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小人
于心了了
到達小樹林後,運氣一向很衰的耿興泰就摔了一跤,這類出洋相的事發生在耿興泰身上,葉真娜等人早就見怪不怪;而耿興泰愛好運動,身子骨練得很結實,也不會輕易因為這一跤摔出什么毛病,如同往日的調侃耿興泰兩句,大家又繼續各忙各事。
等到搜尋了一圈沒什么發現,耿興泰走到葉真娜身邊,商議要不要再搜尋一遍,葉真娜在耿興泰身上聞到一種無法細說很是異樣的氣味。
大家一起坐車來的時候,耿興泰身上沒這種異樣的氣味,來到小樹林以後卻有了,根據耿興泰的回憶,除了來到小樹林摔了一跤,他沒有再撞到或蹭到其它的什么多西;故此葉真娜不得不懷疑,耿興泰摔倒的地下有什么。反正已經在小樹林搜尋了一番,沒有任何發現,再搜尋一遍也不一定會有什么收獲,葉真娜也就姑且一試的在耿興泰摔倒的地方挖一挖。
開挖之前葉真娜其實沒抱什么希望,卻在才挖了不足半米的時候,其他人也開始覺得耿興泰摔倒的地下有什么,因為其他人也開始聞到葉真娜說的那種異樣的氣味。
“爾心,這屍體挖出來,你不會是要燒吧?”葉真娜問林爾心,三個男人在眼前出力,她們兩個女人也不好意思閑着,於是開始了閑聊。
“你歐美劇看多了。”林爾心丟給葉真娜一句,看向葉真娜手肘上搭着的耿興泰的外衣,不經意間,她看到了外衣口袋里裝着的某類邪惡的東西,一個兩指寬的細繩扎成的小人。
這兩指寬的小人全是用灰褐色的細繩纏繞而成,要很仔細才能發現其中夾雜着幾個頭發,按照頭發的長度推斷應該是女人的頭發。小人的全身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其中最為顯眼的是寫了某人的生辰八字。
纏成小人用的木枝,不出意外應該是槐樹樹枝,槐樹本屬於吉祥富貴長壽的象征,但生長在陰氣滋長之地的槐樹,又或槐木在陰氣匯集的地方長期浸泡水中,就會成為聚陰物。
細繩小人的身上,一塊手指寬,從小人的腿上卷到腰上的白色物體,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上面寫的怎么是我的生辰八字?”葉真娜表情詫異,小人是從耿興泰上衣口袋里拿出來的,她便把耿興泰喊了過來。
“邦迪。”在耿興泰跑過來的時候,林爾心看出卷在小人身上的白色物體是創可貼,上面還有血跡,說明這創可貼是被人用過的,用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葉真娜。
耿興泰笑得一臉陽光的跑過來,看到林爾心手上拿的小人立即笑容不在。
“葉,葉葉,葉姐,這小人不,不是——我的。”耿興泰慌神的解釋,忙說這小人是他在打掃時,在葉真娜的辦公桌下最角落里發現的,因為怕嚇到葉真娜才沒有對葉真娜說。
“你應該從來不管辦公桌底下看不見的地方干不干淨的吧?”林爾心問葉真娜。
“反正看不見管他干嘛。”葉真娜大言不慚的回了一句,林爾心趕緊和葉真娜擊掌,同道中人啊。
“創可貼上的血跡你查過嗎?”林爾心問耿興泰,從耿興泰緊張葉真娜的樣子,她猜耿興泰一定對這個小人研究過。
“查過,上面的血是葉姐的。”耿興泰回答時,小心的看了一眼葉真娜。
“爾心,這小人應該對我沒什么影響吧,我最近身上也沒發生什么怪事。”葉真娜說。
“別太快下定論,接下來的日子你身上隨時可能發生怪事,因為保護你的人這次是真的走了。”林爾心把小人放回耿興泰的外衣口袋。
“你是說,奶奶?”葉真娜看林爾心的眼神猛的多了些動容。
林爾心沒有回答葉真娜,而是看向耿興泰,問他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怪事。
“最近發生的事——,也不能說是很奇怪,不過確實有點怪。”秉持着要相信科學的中心思想,耿興泰不好直說他遇上了科學不能解釋的事情,卻還是說出了最近發生在他身上的怪事。
聽到耿興泰說真的遇到怪事,葉真娜也不免好奇起來,要知道耿興泰這人運氣一向很衰,如果發生在耿興泰身上的事能被稱為怪事,那就一定是煞有其事。
耿興泰在葉真娜辦公桌下撿到細繩小人的第二天,就趕上休假,已經計劃好要在那次休假回家一趟,於是趕緊忙滿手上的事情,向同事阿亮借了車,想要在晚上十點之前趕回家,運氣好點還能吃上夜宵。
只可惜運氣好點這種事,估計就和耿興泰無緣,快車上路接近一個小時,當汽車油表報警,他才想起同事阿亮讓他上路前先去加油的事;耿興泰估計了一下,從油表報警的位置到他的家,中途只有一個加油站,油箱里還剩的油肯定堅持不到車子開到那個加油站,只能趕緊掉頭往回開了差不多五十公里,才在離他最近的加油站加上油。
再次開車上路,天已經漸黑,耿興泰這時候已經不奢望,能在晚上十點之前趕回家,只希望別回家已經過了凌晨;豈料這時候他的一貫衰運開始顯現威力,先是看到一個黑影竄到車前,趕緊急轉方向盤踩剎車停在路邊,接着便是下車發現車子周圍什么也沒有,再接着便是車子怎么都打不着火。
說來也是運氣,車子出問題的地方趕巧是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位置,耿興泰怎么檢查車子都沒看出車子哪里出了問題,打電話找維修吧,最快的也要凌晨四點才能到,還不一定能到。最後在和阿亮通了電話之後,耿興泰擺上警示標志做好安全措施,才背上背包把車留在原地,等維修的人員過來處理,自己去搭夜車回家。
“結果第二天阿亮沒什么事,就和維修的人一起過去,坐上車就把車子打着了火,說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葉真娜啼笑皆非的說,耿興泰露出一絲無奈的笑,繼續接着往下講。
經過這一番折騰,耿興泰站在路邊等車已經是晚上十點,心里也沒底還能不能遇上夜車。大約等了半個小時,才有一輛車身臟的變色的面包車經過,耿興泰對着面包車招手,就問了一句車子經不經過他家的位置,然後上了車。
那個時間點還在路上跑的車,耿興泰心里肯定要收取的費用不會低,也就沒問價格,畢竟這很有可能就是最後一趟夜車,他只有上車這一個選擇。
不算收錢的和司機,面把車上已經坐着六個乘客,耿興泰靠窗坐在一個把頭發全部後梳的男乘客旁邊,拿出一百遞給腰上系着挎包,剛才打開車門讓他上車的人。
那人臉上肉很多,咧開嘴笑着接過錢,回給了耿興泰二十三塊。
時間已經是深夜,面包車上沒有開燈,耿興泰上車的時候司機也沒有把車燈打開,面包車里安靜得只剩下車子開動的聲音;估摸着這個點車上的乘客不是睡覺,就是在閉目養神,耿興泰也閉上眼睛靠在窗戶上淺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折騰了一番太過疲憊,沒一會耿興泰就睡着了,直到全身發涼的被凍醒。
被冷醒,耿興泰眼睛還沒睜開就下意識的用手,想要拉緊身上的衣服,可是突然響在耳邊的話,卻讓耿興泰停了動作。
“這人是得罪了誰,才被安排坐上車?”開車司機的聲音,耿興泰感覺車子沒動,應該是停在了什么地方。
“嘿——,自己撞上來的,他身上好像有什么東西才能遇上咱的車,你等我看看是什么東西。”收錢的人的聲音隨之響起,還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接着耿興泰就感覺有一只手伸到他的身上摸索。
被收錢的人觸摸的感覺相當詭異,耿興泰極其明顯的皺了皺眉就睜開眼睛,收錢的人反應極快,在他身上摸索的手立即變成在他身上一推。
“要解手不,一會可不停了。”收錢的人對睜開眼睛的耿興泰說。
“想解決就快點,別磨磨蹭蹭。”開車司機也跟着說一句,見耿興泰沒有說話,兩個人先後下了車。
動了動發涼的身體,耿興泰在心里琢磨着這兩個人的話,突的感覺有目光盯着他,扭頭朝感覺到目光的方向一看,立即耿興泰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耿興泰身邊的男乘客把梳在腦後頭發全放了下來,擋住半張臉,再加上天又黑面包車里車燈沒開,在耿興泰眼睛里,就成了這男乘客臉上只剩下一張嘴。
只是在當時,耿興泰一陣頭皮發麻來不及細想,飛快的拿出手機就朝男乘客臉上照去,這一照卻更是直接讓他徹底驚了魂。
手機光的照明下,男乘客臉上竟然沒有肉,只剩下布滿血絲的下顎吊在那里,在耿興泰拿着手機照亮的時候,對着耿興泰咧嘴一笑,隨即耿興泰就看見男乘客的頭少了上半截,鼻子以上空空無也,根本不是把頭發梳下來擋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