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加入
一碗金水
我一愣，這第二個選項要不要這么簡略！讓我加入沒問題，至少也得讓我先知道你們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於是我試探性地問他：“老爺子，貴組織到底是……”
黑衣老頭“嘿嘿”一笑，宛如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在你沒答應我們加入之前，我不會告訴你我們是干什么的，不然你知道了卻又不加入，白白增添了我們抹除你記憶的難度。”
我算是聽明白了，這老家伙的意思就是“你要是不加入我們，我就把你弄成傻子”，這算哪門子的選擇題？明明就只給了我一個選項嘛。
我無奈道：“那你總得告訴我，你們是正是邪是白是黑吧？”
“目前只能告訴你，我們有的時候也會和官方合作。”
說這話的時候，黑衣老頭一臉的得意。
“官方”這個詞十分微妙，雖然有時候有“ZF”的意思，但老頭沒有明說，我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官方到底“官”到了什么程度。
總而言之，他這個組織，肯定是一個“非官方”組織。
“行，我加入你們。”
我才活了二十幾年，有太多美妙事情還沒有體驗過，怎么可能心甘情願的變成一個白痴？大不了先加入，以後找機會退出就是了，若實在是沒辦法退出，那也比整天嘴角垂涎、見人傻笑要好啊。
“嗯。”黑衣老者點頭道，“老實說，你的意志不太堅定，是不夠資格加入我們的，但是看在老劉的份兒上，我就破例允許你加入。當然，如果你沒能通過接下來的考核，還是會被撤銷資格，抹除記憶。”
“行啦，老爺子，趕緊告訴我咱們到底是干什么的吧！”
由於黑衣老頭一直表現得過於神秘，導致我對他接下來的話語隱隱有了一絲的期待。
“我們的工作情況，大致是這個樣子的……”
黑衣老頭沉吟片刻，慢慢地將工作的具體內容仔仔細細地給我講了一遍。
聽着聽着，我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因為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輩子居然有機會從事這樣的一份工作！
這種工作，據說早在夏朝時期便已經出現，而發展到如今，黑衣老頭的組織居然利用高科技將這種工作的風險降到了最低。
可正是因為黑衣老頭描述的科技成果太過高端，完全不是現在的科學技術能夠達到的高度，科幻與現實之間的巨大落差沖淡了我內心的狂熱情緒，讓我對他的話產生了懷疑。
“您說的，都是真的？”我的聲音聽起來微微有些顫抖。
“是真是假，等你執行考核任務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黑衣老頭的淡定態度迅速打消了我的疑慮。
仔細想想，他們既不收押金，也不要會費，又不用我介紹下線，騙我圖啥呀？
應該是真的！
這么一琢磨，心里那股剛被壓下的狂熱又躥了起來。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除了三年級的時候，我找老師打小報告說坐我後面那小胖子親了我的漂亮同桌以外，我這輩子就再也沒干過和這方面有關的事，恐怕沒什么經驗，要不您安排個人給我培訓一下？”
黑衣老頭瞪了我一眼，“你以為我老頭子想不到這一點？你的考核導師早就定好了，這次他將全程陪同着你一起執行考核任務，並且根據你的表現來判斷你是否通過考核。你在考核之前的培訓，也是由他來行進。”
“是個美女嗎？最好是身材高挑，波濤洶涌的那種，性格要稍微火辣一點。”
我正說着，眼前陡然一暗，視野被乞丐那張笑臉給填滿。
“抱歉啊，你的前兩個要求我好像是無法做到了，我盡量在第三個要求上滿足你吧。”
“靠！”
我偏頭狠狠地啐了一口，翻轉手腕，朝他比了一個中指。
“行了，你倆好好交流交流，我就不參與了，到時候乞丐直接向我匯報考核結果就行。”
黑衣老頭交待一聲，扛起他的黑椅子離開了。
“我沒聽錯吧，王老剛才沒有叫你的名字，而是叫你‘乞丐’，難道你的名字就是‘乞丐’？”
乞丐聞言，微笑着說：“‘乞丐’不是名字，而是稱號。這個稱號十年一輪，只有十年間任務完成率最高的人，才有資格繼承這個稱號。”
我冷哼一聲，嘲諷道：“這么難聽的稱號，白給我我也不要，居然還要頂十年，簡直腦殘嘛。”
結果乞丐一句話便堵得我啞口無言。
“我聽說，劉老爺子曾經也是‘乞丐’。”
沒想到我爺爺居然在這里干了這么久，怪不得他要拿送貨來當掩護呢，長途送一次貨，一去一回十多天不見人，這可是正常情況，家里人絕對不會懷疑他其實利用了這段時間在干着另外一份完全不同的工作。
真是妙啊！
那我呢？
如果我也要在這里干十年，應該撒個什么樣的慌來隱瞞這份工作？難道我也要學爺爺一樣說我在開大貨車送貨嗎？
別人先不說，我媽肯定不會同意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就假裝到外省找工作去了，只要不沒事兒就上街閑逛，應該也能隱瞞很長一段時間。
正想着，胳膊上突然一輕，原來是乞丐幫我解開了繩索的束縛。
我抬起手臂，發現上面只有輕微的破皮，別說皮膚被徹底磨爛了，就連血也沒溢出幾滴。
剛才那是幻覺！
組織居然想到通過這種方式來篩選人員，更誇張的是，竟還真的有人通過了！
這些人一定都像我身邊的這位一樣，是個變態。當然，我爺爺除外。
我坐起身子，環顧四周，發現這里似乎是一個廢棄的工廠，不遠處的牆角下還堆着一堆破銅爛鐵。
這兒大概是專門用來篩選人才的吧，真正的基地，一定在別的地方。
我輕手輕腳地解開了腳上的繩子，剛想下床，兜里的手機突然“嗡嗡”地震動了兩下。
打開一看，是母親大人發來的短信。
“你和朋友去旅游的事我聽你爸和我說了，一定要注意安全，缺錢就和家里說一聲。”
我要和朋友出去旅游？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正發着愣，乞丐探過頭來瞥了一眼手機屏幕。
“哦，這事兒啊，是我上你家和你爹說你要出去旅游的。”
“為什么？”我不解。
乞丐笑着說：“考核任務一做就是好幾天，任務期間，你不能和家人聯系，他們會以為你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哼，你們和人販子比，也沒好到哪兒去！我在心里暗暗吐槽一句，遂即問他道：“你一個陌生人隨便說句話，我老頭子他就信了你？”
“當然相信。”乞丐聳了聳肩，“我的演技堪稱完美，你爹為什么會不信？”
對啊，他可是“乞丐”！
我真蠢，居然忘了這家伙是干什么的！
利用別人的身體來撒謊欺騙別人身邊的人，這不是他的專長嗎？這種事，他大概已經干過無數次了吧。
結果乞丐接下來的話卻推翻了我的猜想。
“好在咱倆的體形本就相似，我只需要一個變聲器和一張人皮面具便能偽裝成你的模樣，輕而易舉就騙過了你的父親。”
他沒有用組織里的高科技手段來操縱我的身體去騙我爹？
我知道自己的意志不算太堅定，如果乞丐要想操縱我的身體，應該不會很難。
那他為什么會冒着被識破的風險，沒有用那個方法來方便行事？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我為了讓乞丐沒有顧左右而言他的機會，直截了當地講明了心中的疑惑，半點也沒有含糊。
乞丐聽罷，沉思了片刻。
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在考慮到底是隨便編個假話騙一騙我，還是編一個極為真實的假話，連他自己也一塊兒給騙了算了。
“你知道王老留下你的真正原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