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章:替死人背黑鍋?
黑暗与夜
“陳陰,你不要不相信,你真的沉睡了三年,三年來你一直靠着輸送葡萄糖活過來的,在醫學界來說你是一個奇跡,但是在我們這行來說,你是一個救世主!”救世主?那是什么玩意兒?接下來准備讓我如何如何拯救世界是嗎?
“你太會說笑了,我是學醫的,沉睡了三年,我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壯實。”我很是輕視的笑了笑。
“哦?是嗎?那么,我問你,你所看見的漂浮在半空的女人,是誰?你剛剛捏爆了心臟的屍體又是什么怪物?還有,當時在哪列車上的小女孩,又是什么生物……”陳迎賓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仔細這么一回想,當時那個女孩,的的確確是讓子彈在腦門上開了三個血洞,竟然還能如同沒事人一般的活動,還有這個漂浮在半空的女鬼,當時竟然救了我?
可回過頭來,他是怎么知道我所看見的事和物?難道說,他一直監視着我?
卧鄙夷的看着他,心里一股產生了種種疑惑。
“好了,我該回去了,接下來的事情,會有人來處理的,你自己好好整理一下思緒吧,三年之後的你,又打算做什么呢?讓我很期待啊……”說完,陳迎賓提着黑傘,走出了我的房門。
不一會兒,房門的入口,沖進來了,兩個身穿古典道袍的男子,手里還有桃木劍,符咒?
喂,這尼瑪太扯了吧?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說完,兩人就將符咒給貼在了屍體身上,隨即一陣幽綠色的火焰燃遍了屍體的全身上下,數十秒過後,燒成了灰燼!
剛剛,那是什么?難道說,我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么?
還是說……
“施主,這是陳先生讓我們交給你的玉佩,請你好生戴在身上,我們先告辭了。”兩人說完就將一塊血紅色的玉佩交於了我,玉佩如同血泊般在我的眼前閃耀着。
我看着玉佩,將其揣進了自己的衣兜里,再看了看原先地上的屍體,空空如也,除了剛剛那被屍體踹開的門外,好像這里根本沒發生過其他事情。
我在再看了看天花板,居然……
綠色水泥,竟然消失了。
但是我的衣兜處正在散發着暗淡的微弱的紅光,難道說,是這個玉佩抑制住了我的眼睛么?
我看了一會兒,覺得陣陣倦意襲來,變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院長,再次來到了我的病房,他見到被破壞的房門並沒有那么驚訝,反而是微笑着朝我走來:“小陳啊,你這身體,回復的蠻快的啊。我看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啊。哈哈……”白發蒼蒼的老院長很是和藹的看着我笑道。
我點了點頭,其實他只是想趕我出去了,畢竟我在這兒睡了的時間不短了。
“對了院長,今年是幾幾年?”我驟然間想起了陳迎賓所說的話,我們有三年沒見了么?
“哦,今年2018年6月12日!放心,今天是個出院的好日子。”院長說完,我驚異了,真的,過去了三年么?
我呆滯了一會兒,變換好了衣服,將血色的玉佩找了根紅色的細繩子捆綁起來後,掛在了胸間,我的左眼,已經徹底死掉了,只有一只不能動的眼球在我的眼皮跟肉中,讓我姑且還能找到眼球的存在。
我忐忑不安的走出了醫院,卻迎來了一輛警車的接待。
“上車。”一個老警察坐在了駕駛座上面對着我說道,我很清楚,他想要我配合他調查三年前的事情吧。
“咚!”等我關好了車門,車子就發動了,一路上,警察沒說話,我也沉悶着,一直到了警局的詢問室中,才有人待見了我。
待見我的是一個年輕女警察,雖然是個年輕的女警察,但從她銳利無比的目光看來,應該是個審問人的老手了。
若是三年以前,我坐在這兒肯定會抱怨道,為什么會把我抓來?或者心理別扭的想到:我是不是偷了誰誰家的鉛筆被發現了,但是眼下,我已經沒了那種感情,我的身心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嗎?
“你好,陳陰先生,初次見面,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陸海潔,在這里任職已經有了十年之久,今天請你來呢,是為了調查三年前的那次列車死亡事件!”陸海潔用手撐起了下巴,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死死的盯着我,似乎想要從我的身上知道些什么。
我笑了笑,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三年前的事情,我不是很明白,但我可以肯定,是哪個小女孩殺光我後面那節車廂的所有人!
“陳先生,你為什么會笑?”陸海潔的聲音響起,我收斂起了笑容隨後結合了昨晚遇到的屍體,說道:“我只說一句,那是一起死人作祟的案件。倘若你想要再問我些什么,我也只會是這個回答。”我的語氣很是僵硬,回答卻是認真無比。
“哦,是嗎?那整列火車,為什么只有你……”說到這,陸海潔深吸了一口氣,我很是疑惑的看着她,你說個話,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只有我什么?”我問道。
“一個人活了下來!”在我說話的同時,陸海潔開口了,這一句回答猶如晴天霹靂般貫穿了我的心靈。
不,不可能,整列火車的人都死了?
“結合二十年前同一列火車的一個案件,也是只有一個人存活了下來,他跟你的回答一樣,死人作案!”陸海潔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兒迷惑的看着我。
我驟然回想起了當時在候車廳做的夢。
難道說,是哪個叫做封林的人?
“那個人叫什么?”我驚恐的吼叫出來。
“哦?你為什么對那個人感興趣了?你難道說不想辯解整列火車只有你一人存活下來的事情么?”陸海潔問道。
“你快點告訴我!”我現在只想確認一下,究竟是不是那個人!根據夢中的內容,那是陳迎賓告訴我的,而且最終的答案是,那個人已死了。
陸海潔吐了一口氣說道:“那個人叫做封林!現在被關押在特殊牢房,日子跟普通犯人一樣,吃飯,做事,睡覺,但是每次去問他當時列車上的事情的時候,他的回答就是,死人做的案件。呵呵,你們真有趣,看來你也要跟那個封林先生關在一起了呢。”陸海潔笑着說完,起身就走了,我的手腳被上了手銬,腳考,根本無法擺脫。
怎么辦?難道我就要被關進特殊牢房?度過余生么?不,絕對不行!絕對不行!
想到這兒,我開始瘋狂的掙扎着,可掙扎全是徒勞的。
很快,有人將我羈押起來,在接下來,我換上了囚衣,拍了照片,做了跟所有被關押的犯人進牢房前所做事情。
便被一輛警車,帶到了監獄……
我開始思量着,要不要直接砸暈警察,逃跑,但是,他們身上的手槍,讓我打消了這一想法。
我很是無奈的出了一口氣,便被送進了一件特殊牢房。
“008號犯人,你有室友了!!!”獄卒說完就將我毫不留情的丟進了牢房里面。
牢房里,一個蒼白無力的中年男子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他見到我,並沒有開口,眼神中飽含着無力,也沒有說因為有了室友而感到高興,似乎已習慣了二十年來的獨處。
看着他的背影,我竟感覺到了一股高深莫測的氣息。
“你,你就是封林?”我看着他吞了口口水說道。
“呵呵,好久都沒人叫過我名字了。沒想到,還有知道我的人……”封林微微笑道,但是並沒有感到高興,他的笑聲,只有滿滿的無奈。
“那,二十年前,你做的那列火車,人,全都死了?”我試探性的問道。
“恩,差不多吧,呵呵……”封林沒有看着我,而是看着牢房上唯一能夠透進來陽光的窗戶,那是一盞柵欄式的窗戶,而且只能容納下兩個人頭的大小,就算成功的打開了那個柵欄式窗戶,也別想着能夠從哪兒出去。
“你不覺得冤么?”我再次開口說道。
“冤?你相信,死人能作案嗎?你相信,死人能夠殺光一列火車的人嗎?你相信,我是親眼看到死人殺光全車人的嗎?呵呵……”講到這里,封林才看向了我,他說的話,全是無力的,讓人感到了他奄奄一息的氣息。
“我相信,因為,我上了那列火車!你所見到的那個女孩,我見到了!”我皺起了眉頭,認真的說道。
封林聽到這里,身軀猛然一震,良久之後,他落出了眼淚,還有鼻涕。
他哭了,哭的是撕心裂肺,哭的是慘絕人寰,但更像是在笑,似乎在笑,他終於得到了理解,終於等到了洗刷冤屈的一天。
我沒有說話,我對他的心情表示很是理解,但我可不願意像封林一樣,明明什么都沒做,就要被關押一輩子!
這是我絕對不能允許的,那么,我只有一個機會,就是找到越獄的機會,然後自己出去調查,為自己洗刷冤屈!
“好了,封林大哥,對你的經歷我表示很是理解,但是,能否請你告訴我,你當時的經歷?”我語氣凝重,沒有絲毫同情之意。
“你知道了你想要做什么?難道想要越獄么?別想了,這里不是你我兩個普通人可以逃得掉的地方!”封林拭去了淚水淡然說道。
對,關於這件事情,我也一直在考慮,但是目前只有了解更多的情況,我才能做下一步打算,為此,我並沒有直接回答封林的所說,反而是問道:“你不想出去嗎?難道,你要一輩子,替一個死人背上這么個大黑鍋嗎???”