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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文庫/偵探小姐等等我/04部分

第196章 04部分
走夜路的羊

  (九)

  十二年前的一天,花園中,兩個十二歲的孩子在斗嘴。

  一個指着花田說:“到將來,這里所有的花都是我的,別人一支也不能動!”

  另一個針鋒相對道:“哼,那算什么,到將來,這整個庄園都是我的,不過,我可以留下這花園賞給你。”

  先前的不服了,道:“你憑什么認為整個庄園都會是你的?”

  另一個不屑道:“就憑我爸爸是這個家的下一任主人!”

  先前的道:“我爸爸才是呢!”

  斗嘴一時終結,兩個孩子都卡在了這里,因為爭辯又回到了最讓他們糾結的地方,因為,兩人的父親誰也沒有被確定成下一任的接班人,所以,兩個小孩兒的爭斗就顯得毫無意義。

  但這次,卻有一個孩子忽然道:“我想到決出勝負的方法了!”

  另一個道:“是什么?”

  開言的道:“殺死對方的爸爸!”

  一陣死寂,有一種觸碰禁忌的感覺在兩個孩子心中萌生,兩人的心不自覺加快跳動,但是,誰又不願當即否定這艱難想出的可探討的“方法”。

  他們的心中,還並不能真正理解死亡,平常對動植物的作弄僅是增添了暴虐之氣,而人的死亡,特別是家人的死亡意味着什么,他們並不知道,只不過這“方法”帶給了他們解決事情的邏輯而已。

  所以,半天的震撼之後,一個終於道:“說着容易,你敢嗎?”

  另一個道:“有什么不敢的!”

  於是,兩個孩童進行了仿佛只是游戲競爭的約定,即未來幾天之內,兩人要用同樣的手段,將對方的爸爸殺死,並且先成功者會將信息即時通告給尚未成功的另一方,後者就不能再繼續了,因為已經輸了。

  為此,兩人還去買了同樣款式的一對匕首,那店員初始還不敢賣,看到拍在櫃台上的一沓子錢,才松了口……

  吳過忽尖叫道:“不要再說了!”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最悲慘的事,無法承受刺激。

  吳缺邪惡一舔唇,道:“為什么不能說?嘿嘿,當初發下賭約的時候,你果然是怕的!”

  然而吳過的腦中只是閃過一堆無法避開的畫面……

  十二歲的吳過終於確定去實施刺殺計劃的時機了,正是這一天,吳缺的爸爸吳天佐要去集團總部主持召開董事大會,吳過早早地攜匕首從特殊通道進入了大樓,不久,他偷看到了一身正裝的吳天佐進入,並且,聰明的他看到那部專用電梯停止的樓層號,即推斷出吳天佐開會的地點。

  很快的,吳過進入了另一部電梯,到了那一層的會議室外,湊近門縫一瞧,會議已經開始了,那個吳天佐正容肅面的坐在盡頭主持位上,聽取着左右的匯報,忽然,他像是感受到了門外的窺探,對着那個地方露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微笑。

  偷窺的吳過卻心頭一跳,嚇得忙避過身去,這刻,他才有些真正的慌亂,他原本僅是個小孩子,更對如何“刺殺”沒有半點經驗,現在本是先來隨意打探情報的,卻已不知是否已被察覺,這可如何是好?畢竟有了警覺的話,只要自己一近身,目標就會進行防備,忽然吳過想到了那專用電梯,有了主意。

  吳過回到電梯一樓處時,守在了那里,他握緊匕首,緊緊盯着電梯上的樓層數字,心中突突跳着,等待最終時刻的到來。

  他也不是沒想過退縮,只不過一想到那賭約,想到對手吳缺那得意的面孔,就有了不能後退的理由,同時,仿佛是體內某種血脈被激活,沒多久,他就出奇的平靜,而平靜之下,是抑制着的興奮和沖動。

  這時,電梯顯示上,從頂樓開始,樓層數字一層層遞減,吳過手里的匕首越握越緊,就在數字將變成2的時刻,塞在單耳的耳機突然有哧啦聲,那是領口的通訊器被開啟了,耳機那端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吳過,我殺死你爸爸了,老地方……”

  剎那間,吳過震住了,也在剎那間,他才明白了死亡帶給人的真正感受,他恐慌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這時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門,吳過看也沒看,隨手就遞出了一匕首,也不知有沒有刺中,他只想盡早回家去看他的爸爸。

  然而一路到家,推開那健身場的門後,吳過看到的,卻是讓他永遠心痛的場景,只見自己的爸爸躺在地上,手覆胸口,無聲無息,地上是一大片浸洇開來的鮮血,而殺手,那個惡魔,正拿着帶血的匕首沖他傻笑,吳過大叫一聲“你殺了我爸爸”就想沖過去,沒幾步,卻暈了過去……醒來時,吳過已經成了一個自我屏蔽記憶的人。

  回思過來的吳過凶狂地在繩中掙扎着,再次沖地上的吳缺咆哮出多年前的那句話:“你殺了我爸爸!”

  這個惡魔!

  看得雙眼含淚的劉媽忽輕聲道:“孩子,如果當初你們不定下這樣的賭約……”

  她只說了一半,吳過卻一震,突然又在繩子中嗚嗚哭了起來,那是悔恨的哭。

  吳缺不屑道:“孬種,定下了賭約當然要去做了,而既然做了,就沒有什么可後悔的!”

  但即便如此,吳缺的思緒也不覺回到了那一天……

  十二歲的吳缺,他的想法與吳過恰好相反,他覺得,在家里才更便於刺殺,而且,他是打算勝出的,勝出就會留在吳氏山庄,所以,他也用不着出去——小孩子的邏輯就是這樣,別扭而順暢。

  機會很快出現,就是這一天。

  吳缺在庄園內閑逛,聽到似乎有人喊他,回頭一看,不遠處即是目標——叔叔吳天佑,吳缺瞬間浮起笑臉,有了方法,他竟然直接的走了過去,做出噓聲的口型,神秘地道:“你可以跟我來么,我想跟你說說悄悄話。”

  “好啊!”天佑叔叔似乎很高興,爽快地答應了。

  而那地方就是自己和吳過常去的健身場,也是一般人的禁區。

  到了場地中央處,吳缺才停了下來,轉過身,背着手,笑眯眯對彎腰聽他而耳語的天佑叔叔說了句古怪的話:“……你騙不了我的!”

  之後,吳缺就亮出了背後手中的匕首,直刺對方胸口。

  不過,拔出來時,那血好多,濺了自己一身,大概是嚇傻了,吳缺在地上坐了半天,中間不知是否發生過什么,再聽到動靜抬起頭時,就見到了進來場中的吳過,吳過手中持着的匕首同樣帶着紅色,吳缺這才想起來賭約,看着地上屍體,醒悟到了什么,他也尖叫着,喊着同樣的話,要向對方跑過去。

  兩個小孩兒幾乎是同時暈倒的……

  (十)

  回憶完這些,吳缺已是雙目赤紅,他忽然發起狂來,叫着報仇的話語要沖向吊着的吳過,旁邊的劉梅大急,忙喚高董事與胡律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但是,吳缺的力氣此刻出奇的大,他還是掙扎開了,撿起了匕首。

  這時,劉梅擋在了面前,含淚道:“缺兒,你冷靜一下,小過沒有殺你爸爸,你不能動手!”

  然而吳缺似是喪失了理智,呼吸粗重,大吼一聲:“不要編造什么理由,閃開!”他竟然用持匕首的手劃拉向母親,劉梅在眾人的驚呼中下意識一躲閃,倒向了一邊,倒地後被沖上來的小月半扶住坐倒在地,接着,她突然面色蒼白,手撫胸口,難以喘氣說話,原來她因為多年勞累,患有疾病。

  小月哭喊着喂劉梅吃葯,她是徹底的慌了,她暗戀吳缺,卻並不足夠了解對方,更不知道他要設局的含義,而今明白了些,對世事不懂太多的她,根本應付不來這局面,她只不過是個深陷愛情的小姑娘而已。

  胡律師與高董事又哪里敢攔截持匕首的吳缺,高董事忽叫道:“董事長,吳少爺是不是犯病了,應該給他服葯啊!”胡律師嘆道:“葯一般在少爺身上,怎么給他服?”

  那邊劉媽早一步惶急地去為吳過解繩索,然而那繩索是機關,根本沒有外露的結扣,劉媽干着急無計可施,她只得想,萬一不成,自己就擋下吳缺少爺的匕首,防止這室內再次出現十二年前那般悲劇。

  好在,吳缺回頭看了母親一眼,雖不見冷靜,但也隨即放慢了腳步,一步步逼近着失神中的吳過,待到足夠近時,匕首一下送了過去。

  忽然,有兩道異風破空,一道襲向繩子,特別材質的繩子竟應聲而斷,另一道襲向吳缺手中匕首,將其打飛數丈,吳缺也踉蹌後退數步。

  室內人皆吃一驚,才發現不知何時起,室中多出一個穿風衣的人,不知道其用了什么方法干預的,只微見他右面的衣袖似有余韻的晃動了下,而他整個人,幾乎是靜止在不遠不近的地方。

  最顯著的,是他臉上的詭異面具。

  吳缺這才止住念頭,吃了一驚,他即便臨近失控邊緣,也覺得出來此人不可對抗,想起什么,他尖叫道:“你就是那個後來與我見面的冒牌胡律師,媽媽找來的人?你到底是誰?!”

  面具人依舊一動不動,也不答話。

  劉梅回過氣來,自小月懷里坐起,艱難開口道:“你還是現身了。”

  面具人幾不可見的點個頭,忽然聲音低沉道:“我會帶吳過走,永遠不再回吳氏。”

  剛被解開繩索的吳過一聽這聲音,驚道:“你…你是大夫叔叔?”

  十二歲有記憶起,吳過就被養父母定期去看一位從不露面的大夫,並吃他給的葯,養父母離開後,他也會自個兒前往,而對後來吳缺所說的面具人身份為胡律師的懷疑,也源於潛意識對大夫叔叔的熟悉,只不知,大夫叔叔用了什么辦法,基本保持了胡律師的聲線。

  面具人照樣未答吳過的話,反而是看着劉梅。

  劉梅苦笑道:“我希望這是我的選擇,我會帶着缺兒離開,永遠不再現身!”

  面具人搖頭,道:“我不可能留在這里的,你知道原因。”

  劉梅再次苦笑,聽出味兒來的吳過吳缺則反應激烈起來。

  吳缺大叫道:“媽,您為什么說出這樣的話,您難道就不顧父親的死了么?!”

  吳過也冷笑道:“我同樣不會放棄自己的仇恨,財產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轉向面具人,道:“對不起,大夫叔叔,我很敬重您,但是,再回到這山庄,我只為做一件事,一件即便死也要完成的事——殺死害了我父親的仇人!”

  兩個年輕人都逼視着對方,似乎避免不開一仗生死之戰。

  劉梅再次哭道:“缺兒,你真的不能報仇,真的……”

  吳缺再忍不住,失控道:“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能報仇?媽,您再這樣說,給我個理由,爸爸若不是吳過殺的,又是誰殺的,若是沒有死,這些年又去了哪里?”

  然而劉梅只是搖頭,無法回答。

  旁觀的劉媽長長一聲嘆,道:“少奶奶,兩位小少爺的心結一日未除,便永遠不會有安寧的一天……還是告訴他們真相吧。”

  劉梅最終咬牙點頭,看向了面具人,看來,是要後者講述。

  劉媽帶動下,小月、胡律師、高董事三人都與其離開,室內只剩四人。

  面具人深吸口氣,仿佛,講出真相對他也是件艱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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