隨時隨地將‘隨便’掛在嘴邊的人,對於我這種游走於危險邊緣的人,是絕對不會將之作為生死相依的伙伴,因為性格太過於隨意變換。
至少我是這么認定的。
說這么多,實際上我只是有些不願意與眼前的女警繼續深交的想法,我想她既然如此瞧不起我這等人,又頗有些違心的來找我,分明就是我認為的那類朝三暮四、認不清自己的人。
不過,這女警的性格我倒是頗為喜歡,不多言,卻又不過分,雖然有些不認同鬼神理論。
不過這一點,我一向來都不會對這種人太過於排斥,畢竟我如果從小接觸的是科學思想,對道的追求也肯定不會如此篤定。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女警既然來找我了,在某些程度上來說,她對道家的理論還是有一定認同的。
我自己也很承認道家某些東西的確過於吹噓,將某些人或物太過於神化。
不過我並不否定道家神化的理論,那是理論,我不知道,沒進入過那種境界,我也就沒有資格否定那種理論的存在。
不知道的東西,並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科學世界中,電這種物質沒發現之前,人們肯定不會承認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能徹底改變這個世界的運轉方式。
神是什么?看個人理解的方式了,飛天遁地這種能力到底存不存在?誰知道呢!
飛機沒上天之前,誰能相信一堆鐵能上天?
當然,個人的思想自由,這是人之為人的權利,誰也沒有資格去剝奪與強迫。
回過神來,我沒有去計較那女警話語中的刺兒,假意笑了一下,說道:“幾十條人命,我可沒那個承擔的能力。”
“你只是幫我分析而已。”
那女警的語氣很平淡,但卻極為肯定。
我想這女子必然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否則言談舉止不會如此平靜。
“好。”
我想她既然如此淡定,我作為一個男人,也就完全沒必要斤斤計較了,干脆一點就是了。
“ok,睡覺。”
女警說完,轉身干脆的走了。
不過她走的方向,分明不是右手邊的大門?
“她什么意思?難道---飛檐走壁?高手?我去---”
一想到這里,我心中泛起不可置信的念頭,連忙幾步跨到門邊,打算看看那女子到底怎么出門!
這里可是頂樓!
嘭。
迎接我的是關門的聲音!
我徹底懵了!
她---到底要干什么?
我擦,她不會是要睡在這里吧?
這可不行!
我兩步上前,一把就拉開了卧室門!
“你不會是---”
我的話沒說完,就被屋子里的情形給噎住了話頭。
一個只穿了一條內褲的倩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媽的具體什么情形,我只能說只要看過某島國愛情動作片的人都能腦補出來。
一瞬間,我就蒙的一下後退,一把將門給帶上了。
我擦,那女子的眼神當真射人!
“大家---大家扯平啊!”
我急切的吼了一句,連忙轉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嘭的一下就關上了門。
我站在原地冷靜了好一陣,才將這活色生香的場面給壓在心底。
媽的!我的影碟機呢?紙呢?
次日
我的睡眠鍾在多年的習慣之下,讓我准確的在五點四十五分醒來。
洗涮、出門鍛煉、然後回來做早餐。
這一切做完就是八點鍾。
這就是我從小到大每天早上必定的規律。
當我將雞蛋鏟進盤子的時候,我還在想我到底要不要表現的隨意一點,去敲那女人的門,將她叫起來吃飯?
卻猛然發現那女子就站在了我的身後,嘴里插着牙刷,穿着一套睡衣,頗有些驚訝的看着我。
“你干什么?”
我本來又要嗆一下她,但是我的余光居然有些不聽話的又瞥向了她的胸上面!
罪過!罪過!我暗自大罵自己不是人啊!
好吧,鑒於這是一個破了多個我第一次的女人,我就盡量平和一點。
“早餐。”我笑着說道。
“嗯嗯,不錯。”
那女人的回應很隨意,我頓時又有些無名火起,我這么用心的早餐,有那么隨意?
一個雞蛋,一根小油條,一碗豆漿----這個好像是有點勉強?
到底是城市人啊,看不起我們小地方的伙食,倒也能理解。
不過這終究讓我不舒服,看了一眼那在後面洗手盆刷牙的女人,說了一句:“反正伙食就這樣了,你不想吃就去外面吃吧。”
說完,我端着盆子到了桌子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食物在嘴里,我卻頭一次覺得食之無味,說到底,這還是第二個出現在我身邊三尺超過一天的女人呢!
你道第一個是誰?我的波衣!
不過幾口飯之後,那女警就走過來坐下,不做聲的開始吃了起來。
我們都不說話,氣氛我認為是有一些尷尬的,不過,那女子倒是好像並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一頓早餐,就在我們兩個互不說話的氛圍下吃完了。
雖然很不習慣,但我終究覺得這個屋子里多一個人其實才是我喜歡的環境。
也許,我討厭孤獨,從小就討厭。
至於我到底因為什么沒有硬要她離開,我自己也不清楚。
“嗯嗯,還不錯。”
也就在我有些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女人吃完了東西,就起身拿起碗到洗菜盆那里洗了起來。
“放那里吧,我來洗。”
畢竟她是一個客人,並且這種事我做習慣了,我幾口吃完手里的東西,就上前借過了那女人正在洗的碗。
但是就在我洗碗的時候,我卻覺得身邊的氣氛有些怪異。
那女警就這樣站在我的身邊,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我有些詫異的扭頭看向她,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沒事。”那女警嘴里說着沒事,但表情分明就有些異樣。
但是也沒有給我多說話的機會,她就扭身走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嘴里嘟噥着:“還有女孩子喜歡洗碗?”
在我的印象中,哪一家的女子不是最討厭洗碗這類活了?
我不解的搖了搖頭,三五兩下的就洗干淨了碗。
這個時候,那女警進了門,很快又拿了一個電腦出來,然後到了桌子邊坐了下來,打開了電腦,隨後對着我說道:“喏,資料全在這里了,你過來看一下吧。”
正在擦手的我,頓時覺得我們雙方是不是有必要相互介紹一下。
“我姓阮,名叫逸陵,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小阮嘛。”
本來我只是客氣一下,不過我說完之就覺得好像不應該用鄉下人的玩笑方式和這個城市女人開玩笑。
果不其然,那女警明顯是誤會了我的意思。
“我九七年生人,你不會比我小吧?”
對於年齡,女人好像特別計較,我記得我師父當初因為說一個三十九歲的女人四十歲而慘遭破口大罵!
那情形我一輩子都記得。
不過,我可不是認為她比我老,我才自稱小阮!我是客氣!客套話!
“你誤會了,我只是客氣一下而已----”
“你是什么時辰出生的?”
不待我說完,那女子就頗為嚴肅的打斷了我的話問道。
“我---”
“我是早上九點出生的。”
“沒必要這么嚴肅吧?”
我有心給大家台階下,但是那女子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她目不轉睛的看着我,表情很認真。
“我好像是子時出生的。”
“哦,那你比我大。”
那女警聽到我的話之後,忽然就變的好像並不在乎一般了,自顧自的敲起鍵盤起來。
莫名其妙!我子時出生,你早上九點出生,我就比你大?
好吧,我可沒什么勇氣和一個女人爭論誰年齡大誰年齡小。
不過我倒是有些不知進退了,走過去?好像我們剛才才相互尷尬了一下。
不過就在我有些無奈的時候,那女警埋着頭說道:“你過來啊。”
聽那女子的聲音,分明真的無所謂什么小尷尬,仿佛之前什么都沒發生過。
我有些驚訝這女子的性格,稍稍暗自贊賞了一番,就走到了那女子的旁邊,然後盯着她電腦的屏幕。
咦---電腦呢---還是筆記本。
這可是我當初考上大學之後,在腦子里想到自己進城之後第一件要辦的物件兒。
可惜啊,我來了這么多天,還沒完成這個計劃。
我可愛的波衣,以及她無數的女伴還等着我呢!想到這里,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師父走的時候,什么都沒給我留下,不過我的身上可是有兩張五萬的支票。
只是當我的目光匯聚到屏幕之上內容的時候,我有些驚訝了。
李婷玉,女,十九歲,消失在女廁所,毫無痕跡----
朱爾偉,男,二十三歲,消失在回家的汽車之中,無打斗痕跡---
諸如此類,盡是一些詭異的失蹤案。
這---當真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