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活死人
一道化小七七
那只巨蛇見到和尚的,詭異的調頭就滋溜的消失在黑夜里了。那和尚點燃了一只蠟燭,瞬間我就看到了那和尚的眼睛,當我看到和尚的眼睛那一剎那,我內心一顫,吃了一驚,那眼神我見過,而且就在昨晚上,就在那個如惡夢般地下室里,那個屍體堆積如山的池子里。
我馬上戒備了起,盯着那和尚,我不能確認站在我眼前的那個‘和尚’是人是鬼,或者是一具屍體,我沖那‘和尚’說道:“我見過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那‘和尚’沒有回答我,看了我一下,拿着蠟燭向後轉了一下身子,隨着燭光的照射,我看到了一個人,從那身影看,是一個女人。
當我看到那女人的臉龐,我的眼珠子都差點跳了出來,那臉我熟悉,昨晚我們還在一起,我一眼就看出了那女人就是唐曉鳶。我看了看那‘和尚’,又看了看唐曉鳶,指着他們倆,我驚訝的喊了出來:“你們………”
我看到那個詭異的‘和尚’和唐饒鳶一起出現,讓我驚詫不已,阿朵苗苗看着我奇怪的表情,沖着我說道:“你怎么了?”
我沖着唐曉鳶喊道:“快點跑過來,他不是人。”
唐曉鳶走上前一步,看了一下那個‘和尚’,又疑惑的望了望我,說道:“你說什么,我不明白?”
阿朵苗苗看着我,說道:“你真是莫名其妙,那是這寺廟的了空大師。”
我盯着那和尚,疑惑的說道:“他就是了空大師?對了,我聽小和尚說過這寺廟有個了空大師”
阿朵苗苗肯定的說道:“對,他就是。”
我搖搖頭,嘴里念叨着“不對,不對”我仔細回憶了昨晚在地下室池中那個‘和尚’的眼神,又對照了眼前的這個‘和尚’,我敢肯定他們就是同一個,我說道:“他就是我在地下室見到過的那個死人和尚,我敢肯定。”
那個和尚看着我微笑說道:“那是我在溶洞里把你抬出來的,並沒有什么地下室。“
此時,唐曉鳶走了過來,看着我,摸了我一下手,又摸了我一下額頭,說道:“你身是熱乎的,沒見被鬼上身,怎么竟說瞎話。”
我聽唐曉鳶說到鬼上身,馬上說道:“對了,你昨晚被鬼附身我跟着你,之後你去哪兒了?”
唐曉鳶疑惑而又肯定的說道:“不對吧,昨晚是你被鬼上身了,我叫你都叫不聽,還往深山里走。”
聽到唐曉鳶這么一說,我就更驚愕了,我驚詫的凝望着唐曉鳶說道:“不對,不對,你鬼附身,是我跟蹤你去的深山。“
阿朵苗苗望着我和唐曉鳶,疑惑的說道:“你們在說什么?到底是誰被鬼上身?”
那個‘和尚’走到了我們旁邊,微微看着我,我此時更能看清他的眼睛,那眼神絕對沒錯,他的確就是地下室里見的那個,越看越像。可是眼前的這個和尚說了一句:“你們都沒被鬼上身,只是被那只女鬼迷住了心智。”
我盯着和尚詫異道:“你的意思說,我們看到的都不是真實的。”
和尚說道:“是也,非也,鬼心也。”
阿朵苗苗沖和尚說道:“原來你找我來是替他倆驅邪的。”
我盯着阿朵苗苗,驚奇的問道:“什么?你是他找來的?”
阿朵苗苗看着我,說道:“對,怎么啦,有什么問題。”
這時,我腦袋一片凌亂,如同一頓亂麻,理不通頭緒,說道:“和尚是怎么知道我們會被鬼迷心智的?”
阿朵苗苗白了我一眼,說道:“早知道這樣,是要來幫你驅邪,我早就不來了。”
和尚走回他的房內了,阿朵苗苗倒是與唐曉鳶熱聊了起來,我看着他們的樣子,我倒像個外人。有許許多多的疑問圍繞在我的腦子里,不得其解。
我當時就愣在當場,始終覺得這里面詭異了,我還想問什么的時候,阿朵朵苗苗和唐曉鳶走了,只剩我一人在發愣,就像只有我一個人身在迷局中,他們都是布局的人一樣。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唐曉鳶叫了起來,說要我跟她去夯沙去。而阿朵苗苗早已不見了蹤影,我不知道她又去了哪兒,我覺得她越來越神秘。
當我走出龍淵寺時,我回頭看了這座深處大山里的寺廟,這里面給了我許多的疑惑,如巨蛇、女鬼、神秘的了空和尚、詭異的地下室,以及整個龍淵寺離奇事件。突然我發現,我陷入了被設計的迷局中,而我無法撥開烏雲見晴天。
我和唐曉鳶去夯沙的路上,走走停停,天又黑了,我看着像謎一樣唐曉鳶,此時此刻我越來越捉摸不透她,只能跟她去夯沙一趟,不管能不能看到趕屍,我都必須遠離她,還有那個阿朵苗苗。
當我和唐曉鳶趕到夯沙村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剛到村口,叮當叮當………突然傳來了鈴鐺響聲,唐曉鳶停住了腳步,小聲說道:“聽,這是什么響聲。”
我也停了下來,仔細一聽,叮嚀鐺叮嚀鐺的響,我一聽就知道是鈴鐺聲,這聲音我小時候聽過,那時在農村呆過,見過每家每戶的牛脖子上都掛一個響鈴,那鈴鐺就是警報器,防偷牛的人,只要晚上掛在牛脖子的鈴鐺叮當叮當的響,主人就知道自家的牛是否被人打歪主意。我說道:“那是村里人家牛脖子上的鈴鐺響,防偷牛的。”
唐曉鳶沒有說話,而是向鈴當的響聲方向往去,只見離我最近的一戶人家燈火通明,在自家的院子停放着棺材,在院子正當中擱着,棺蓋已經被掀掉了,棺材四周臨時架起幾根木樁。
只見一個穿着苗服,一頭白發的老婆子,一只手里捏着一束干稻草,一只手拿着鈴鐺搖着,在墨線外頭圍着棺材不斷的游走,嘴里神神叨叨的在嘀咕着什么。唐曉鳶覺得這很有意思,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拉着我就要去看看。
我和唐曉鳶剛剛到場,還沒來得及和老婆婆說話,一陣猛烈的夜風從頭頂呼嘯而過,風吹的木樁咯吱咯吱亂響,整個棺材像是要散架般的震動了幾下,我看到了棺材里面的屍體,那屍體穿着死人的壽衣,大約二十幾歲,體格碩大,臉色煞白煞白,分明就是死人。
就在這時候,唐曉鳶的身子輕輕晃了晃,緊盯着屍體看,突然,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從我心窩里呼的直沖出來,我忍不住退後了一步,心里明明感覺有什么不正常,可猛然間又察覺不出。
“陸軍”唐曉鳶慢慢回過頭,抬眼瞥了瞥棺材的屍體,緊咬着牙,似笑非笑的對我道:“你嗅出什么味道了沒有?”
唐曉鳶一句話頓時提醒了我,我不動聲色的抽抽鼻子,全神貫注之下,立即嗅到一股讓我感覺極為惡心的味道,順着風從屍體身上飄散過來。那種味道非常獨特,輕的和一縷看不見的煙塵一樣。
我的雙手忍不住攥成了拳頭,身子隨之打了個哆嗦,望着被木樁和墨線暫時擋住的,一股涼颼颼的寒氣從腳底板一下子鑽到了頭頂。
“哇哇哇哇………屍體的嘴巴里清晰的傳出一陣陣的吐氣聲響,那氣味相當難聞,五大三粗的屍體,那個屍體慢慢從棺材里爬了起,它‘復活’了。
此時,老婆婆不見了,我對唐曉鳶失口一喊:“讓開,小心點”
我擋住唐曉鳶退了一步,已經做好了動手的防備。那個‘活屍’看見我和唐曉鳶興奮了起來,咧嘴嗤齒,它一下子撲了過來。
我把唐曉鳶一把推開,我回頭的一瞬間,看見桌子上有一把殺豬刀下,迅速伸手去抓着刀把子,順手就是一刀,可那活屍就像沒事一樣。唐曉鳶回過神,反應就快如閃電,搶步上前,從活屍的胳膊下面彎腰閃過去,眨眼間就站到了對方背後,就是一大腳,那活屍就撲倒在地。
我知道屍變的屍首很難打倒,刀槍都沒什么用,因為原本就是個死人,不可能讓死了的再死一次。我半跪站,左手按着活屍的頭,右腳膝蓋用力頂住活屍的後腰,右手里的殺豬刀貼着活屍的脖子,閃電般的下移了三四寸左右的位置,這個位置,正是兩截脊椎骨之間的縫隙,殺豬刀的刀尖捅穿皮肉,嵌在骨節里,我的的胳膊跟着一動,咔擦一聲輕響,活脊骨已經被撬斷了,我站了起來,退在一旁,盯着趴在地上的活屍。
突然活屍又站了起來面對我,正向我襲來,我又是一刀穿了進去,唐曉鳶站在活屍背後,突然不知她從哪兒得到的火鉗鋏子,從那活屍的頭頂部,用力直插了下去,血紅的眼珠子凸的像是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他的嘴巴依然張的很大,但骨節斷裂的同時,他嘴巴里那陣尖細又陰柔的叫聲戛然而止,如同一只低鳴的狗被人砍斷了脖子。
活屍的身軀一彎,爛泥般轟然倒地,我松了手,慢慢收回萊刀,我的額頭上都是黃豆大的汗珠,此時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啊!”突然我的背後被狠狠的敲打了一棒,背部火辣辣的痛,我回頭一看,就看見那個老婆婆手里拿着拳頭大小的棍棒,一雙凶狠狠的眼神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