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別惹二愣子
鬼修小狼
我連連點頭,我連忙又給他的杯里倒滿了酒,肖靜一口喝完,打了一個酒嗝,就開始把他知道的全說出來了。
前面我已經說過,這個小區在羊城都是排前幾名的豪宅區,里面住的都是有錢人,而有錢人大多都會干一件事,就是包二奶,十六樓的第一個業主破產了,房子賣給了香港的一個富豪,而這個富豪就在里面養了一個二奶,在這小區里,有些是是很正常的,這里有好幾個都是從二奶轉正成正房的,但這事被她正房太太給知道了,事情也就來了。
這富豪其實是個偽富豪,說白了就是找了個有錢的老婆,所謂吃軟飯的也就是面子可以給你,錢可以亂花,可要是背着老娘在外面養小老婆,就別怪老娘手軟了。
正房帶了幾個人過來找二奶的麻煩了,這二奶不是古時代的小妾,面對大房是任打任罵,這年頭能做二奶情人的,能是一般人?雌虎發起威來,管你是不是正房,管你有幾個人,一樣拼命,就這樣,推推搡搡的,就滾下了走火梯,也是這二奶的命限到了,本來滾下個樓梯,最就磕破點皮而已,可偏偏在十五樓那里在裝修,一些拆下來的木板就放在哪里,偏偏那木板上有幾顆沒有拔出的釘子,那小妾的後腦勺撞到木板上了跟木板上的釘子來了個深度接觸,還沒等到救護車來,人就斷氣了。
這件事情,肖靜也是聽人說的,原來的員工要么事後沒做了,要么被公司調走了,而他也是偶然聽別人說的,所以,當時具體發生了什么,就天知道了。
我聽到這個,第一個反應,就是陰魂不散,在深一點的也就沒多想,不過,那件事以後,十六樓曾經也住過人,但沒多久,就搬走了,房子也就一直空着。
和肖靜吃飽喝足了,把他送上了樓,我就急不可耐的打電話給陳哥,把我打聽到的事情,陳哥聽完,也沒再多說什么,還是讓我按照他原來吩咐的去做就行。
未知的是可怕,一知半解的是最可怕的。
從下午五點多開始,心就開始發慌,到了六點鍾,心里就開始打鼓了,這種感覺,我記得在初中的時候也有過,也是在傍晚,不過,那是我第一次牽着初戀的小手在田野上,腳都是飄的,而這一次,是越走越沉。
時間就像後媽,你想她快,他就慢,你想她慢,就快。眨巴眼的時間就過凌晨了,巡完D棟樓後,已經是晚上一點多鍾,我知道這件事始終是躲不過的,橫下心來,哆嗦着腿走進了E樓。
電梯在一點一點的上升,每上升一層,心里就緊一下,就仿佛心臟被人捏在手里一樣,一點一點的在握緊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我的後背已經濕了,腿雖然一直在哆嗦,還好沒有抽筋,電梯還在十四樓上升,我就聽到了不正常的聲音,像老鼠叫的吱吱聲。
“叮”的一聲,還沒等我找到老鼠在哪里,電梯就已經停了下,電梯的語音系統自動的報着“十六樓”。
麻的蛋啊!雖然我知道這一劫逃不過,可我也沒想過直搗黃龍啊,我按的可是直接到頂樓的。
電梯的門緩緩的向兩邊還沒完全打開,燈閃了兩下,無聲無息的就全滅了,眼睛看到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奇怪的是,正對的十六樓的房號卻看的清清楚楚。
我人還沒有走出電梯,就有一絲從外面吹進來的涼風撞到我的臉上,不知道為何,在那一絲涼風進來後,我感覺電梯內好像多了什么東西。
這可能是我心里作怪,因為按照陳師傅的話說,我陽氣快要耗盡,身上的三盞燈已經滅了一盞,所以鬼魂才會找我,我也能夠看到鬼魂,至於為什么我沒看到,可能是我自己疑神疑鬼也說不定。
不管是什么情況,我都始終沒有膽量回頭看一眼,我受不了那種突然的刺激,這樣一來,電梯我也是不敢再呆下去。
我豎着耳朵,哆嗦着剛踏出電梯的門,背後就傳來澎的一聲,我瞬時回頭,差點把脖子扭斷了,一看,原來是電梯的門自動關上了,而且已經在自動上升,我心想:這大半夜的樓上還有人要下來嗎,別他媽的是她想關門打狗吧!這樣一想,心里就更害怕了。
我快速的打開手電筒向四周掃了掃,一切正常,就是太靜了,靜的我心里滲人,我眼睛偷瞄了一眼那唯一可以出去卻關着的防火門,臉上裝着無所謂心里卻極速跳動的往哪里走。
其實那防火門的位置和電梯的距離最多也就六七步的距離,但對當時已經憋的喘不過氣的我來說,卻有無限的長。
我好不容易走到門邊上,眼看着就要平安無事的出去了,幸福來的太突然,讓我覺的很不真實。
果然,接下來的事實告訴我,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當我把手放在門把上想打開門的時候,悲劇發生了,怎么也打不開,就在這時,我聽了一個女人嚶嚶的哭泣聲,聲音從遠到近。
我知道,她還是來了。
而且就在我的背後,因為我背上的毛孔已經像雷達探測到異物靠近一樣,猛然的全都豎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還是不敢回頭看一眼,我甚至閉上了眼睛,用着吃奶的力氣去踹門,砰砰砰聲,踹在門上,其實也是踹在我的心里。
我也是急糊塗了,忘了了我是在門的里面,如果我是站着走火梯上或許還要可能,而我在門里面,除非我有力量把整個門架子踹開才有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聽到另一種聲音——那是開門的聲音,十六樓的門打開了,我突然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我放棄徒勞的掙扎,一狠心,轉過了身子,打開了眼睛。
電梯廳內,什么都沒有,只有那沒有人住的門里有暗暗的紅光在一閃一閃,像在示意我這個客人進去。
我這人平常的時候,是非常非常好說話的,但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敢拿着炸葯包和對手同歸於盡,這樣的事,我不是沒有干過,我手里是沾過人血的。
當時我是在雲南當兵,我的部隊配合當地景方搗毀一伙犯毒窩點,那伙亡命徒在被我們團團包圍的時候,還敢主動向我們射擊,在激烈的槍戰中,對方連手榴彈都用上了,我身邊的一個戰友不幸被流彈射中,生死未知,當時我的眼睛就紅,端着機槍就沖出了掩體,不管不顧的眼睛就盯着哪個扔手榴彈的家伙往里面沖,腦子就一個想法,我一定要在他腦袋打一個洞,當場就被我射殺了一個,正因為我不顧死的殺進,這場槍戰才提前結束。
在那伙投降的人里面,我找到了哪個扔手榴彈的,瞪着眼睛近距離就朝他腦袋開了一槍,那血都濺到了眼珠子上。
殺完人,我人也從那種瘋狂的狀態清醒了過來,麻木的摸了一把臉上濺到的血,然後就不知道該干嘛,我好像也想到,這一次我可能要出事了,幸運的事,最先沖沖進來的是我的連長和我的戰友,之後才是景方,連長看到我的情況,反應很快,一聲令下,我那些戰友就擋住了門,把景方當了兩分鍾,連長快速的處理了一下,我才躲過了一場牢獄之災。
不過,政策就是政策,一個月後我還是被提前退伍了,其實即使上面不讓我退伍,我也待不下去了,做為一名軍人,我有了兩個致命的毛病,端槍就暈,見血就倒。
話說回來,我想沒有幾個在見到鬼還有種說不怕鬼的,正因為怕,所以我逃避,但她不應該一而再的玩弄我,所以我憤怒了,憤怒讓我無所畏懼!
我手里沒有槍,沒有順手匕首,但我有陳哥給我的護身玉佩,我一往無前的走進了十六樓那向我敞開着的房子里。
走進房子里面,黑乎乎的一片,我沒有大喊大叫,因為大喊大叫只能證明我在害怕,而我根本就忘了害怕。
我在尋找她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