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海茉
因為睡飽後肚子特別餓,所以去找徐定乾的事,就又順理成章地被他擱置下來,等真正吃飽喝足後,他才從某某僕役那裡問清楚了徐定乾的去向。
敢情徐定乾有吃飽飯後,泡溫泉的習慣?就在寨子的東面有個小峽谷,小峽谷後頭佈滿了溫泉坑,再後頭又有一泓小瀑布,當清泉流入溫泉,剛好中和了熱氣,岸邊零星地長著白芷與春蘭,也不管外頭氣候如何,只管開著白色跟綠色的花兒。
進入峽谷,撲面而來的是奔騰如野馬般的氣霧,迅速濕了髮梢,風青水一邊摸索著往前走,一邊小聲罵著徐定乾的種種,壓根沒注意到腳下的情況。
「噗通!」濕滑的石頭出賣了他的腳闆,教他變成了落水狼。
水面上的霧氣倒是稀薄,雙手左右撥,他狼狽前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全身都已濕透,錦衣華服像長在了身上一樣教他難受,如此大的代價,自然要馬到成功了,非把徐定乾那張傲慢的臉孔踩在腳底下不可!
溫泉池都是相通的,徐定乾是練家子,動靜自然聽得清楚,而且就連風青水的嘀咕聲都聽得一清二楚。他眼力又極好,早自風青水看清楚他之前就看清了風青水,臨敵之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在這方面,他顯然要更勝某狼幾籌。
這狼愈發混帳了,竟變成這般媚人的模樣來勾引他!看那桃花一樣柔嫩的肌膚、桃花一樣明媚的眼……這根本就是狐貍精來投胎的。
心在想表明心動時,徐定乾撈起一手水潑上自己的臉,眉頭攏到了一起,為自己急速下降的自製力懊惱不已,那頭臭屁狼根本不值得自己去想。
「哇,救、救命!」這回是鞋子出賣了風青水,鞋帶斷了,鞋子隨波逐流去了,他彎腰去抓卻整個人跌進了水裡,眾所周知,溫泉水是有毒的,味道自然也沒有泉水那般優良。
「咳咳……」他邊吐邊喝,腳尖就是踮不著地,手忙腳亂總還不至於淹死,「賊……救命!」唉,只好委曲求全,紆尊降貴地去求那賊兒了。
見死不救絕對挑戰不了他的道德底線,徐定乾扯起嘴角,可是他的腳卻背叛了他,他只好邊冷笑邊不由自主地向禍害靠近。
他敢肯定,這妖一定給他下了蠱!自尊心不允許他往其他方向想。
將風青水緊擁在懷的感覺,並沒有想像中的好,感受到的不是女子的柔軟而是男子的柔韌,腰不夠細、臀不夠豐腴,平坦的胸部還沒有他的健壯,這妖的的確確是個男的沒錯,可是,一旦抱入懷中,雙手卻怎麼也不肯鬆開了……
就因為知道會這樣,所以才避而不見,這妖對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初見時就一剎那侵佔了他所有的感官,一見面就會教他丟了心智、失去方寸。
他不要為誰心動,那種書裡才會出現的纏綿悱惻的愛情並不適合他,他的未來還是個未知數,他不能被某人綁住手腳,約束了行動。
可情況就是這樣難以控製,身體比心要誠實,手腳已然叛變了。
他皺眉,咧動嘴角,動作十分僵硬。
「咳……」風青水緊緊摟住對方的脖子,很怕再下去喝上幾口熱湯,對方的體溫不低,被他貼緊的地方更是像發著高燒人的額頭,燙人!
徐定乾極度不爽,這妖怪的勾引技巧太拙劣,抱得這麼緊,以為在揉麵嗎?
「咳……賊,帶我去岸上,難受。」風青水鬆開手臂,看著徐定乾的臭臉要求道。
「你說救命就救命、你說上岸就上岸,我說我不想上岸,你怎麼來的就怎麼走回去,趕快從我身上下去,很累。」徐定乾將手扣住風青水的腰,把人往外推去,動作再慢點,他就要爆血管了,也不想想他現在什麼狀況,全裸氣血又旺,萬一真要讓這狼妖媚惑了,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冷血,我腳扭到了,不能走!要是能走的話,還用拜託你嗎?你以為我想跟你這個裸男抱在一起啊!」風青水抱緊不放,一邊說著些不屑的話,「老頭叫我下山找媳婦,可不是叫我來找死的,何況還是溺死在溫泉池裡,一個赤裸山賊的面前。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可你卻連路邊的艾草都不如,快點送我回岸上,舉手之勞嘛,沒聽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越是有東西的人越是怕死,風青水懂點書畫、會點武功,家裡又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更有一張男女通殺的俊臉,這樣的他怎麼可能不怕死?
誰讓他學藝不精,沒懂幾招法術,又被徐定乾這麼摟著,一顆心正跳得七上八下,這時候該使哪一招他早忘光光了。
何況哪裡用得著施法,英雄救英雄,現成的人才豈有不用之理?如此才能長長久久地繼續糾纏下去!
「拜託,算我求你,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有難我也會拔刀相助的,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總不可能一生無求人之處。」
嘴皮子很麻利嘛,一張一閉的,唇瓣看著還真瑩潤粉嫩……對方說了什麼徐定乾沒興趣,對方的嘴唇他倒是很想嚐上一嚐,不知有沒有蜜那麼甜?
「唔……」風青水的嘴巴被徐定乾堵了個嚴實,剛想張嘴反抗,卻被徐定乾的舌頭鑽了空,接連失地,最後甚至連他自己的舌頭都被吮得生疼。
哇,這賊兒的吻實在太兇狠、太霸道,竟然讓區區人類騎到他頭上來了?風青水瞪眼,那也只是乾瞪眼,但再怨、再恨,他舌頭還在人家利齒之下啊!
徐定乾既怨又恨,可他就是自持不了,理智成亂麻,只靠本能指揮一切!明知道風青水那妖精不值得自己留戀,自己的手卻不肯鬆,自己的嘴巴更是管不了,自己的思想似乎已經飛去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國度,一切都亂了,不合常理、不合規矩、不合他的世界,怎麼可以?不可以的……又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睛閉得可不安穩,這吻越綿長,他的心就越慌!
「呼……」趁著徐定乾心慌意亂之際,風青水大力將人推開,此時此刻,他的腦袋瓜子也不是很分得清東南西北。
他狂暴的吻,感覺不是不好,可明顯是搞錯了對象!這不合體統、不合他的世界,分明應該他佔據主導地位的才是。
書中不是說:「夫為天,妻子不過就是丈夫的一件衣裳。」
雖然他們一族同性可以結為夫妻,但是他風青水無論如何都應該是「天」才對……
一陣寒顫……他瘋了嗎?怎麼會想到要娶徐定乾為妻呢?一定是多多少少喝了幾口溫泉水的關係,一時想岔了路,一定是的!
「妖孽……」捏住風青水的下巴,徐定乾羞憤地低咒,「蠱惑人心的妖孽。」
說什麼?當他是什麼人?勾引男人的狐貍精嗎?
「呸!」想明白過來的風青水,直接將口水噴上了徐定乾的臉,「好一個倒打一耙,自己色心慾重卻來怪罪我,真是可恥,賊就是賊,還是個色賊!」果然討厭,討厭的混賊兒!
「你再說……」徐定乾慌了心神,看著被他親過的風青水的嘴唇,似乎從心湧出一股熱潮來,迷了眼、熏了心、禁錮了神經,彷彿那一瞬間,他什麼都忘記了,舌頭打結、手腳無措。
「怎樣?」桃花眼一瞪再瞪,風青水覺得自己吃了虧,非得討回來才行,「色賊、色鬼,還不帶我回岸上,男人的便宜有什麼好佔的?不正常!」
「姦了你!」徐定乾的喘息聲變得粗重起來。
「煎什麼煎,都是水,煮還差不多……」風青水慢慢意識了危險,從對方變得漆黑的瞳仁中,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不是他不敢用法術,而是他的法術似乎對徐定乾完全不起作用,天知道徐家到底是哪位神仙庇佑著,總之,純粹比力氣的話,他必輸無疑,「唉,還是不勞煩你了,把我放下去,我自己走好了。」
「不……」等等,他得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麼非得這樣,非跟個妖糾纏這麼多幹嘛,活像燒壞了腦袋!徐定乾改了口:「走遠一點,別讓我看見你,煩!」
「跩什麼跩,弄得好像我非要吃了你不可!哼,告訴你,我也很討厭你……」
「噗通!」徐定乾鬆手,風青水漂亮地再次落水,唉,當刺頭兒碰上刺頭兒,註定了大家都有罪受!
但風青水扭了腳,想也知道不會好的那麼快!喊救命,來不及了,好在徐定乾離得近,風青水一把抱住他,像水草一樣纏了上去。
騷動又開始了,這回似乎決計要將他桀驁的心拖向萬丈深淵了!徐定乾掙紮著,為那些合理的情節作著最後的抗爭,總之,他不想將自己的清白毀在風青水這個完全不合理的意外上。
「咳……」慌亂中,風青水將他柔軟的唇擦上了徐定乾的頸項,急促的氣息別有一番挑逗的意味。
「你……」手輕微地顫抖著,徐定乾最終還是敵不過心裡的貪獸,伸出手去緊緊扣住了風青水的腰與臀。
「你幹嘛?不正常啊!」眨著盈滿了淚水的眼,風青水怒斥,害怕徐定乾獸性大發,卻更怕自己變成了落水鬼,圈著對方身軀的手腳怎敢鬆懈?
「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誘惑了我!」徐定乾也很憤慨,更氣自己有了反應的身體不爭氣!媽的,他難得想要罵髒話,真他媽的不知見了什麼鬼,被狼妖纏緊的身體越來越熱。
惡人先告狀!含了硫磺的溫泉水刺得他眼睛好疼,風青水拼命地眨眼睛,暫時沒空去反駁某人的誣陷。
這妖搞得像被逼賣身的良家婦女一樣!徐定乾有些心軟,但心鼓動的速度卻並不見減低,反而勁道更足了,瞧那梨花帶淚的模樣,說不出的誘惑。
吃了吧、吃了吧、吃了吧……有個聲音一直往他耳朵裡鑽。
再看風青水衣服底下凸顯出來玲瓏曲線,半遮半掩,欲露未露,簡直是媚惑到了極點,徐定乾邊看邊咽口水,手小幅度地揉捏起來。
「啊……你……」風青水驚得媚眼大瞪,嘴角微微翹起,更顯可愛,哪裡有半點威嚇之勢?
「哼,反正都是男人,舒服就可以了,不是嗎?」徐定乾說完,便將風青水身上的衣衫剝去,大手急不可耐地附上那完美無瑕的肌膚。
「不要!」風青水出手反抗,突然覺得四肢無力,腦袋也昏沉得厲害,想唸咒卻忘了咒文,「啊,你……給我下了什麼藥?」
真是卑鄙啊,萬沒想到這賊兒如此陰險,竟暗中對他下了迷藥!完了,天可憐見啊,他的第一次,竟要給了這賊兒!哇,這到底是遭了什麼報應!
「藥?」徐定乾扯起嘴角,眼睛流連在風青水晶亮的赤裸,「我沒那麼無聊,我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哼,不是你自己說給自己聽的吧?裝什麼清純,妖就是妖,果然異常狡猾。」
「才沒有!少誣賴我,明明是你想霸王硬上弓!」扶著額頭,風青水醉眼迷離,櫻唇微啟,說不出的嫵媚。
「沒有。」徐定乾的手往下滑去,在對方的嬌嫩之處來回遊走,他頭一低,輕輕咬住了對方的鎖骨,觸感真棒,滋味真好。
風青水只覺得全身酥麻得好舒服,身體就跟棉花一樣柔軟了,又突然覺得自己挺委屈,大口吸了一口氣,才察覺出空氣裡淡淡的花香,「是白芷……你種它幹嘛?唔……」
風青水從來就很討厭白芷花的香味,因為,就像貓愛木天蓼,聞到就春情大發一樣,他抗拒不了那股味兒,但其他的狼妖可沒他這個毛病!按他親娘的說法是,他跟白芷天生相剋,連神都沒辦法解釋。
舔著風青水的頸子,徐定乾抽空回了他:「白芷?自己長的。」
這回,真是天要亡他了!風青水原地為自己默哀了一會兒,可一直動作著的徐定乾卻不讓他清淨似的,狠狠啜吮著他的皮肉,就像要把他吃了一樣,好可怕!
「小心一點好不好?唔……你餓慘了嗎?」既然面子沒掛住,那至少裡子要保全了,做出個內傷來,豈不是要把下半生的「性」福都給賠進去了?「混蛋,輕一點!」
媽的,這妖的味道真是好得沒話說!「囉嗦!」徐定乾哪想理風青水,照舊想啃哪裡就啃哪裡。
「唔,你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早晚他要反攻,做得徐定乾哭爹喊娘!
無論風青水想些什麼,眼下的他,正被粗魯地攻佔是不可否認的既定事實。
徐定乾要得很起勁,他本來是十分寡情薄慾的一個人,但動起情來就好像煙花綻放的那一瞬間,聚集了所有熱情,爾後又像活火山一樣,間歇性的一直噴發個沒完。
「啊……好痛……」臀辦都被撞紅了,風青水就是想享受都不行,稍一興奮就被對方猛烈的衝擊震得咧嘴直哼哼,「啊……你才是妖吧?」
簡直就是禽獸,這賊兒發起狠來不是禽獸是什麼?啊,他的第一次竟然這麼痛!敢情人類真不好當?
徐定乾確實紅了眼,雙手緊扣著風青水的腰肢,虎背熊腰卯足了勁,下半身兇狠地往前、往上衝刺著,他怒拔的昂揚深埋在風青水的蜜穴中,由柔軟的肉壁實實地包裹著,感覺實在太舒服、太銷魂,相較之下,他以往屈指可數的情史根本不值一提!
「頭轉過來,我要吻你,你也很想要吧?」自以為是地覺得對方跟自己一樣。
伴著巨刃的出入,水也一併灌了進去,風青水清楚地感覺到了下體的不適,搖頭晃腦起來,長這麼大,頭一回有這種欲哭無淚的虛脫感,他也清楚,他的那裡一定破了,因為他瞥見了遊離在水面上的幾絲血痕……那絕不可能是賊兒的,這賊兒實在太可惡了,居然傷了他!
徐定乾傾下身去,卻怎麼也親不到對方的唇,便又有了惡作劇的念頭,邊小心挪動步子往岸邊走,邊忽快忽慢地動著下面,讓更多的水擠進了風青水的裡面,同時也讓窄道變得更濕滑。
「啊……你……混蛋,你又想幹嘛?」硬是鼓足了一口氣,風青水大吼。
「幹什麼,你我不是很清楚嗎?」徐定乾將一手上滑,反手扣住了風青水的一個肩頭,少有地溫柔道:「抱緊了,頭擱我肩膀上,小心落水,我可不救你。」
「哼,你說怎樣就怎樣嗎?」這回只能嘴上逞強了,風青水依言收緊胳膊,下面再疼也得夾緊了,「你等著……這次是純屬意外……啊!混蛋,你小心一點……」
徐定乾故意低頭以唇掃過風青水胸前挺立的紅果,這可比言語刺激多了,奇異的快感同時深入兩人的腦髓。
歡情激愛也能這麼有趣,徐定乾漸漸迷糊了,此刻起,風青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跟剛才又有所不同了,但到底是什麼,他又分辨不清。
「唔,你想什麼?背……很痛!」不知不覺間,兩人已到岸邊,風青水的後背正抵著巖石,巖石雖濕滑但畢竟帶著稜角。
「想……想怎樣折磨你,呵,你那裡好緊……」臉不紅氣不喘,徐定乾笑得如沐春風,手上正護著風青水的腰臀,慢慢靠向相對平緩的地方。
風青水與之相反,錯雜的心情怎麼也簡化不了,臉紅如桃花盛放,雪白的大腿緊緊纏在了徐定乾的腰上,光是想像就讓他好一陣心酸了。
而這時候,徐定乾又劇烈地動作起來,下面,初放的花穴吃力地發出「噗嗤、噗嗤」聲,他狂跳的心臟就更提到了嗓子眼上,可恨的是,在這不堪的混亂中,他的身體竟然愉悅起來,漸漸地感受到了超越痛覺的快感,他的理智正在進一步潰退中。
「很舒服……你的身體很棒!」徐定乾低頭含住風青水嬌豔欲滴的唇瓣,感覺像是要化在口中了一樣的柔嫩。
手不由自主地圈緊再圈緊,風青水摟著徐定乾的脖子,被吃得也很忘我。
似水般的柔情,將兩人纏成了一體,水波蕩漾中,身體契合得天衣無縫,驚鴻一瞥,還以為是哪對神仙眷侶!
體內的溫度陡然上升,不可抑止的情熱,只有對方不斷地進攻侵蝕才得以稍稍減退掉一點,感官完全沉浸在了愛欲之中,風青水不可自拔地纏綿呻吟:「啊……要,我還要!」
兄弟中,他最臭屁、最愛面子、最美也最跩!狼族中追他的不少,有男有女,但卻沒一個受得了他的壞脾氣。
就算中了毒,但難道他素來引以為傲的超強定力都是虛幻的?
徐定乾,一個凡人,輕而易舉地擊潰了他構築了十八年的傲慢壁壘,那強健的體魄擁著他、那灼燙的唇親著他,教他魂蕩神搖,忘了禮數禮法,拋盔棄甲不再矜持,總是高高奉於一切之上的自尊,也被扔到了九天之外。
他沒辦法發脾氣、沒發辦法無理取鬧,因為沒有空閒,他的心、他的身都被徐定乾給佔滿了。
討厭,也喜歡,他喜歡徐定乾此時此刻無比灼熱的眼神與碰觸,燒得他身心都快化了。
在徐定乾超猛烈的攻勢下,風青水只有發出「嗯嗯啊啊」粗喘細呼的份兒。
猛衝猛撞了一會兒後,徐定乾突然撤出,將軟若無骨似的風青水轉過身去,反手托起他的大腿,從後面貫穿了進去。
「啊……」這樣的姿勢對初經人事的風青水而言,實在是過於刺激了,但被激起的更深慾望卻怎麼也不肯放過他,逼得他不得不反手緊緊摟住了徐定乾的頸脖,並迎上徐定乾的唇,任對方狂啃亂吮。
徐定乾像頭饑餓的野獸一樣,兇狠地貫穿著身前的美人兒,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兒憐惜之情,只有炙熱無比的渴望。
每一次都渴望頂入到風青水的最深處,這渴望似乎怎麼也無法消止,就像是要吸光他所有的力量一樣,教他愛得發瘋!這樣的瘋狂,是以前的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他從來沒有試過這樣迷亂!
「嗯……」風青水陶醉地回吻,雙手揪著徐定乾的頭髮、耳朵,印滿了吻痕的雪頸向後彎曲的弧線極美,閃著光,水瑩瑩的。
水波流轉,身體晃動的幅度不是很大,但力度很夠,足以讓兩人一起攀上極樂的天堂。
池水一次次被染上情慾的顏色,一次次沖散黏附於兩人身上的白濁、一次次承載著兩人粗重的呼吸、熾熱的體溫。
要瘋就瘋個徹底吧!徐定乾抱著這樣的打算,將風青水要了一次又一次,盡情放肆歡愛,將兩人的紊亂理不清的思緒通通糾結在了一起!
忘了所有記得的,只記得對方身上的味道。
「還要嗎?」
「要!」
「我想吻你!」
「唔……」
兩個都是佼佼者,人上人、人中之龍,太多的相似使他們互相吸引,這是註定的開始!
天上徐家的列祖列宗,興許正在舉杯邀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